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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焦骨【完结】

时间:2025-01-09 14:46:07  作者:焦骨【完结】
  刚要叫伙计上些茶点,一转头这才发现,方才跟在林仙儿身后的那串追求者里,落下了一条魂不守舍的小尾巴。
  那群追求者的质量参差不齐,或老或少,各种歪瓜裂枣都有,此时留下来的这个少年,已经算得上是那里头为数不多的周正人了。
  这少年怀里抱着把比一般剑刃偏短的短剑,他杵在原地好一会儿,脚步抬了又抬,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顶着苏梦枕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向苏镜音搭了话。
  他说他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名为游龙生,还说想把他手中的鱼肠剑赠予她。
  一段话说得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周遭的几个人却还是都听清了。
  藏剑山庄近些年虽然落魄了,但锻剑的秘法却仍是江湖头一份,尤其是游龙生此时手上的这把鱼肠短剑,可以说是山庄内传承多年的家传宝物了。
  原本这鱼肠剑,是常年供奉在藏剑山庄的祠堂里的,只是林仙儿故意引诱了游龙生,哄骗着他盗取家传宝剑送给她。
  少年一腔热情,被花言巧语哄得昏了头,当真将鱼肠剑从祠堂中盗了出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抱着家传宝剑的少年,就遇上了真正的人间绝色。
  于是这下,情窦乍开,头更昏了。
  如果说方才要将鱼肠剑给林仙儿之前,游龙生还有些迟疑不决的话,那现在便是毫不犹豫,只想以宝剑赠佳人。
  游龙生尚且年少,没什么紧迫压人的气场,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真诚,苏镜音与他说话倒是没那么大压力,只是这少年好像有点死心眼,这会儿捧着短剑,一心一意只想送给她。
  兵器这种东西,只有在合适的人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至少苏镜音自认,她不是这把鱼肠剑的主人,而且她也对宝剑没什么兴趣。
  “你快收回去吧。”苏镜音摇了下头,委婉拒绝,“我不练剑的,不论多好的宝剑给我也没用。”
  她不要他的剑,游龙生有些失落,但也不再勉强,只是脸庞还是红的厉害,“那、那苏姑娘不练剑,练的什么?藏剑山庄也可以帮姑娘锻造出一把合手的武器……”
  这是纯然的好意,苏镜音并不看轻这份诚挚的心意,但她还是明确表示了拒绝。
  父亲从小教她的,无功不受禄,不能随便收受人家的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送出去,游龙生抱着他的家传宝剑,恹恹不乐地离开了。
  苏梦枕轻轻叹息了一声,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一出门就招惹桃花,这还是他在场的时候,他要是不在,恐怕就不是一朵两朵这么简单了。
  只有兄长名分的苏梦枕,越想越心梗。
  月光自窗前洒落,酒楼内灯火通明,交相辉映在那张清艳无双的面容上。
  那是怎样相似的一张脸。
  随着她仰着一张小脸,对苏梦枕辗然一笑,李寻欢目光迷离了片刻,恍惚间,宛如看到消失已久的故人缓缓归来。
  可是他清醒的知道,那小姑娘略带怯弱的眼神,太过纯粹,非是故人所有。
  她们不一样。
  一个是孑然独立于世外的孤雁,一个是江湖风雨中绽开的花。
  无可排解的悲伤几乎将李寻欢湮没。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就连入梦也太少太少。
  他是个历经多次希望又失望的人了,本以为无法习惯,可是太多次的失望,造就了他此时的淡然,或者也可以说是麻木。
  因而李寻欢其实只是怔愣了片刻,在那个小姑娘躲在苏梦枕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走过来之前,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若是忽略他紧绷到泛白的指节的话,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正常。
  苏梦枕目光淡淡地掠过他捏着酒盏的指尖。
  但李寻欢其实还不是全场最紧张的人。
  以为自己将要面对史诗级修罗场的阿飞,这会儿脊背挺得格外笔直,额角都绷到浮起了纵横交错的青筋。
  李寻欢神思不属,唯有悠悠然返回的楚留香,率先发现了阿飞的古怪之处,他问,“阿飞也认识苏姑娘?”
