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到了通县的江湖人士们也是一脸懵。他们争抢的所谓秘籍根本就不是秘籍,而是柴玉关记录的各个江湖高手的弱点。问题是这些江湖高手早就被他算计而死了,这本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一时间,众人气恼不已。等到他们回到京城之后,又马上知道了皇帝换人做的事情。不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是怎么发生这么多事情的?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呢?
六分半堂的雷损才叫做傻眼,他当然知道他们六分半堂有今日的发展,是因为蔡相的缘故。而蔡相权势则是来自皇帝,他深受皇帝信任,才能够有那么大的权利。而六分半堂背地里是有蔡相支持,才能如此迅猛地发展起来。
如今皇帝换人做了,蔡相还能继续权势滔天下去吗?若是不能,他们六分半堂该如何?要不换一个人依靠?雷损想到了傅宗书,但是鉴于现在蔡相依旧权势滔天,不敢轻举妄动。
蔡相他也懵着呢,自己突然吃坏了肚子,实在是起不来,便请假了一日。谁知道就一日,皇帝换人做了,还是他得罪过的成郡王登基。
今日的京城,一堆人都懵懵的,恍如梦中。
第40章 无法逃脱
回到了乔家――每次乔亦瑛看着挂着“乔家”的牌匾的宅子也是无奈――王怜花就把乔亦瑛给放下了,而后展开了另一只手上的字,“我们是不是该找个不错的装裱师傅?”
虽然那个狗皇帝――现在叫先帝也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字是真的不错啊。而且现在他被自己弄死了,这副字就是最后的一副了,这肯定得找个好的装表示,不然都感觉对不起这字。
乔亦瑛用死亡射线盯着王怜花。他是不是忘记了他们刚刚做了什么?他们才刚弄死了皇帝,现在就要让人来装裱他的字,还是新写好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人做了什么吗?
王怜花拿着字的手一顿,“嗯咳咳,我觉得还是过段时间吧。我手底下有个会装裱的人,让他进京一趟就是了。”
阿瑛当真是越发得凶了,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王怜花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不用他明说,乔亦瑛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在心里蛐蛐她。当即,她就伸手捏住了王怜花的耳朵,双眼微微一眯。
“我错了。”王怜花麻溜认错,完全不带半点迟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想耳朵被她揪下来。
这还差不多。乔亦瑛这样想着,点了点头,而后转身要往房间走。
“阿瑛,你放起来一下。”王怜花却是把字塞进了乔亦瑛的手里,“我去办点事情。”
乔亦瑛的手一顿,而后默默地看向王怜花。
王怜花的目光望旁边一飘,“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乔亦瑛继续盯着他。
“好吧好吧,我带你去就是了。”王怜花泄气了,哪日他能够坚决地拒绝阿瑛,那才叫做是……好吧,大概是不可能了。
乔亦瑛将手中的字交给了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秋姜。
“姑娘,公子,秋姜会好生保存的。”说罢,她又默默地站回了角落里。实际上她很好奇,为何公子好像完全能够理解姑娘的意思?明明有的时候她没说话也没写字,但公子就是懂,还能够做出回应。
每次秋姜在的时候都会好好地观察,但是根本就找不出这其中的诀窍。唉,难道是因为姑娘和公子是朋友的缘故?秋姜沉思着。
王怜花带着乔亦瑛在这乔家三拐五拐的,来到了厨房的门前,而后脚尖在厨房前面那块空地上点了点。他点着脚尖的时候是带着韵律的,像是一首曲子的一部分旋律。
只是乔亦瑛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曲子,她只见一段旋律过后,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很显然,刚才王怜花是在打开着地道入口的机关。
有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这武侠世界的机关到底是不是智能的,为什么没有电也没有机械却能够做出这样的机关,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阿瑛。”王怜花见乔亦瑛一脸的好奇,笑了,朝着她伸出手,“下面有些黑,来,我拉着你下去。”
乔亦瑛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臂上,抓紧了。
王怜花顿了顿,而后笑着引着乔亦瑛往下走。
地道里确实是有些黑,但还是看得清楚的。只是下去的阶梯有些小也有些陡,让乔亦瑛有一种自己会摔下去的感觉,于是抓着王怜花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别怕。”王怜花走在前面,看不见乔亦瑛的神情,即便如此,他对她的情绪也是最为敏锐的,“我肯定能够接住你的。”
这倒也是,否则就白瞎他的武功了。听了他的话,乔亦瑛果然放松了不少,不再那么紧绷。她跟着王怜花往下走,到了地道之后,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间石室。
“公子。”这里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守着,在看到王怜花的时候,迅速行礼且退到一边,站在角落里。公子最是不喜旁人靠他太近,他们自然要离得远一些。
哦,乔姑娘不算,她是例外中的例外。
在石室里有一个刑架,上面绑着一个人,赫然就是方应看。他看起来没有被用过刑,却是神色苍白,好似受过重伤一样。他在王怜花和乔亦瑛进来的时候,便抬眼看了过去,而后便是一声冷笑。
“没想到啊,我机关算尽,倒是叫无名小卒给算计了。”方应看的目光又落在了乔亦瑛的身上,“也不对,哑巴神算怎么能说是无名小卒呢?对吧?”
