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意都比不过我们阿瑛。”王怜花的笑意越发得浓烈起来,“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将皇帝父子控制住,同时对方应看下手,控制住有桥集团。那帮子有钱有势的禄蠹的把柄就从有桥集团到了我们的手中,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都得闭嘴。”
他手底下的组织庞大,四处收集消息,他自然知道有桥集团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以前王怜花根本不在意这个,他想要的是柴玉关的性命,自然也就放着了。但是如今看来,这可太好用了。
“这么简单?”乔亦瑛写道。她不敢相信,给大夏换一个皇帝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当然没有。”王怜花笑着摸了一下乔亦瑛的头发,“阿瑛要是想听,我细细说来与你听。”
乔亦瑛再一次拍掉了王怜花的手,这个人怎么跟小朋友一样呢?她对着他摆摆手,直接用系统查询这一次的行动能不能成功。她不在意过程如何,只想知道结果如何。
而且王怜花说的很对,得趁着诸葛正我他们不在京城的时候将事情给办了,免得陡生风波。她也没有问很多,因为担心能量不够用,只问这件事情成功的概率。
系统给出的答案是百分之八十六左右。这样高的胜算,干了!乔亦瑛抬头看向王怜花,点了点头。
王怜花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速战速决吧。”他只管换皇帝,至于后面的那些事情,就请后来的那位皇帝自己解决吧。如果都要他来解决的话,这皇帝还让不让他来做呢。
当然,若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是乔亦瑛,事情又不一样了。只能说在王怜花这里,双标得非常清楚明白,完全没有半点掩饰。
乔亦瑛点头同意王怜花的话。她也没有换过皇帝,但是既然系统给出的胜算那么高,不做白不做。还是那句话,皇帝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就算是头猪,都比现在这个皇帝来得好。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月朗星稀,夜风温柔,微微摇晃着的灯火下,乔亦瑛和王怜花击了个掌。
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一个再是普通平凡不过的晚上,就这样决定了能够改换整个国家的命运的决定。
次日,李寻欢见到了王怜花,自然是笑着上前和他打招呼,“世叔。”
王怜花打量了李寻欢几眼,“胖了。”这话纯粹就是他瞎扯的了,李寻欢日日读书练武,吃得再多也胖不起来。
他只是因为近来日日有热闹看,吃得又好,这面色红润,所以看起来很是精神罢了。不过在王怜花这里,他就是胖了。
李寻欢:“……”
就算他不说,自己也知道,王怜花肯定是嫉妒自己能够一直跟在乔姑娘的身边。啧,这个人真是小心眼得很,他对乔姑娘的感情是高山仰止,才没有别的呢。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李寻欢可是知道恼羞成怒这四个字的。
“对了,接下来几日,阿瑛不算挂了。”王怜花开口,“你爹之前让你去拜会的世交你也该去了,否则你爹又得揍你了。”
李寻欢猛地看向乔亦瑛,“乔姑娘,真的不算了?”
乔亦瑛点点头,写道:“接下来几日我要陪着他。”之前排名的那些人正好算完了,她也觉着自己应该休息一下。当然,她这几日停下算卦可不是为了休息。
“好吧。”李寻欢还挺失落的,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不过他也可以理解,王怜花那么在意乔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肯定想要独占她的时间。
虽然乔姑娘看起来依旧没有开窍,但是她对王怜花还是在意的,难怪他会同意了。李寻欢不觉有异,开始安排起自己拜会世交的时间。
等到李寻欢开始忙碌起来之后,京城的江湖人中便开始有了一个传闻。那就是才刚身死不久的柴玉关在离着京城不远的通县藏了一份武功秘籍,这也是他能够称霸一方的依仗所在。
有人看到了柴玉关的属下出现在了通县,此事就更为真实了。于是,京城内的不少江湖人全都去了通县,一时间城内看起来都空了不少。就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也有不少人去了,看起来就更为真实了。
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这两样永远对江湖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尽管有人看出了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但也阻止不了别人。而此时苏梦枕离开京城去求医了,雷损似乎被什么神秘人给重伤了,两人都无法彻底掌控情况,让底下人都别去。
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去了,其他人能不去吗?他们自认为这两方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这武功秘籍怕是真的。于是,一时间去的人就更多了。
“一帮子蠢货。”方应看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那么多武功秘籍,这恐怕又是什么陷阱。当年柴玉关就是以武功秘籍为诱饵,对江湖高手设下了陷阱,将一大批江湖高手都给一网打尽了。
这陷阱这样明显,竟然还能有人上当?呵,果真是愚不可及。
“我便知道此事是吸引不了你的。”
“谁?”方应看的房内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的心一绷,血河剑当即在手。
