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的吩咐,他们是要坚决执行的,不然就很有可能会被派离京城,换另外一组人来京城守着姑娘了。那可不行,他们才不要像那群小狗狗那样在外面奔波呢,他们就爱守在姑娘身边。
在各处潜伏做任务的狗狗队:???
次日清晨,城门被打开来,城里的人要出去,城外的人要进来。阳光撒在了城门口,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般无二。
“啊――!有人在城门上!”最先发现被倒吊在城门上的是一个想要出城门打猎的富家公子,他无聊地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城门上的人,“不会是死人吧?”
要真是死人的话,那也太晦气了吧。富家公子的心里想着。
“都别围过来!”守着城门口的士兵一看好多人都围了过来,头都大了,赶紧让这些人让开点。
“看,那白布上写了,这人还活着,他是……六扇门的金九龄!”有一个眼神好又识字的人大叫出声。
“他什么都没有穿!天哪,好不要脸!”一个大娘这样嚷嚷着,但是目光却没有转移半分。虽然她是觉得对方挺不要脸的,可是这身材不错啊,本钱也不错,她多看两眼又怎么了?
她家老头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她这么些年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看看又怎么了呢?谁让对方自己都脱/光了的,他这不就是想要别人看吗,她看看有什么问题吗?完全没有!
“白布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啊,你给念一念啊。”旁边不识字的人着急了,赶紧推了推那个识字又看得清楚得人。
“别围过来,往后,不然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城门校尉赶紧过来警告围过来的人,严词厉色的。
这场面一看就知道是有大热闹可以看的,大家哪里愿意让开啊。不过他们也确实是没有继续向前了,包括那些富家公子。毕竟近来皇帝下手挺狠的,他们就算是家世不错也不能惹祸。
这站得不远不近的,看得见还不会惹祸,正好正好。
城门校尉真的是头都大了,怎么就轮值到他的时候出这种事情呢?他招手喊来自己的副手,“快上去,将人给放下来。”
“是……哎呦,这是什么?”副手才刚要上去,就感觉额头一疼,一颗银豆子掉在了地上。
很显然,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湖高手用银豆子打的。副手一把将银角给捡了起来,又看向城门校尉,“这……”
“算了,你不用上去了。”城门校尉明白,这是那个不知名的人的警告。若是非要上去,大概就是后果自负了。“你去通知六扇门总捕头,赶紧过来!”他们六扇门的人出了事情,不要连累他啊!
“是!”副手拿着银角,高高兴兴地跑去六扇门了。哎嘿,反正那一下子不疼,还有银子可以拿,不错不错。这次的江湖高手人非常不错啊,比以前那些惹是生非还要伤人的人可好太多了。
当然了,如果那个江湖高手允许他们赶紧把金九龄给弄下来,不要引起这么大的骚.动那就更好了。因为他不想多做事啊。
第96章 完蛋
“金九龄,六扇门捕头,擅杀无辜,草菅人命,不顾百姓死活;伪装绣花大盗,掠夺财物无数,渎货无厌;官匪勾结,嫁祸他人。此人罪大恶极,不配为朝廷捕头。今将此人悬挂于此,罪行公之于众,罪证悬于白布顶上,非公正者不能将之放下。路见不平者留。”
人群中识字又看得清白布上写了什么的人大声读出声来,而后还给身旁不太懂的人解释了一些白布上所写是什么意思,可见是十分热心肠了。
“这该不会是污蔑吧,金捕头不是一个好捕头吗?”有人不太相信,便如此问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要真的是个好官,怎么会被抓起来呢?怎么会被扒光了倒吊在这里呢?他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也这么觉得,你看啊,上面还写了,白布最顶上挂着罪证呢。连证据都有了,怎么可能会是污蔑呢。”
“白布的顶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啊,看不清楚,能拿下来吗?”
“拿应该是能拿的吧,否则怎么证明金九龄有罪?”
“你去?”
“我不敢,刚才那个官爷想要上去都被打了,我可不敢上去。你去。”
“我也不敢。”
“那谁能拿下来?”
“上面不是写着什么公正者能拿吗?”
“我不敢保证我公正,我这个人耳根子软,容易相信别人。谁会说话,我就容易相信谁。”
听见这话的大爷转身,看着回自己话的人是个锦衣公子,一时间有些不敢接话了。
锦衣公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金九龄的身上,也就没有看到这位大爷畏惧的眼神,“我爹就说我耳根子太软,让我听归听,信归信,但是不要听别人的话做事,就听他的就行。”
大爷还是没有忍住接了一句,“你爹聪慧。”
“那是自然,我爹可是刑部尚书。”锦衣公子突然笑得有些猥琐,“哎嘿嘿,之前他们还说这金九龄如何如何厉害,是个再好不过的人。我看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然怎么被抓起来了,还有了罪证。要我说,像我这样乖乖听爹的话,除了偶尔外出打猎从不乱来的人才是再好不过的人。”
锦衣公子往日里总是被人拿来作对比,哦,不对,他是被对比的那个人。其中,金九龄就是一个,之前的是神通侯方应看。哈哈哈,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才是好东西呢。
额,好像哪里不对?
