她搂紧他后颈,没听清:“什么?”
沈凛扯了扯唇角,清冷沉静的脸被欲念攀附。在唇舌交缠后。埋头下去,含住仰起的娇躯。
他没有不开心,他知道她会心软而已。
只是姜苔也无暇算计,她被放到他床上。肤白发黑的视觉效果和身下那张灰色的被子形成鲜明对比,几点艳丽的红到美到无可比拟。
沈凛握住她膝盖,低头从她脚踝处逐步递进。
俩人粗沉的呼吸声在上下交错,姜苔浑身酸胀,就算是布娃娃也会在这面面俱到的啄吻里融化变形。她手腕被牢牢扣住,耳畔是他掠夺进食的声音,只感觉身上有只强悍的兽。
房间里撕包装袋的杂音很大,她似愉悦似恐慌地喊他:“沈凛!”
“我在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抵上来比了一下她小腹,声线压抑又克制,“会到这吗?”
姜苔指尖乏力,颤着去捂他那张肆无忌惮的嘴。膝盖不自觉并拢,又在下一瞬间无济于事地被掰开。
沈凛轻咬住她的手指,额头和她汗湿的乌发相碰,嗓子哑得彻底:“苔苔,你是不是骗了我?”
她呼吸急促,指甲刻进他肩身:“什、什么?”
这感觉就算是梦里也从未有过。他搂紧她娇软腰身,像要把人融进骨髓,含她下唇含得发烫:“你说我那晚,两次。”
姜苔在这个时候哪有闲心再狡辩,呜咽着转移话题。贴在他耳边说麻掉了,质问他为什么不小一点。
被单被浸得潮滑,她自己都惊讶会叫成这样,那些声音好陌生。一个晚上格外漫长,她哭得精力为零:“好了吗……你太坏了,我讨厌你!”
“对不起。”沈凛深陷沼泽,吻她面颊,“我只有一点点坏,不要讨厌我。”
她在哭,他不停。
一边道歉一边搞她,一身劲全用在她身上。
骗子,姜苔再也不想相信沈凛嘴里的“对不起”。
第60章 缝在自己体内
一整晚被翻来覆去,任谁也不可能睡好。
姜苔下午才睁眼,她□□地裹在被子里,底下被单被换成了柔软亲肤的真丝,隐约记得是因为昨晚沈凛看见她白嫩肩骨被磨红。
不该在他床上做。
他的被子没有他放在她房间里的被子软。
腰酸腿痛,身旁却空落落。姜苔揉揉眼,埋头钻进被子里躲避窗帘外的日光。
沈凛昨晚实在太过分,得理不饶人。变着法儿问她几年前的事,她想起自己被“屈打成招”还是气愤。
他那晚本来就弄了两次!
一次弄她脚上,一次弄在她手里……怎么不算做了?
骗他怎么了,谁让他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她出国之前要是不骗他,说不定他早就忘记这一晚!
被子拱起一小团,是她在跪趴着。下一秒有重物虚虚地压上来,把她拢进怀里。罪魁祸首重返犯罪现场,蚕食他留在她身上的证据。
姜苔被剥出来,猝不及防地和他对上目光。她瞪他:“沈凛!”
没关住的房门外有艇仔粥香气,他身上味道倒清洌干净,穿着白T宽松运动裤,乌黑额发有些遮眼。
他吻她光裸后背和肩窝,边亲边应:“嗯。”
“你……是到了发.情期吗?”姜苔被这种暧昧触感激得背脊紧绷,皱眉要逃开,却被他一条腿压住。
沈凛单手撑在她脸侧,手掌半强迫式地握住她的脑袋,修长指尖摩挲着她光洁额头。漆眸低垂,含住她的唇和她接吻。
姜苔动弹不得,只有手还能反抗。但她昨晚已经挠他后背太多次,再继续恐怕又要让他破皮留痕。
等偏头休息,她抿住唇瓣,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这样。”
他温凉薄唇贴在她颈侧:“什么?”
“你一直在亲我,嘴巴就没离开过我!”她试图推开他,说下去都难为情,“而且你说把骗你的那两次变成真的,就可以了……”
可两次根本不够,昨晚他进浴室里给她洗头发时还要为所欲为。
沈凛沉默,要开口又被截断。
“不准再说对不起!都说了,道歉讲太多次就像废话。”姜苔鼓着脸颊,不满地咬他手指,“你变得好快,我不习惯。”
他话语轻柔,指尖不紧不慢地拨弄她舌尖:“哪里变了?”
