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现在最想要收拾的就是这帮子蠢货。让他们给人弄一个身败名裂,臭名远扬,他们就是这么弄的?金九龄丢人不丢人,要脸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情,但是现在影响到阿瑛了,这就不行!
想到这里,王怜花气得咬紧了牙根。
乔亦瑛感觉到了王怜花的满身怒火,伸手搭在了王怜花的手臂上,而后将他的手臂勾了过来。她的另一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安慰。
好啦好啦,其实她也没有看得很清楚。毕竟金九龄被挂的有点高,而她也没有武功内力做外挂,想要看得清楚还是有些难度的。
她这些话刚才就说过了,但是这并不能让王怜花平息怒火。他只要一想到阿瑛看到了脏东西,说不定还会得针眼,心里就气得慌。
“回去之后,每个人将《道德经》抄上三百遍,我要检查。”王怜花本想给这五人一个教训的,但是想到乔亦瑛就在他的身边。过后这五个人要是身上带伤,她肯定会发现的,于是就换了个法子。
反正这五个人都不喜欢读书写字,就算是最会读书的秋姜也不喜欢。三百遍的《道德经》,他们要是抄不到心烦意燥、后悔不已的话,他就再给他们加上三百遍!王怜花无师自通了自古以来的老师的高招。
“什……”最不爱抄抄写写的金丝虎差点要出声了,还好他身边的乌云比较有理智,当即拥有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虎口。于是,金丝虎就将那声惊叹给咽了回去。
要是敢叫出声来的话,说不定就不是三百遍了。
听到王怜花的,这三人真的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公子就算是亲手给他们一顿鞭子也行啊,为什么要抄,为什么要写,他们最讨厌抄抄写写了!尽管这五个人的字都要看得过去,但他们就是不喜欢抄写。
他们真的宁愿挨一顿鞭子,或者干脆再去什么刀山火海走一趟啊QAQ!
乔亦瑛也是第一次看到秋姜尺玉他们这般垂头丧气好似晴天霹雳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眉眼都弯了起来。没想到啊,他们竟然害怕抄写,还挺有意思的。
总之,他们不乐意不开心了,王怜花就乐意就开心了。他眉眼一抬,问道:“可有暴露身份?”
五人同时摇头。
“我们很是谨慎,不管是声音还是步伐还是武功路数,都变了。”虽然他们的兵器不变,但实际上他们的兵器和江湖上其他人的兵器没有什么不同。想要单凭兵器来找到他们,也是无稽之谈。
是的,为了不暴露身份,王怜花的这些属下所用的兵器样式都十分普通多见。只有真正的锻造大家才看得出来,他们的兵器看似普通实则不凡。就连最少见的踏雪寻的九节鞭,那也是不是没有江湖人使的,只是没有她使得好罢了。
“没有暴露身份就行。”王怜花冷眼看了他们一眼,“现在,你们可以消失了。”要不是阿瑛在,他们就该知道知道厉害了。
“是,公子。”五个人是一转眼就消失了,压根就不敢再多停留一刻,生怕又是三百遍。公子的心当真是越来越黑了,三百遍啊,能够写秃一支笔了都。
乔亦瑛笑出声来,“阿宝蛮凶的哦。”
“明明是他们欺负我。”王怜花反身抱着乔亦瑛,头埋进她的肩窝里,“阿瑛都看到脏东西了。”
他当初想不开要给阿瑛挑男人的时候,那都是往干净了挑,有一点不干净都感觉不配送到阿瑛的面前。虽然他后来也没有送并且十分庆幸自己没有送,可是就金九龄那肮脏不已的东西,怎么配出现在阿瑛的面前呢?
一想到这里,王怜花就觉着他的阿瑛吃亏了,心里气得慌。
乔亦瑛笑了,“我不是说了嘛,我没看清楚。”
王怜花不说话。
好吧,虽然是没看清楚,但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乔亦瑛无奈地说道:“我也觉得眼睛脏了,既然这样,阿宝不多叫我看看,好洗洗眼吗?”
