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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焦骨【完结】

时间:2025-01-09 14:46:07  作者:焦骨【完结】
  在微暗的天色里,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苏镜音:“……”
  她记得,那会儿宫九好像是跟她哥一道出去的……没错吧?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满身血淋淋,还一副被爽到的样子??
第60章 美人刀
  苏梦枕出手时自己心里有数。
  一来只是为了出口气,毕竟宫九擅自将他家小姑娘带来,将她置于危险之地,此事他确得跟他好好算一算账。
  二来他接下来与李寻欢要谈的事,眼下暂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是想着借算账的由头将他逼退罢了。
  可谁知宫九这人好像有点那什么毛病,几乎每回都在故意凑上他的刀锋,若不是他每次收刀收得快,怕不是这几次三番下来,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只是……
  船尾处,苏梦枕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刀。
  刀锋上浸染一抹殷红,是方才与宫九交手后残留下来的。
  尽管并未做什么,可他就是莫名觉得他的刀,脏了。
  李寻欢手中捏着一封信笺。
  信件是开过封的,显然早已有人看过,只是看完后原样保存了下来,好似早已料到这封信会有让其他人看到的这一天。
  展开信纸,看到一半的时候,李寻欢拿信的手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颤抖。
  信件的署名是十五上人。
  这封信的收信人是苏梦枕。
  君山一行,让苏梦枕察觉到了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回到汴京城后,他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找树大夫和上官中神旁敲侧击了几番。
  树大夫告诉他,当初真正见过苏镜音母亲,知晓当年之事的,除了老楼主,如今应当只剩他的师叔十五上人了。
  二十多年前的应州之乱,小寒山一脉感念苏家常年赈款周济的恩德,收到消息后十五上人立即动身前往支援,虽然一路日夜兼程,紧赶慢赶,可是赶到应州之时还是已经晚了。
  彼时苏家已经满门被灭,只余苏遮幕与尚在襁褓中的独子尚且存活于世,众多跟随苏遮幕起义对抗辽国的武林义士,即便已经死伤大半,却仍然不离不弃地跟在父子二人身边保护。
  辽国派遣军队和一些投敌叛国的江湖高手,设下了重重包围,只为了斩草除根。
  十五上人背负苏家骨肉竭力冲出重围,哪怕身受重伤也不曾放弃,但敌方人数众多,防不胜防之下,襁褓中的苏梦枕也就是在那时候被「天下第六手」所震伤。
  听闻应州生乱,而从五湖四海赶来支援的江湖高手有很多,在十五上人身边包围的人越来越多,即将战至力竭之前,忽有数道绚烂至极的白色刀光从天而降,只一刹间,包围他的敌人已是死伤大半。
  这样高深莫测的武功,只一瞬间便灭敌无数,江湖上几乎闻所未闻。
  十五上人在信上将此事写得十分清楚,盖因当时的情况可谓算是绝处逢生机,所以他字里行间难掩激动,说是救他的那位姑娘极美,武功也极高,几乎已到了内力化形的地步,又称那数道救下他的刀光,是为绝路上的破晓天光。
  因为有了那位姑娘的相助,他们顺利脱身,离开应州,直至一路护送苏家父子安全到达汴京城,她才飘然离去。
  这般千里护送,苏遮幕对她有感激之情,也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欣赏之意,也因此,后来苏遮幕收到她求助的来信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片刻不停赶往关外。
  苏遮幕自关外回到京师后,十五上人特地来过一趟京城,却得知故人已逝,只有苏遮幕手中牵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姑娘,一双单纯清澈的眼睛,恍然间隐有几分故人风采。
  之后发生的事情苏梦枕都是知道的,十五上人便不曾再写下去,但写到最后,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叹惋和遗憾,实在令人唏嘘,更别提此时看到这封信的人,是与信中所说之人关系紧密的李寻欢。
  李寻欢看完信件,情绪似是波动极大,目光中满是哀惘之意,原本挺直的脊背忽然躬了下去,整个人也都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信上所说的故人已逝,还是因为他猜得果真没错,算算她后来离开保定城的时间,小姑娘果真是她和他的女儿。
  李寻欢此时的心情,苏梦枕大抵是能理解的,但于他而言,更重要的是,“音音并不知晓此事,她来到风雨楼的时候,仅有不到三岁,甚至像是曾经受过什么刺激,失去了三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他看了一眼李寻欢,见他听到此处,忽然掩唇急促咳嗽了起来,不由迟疑了一下,片刻后才接着说道,“音音一直以为她是父亲亲生,父亲也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疼宠长大。”