周围的百姓――包括那位接话的大爷――都看出来了,这位锦衣公子虽然家世不凡,但好像有些傻乎乎的,和那些欺负他们的人不一样。于是他们也不怕他了,和他一起说着,对着金九龄指指点点,那场面当真是热火朝天,好不热闹啊。
今日之后,这锦衣公子还有了一个新兴趣,那就换身布衣,坐在一些大爷大娘的中间跟人家聊天。再到后来,连打猎也不爱去了,也不怎么出城了,见天的就在京城里闲逛。虽然对于刑部尚书来说,这个儿子有些碍眼,但毕竟是独子,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以至于后来,锦衣公子还帮了他老爹刑部尚书的忙,所以说这爱聊天也不是什么坏事。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总捕头听到小心,踩着轻功赶过来,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城门下,对着倒吊在城门上的金九龄指指点点。而此时的金九龄是清醒着的,只是他好像无法挣脱绳索,这份清醒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恨不能就此死去的绝望。
看到这一幕,总捕头也很绝望啊。他绝望的是六扇门从今而后就出名了,但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这让他真的不能不绝望啊。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不就是想着自己致仕退休之后,能留下一个好名声的六扇门吗?
结果,这一切都毁于一旦了,他如何能不绝望呢?
不过这绝望不绝望的,还是先往后靠一靠,他得先把人放下来。不管如何,总不能够叫人继续这么丢脸下去了。这样想着,总捕头踩着城门上的砖往上,想要将人给放下来。
可是,在他差一点就要碰到金九龄的时候,横里突然有破空声传来。总捕头下意识一个躲闪,而后就看到了被收回去的九节鞭。他一个翻身就站在了城墙上,对着来人说道:“不知是哪位江湖同道?还请以真面目见人。”
站在他对面的事一个脸上蒙着布巾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条九节鞭。虽然刚才只有一招,但是总捕头却看出来对方的武功之高。他在心里想着江湖上将九节鞭用得出神入化的年轻人到底有谁,师门传承为何。
“你没有资格放下他。”踏雪寻用了内力改变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难听,如同是砾石划过了嗓子一样。
总捕头问道:“那么谁有资格放下他呢?”
“六扇门的人都不能放下他。”踏雪寻说道,“若是谁想要强行放下他,就要从我的手底下过去。”至于是怎么过去,那就看情况了。
总捕头从腰间抽出了跟了三十年的水火棍,“那么老夫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
踏雪寻的双眼微微一眯,当即手中的九节鞭便如同毒.蛇冲着总捕头蜿蜒而去。
“啊!嚯!”城门底下的人见到有人在城墙上打起来了,不仅没有离去,反而还看的越发兴起了。
这江湖高手过招还不殃及他们,这等难得的场面当然不能错过了。他们两人在城墙上呢,他们站得这么远,肯定没事的。
踏雪寻有些惊讶,他们收集来的资料上说六扇门的总捕头是个善于保存自我的老滑头,武功尚可,没想到这尚可是真的不错。打着打着,她的兴致就被激发出来了,当即就要和对方一决高下。
但是踏雪寻不知道的是,总捕头的心中却是在暗暗叫苦。他的确是武功不错,但毕竟上了年岁了,早年追捕凶犯受过的伤不少,对面的女子武功又实在是高,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该死的,偏偏下面那么多京城百姓,他若是撤了,这六扇门可就是挣得抬不起头来了。这样想着,总捕头决定拼了,就算是落下一身内伤,也一定不能输得太难看。
“咻――!”
踏雪寻正打得兴起,而后就看到尺玉他们发出的信号,这才惊觉自己太过于投入了。她当即收了手中的招式,脚下轻点,整个人倒飞出去好几丈远。“后会有期。”
说罢,她就消失在总捕头的面前了。
总捕头拿着水火棍站在城墙上,面上的表情依旧沉静,但是心里却在想着,还好还好,再打下去,他就要丢人了。他将水火棍收了起来,准备上前将金九龄放下来。不过,他才刚靠近就有暗器飞来,他歪头躲过去,发现那是一枚飞蝗石。
好的,他明白了,阻止他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人在盯着他呢。总捕头的内心流泪满面,不让他放人下来,叫他来作甚啊,来丢脸的吗?