王怜花笑着出现在方应看的面前,眉眼弯弯,眼含恶意,“好可惜啊,若是平时的话,我还愿意陪你过几招的。”不过他今日的目的并非这个,只能算了。
“你……”方应看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而后血河剑都握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随着剑落地,他整个人也歪倒在地上。他强撑着想要让自己爬起来,却是根本就做不到。
王怜花走到了方应看的面前,脚踩上了他的手背,“方应看,你不该打她的主意。”打她主意的人,都会被他送归西,方应看也不例外。不过目前他还不能死,他还有用。
虽然如此,王怜花却不打算让方应看好过。他对已经开始彻底模糊了神智的方应看笑了,笑意中的恶意如同浓雾一般,能够将他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放心,你且死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方应看就歪头,闭上了双眼。
“啧。”王怜花嫌弃地啧了一声,突然猛地抬起腿就给了方应看一脚。他的力道,足以令方应看断三四根肋骨了。
派人盯着阿瑛是吧?想要算计她是吧?还想要对她下手是吧?呵呵。看着因为毒.药而无法清醒的方应看,王怜花的恶意堪比从地府之中爬出来的千年厉鬼。
等着,他若是叫他好过了一分,他就不是王怜花。
是夜,皇帝正在书房中写字。今日他突发灵感,让人摆下纸,磨了墨,开始挥毫泼墨了起来。
“你来看看朕这字如何?”皇帝招呼着自己的总管太监来看他的字。他的目光落在纸上,眼里心里都是满意。
“虽然你这个皇帝当得一点都不好,但是这字写的还不错。”
这不是他的总管太监的声音!皇帝唬了一跳,抬头就见到自己的书房内出现了两个陌生人,当即就要高声喊人。
不过下一刻,便有一个小石子飞了过来,打在了皇帝的穴道上,他拿着笔被点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王怜花看向自己身旁的人,“要不我们把这字带走吧?我觉得这写得挺不错的。”
那肯定不错啊,瘦金体就是由他而来呢。看着那个皇帝,乔亦瑛无不复杂地想着。
第39章 禅位
王怜花走了过去,推了一把皇帝,让他倒在地上。不过他也不在意,反而占据了他的位置,对着乔亦瑛招招手,“阿瑛,过来。”
乔亦瑛无奈,只能走了过去。干嘛?她用眼神问道。
“你说我们把这副字挂在书房如何?”王怜花的手在桌上摆着的字旁点了点,“还真别说,虽然这个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字写得是真的不错,我都舍不得让他去死了。”
他通读诗书,自然看得出来这字写得好,一时间见猎心喜,很想带回家。他左右看了看,在桌上找到了皇帝的私人印鉴,啪的一声就给盖上了。“嗯,可以带回家了。”
倒在地上的皇帝本来还怒不可遏,心想待自己行动自如之后,一定要将这两个擅自闯入的人治罪,将他们斩首。但是在他听到对方说要他去死,脸色立马就变白了,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若不是他现在被点了穴道,恐怕已经要连滚带爬地逃了。
乔亦瑛对王怜花的行为只是无奈笑笑,而后抬抬手示意他想拿就拿吧。咳咳,好吧,其实她对于瘦金体也是颇为心动的,这可是真迹呢。尽管写它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字是没有错的。
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一脸苍白恐惧的皇帝身上,推了推王怜花。
王怜花看向了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私人印鉴,蹲在他的面前,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喂,皇帝,找你要个东西。”
皇帝还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的字,连忙眨眼示意他同意了,
“原来你同意啊,那太好了。”王怜花做惊喜状,“写份禅位诏书吧。”
什么?禅位诏书!皇帝如丧考妣,原来不是要他的字,而是要他的皇位。不行,绝对不行。
王怜花挑眉,“看来你是想要和我作对了。”说罢,他在皇帝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你会同意的。”
皇帝还以为会是什么呢,正想着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但是下一刻,一种钻心的痛从身体里爬了出来。即便他被点穴了,也还是能够在地上微微扭动着。实在是太痛了,痛得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死。
可是他不想死,他怕疼也怕死,他不想死啊。
一刻钟以后,王怜花再次给皇帝点了穴,问道:“怎么样,这禅位诏书现在可以写了吗?”他也给皇帝解开了一部分穴道,他虽然依旧不能说话,但却能够动一动了。毕竟需要他写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皇帝连连点头,生怕自己的动作晚了点就要再次承受这样的痛苦。
“那就好。”王怜花单手扯着皇帝,宛如在扯着一条死狗一样,半扔在了椅子上。他顺手把桌子上的那副字收了起来,推了推皇帝的肩膀,“诏书上就写你夜梦太zu,又想到太zong皇帝,心中有愧,且你为人懦弱无能,实在是做不好这个皇帝,于是决定禅让这个皇位给成郡王。”
皇帝手中的笔一抖,什么?若是让他这么写的话,那么他的名声岂不是……
不知何时,王怜花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皇帝的脖子上,“你若是不写,今日就叫你的血溅在这纸上。你若是写了,我保证不杀你。”
皇帝怕死,只能够写了。他心中想着,自己且先忍辱负重,到时候就让诸葛正我将这两个大胆犯上的人给拿下,而后再杀了他们。还有成郡王,身为太zu的后代血脉,居然勾结江湖草莽来威胁他,也是该死!