  “李探花或许真是音音生身父亲,但我只在意,她知道这些事后可能会很难过,也可能会接受不了。”
  话说到这里,苏梦枕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希望,李寻欢能暂且按捺不动,等到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告知小姑娘此事不迟。
  李寻欢没说同意,却也没有不同意,咳嗽平缓下来后,他慢慢挺直了腰背,从来温暖和煦的眼眸里,泛着几许显而易见的凌厉之色。
  他只问道,“既然令尊待音音犹如血缘至亲的女儿,那苏楼主你,果真能待她如亲生兄妹一般,绝无二心吗?”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梦枕眉梢微微一动,却仍神色不变地看向李寻欢。
  他眸子里似有星火隐跃,唇角含着内敛的笑意,姿态看似温和谦谨,实则坚定而屹然不动。
  “不能。”他淡定而从容。
  空气中似有一瞬的凝滞。
  但苏梦枕说完这话,也不再管身旁李寻欢骤变的脸色,倏而转过身,便要提步离去。
  然后。
  抓到了一只狗狗祟祟的小姑娘。
  宫九心情愉悦地顶着满身血糊糊的伤痕走出来,却让苏镜音忽然想起了被耽误许久,还未涂药的自家兄长。
  她当即便往船尾寻去,只是远远的,就看到她兄长和李探花像是在谈话,两人神色一个比一个严肃,她不好打扰,只能倚在拐角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声音,于是悄咪咪探出头去,结果恰恰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苏镜音反应慢了半拍,才迟钝地眨了眨眼,刚想说她不是故意偷听的,而且她耳力不行,也什么都没听到,眼前的兄长却忽而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离开船尾处。
  背后似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烧得人心里慌慌的,苏镜音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却只瞥见了又躬身咳嗽起来的李寻欢。
  他一边咳着,一边抬眸望来,隔得有点远,苏镜音只依稀看见了他隐隐泛红的眼眶。
  那双微红的眸子,就这么印在了她的眼底。
  回到船室,茶花恰好来送晚膳,苏镜音顺便支使他再打盆热水过来。
  苏梦枕担心她饿着肚子,正要打开食盒,却被她按住手拦了下来,“不急,等会儿再吃,兄长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身上其它部位的伤口大都比较浅,仅仅只是有些残存的殷红血迹,只有肩胛骨下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耽误了一下午不曾涂药,此时稍稍一动,就渗出了不少鲜红的血来,光是看着就疼得很。
  茶花很快就端了盆水进来,海风随着房门的打开刮了进来,原本还算暖和的船室内,温度瞬间就凉了下来,不过也只有片刻,茶花依照苏镜音的指示,将水盆放在桌上后,立马就离开了内室,出去前还记得自家公子的病情忌吹风,特地关上了房门。
  苏梦枕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只静静地看着她忙前忙后,直到她拿了一条面巾浸入热水中,然后探出手来似要拉开他胸前的衣襟,他才霎时一惊,再也无法安然从容地坐在那里。
  他本以为,小姑娘放下面巾后便要出去让他自己来,却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要帮他清理伤口。
  江湖中人大多不拘小节,平日里刀光剑影见惯了,受伤也是常事,疗伤之时宽衣解带更是屡见不鲜……
  但这并不代表,苏梦枕就能自如地任凭旁人解开他的衣裳,帮他处理伤势,更别提这不是旁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之人。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然后温柔而不失坚定地拂开了她的手。
  浓稠昏暗的夜色下,一盏灯火如豆,烛光幽微,苏梦枕侧过身去,借着灯火照不到的阴影,及时掩饰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慌然。
  此时的苏梦枕,难得面色有些窘迫。
  苏镜音是不懂这些的,她只知道他受伤了,拖了好久都还没处理,这会儿还不肯好好坐下来涂药。
  她有些生气,倏地上前了一步。
  然而苏梦枕也跟着退了一步。
  苏镜音愣了愣,“兄长??”
  她讶然地瞪起了眼,似是分外气恼,又试探着飒沓走近了两大步。
  谁知他竟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苏镜音快要气死了,“你跑什么啊?!”
  她是要帮他处理伤口,可是他这慌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非礼他呢!