同样在城门底下看着的副手可不知道总捕头内心的痛苦。
“神侯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诸葛正我带着追命到了。京城人都认识他们,连忙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总捕头见到诸葛正我来了,当即从上面下来,抱拳道:“诸葛神侯。”呵,老狐狸来了啊。
诸葛正我回礼,“总捕头。”呦,这个老混子吃瘪了啊。
两人微笑以对,看起来有多么多么友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实情如何。
诸葛正我从总捕头的口中知道了经过,皱眉看到被倒吊在城门上的金九龄,“还是得先将人放下来,至于那些证据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那些人不肯让我放他下来啊。”总捕头无奈极了。
“我来试试。”说罢,诸葛正我脚下一点,便已到了金九龄的面前。和总捕头那个时候不一样,并没有任何人出现拦着他,所以他很快就把人给放下来了。
“哎?白布上是不是说非公正者不能将人放下?现在诸葛神侯将人放下了,说明他是公正的人。”
“有道理啊。”
“那总捕头……”
“嘘――!”
总捕头:“……”
不用嘘了,他听得见的,谢谢。
追命将自己的外裳脱了下来,在诸葛正我把人放下来的时候,给金九龄套上了。虽然只能说因为金九龄被绑得太严实了,所以这外裳只能说是勉强穿着,盖上了一些,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他看着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有醒来,但神情却是恨不能自己就此死去的金九龄,不由得摇了摇头。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这金九龄向来最是自傲,最在意自己的面子。
现在他却被人扒光了倒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恐怕他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是自己的话,好像就还好?追命这样想着,而后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他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想这个做什么?真的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搞得他人都傻了。
“追命,我们回去。”
“是,世叔。”
总捕头连忙跟上他们。
“唉。”看到他们都离开了,一众百姓发出可惜的声音。
金九龄虽然闭上了双眼,但还是听得见的。此时,他恨不能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尺玉四人却是很高兴,他们完成了公子的要求,哎嘿嘿。不过很快,他们就嘿嘿不出来了,因为秋姜出现了,告诉他们,姑娘和公子就在附近,要见他们。
姑娘也在?四人大惊失色,姑娘不会看到脏东西了吧?公子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第97章 糟糕了
猫猫队四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磨磨蹭蹭地跟在秋姜的身后,终于到了他们所在的雅间之中。一进去,他们就站得溜直,生怕因为自己站得不够直而倒霉。
尤其是现在对面某个人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他们就更得小心了。
王怜花微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们倒真是很有能耐啊,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尺玉一力承担下了一切,回道:“公子过誉了。”
“过誉?怎么难道你们以为我在夸你们?”王怜花被气笑了,“到底是你们变蠢了还是觉着我变蠢了,嗯?”
“属下不敢。”四人下意识想要单膝跪下,而后想起来姑娘还在他们的面前。她不喜欢别人给她下跪,现在他们要是跪了公子那就也是给姑娘下跪了。届时,他们才叫做是真正倒霉。
“我看你们敢得很。”王怜花冷笑了一声。
干的这件事情也有秋姜的份,王怜花这么说,她也站到了尺玉四人的身旁。
因为昨日秋姜领着这四个人出门办事去了,而后就只有秋姜一人回来,乔亦瑛便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于是,她便对王怜花说想要出来看看情况如何。
乔亦瑛是一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尤其是她什么都不缺的时候,就更不想出门了。距离她上次出门,还是朱七七他们几人都在乔家的时候了。所以她一说想要出门,王怜花当即让人套了马车出门。
因为是他们两人私底下所说,就连秋姜都不知道他们出门要做什么。再记上出门前她却被王怜花支使开了,去给乔亦瑛买茶点,所以根本不知道大难临头。直到她拿着茶点一路追了过来,当时才觉得天崩地裂。
秋姜原本是想要单独禀告给王怜花的,可是今日城门口实在是太多人了,等到她找到王怜花和乔亦瑛所待的雅间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她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唉,真是倒霉啊。果然,碰到晦气的男人就是会走霉运啊。秋姜把自己倒霉的理由全都推给了金九龄。
不只是秋姜这么想,猫猫队四人组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倒霉过呢,这其中的变化只有他们所对付的金九龄了。所以说这倒霉的根源不在于他们自身,而在于金九龄,他个晦气玩意儿!
他们觉得晦气,王怜花才觉得晦气呢!他家阿瑛就这么看到了脏东西,他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恨不能将金九龄彻底给弄死了,而后扔得远远的,免得再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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