“有道理。”王怜花当即坐直了身子,双手捧着乔亦瑛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阿瑛,看我,不要看别人。”
“好,看你,只看你。”乔亦瑛笑着点头,“你这样好看,我哪里需要去看别人呢。”
这话可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王怜花真就生了一张姝色妍丽的脸,他眉宇间的英气又让这份妍丽不会过于阴柔。每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丝丝弥漫的柔情又叫这份妍丽温柔了许多。
乔亦瑛所言非虚,只要看着他,她哪里还需要去看别人呢。
若是别人这般夸赞王怜花的容貌,他早就下手收拾人了。可是此时夸他的人是乔亦瑛,他的态度又是不同了。他不仅高兴得很,还很庆幸自己有了这样一张吸引她的脸。再者说了,阿瑛怎么不看别人就看他呢?那自然是因为她喜欢他啊。
此时此刻,王怜花心中那份憋闷和委屈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反而还沾沾自喜得很。
“也不知道金九龄怎么样了,那个总捕头会不会为了六扇门的名声维护他到底。”乔亦瑛始终还是挂心金九龄的,当然,她的这个挂心是担心他的情况还不够糟糕,不够让人解气。
“放心吧,我们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若是朝廷还让金九龄给逃了,那么我看他们都可以挂冠归去了。那些个当官的,在私底下是蝇营狗苟的,但要是事情被摆到台面上来,就不能这么轻易地算了。否则,他们可就没有‘官声’了。”对此,王怜花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但嗤之以鼻归嗤之以鼻,该利用还是要利用的。“金九龄的事情闹得这样大,今日就几乎可以传遍整个京城,我还让人往其他州府传了,不多时,他就能够‘名扬天下’了。而且我们给的证据都是真实的,只是细节还需要他们去查一查而已。如此,那些个当官的是一定会把金九龄给按死了的。他不死,岂不是代表别人也有问题?”
到了这种地步,不管金九龄他有没有问题,他都该死了。这才是王怜花的算计,他要金九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绝路。明明清醒着,却无法自救,只能被人一步一步推着走向绝路,这多有趣啊。
乔亦瑛拍了拍王怜花的肩膀,“不愧是你。”她说想要金九龄身败名裂,他就已经将后面的那一连串都给计划好了。不愧是王怜花,心计之灵敏,果然非同一般。
王怜花:“……”
阿瑛是在夸他吧?是吧?
神侯府中,总捕头对诸葛正我怒目而视,“诸葛小花,你当真如此不给情面?”
诸葛正我施施然地端着茶杯喝茶,“总捕头,不是我不给情面,而是我不能给。”
这一声总捕头,在此时而言,多少有些讽刺。
第98章 重逢
看着诸葛正我这模样,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要被拿捏了,总捕头的心里苦啊。
他自认为自己也不算是个坏人了。就是这些年来因为身上的伤痛,因为过往的一些事情,相对而言躲懒了点。但是,他依旧是为了六扇门考虑的。总体来说,这六扇门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只是很可惜,这些年来京城中形势变幻,风云人物一再出现,而六扇门中却没有能出现一个能够力压群雄的亮眼人物。如此一来,六扇门想要像以前那般威风,是不可能了。
于是总捕头就想着,干脆就低调些,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还被人给当成出头的椽子给收拾了。后来六扇门中出了一个金九龄,即便他还称不上是名震江湖,但是难得的少年英雄了。
在考察了金九龄好几年,总捕头认为他除了有些自傲,又对平日里的条件的要求比较高。但是想一想,这有本事的人谁不是个有脾气的呢?于是,总捕头就想培养金九龄作为下一任的总捕头。
谁曾想,这金九龄不仅辜负了他的期待,搞出了这么多事情来,现在还让他自己被诸葛正我这个老狐狸给拿捏住了。好歹他和诸葛正我也是同僚,还是同一辈的,就这样被拿捏了,属实是心里不舒服啊。
不过又能如何呢?他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退一步认输了。
“诸葛小花,我们不来虚的,你直接说你想要怎么样,要是能,我就认了。”总捕头想到被捆起来的金九龄,不由得心里酸楚得叹了一口气,再想想诸葛正我那四个好徒弟,更加心酸了。
诸葛正我笑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总捕头,我也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
不,你就是。总捕头死鱼眼。
另一边,追命和无情正在核对随着金九龄一同被带回来的证据。看着看着,两人的脸色越发得难看起来。
“还说是名捕,还敢自称为天下第一名捕,简直就是沽名钓誉的败类!”追命气得差点想要冲去地牢将金九龄打一顿了,“他杀了那么些人,手中拿着那么多钱,晚上睡觉真的不会睡不着吗?”
无情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追命一眼,说道:“冷静些。”
“我冷静。”追命深吸一口气,而后又说道:“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将金九龄给定死了,否则如何对得起这送证据的人的一片心意,如何对得起被金九龄所害的那些人和他们的家人呢?”
无情说道:“这是自然。”
追命想到了什么,高兴道:“哎嘿,这次能够从金九龄的身上薅出来不少银子,到时候皇上肯定也会看在这些银子的面子上,彻底定了金九龄的死罪的。”当然,这必须要等他们查证过后那些证据全都是准确无误之后。
无情见状,唇边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当初他们全都离开了京城,留下身上伤势还没有好的追命,让他待在京城守着神侯府。没想到当时京城巨变,而追命也误打误撞地成为了成帝的心腹之一。
说是护卫,但是无情总觉得追命和成帝之间也是有几分朋友之义的。是以,追命对成帝的了解是超过神侯府的其他人的。他说的话也让无情开心了几分,能够铲除一个害虫,能够为百姓伸冤,他自然是开心的。
“不过,大师兄,”追命凑到了无情的面前,“你觉不觉得这次金九龄的事情有点熟?”