在皇帝的心中,已经有一堆人在排队等死了。
王怜花看着皇帝乖乖地将诏书给写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说罢,他将手中的匕首给收了起来。
他要让那位夏公子名正言顺地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能写传位诏书。毕竟皇帝怎么看都是身子康健的,他不觉得自己会死,怎么可能会写传位诏书呢?所以还是禅位诏书更适合些。这东西有了,他就能登基了。
见状,皇帝心中松了一口气。暂时算是活下来了,至于其他的,待他……什么?
王怜花捏着皇帝的脖子,硬是给他的口中塞了一颗药。对上他惊恐又愤怒的眼神,笑着说道:“放心,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哦,对了,不管是御医还是仵作,只会检查出你是心悸而死,不会发现我的手笔的。”
皇帝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桌边,猛地呼吸着,想要缓解身上的痛。可是从心口蔓延上来的痛根本无法缓解,他只觉得眼前慢慢地黑了下去。
“对了,为了你不孤单,你的儿子们也会下去见的。”王怜花补了一句。说罢,他走到了乔亦瑛的面前,“阿瑛,我们走吧。”
乔亦瑛看了倒在桌面上的皇帝一眼,而后对着王怜花点点头。她不杀伯仁,但伯仁却是因她而死。只是她不会后悔。
王怜花搂着乔亦瑛,一路从皇宫离开,无人能发现他的踪迹。即便是发现了的,也根本追不上,只能放弃。
与此同时,他在宫外的人开始动手了。皇帝那几个成年的且不干人事欺压百姓的皇子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死了,一时间朝野震动。但是在臣子们求见皇帝的时候,却发现他也死了,桌子上还留着一张禅位诏书。
那些和有桥集团有所往来的官员和权贵宗室,想到自己昨晚收到的字条,上面写着不可违抗皇帝旨意。本来还觉着奇怪,为何要这么写,现在倒是明白了几分。
那位成郡王实在是厉害啊,不仅能够让皇帝写下禅位诏书,甚至还能够通过有桥集团找到他们,还用他们的罪证来拿捏他们。看来若是不想身败名裂、抄家灭族的话,只能听话了。
于是,在一部分官员和宗室提出禅位诏书有古怪的时候,更多的人则是默认了。而另外一部分为官清廉的,则是想到了成郡王的为人处世,再怎么样都比皇帝好。而且,皇帝诏书上也写的没有错,他们这一脉的确是应该心中有愧。
还有几个家族中有妃子诞下皇子的官员不肯罢休,争着抢着说不管如何也应该是父传子才是正道。但是马上就被人反驳,若真是如此,太zong皇帝的位置是如何得来的呢?太zu皇帝可是他的哥哥,不是父亲。
一时间,几方人马吵得厉害,直到几位成年皇子暴毙的消息传入宫中,众人都沉默了。
虽然皇子们有堕马而死的,有落水而亡的,还有马/上/风而死的,看起来他们的身亡都是意外,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但是,这些皇子们都是在同一天内死的,这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呢?
成郡王的背后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势力,竟然能够这样帮他?
成郡王他也不知道啊。他从乔亦瑛那里得到了一卦之后,就想着自己是否能够离开京城,到地方去做一番实事。尽管知道可能很小,但他还是想要争取一番。
至于乔亦瑛说的称孤道寡之类的话,他心想也许是神算也有失算的一日,想来想去还是不准备相信。毕竟皇帝身子康健,一看就是能活几十年的那种,他还有好几个成了年的皇子。
这皇位不管怎么轮,都是轮不到他的身上的。于是,他准备放弃了,想办法离开京城到地方上去才是正经。
结果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做的时候,已经被人簇拥着从府上到了皇宫,而后又被簇拥着坐上了皇位。成郡王的手上拿着禅位诏书,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懵。
怎么回事,现在做梦都这样真实了吗?成郡王袖子底下的手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腰,而后疼得脸色扭曲了一瞬。不是梦,他是真的坐上了这个皇位。
乔姑娘真乃是神算啊,她说自己称孤道寡,果真如此!
而京城的百姓们也跟成郡王――现在应当称为皇帝了――一样懵,怎么这皇帝说换人就换人了,怎么这皇子说死就都死了呢?不过他们很快就不在意换皇帝这件事情了,因为新皇上位,马上就昭告天下说是减免赋税。
这才是和百姓们最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们一个个说的都是减免赋税的事情。至于先皇?哦,那是谁啊,不重要,他们小老百姓不懂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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