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梨觉得好笑:“那再往前呢?你为了他爽了我的约。我已经原谅过你一次了,但凡没有之前的事情,那天你去你就去了,我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谈个恋爱连女的都不让你接触,你们之间有没有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你自己知道。”
江曜西不悦的挡住他的视线,高大身影把诸梨护在身后道:“沈程,你适可而止,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之间的事是我和她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至于我跟你,沈程,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不后悔。”他的声音带着凛冽。
沈程手握成拳,心如刀绞。
他不敢相信,江曜西竟然如此冷漠。
他眼底带着不可置信:“江曜西,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
江曜西问:“那么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分量呢?不断花钱给你投资的兄弟?不断为你擦屁股的兄弟?还是不断为你奉献的兄弟,确实高中的时候你确实为我挡过架,但是沈程,我觉得,这么多年单方面的付出,已经抵消了,没有人可以无条件无限制的包容一个人。”
沈程一时语塞。
江曜西说的没错,是他仗着他的包容为所欲为。
他有什么想要投资的,想起的总是江曜西,多是血本无可归,他都默默的认了。
而商场上的江曜西,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身后的几人一脸吃瓜状,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快就理清楚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林笙雅是喜欢诸梨的颜的,如今看到美人身陷囹圄,她自然是想要仗义相助,好博得美人欢心,以后没事可以陪她逛逛街,出席一下宴会解解闷。
当即就开口说道:“唉唉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没一点风度呢,诸梨跟江曜西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跟你提分手了是吧?你在他生日的时候跑去找别的女人是不是?”
沈程沉默。
就相当于默认了。
林笙雅笑了:“既然是自己先犯了错就不要怪别人了好吗?何况他已经单方面先跟你分手,沈少爷,你要清楚一件事,单方面的分手也是分手,人家已经提了分手了就算是无缝连接那也没什么道德上的问题,再说了就算有道德上的问题又怎么,你们连证都没有领,诸梨想要跟谁在一起想要选择谁那是他自己的权利,毕竟你当时也没有专一难道不是吗?唉我说你能不能大度点,既然选择分开了,那就好聚好散,缠着算什么?”
宋锦璃感觉林笙雅的观点有点歪,看了一眼自己表哥。
然而韩逾跟没听到一样。
谢铭成也在旁边帮着说话,上前想要拍沈程的肩膀:“兄弟,我说咱们大气一点好不好,分就分了别缠着人家不放。”
顾柏也道:“就是,又不是非谁不可。”
沈程拍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
是他们这一提醒,他才注意到他们两个手中款式相似的婚戒,那戒指让他觉得刺目极了,眯着眼不可思议的道:“你们两个竟然结婚了?怎么可能?”
沈程压根没想到江曜西竟然为诸梨做到如此,两人当朋友当了这么多年他对江曜西的家庭颇为了解,江曜西的家庭,是看不上诸梨的。
就算江曜西真的一时冲动,跟诸梨结婚了,她真的能够融进江曜西的圈子吗?
他嘲讽的看着二人,道:“诸梨,你不会以为,江曜西娶了你,江家就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吧?江曜西的圈子,你就真的能融进去吧?不管你们两个因为什么原因结了婚,你们俩迟早都会离的等着吧。”
谢铭成等人:????瞧不起我们?我们就不是江曜西圈子里边的人?
林笙雅大声说:“你想多了,诸梨好得很,我们喜欢极了!!”
沈程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晚风有些凉,吹动他们的发梢,沈程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样子有几分狼狈。
至于林笙雅的声音,他听到了,却没听清楚。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这样一个晚上,他发现了自己的前女友与兄弟同时背叛了他!多么的可笑!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如今才明白人家早就已经找好了下家!难怪啊难怪!
“哎,我都说诸梨这个人不行了!”
老陈想要去扶他他愤怒的把老陈推开:“滚!滚!”
老陈便也不敢上前,怕他等会儿出事远远的跟在后面,沈程走远了以后走到一个花坛旁边,对着花坛一锤,手就瞬间锤出了血。
血不停的往下流,看起来有些骇人。
老陈连忙奔了上去,抓住他出血的那只手。
“沈程,沈程,你别这样子!”
“滚滚滚!”无处怒火,沈程的拳头便落在了老陈身上。
老陈默默的挨着,沈程忽然就停了手,然后冷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直在占他便宜?”
老陈没有吱声。
沈程一下子笑了:“不,现在的你不就跟那时候的我一样吗?甚至你还不如我呢!你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沈程眼底轻蔑,傲慢。讽刺完以后,他任由着拳头流血,转头离开,飞快的穿过马路走远了。
老陈成立在原地,脑中忽然想起了老魏说的话。
“沈程跟江曜西不一样,江曜西是那种,面上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你为他付出一点,他就能还你十分的人。沈程不一样,他这个人不缺朋友,很多事情都拎不清。他被捧惯了,总有人都捧着他,所以他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顺着他,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反噬的。”老陈怔怔的目送沈程,忽然嘲讽一笑。
他跟沈程,确实是因为他家里有钱,又不仅仅是如此,他若是真的想要跪舔,他去找江曜西不就好了,不过还是有几分把他当兄弟而已。
而他呢……当自己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罢了。
老陈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沿着跟他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诸梨这边,大家在他们离开以后都沉默了。
这尴尬的局面确实有点尴尬。
林笙雅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她笑着跟诸梨说:“有没有吓到?有些男人就这样,自己错了,却不认账。”
谢铭成当即就道:“喂喂喂,别把我们混为一谈啊,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林笙雅白他一眼:“又没说你。”
然后亲亲热热拉着诸梨的手,道:“别理他,我跟你说,我真的跟你看对了眼,过几天我约你出来玩,你可不许不答应我。”
宋锦璃在旁边嘀咕道:“怎么说的想跟她谈恋爱一样。”
林笙雅:“我想跟美好的女孩子谈恋爱难道不行吗?”