王怜花走到了方应看的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说道:“你若是不想变成哑巴,就安分些。”什么哑巴神算,都是那些求不到卦的人对阿瑛的污蔑。呵,他们家阿瑛哪里不会说话了,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乔亦瑛倒是不为所动,也不生气,只是那样看着方应看。倏地,她发出了一声轻笑,笑声里满是轻蔑。
不管他怎么说,他现在就是落在她和王怜花的手中了,无法逃脱。此时此刻,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过只是色厉内荏罢了。她对着王怜花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一些。
虽然不知她想做些什么,但王怜花还是让开了位置。
乔亦瑛走到了方应看的面前,对着他挑眉一笑。当初有多嚣张,明里对她阴阳怪气,暗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算计。但是现在又如何呢?还不是被抓了。人哪,还是不能够太嚣张,不然容易遭天打雷劈的。
尽管方应看看不懂乔亦瑛的眼神,但是她讽刺的神情却是看懂了。“你不过是靠着那个男子才能够抓到我,否则你又算什么?”
乔亦瑛扬唇笑了,说道:“我有人可以依靠,不像你。”今日不算卦,机会用了就用了吧。
自从进京之后,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方应看当即像是被戳中了伤疤一样,拼着想要冲破铁链的束缚,冲过去掐死乔亦瑛。可是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还被铁链锁着,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到对方一分一毫。
尽管乔亦瑛就在他的面前,他也靠近不了一分一毫。
太吵了。乔亦瑛掏了掏耳朵,而后往后一退,看向了王怜花。
王怜花笑了,上前一步,说道:“现在需要我了?”
乔亦瑛当即给了他一对白眼,想挨揍就直说。
“我错了。”王怜花一点都不在意这里还有别人,干脆利落地认错。还真别说,自从挨过鸡毛掸子之后,他最会也最快的就是认错了,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的。
乔亦瑛还能怎么样呢?当然只能够算了。在外人面前他不在乎他的面子,但是她还在乎他的面子呢。
王怜花站在方应看的面前,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你要庆幸我家阿瑛人,美心善,不准备要了你的性命。”
方应看的眼神微微一动。他不会死?那可这是太好了。待他出去之后,看他怎么对付这对狗男女。他一定要在掐着乔亦瑛,让这个男人亲眼看着他……“啊――!”
王怜花出手,用内力震断了方应看的四肢,又用内力破了他的气海,彻底废了他的武功。对上方应看痛中带恨仿佛要噬人的目光,他笑得越发灿烂,也显得那张脸更为i丽,“你不会以为你的小命暂且能保住,就等于我会放过你吧?”
他对阿瑛的恶意那么深,自己怎么可能会留着他这个把柄呢?“你若是现在死了,在他人眼中,你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侯爷,你依旧有着好名声。但是那可不行。”
王怜花拿出了一条帕子,一点一点地擦着自己的手,而后将帕子随意扔了出去。“我要你的罪证大白于天下,身败名裂,而后死在大夏的律例之下。”
对于方应看这种自命不凡且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这样的死法才是杀人诛心。
果然,方应看的眼神比方才更为噬人。他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忍着不出声就是不想被对方给看低了。但是想到他竟然要让他死在菜市口,死在那些蠢货的面前,他就觉得眼前一阵黑。
“你……”方应看忍着痛,“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王怜花摊了摊手,“我想如何就如何,我自然能。”他对着身旁的人眨了眨眼,“对吧,阿瑛?”
乔亦瑛挺想不搭理他的,但还是点了点头。算了算了,谁让这是在外人面前呢,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王怜花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笑意盈盈,“果然还是阿瑛最了解我了。”
不,她没有,她才不了解一个小变态呢,那样就代表着她也是个小变态。她才不像,她不是小变态。乔亦瑛在心里蛐蛐王怜花。
王怜花笑了,好吧,自己大概又被阿瑛腹诽了。不过这也代表着阿瑛在意他,旁人还没有这个待遇呢。
“我没有……罪证。”方应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脸面,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四肢和他的气海剧痛无比,但是他最痛的却是心。武功被废,岂不是代表着他就是一个废人?