  苏镜音懵了一下,嗯?非礼?她为什么会想到非礼这上面去??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从来冷静自持,今夜却略显慌然的兄长。
  苏梦枕低头看着她,看见她晶莹明亮的瞳孔里,倒映出了自己慌乱失措的模样,仿佛他整个人就这样被笼罩在她眼中,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他沉默了半晌,薄唇张了张,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喉间,却化为了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
  原本晕开了两缕淡淡薄红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了下来,苏镜音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给他拍起了背。
  入了春后的时日,比起秋冬时节来,苏梦枕的咳疾稍微缓和了些,不似先前那般,只要一咳就立马咯血,这会儿剧烈地咳嗽了半天,也只是染红了半张白色的帕子。
  他身上的帕子已经染了血,苏镜音便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帕子,为他擦了擦咳嗽时眼角溢出的眼泪。
  海上明月徐徐升起,一抹清亮的月华透过窗棂,映照一室清辉。
  苏梦枕不自觉覆上了她拿着帕子的手。
  他垂眸看着她,面容虽苍白而冷隽,眸光却安静又专注,温柔得如浸春水。
  我心昭昭,明月何时才能照我还。
  可是明月本月她看不懂。
  苏镜音蹙了蹙眉,反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兄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梦枕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前路渺茫,实在任重而道远。
  他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本意是想让她先行吃饭,别饿着了,结果苏镜音没心没肺的,立马就忘了刚才的那段小插曲,她伸出手试了试水盆里的水温,感觉还算温热,很快又转头过来,一副立时就要扒了某人衣裳的样子。
  苏梦枕只得连忙再度挡住她的手,他低声说道,“我自己处理就行。”
  “你的伤在背后。”苏镜音眉头微拧,“你自己看都看不到,要怎么处理?”
  苏梦枕顿时卡了壳,可是他的手仍然紧紧攥着衣襟,好似一副捍卫清白誓死不从的模样。
  苏镜音不明白他这是在固执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的伤拖了那么久,若是再不处理,估计就要发炎溃烂了,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忽然红了双眼。
  仍然是她最擅长的这一招老绝活儿。
  苏梦枕:“……”
  从来说一不二的苏梦枕,迟疑了半晌,咬着牙闭着眼,缓缓放开了拉着衣襟的手。
  大抵这姑娘生来就是克他的。
  感觉到身上衣物被逐渐剥除的凉意,苏梦枕下颌越绷越紧,而后分外艰难地别过了眼。
  其它的伤口不深,可以等会儿再处理,只有肩胛骨下那道剑伤太过严重,足足五六寸长,隐约能看见底下青白的骨头和翻开的血肉,苏镜音眉头皱得紧紧的,很快就拧干了面巾,轻轻地覆了上去。
  其实这点伤对于苏梦枕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她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仍然放得很轻很柔,似是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清理好后,苏镜音又换了条干净的面巾,覆在伤口之上,将伤口上多余的水分吸收干净,而后才拿上了桌上的金疮药。
  好在当下天气并不炎热,他的伤口虽然拖到晚上这会才处理,也并未溃烂太多,只要多上点金疮药就好。
  苏镜音打开药瓶封口,在指尖上沾了些许药粉,然后低着头凑近,将药粉往他伤口上抹。
  怕看不仔细,苏镜音几乎越凑越近,轻浅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背上,指尖药粉抹在伤口上,她涂得轻柔而细致,像是生怕有一点弄疼了他。
  可是这样仔细的她,却偏偏没发现底下的人那越绷越紧的身体,还有那越来越红的耳尖。
  直到反复涂完药,她下意识往伤口上轻轻吹了口气,却好似听见了一声隐忍的、短促的闷哼声。
  那是一种细微却难耐的痒意,自伤口处一路畅通无阻地流淌至四肢百骸,苏梦枕已然咬紧了牙关,却仍旧忍不住溢出了方才那一声轻哼。
  苏镜音顿了顿,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瞧见了他紧绷的下颌,还有额角隐隐跃动的青筋。
  “兄长?”她疑惑地看向他,问道,“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苏梦枕默了默,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深处,幽邃而晦暗,翻涌着无数细碎的光影。
  “……没有。”他说。
  苏镜音:“嗯??”
  少女的眸光澄澈又干净,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专注得像是在看着心爱的人一般,让苏梦枕不由想起了天山上的皑皑落雪,纯洁而剔透,不曾沾染半分尘世的污秽与不堪。
  可是这样世间难得的纯澈,如今却让人心生想要摧毁的破坏欲。
  苏梦枕深呼吸了下,片刻之后,他别开了视线,掩住了那双欲壑难填的眼,才艰难地低声说道,“……你没有弄疼我。”
  他身上像是燃着火,比起以往更显炙热滚烫,嗓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有些喑哑,像是在忍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
  苏镜音有些担忧,忍不住抬手覆在了他的额上。
  少女的手是柔软的,清凉的,却不足以灭火,反而使得那把火烧得更旺更大了,近乎于燎原之势。
  在这样静谧的春日夜晚里,苏梦枕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处的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地剧烈跳动着,像是要彻底脱离他的控制。
  他几乎就要败下阵来,差点就要将那些隐秘的情意对她全盘托出。
  幸好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及时拉住了他。
  丝丝缕缕的冷风自窗缝处钻了进来,几许寒意引得烛火颤动,他这才想起,用内力强行压下了那些一旦揭开,或许会吓到她的异样情态。
  苏镜音更觉得奇怪了,以为他哪里疼,却怕她担心而不肯告诉她,仍然牢牢盯着他看,直看得苏梦枕再次别过头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广袖之下的指节,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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