江曜西目光暗了暗。
林笙雅不过是开玩笑罢了,生怕吓到诸梨,摆摆手说:“额……其实我吧,还是喜欢男的,放心,我不是同,也不是双,就喜欢美女帅哥。”
她对着诸梨眨了眨眼睛:“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帅哥。”
越说越离谱,江曜西拉过诸梨的手,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林笙雅捂脸笑道:“怎么,对你自己没有自信?怕被比了过去?”
江曜西:……
没搭理林笙雅,他带着诸梨,跟其他人道别以后,等着司机过来接他们,然后就离开了。
第33章
因为诸梨怀孕,江曜西又已经提前让人安排过了,所以今天他们都没有喝酒,但是他最后竟然让司机过来了。
诸梨皱了一下眉,问道:“你手没有事情吧?"
江曜西本来是不想要让她知道的,但是没料到竟然瞒不过,便也把自己的手给她看了,倒是一脸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他稍微用劲了一点。”
诸梨这才注意到他的手竟然红了一片,红色的印子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诸梨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他这也……”
都推搡出印子了,诸梨看着,都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她说:“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江曜西摇摇头:“我没有那么脆弱。"
"那,回去涂一点药?"
江曜西侧眸,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神,觉得很是受用。
如果自己再推辞的话,她可能,会比较担心吧。
江曜西说道:“好。”
又试图安抚她:“沈程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什么我的圈子,你融不进去,你是我妻子,他们对你不好,那就是对我不好,朋友这东西,合不了可以换。"
这个人说的真轻巧。
不过诸梨听得很愉悦。
想到大家都对她比较友善的样子,她摇摇头:“你朋友对我挺好的啊。”
事实上,并没有恶意很重的,宋锦璃可能是其中最刺的,但是诸梨每次看到她想要对自己恶言相向,结果又害怕惹江曜西生气的样子,就有点想要笑。
感觉有点喜感。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底气到底是谁给的,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遇到的是别人,不会比他做得更好。
在她选择去民政局跟他领证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是今日的发展。
虽然沈程的出现是有那么一点小麻烦,不过很庆幸他遇到的是他。
算是意外之喜吧。
诸梨说:“江曜西,谢谢你。”
虽然说,确实丈夫给妻子提供情绪价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好像给孩子一个正常家庭的有爱的家庭,应该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
可这样普通的正常,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难以奢求的存在。
自己能够江曜西,诸梨也觉得是一种幸运。
路旁的灯光透过车窗打在江曜西的面上,他听着她有些感激,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如果真要论感情的话我觉得你最应该指的是自己,感激那个给我机会遇到你的自己。”
诸梨笑了笑,说:“江曜西,你总是在努力的给我自信。”
江曜西挑了挑眉:“自信一点不好吗,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样子。”
诸梨点了点头。
“嗯,确实。”
她也很喜欢自己变得越来越自信的样子。
她嘴角弯了一弯,眼底渐渐的漾出了笑。
江曜西看着她唇边的笑,心也跟着痒痒的。
然而只能挪开目光,看向别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家,江曜西去药箱里边拿出跌打损伤的药以后,就递给诸梨,道:“那,辛苦太太帮我上药了。”
其实真没多大事情,就是红了一点,有一点隐隐的痛而已,江曜西自然并没有当太回事,但是诸梨似乎很认真,好像自己不好好的上药,会有什么后遗症一样。
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了,刚好,他也很享受她的服务。
就好像,这样的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够拉得更加近一点。
诸梨用棉签沾了一点药以后,把药沾在他手指红的地方,想到今晚林笙雅对自己热情,诸梨觉得自己还是要找江曜西询问一下:“那个林笙雅,你觉得她,是什么样子的?"
江曜西明白诸梨问这话的原因,好笑的说道:“她是想要跟你交朋友,不是跟我交朋友,应该你自己觉得她怎么样。”
诸梨有点担忧:“毕竟她是你们圈里的,要是我……"
这万一她要是有个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那就麻烦了。
江曜西对于她的小心翼翼有点无奈,道:“没关系,你就跟她正常相处就好,合得来你就正常的跟她在一起,倘若合不来的话,也没有必要强求对不对?”
诸梨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还是认真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普普通通的,跟你结婚,肯定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我可以慢慢学,所以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告诉我。"
江曜西点点头,然后学着她的话说:“你也是,江太太,我跟你结婚,肯定也有什么需要学习的,我也可以慢慢学,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也要告诉我知道吗?”
诸梨觉得这个人有一点点的讨厌,不,不是一点点,可以说是非常的讨厌。
她轻轻的瞪他:“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诸先生。"
然后说着,诸梨自己都笑了。
江曜西目光跟着她,理直气壮:“妇唱夫随。“
药上完了,诸梨把盖子给拧好以后,把药给放了回去,沐浴完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以后,她跟自己闺蜜说起今天的事情。
周宁早就知道沈程后来会找事,不过听到诸梨说的时候,仍旧觉得有点惊心动魄,担忧问道:“那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吧?”
男人之间撕逼没什么,她就生怕等会沈程干不过江曜西,找诸梨事情。
诸梨摇摇头:“没有,就是江曜西手受了一点点的伤。“
周宁若是亲眼看到的话,她可能会觉得,没有破皮,那肯定一点都不叫伤,但是很显然,她并没有看到,所以听到诸梨说,她便以为是真的伤了,道:“那得好好养养,江总那手可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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