潮湿的食指拿出来,沿着她纤细腰线往下游弋。沈凛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吻住她。他粗砺指关节屈起,让她渐入佳境。
“苔苔,你得习惯我。”
她无力回咬的舌头又被抵回来,被迫吞咽他口水。烘热感随着他的闯入扩散,眼睫毛颤着扫过他高挺凌厉的鼻骨。
“多做几次,彻底适应我。”
姜苔紧闭的眼皮都被撞得抖了下,搂住他后颈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意乱情迷到忘记要说什么:“现在是白天……”
“嗯,是白天。”沈凛无动于衷地低头含住纯白之上的鲜艳,手掌抬高那道清薄腰身。在她身体里越往前,声线越哑,“我没变,这就是我。”
他一直是这样。
给过她看别人的自由,但她说了喜欢他,那她就要对他负责。
毕竟这么多年来,沈凛的欲望只有她。做她同仇敌忾的玩伴,做她貌合神离的继兄,费尽心思成为她的恋人。
要耐心等待,要克制自己廉价的爱。
直到她心甘情愿停在他身边。
“洋楼杂物间的窗外能看见你房间的灯。”冷白瘦削的指骨扣住她大腿,沈凛痴迷地嗅她脸颊,“知道吗?”
观察她几点入睡,雷雨天会不会下楼喝水,闻她身上每一寸陌生气味,极力忍受她把视线都给别人。
只是忍耐太久时,他也会有想要暴露真面目的时刻。在水汽弥漫的洗手间,在辗转反侧的冬雨夜……
既然死亡和爱欲共存,那为什么不可以剖开腑脏和骨骼,把她缝在自己体内。
“我是你的,你也应该是我的。”
-
暴雪光业在新品上线前有了短暂假期,间接影响的是——老板的女朋友。
姜苔这两天反常得没再出过门。
她和沈凛性格截然不同。他在家看一部三小时的黑白电影就能获得能量,而她必须和小姐妹出去聚餐逛街才算呼吸新鲜氧气。
但沈凛的索取令她负荷超载,没了闲逛力气。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成了日常。即使是贴身保姆也做不到如此,在家被长辈看见都会说她离谱的程度。
姜苔是睡在丝绒毯子里的波斯猫,有人不劳而获她的美丽,有人细心供育和提供昂贵养料。
周二下午,沈凛终于要前往产业园出席新品线下发布会。
姜苔在他衣柜里挑出一套西装和配色领带,顺手将平板上的最终图丢给他:“画完了。”
他看着那上面的“暴雪光业”图标:“画给我的?”
“你们那天不是说要重新设计logo,找不到合适画师吗?”姜苔靠着门,“我可以改三次,再多加的次数就要收钱了。”
她动漫数媒出身,立体图标绘制得完美。但公司logo代表品牌形象,要结合背景文化和产品特点,甲方想修改也是正当请求。
沈凛收好:“我等会儿把你卡号发给徐秘书。”
“我免费做的。”
“不能免费,家属折扣也不值得你花几天的时间。”
他换好衣服,又问她今天安排。
她懒洋洋的骨头都快酥掉:“回洋楼拿几盒颜料,问问好好今天要不要加班,陪唐泛雨去挑婚纱。”
姜苔在全身镜前挑选高跟鞋,说完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
陪好友量尺寸试婚纱是件体力活。
听到还有几位私人设计师的婚服还在空运途中时,姜苔躺在沙发上焉巴开口:“应桐的要求吧?”
“他说人生婚礼就一次,你知道他这人,很夸张。”唐泛雨作为准新娘被折腾得够呛,换完一套拍照片发过去,“你怎么回事?”
“嗯?”
“你这几天是被哪个男妖精吸干了啊。”唐泛雨扒下她的丝巾,一看她脖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沈凛?”