  苏梦枕眉头一跳,苏镜音也跟着看了过来。
  孤狼一样的眼神落在苏镜音脸上,不由顿了顿,却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不认识。”他语气冷硬,说完猛然仰头,大口饮下一杯酒。
  或许是从前不怎么喝酒,再加上这口酒他实在喝得太急,酒液才流入喉头,就呛起了阵阵咳嗽。
  但他是个很健康的年轻人,和酗酒如命的李寻欢不同,和病灶缠身的苏梦枕也不同,就算他此时这般剧烈地咳起来,也是很健康的那种咳嗽,咳得整个脸庞都红得不像话。
  苏镜音不由得笑出了声。
  于是阿飞的脸顿时更红了。
  因为楚留香的再三相邀,苏梦枕只得带着自家的小姑娘,从顺如流地同坐一桌。
  尽管事实上,他是抱着些许试探李寻欢的心思,才坐到了这张桌上。
  苏镜音自然也乖乖坐在了他旁边。
  对着那张极为相似的脸,李寻欢近乎本能般,下意识放下了拿起酒盏的手。
  楼下的歌伶已经唱完了一场,下台之后,楼内未免冷清了一些,但很快的,就有个身着青衫的说书先生上了台。
  那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折扇一开,醒木一拍,然后慢慢悠悠地说起了楚留香的风流史。
  楚留香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霎时间脸都绿了。
  他十分怀疑这是有人在搞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倒是苏镜音反而听得不亦乐乎,甚至听到一些模糊之处,还会时不时找楚留香本人求证两句,丝毫没注意到楚留香的脸色有多僵。
  苏梦枕明里暗里地言语试探起李寻欢,李寻欢也不落其后,几番交锋下,亦是问出了些许苏镜音的基本信息来。
  也或许全都是苏梦枕故意透露给他的。
  但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李寻欢忽然有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据他所知,二十多年前,应州生乱,宋室国势不振,苏遮幕集结应州、云州、朔州等州府的武林同道,欲要以身为领,收复失地,却遭朝廷内奸泄露风声,之后苏门子弟惨遭横祸,苏家满门被辽人屠戮殆尽……
  最后只余苏遮幕一人,携一襁褓幼子逃出生天。
  至此苏家满门,只剩苏氏父子二人,之后几年,苏遮幕在汴京城建立起金风细雨楼,也未曾听闻他有过另行婚配。
  李寻欢清楚的记得,应州动乱那一年,阿月也曾特意动身赶往应州。
  如此说来,或许她与苏遮幕私底下有所交情也不一定。
  尽管这仅仅只是猜测。
  可是眼前这个与她相似程度足有八成的小姑娘,年后已是十九岁。
  恰与当年她离开的时日差不离。
  可惜眼前这位苏楼主,年纪虽轻,城府却深,该说的说,不愿说的,却怎么都套不出来。
  李寻欢委实看不透他。
  甚至他隐隐有一种,此番谈话,其实从头到尾都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他还有太多疑惑,未曾得到解答。
  李寻欢决定留在汴京城,暂时不走了。
  楚留香十几岁初入江湖,至今已有十来年,说起来,他的风流史约莫比陆小凤还要长上一段,苏梦枕起身告辞的时候,楼下的说书先生才说了不到一半。
  苏镜音听得兴起,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楚留香一口气梗在心口,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要是让他知道,那说书先生是谁干的好事,铁定没完。
  楚留香不知道的是,他没完的对象,此时正在街道对面的茶楼里。
  苏镜音跟着自家兄长踏出酒楼的时候,一袭月白僧衣的出尘佛子坐在茶楼之内,唇角含着清浅笑意,正在提壶斟茶。
  “母亲,消消气。”
  一盏茶水斟到半满,无花神色从容,端着茶杯奉到了石观音跟前。
  石观音接过茶水,喃喃道,“李园虽是李寻欢的产业,却也是姐姐曾经长住的地方,我终究还是不忍心毁掉它。”
  说到这里,她沉沉叹了口气,咬牙道,“若非这一路,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拖了我后腿,李寻欢怎么可能安生来到汴京城……更别提让他见到音音了。”
  这气早在路上就气过了,如今木已成舟,李寻欢见到了音音,除非他瞎了眼,撞了脑壳变成傻子,否则怎么可能猜不出音音和姐姐之间的关系?
  “此事已成定局,但母亲,还有一事……”无花神色有些迟疑。
  石观音低头喝了口茶,闻言皱了下眉,问道,“又有何事?”
  “听闻那近来犯案猖獗的梅花盗,如今已到了汴京城。”无花说道,“那位华山掌门因梅花盗痛失爱女,似乎也追了过来……”
  石观音眉头一挑,“你拐弯抹角的,究竟想说什么?”
  “当年黄山与华山两派相争,华山派大胜,黄山满门被灭,母亲身为黄山派唯一生还之人,自东瀛归来后,报仇时几乎灭了华山大部分武功高强的弟子,若是遇到,只怕不好收场。”无花温声解释道。
  石观音放下茶盏,冷笑着反问道,“那是李琦干的好事,跟我石观音有什么关系?”
  无花:“……”这难道有什么区别么?
  无花又问,“还有皇甫高一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若是在京师碰上,恐怕会招惹麻烦。”
  皇甫高是华山派弟子,华山七剑的大师兄,当年石观音渡海归来,为了报仇,几乎杀掉了华山剑派的大多数弟子。
  唯独皇甫高被她留下了一命。
  之所以留下他,是因为原本的石观音极好男色,皇甫高对杀了自己师兄弟的石观音自然誓死不从,于是石观音便对他百般折磨,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又被放走了。
  无花自然不知道,当初的石观音刚开始折磨,就被夺舍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石观音又笑了,“再说了,那是石观音做的好事,跟我李琦又有什么关系?”