他分明是被算计了,若是对方敢和他正面过招,他怎么可能落到如此田地?越想心中越是恨意深重,方应看若是现在有能力,恨不能当场将对面那两人给活活撕了。
“有桥集团。”王怜花说道,“放心,不管是米有桥还是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会陪你的,你不会孤单的。”
事关乔亦瑛,他下手自然是斩草除根,绝对不会留下那么些人来对她造成威胁。至于方应看,他敢打她的主意,王怜花更是要他好看。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这样想着,王怜花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得明媚起来。
第41章 质问
“你们看好了他。”王怜花看向石室中的两名黑衣男子,“不许他死了,否则……”他想要方应看活着,他便不能死。
“是,公子。”两人低头领命。他们自然明白王怜花的意思,若是让这人死了,他们也可以跟着一起了。
“阿瑛,我们出去吧。”王怜花朝着乔亦瑛伸出了手,“这里空气不好。”
乔亦瑛点头,跟着王怜花往外走。密道到底是比石室内黑一些,她还是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手抓着他的手臂。
“你踩着我的脚印,不会摔倒的。”王怜花引着她往外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乔亦瑛的手捏了捏王怜花的手臂,表示她知道,不会摔倒的。
不知为何,王怜花觉着被捏到的那块手臂有些痒,那点痒好像顺着手臂往心口去了。大概是错觉吧。他这样想着。
两人出了密道就往回走,而后在路过小花园的时候看到了李寻欢。他站在那里,很显然是在等他们。
“世叔,乔姑娘。”李寻欢对着两人拱手行礼。
王怜花今日心情好,笑着回道:“回来了?”
“是。”李寻欢放下手站直了身子,他看向王怜花和乔亦瑛,神情复杂不已。“寻欢有事想要请问二位。”
“是请问,还是质问。”王怜花挑眉,一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宫变一事可和世叔,和乔姑娘有关?”李寻欢问道。
他这几日都在各处拜访李家的世交,但并非就此对京城的变动一无所知。虽然通县内有武功秘籍出现,但是他并不在意,再者因为早就给各个世交府中递了帖子,不好违约,是以就没有去。
若是平时,出于好奇,他自然会去看看,但是此时不合适。当然李寻欢也感觉到了,自己大概是被王怜花给支开了。不过他觉得也许是这位世叔又看不惯他出现在乔姑娘身边,这才将自己给支开了,他也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今日巨变,将他整个人都给炸蒙了。他第一反应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位成郡王是背后势力深厚之人。但是当他知道方应看无缘无故消失了,而米有桥也一样消失了之后,便觉着有些不对。
李寻欢细细地打听了宫变一事,敏锐地察觉到了在这合乎情理的发展的背后,似乎有什么势力在引导。不是成郡王的势力,如此干脆利落地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像是朝堂或者宗室背后的势力会有的,更像是江湖人士的作风。
但此时,京城内的大多数江湖人都因为武功秘籍一事去了通县,就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都不能幸免。于是,此时此刻,留在京城内的最大最多的江湖人就只有王怜花手底下的那些人。
他们惯于掩藏身份隐藏,除了跟在乔亦瑛身边的那些人,其余人在何处,做什么,大概就只有王怜花自己知晓了。
李寻欢大胆地有了一个猜测,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何。王怜花虽然行事作风反复无常且对朝廷和皇室毫无敬畏,下手的可能是有,却没有下手的理由。对王怜花这种人来说,谁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都没有区别,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
相反的,李寻欢知道乔亦瑛对那位书画皇帝的态度。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半点掩饰,他自然看得出来她对皇帝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他察觉到,若是有可能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换一个皇帝。
虽然李寻欢也曾经觉得自己这个感觉怕是出错了,毕竟谁会想着要换皇帝呢?但是放在乔亦瑛身上,就没有什么特别了。她对皇帝,对皇室并没有时下人该有的敬畏。
再是大胆包天的人,也不会有乔亦瑛那样的态度。似乎在她的眼中,皇帝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区别。不对,书画皇帝在她的眼中跟废物一样,连一般人都比不上。尽管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是李寻欢却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
一个对乔亦瑛言听计从的王怜花出现在了京城不久,这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换了,李寻欢怎么可能不将二者联系起来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怜花反问,“怎么难道李二少爷想要当这个忠臣义士,为先帝报仇吗?”
李寻欢沉默了片刻,而后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王怜花不回答,乔亦瑛也是沉默。一时间,小花园内一片冷凝。
“我也想知道原因。”王怜花倏地又笑了,“不过他们皇家人之间相互厮杀,应当不会往外说,毕竟丢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因由,若是哪里李二少爷知晓了,记得告知我一二。”
他彻底否认了此事,尽管此时此刻,不管是他还是李寻欢都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人有他的一份。若是只有王怜花自己,他承认了也就是了,大不了将李寻欢给弄死了,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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