姜苔迟钝点头,吞吞吐吐:“他,哎。”
唐泛雨第一次见她这样,笑:“说啊。”
“他这种是正常的吗?”姜苔凑到她耳边,说着女生们在两性关系里会谈到的话题。
“刚碰女人,正常。”唐泛雨坏心眼地扒她胸口看,“是他的话也不意外,他对你就是挺那什么的。我记得好几年前,你们来我老家旅游那天晚上,我看他抱你的样子就感觉他……不过你们那会儿没人看得出来。”
姐妹俩边吃着下午茶边聊私密话。
唐泛雨恋爱长跑多年,有大谈特谈的经验。姜苔一会儿咧嘴笑,一会儿又捂着通红的脸,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
两个小时后,暴雪光业新产品的线上直播正式开始。黑色大屏点亮,显示:【新科技时代,我们能为视障人士带来什么。】
紧接着主持人和三位AI导盲系统的工程师上台,沈凛在最前面。
科技发布会都大同小异,这次产品主要有导盲杖三代和自带外语翻译的导盲眼镜,并且将推出与AI医疗合作的创新蓝图。
到提问环节,有人犀利问道:“沈工,暴雪这次推出的AI手表据说还能用来定位导盲犬位置。但你们的导盲眼镜是否抹杀了导盲犬存在的意义?还有,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设置一款挂在脖子上的手表款式?”
“可以先看看我司前段时间在店里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线下专售店在两天前的监控,被调试过画面清晰度。
新品发出线□□验当天,有位盲人被带来店里体验产品。但同时,她身边也有一位在帮忙做着手语翻译的路人。
“我想问出这个问题的,可能将盲人美化到只限视力障碍。”沈凛拿起话筒发言,看向底下观众,“但部分盲人不仅仅只是盲人,也有伴随耳聋、口障的残障人士。”
“我司线下电子产品的专营店中,也有服役的工作犬为盲人服务。科技无法取代导盲犬,只能协助,导盲犬永远有它们的存在价值。”
“暴雪光业的主旨从来没改变过:科技的发展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这次发布会受邀的还有亚残会官方宣传片主角,各大周刊也争先采访报道。
姜苔在车上粗略看了几眼,又往下扫了扫评价。
沈凛这间公司光靠助残产品根本支撑不起庞大地基,也无法吸引源源不断的注资。
但做导盲系统必然精通定位仪,这次发布会提到正在接触的AI医疗合作也是往外拓展的第二产业,看来暴雪光业的野心比她想象得要大许多。
她自己公司的事不用天天自己出面已经很轻松,更无心操心他的事业,瞥了几眼便关掉视频。
邮箱里的编辑部在此时给她小号发来消息,是之前在微博上连载的漫画完成审稿并拿到版号。不出意外,年底之前能预售上市。
微博账号上连载的漫画和【belly】这个ip下孵化的漫画风格迥异。
她不用担心会掉马甲,毕竟擅长星际战斗的Belly不可能去画两只可爱小猫的甜蜜日常。原型当然是养过的两只“乌龙”。
姜苔本来没想赚这本漫画的钱。但随手画的故事线热度太高,这几年来一直被出版社编辑商约,每次连载也有粉丝想要买到实体漫画。
她算了算时间:【我想问问年底之前的上市具体是几月?】
编辑很快回复:【老师,最早应该也在12月初了。】
姜苔又问:【11月份可以先拿到一本成品吗?有朋友过生日,想把这本漫画当成礼物。】
编辑:【可以,我和印刷厂那边先联系印一本。】
目的达到,姜苔心满意足地点开微信,戳了戳某个小猫头像。
-
车就停在马路边。
傍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反射出橙红色的霓虹路灯。姜苔捧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那栋大厦陆陆续续有白领们挎着包走出来。
眼珠在盯着一道高峭身影时,微微亮了些。
几个小时下来,沈凛身上那套西装有了皱痕。他扯松领带,西装袖口挽至健瘦小臂,嘴上咬着根燃到一半的烟,吞吐烟雾时的喉结在滚动。
两条长腿边往前走,边听程序部的员工讲话。
员工离开后,他突然走到一旁垃圾桶边捻灭烟蒂。神色自若地剥开一颗硬糖,不紧不慢地咬碎,又仰头喝完手上那瓶还剩三分之一的矿泉水,
距离太近,姜苔盯着他黑利的短发,线条明晰的五官轮廓,甚至能听到他捏扁矿泉水瓶的杂音。
这一切都在一分钟内全部完成。
然后,沈凛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在哪。
姜苔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憋住想笑的表情,假装没看见他:“在公交站前面一点点。”
第61章 小猫掉毛
葳蕤行道树藏住大半车身,姜苔把车往后退了几米,按响车笛,看着沈凛朝她这走过来。
他抽烟和掩盖烟味的动作都很熟练。但认识这么多年,她见沈凛抽烟不超过三次,他几乎不在她面前抽。
62/67 首页 上一页 60 61 62 63 64 6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