  无花:“……”
  所以说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第49章 美人刀
  从酒楼出来后的一路上,苏镜音有些怅然若失。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怅然是没由来的,虽然只有一点点,感觉并不明显,但偏偏就是那一点点,才使得她这般失落。
  苏梦枕对她的情绪最是敏感,他自己心头的滋味也复杂难明,毕竟那位有极大可能是她生身父亲,如若二人将来相认,他与她的关系又该放在什么位置上?
  诚然他不愿意一直做她兄长,但这却也是他在这段感情里的伪装色,在他还没来得及推进关系之前,李寻欢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许多话,压在心底,想对她说,可话到喉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直到回到天泉山,回到玉峰塔,苏梦枕辗转许久,迟疑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敲响了她的房门。
  江湖中人的耳力是极好的,隔壁屋子里水声不断,他敲响房门的时间把控得正好,恰是水声停歇了好一会儿的时候。
  本以为她已经沐浴更衣齐整了,可是敲开房门,却瞧见了披着一头湿淋淋长发的姑娘。
  过了上元,人间已春,只是春寒料峭,冻杀年少,比起秋冬时节也不遑多让,尤其夜深之时,越发冷寒。
  屋子里点了炭火,虽不至于太冷,但披着一头湿发打开房门的时候,寒风迎面而至,苏镜音还是免不了哆嗦了一下。
  她一哆嗦,苏梦枕立时眉头一蹙,当即踏入房内,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屋外的冷风与寒气。
  大抵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苏镜音只着一身中衣,湿发柔软地贴在耳侧,周身仿佛笼着一层微凉的水气,面上两颊微粉,眸若剪水,细看眼睫上还带着几点水光。
  苏梦枕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视线。
  苏镜音擦着头发,疑惑地看着他,“这么晚了,兄长怎么还没睡?”
  她穿得薄,走进内室,苏梦枕伸手从桁架上取下一件披风为她披上,这才回答起她方才的话,“有些事尚未处理好,我睡不着。”
  他说着,在塌上坐下,拿过她手上的布巾,看着她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眉头皱了皱,脸上尽是不认同,“头发这么湿,怎么不用内力蒸干?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苏镜音一脸古怪,她十分怀疑是不是年节太闲,她哥最近管得还挺宽,“……我这不是已经在用帕子绞干了么。”
  再说了,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们这些一流高手似的,内力控制得精准不差,反正她是做不到的,要是就为了弄干头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漂亮头毛烫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掉毛可是少女一生的天敌。
  在这种放松的情景下,她实在是很不会掩饰情绪,看她的表情,苏梦枕一眼就猜出了她不用内力的顾虑,他叹了口气,将人拉着坐在身边,然后任劳任怨地给她擦起了头发。
  有人贴心伺候,苏镜音自然也乐得省事,她弯了弯眸子,问道,“方才兄长说还有事没处理好,是跟我有关吗?”
  苏梦枕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下,“怎么这么问?”
  “因为事情明明还没处理好,可兄长却特意来寻我了。”苏镜音看着他答道。
  “……不是,与你无关。”
  苏梦枕迟疑片刻,还是说了谎,他未曾多说别的,只垂下眸子,伸手拉过她,轻轻将她带倒在他膝上。
  苏镜音仍然没心没肺的,也顺势侧卧着,脸朝外,头枕在他腿上,丝毫没察觉到这样的距离是否太过亲近。
  内室里流淌着静谧而又温馨的气息,苏梦枕手上动作轻缓,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半晌后,忽而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轻声唤她,“音音。”
  苏镜音眼睛微阖着,“嗯?”
  “音音,如若……”苏梦枕迟疑着,状似无意地问道,“如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的兄长,你……是否会离开风雨楼?”
  听到他的问题,苏镜音怔了怔,眼睛立时就睁开了。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满头雾水,觉得他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的,于是身子一转,将身上盖着的披风往上拉了拉,平躺着,仍然枕在他膝上,抬眼,自下而上地看向他。
  苏梦枕低着头,静静地垂着眸子,两人目光相触,她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苏镜音有些怔愣,他的眼睛是极好看的,江湖上大多人只能看见他凌厉冷冽的模样,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冷厉的时候,眼里燃着的寒火极为锋利,仿佛能化作实质灼烧一切。
  可是苏镜音却很少见到那样的他,她见着最多的,还是他温和淡然的模样。
  但此时此刻,尽管他仍是一贯的平静,可是那双好看的凤眸里,像是隔着一层氤氲的水气,苏镜音看不分明,却隐约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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