“哦?”无情挑眉看向追命,“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追命顿了顿,“我总觉得这送人送证据上门的方式,实在是太王怜花了。我有一种感觉,这次事情背后的人说不定还是王怜花王公子。”
“你有证据?”无情反问道。
追命一怔,而后摇头,“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不能说是他。”其实无情也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王怜花所做的,但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那就不是。
“好吧。”追命摊了摊手,“我就是直觉这么觉得而已。其实,这次的手法和方式都不太像是王公子会做的,只是这送证据和送人上门的方式有些太过于眼熟了,我才会这么觉着的。”
要是人落在王怜花的手中,根本就不能是单纯扒光了倒吊在城墙上,而是得四肢俱废,气海皆毁,这才是王怜花对待敌人的方式。相比之下,金九龄虽然丢了脸,但是武功和四肢尚在,情况还是比较好的。
可是追命就是这么感觉的,跟证据什么的关系不太大,跟他的直觉有关。
“是也好,不是也好,现在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一点。”无情的手点了点桌面上的那一叠纸,“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知道了,大师兄。”追命无奈地坐下,开始处理这些东西啊。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下啊,半天也行啊。
地牢中,金九龄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他此时的身上是披着一件外裳的,虽然没有他的衣裳那么金贵,也因为只有一件外裳而显得有些狼狈。但是现在的他比起被扒光了到吊在城墙上的时候来说,已经好上许多了。
可是这件衣裳却不能够让金九龄开怀起来,也不能够抹去他的脑海中对于自己受辱的痛恨。他一直挣扎着想要从十字架上下来,他想要离开这地牢去找出害了自己的人。
而后他一定要将那个人的衣裳也全都扒光了,他还要将他削成太监,将他倒吊在城墙上三天三夜,如此方才能够解了他的心头之恨。可是不管金九龄怎么挣扎,他身上的铁链都没有被挣脱开来。
一是因为这铁链才是神侯府特制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挣脱开的。二是因为现在的金九龄已经没有了武功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而已,就算是成年男子的力气比较大,他也依旧是个不会武功的废人了。
这一点是最让金九龄崩溃的。他明明浑身上下都好得很,怎么就成为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了呢?怎么会呢?
“唔……唔,唔!”被堵上了嘴巴的金九龄在不甘心地扭动着,可惜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直到现在,他也并没有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而后悔、忏悔。他唯一后悔的就是自己做事的时候不够认真,这才让不知道哪来的虫子盯上了他,还算计了他。否则的话,他依旧是光鲜亮丽的金九龄!
旁边的牢房里,地上躺着上官飞燕。她虽然不甘心认输也不愿意认输,但到底是没有武功的人,四肢的伤势也没有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不管她入狱之前想的多么好,现在也还是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
时间一久,上官飞燕也有些泄气了,就这么躺在牢房之中。当然她并没有彻底自暴自弃,她还是在等待着一个好时机,一个可以让她翻身报仇的好时机。
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当真是太少太少了。
这一日,地牢之中送进来了一个新人。一开始上官飞燕是不在意的,都能够被抓了送进来的人,能有什么能耐,自然是吸引不到她的主意的。直到刚才,她发现了这个人是谁。
竟然是金九龄,他竟然也在神侯府的地牢之中?上官飞燕觉得自己有点傻眼。
上官飞燕之前也是打过金九龄的主意的,只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奸猾了。就算是他上钩了,他也不可能会为上官飞燕付出些什么,甚至于有些的时候他囊中羞涩,还要上官飞燕给他钱。
对于上官飞燕而言,要她的钱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于是,她就找了个机会和金九龄告别了。不知道是不是金九龄也感觉到了她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和她告别了。
谁知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两个人会是这种境遇呢?
“嗯!”上官飞燕挪动着,用手臂抱着牢房的栏杆,对着金九龄示意。
金九龄本不想搭理这个人的,但是他自己看,发觉对方竟然是和自己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上官飞燕,惊讶不已。“唔!”
“嗯!”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人自私地爱钱到想要别人的钱的人是怎么交流的,反正他们一个嗯一个叫,似乎交流得很是顺畅一般。
“啪!”狱卒虚空甩鞭子,差一点就要甩到上官飞燕的脸上了。她看着上官飞燕,布满了横肉的脸上满是狰狞,“给我安分些,不然就给你的脸上抽一鞭子!”
尽管已经毁容了,但上官飞燕依旧是害怕自己的脸被鞭子抽到的,她害怕已经毁容的脸还要再来第二次伤害。虽然她自己也知道现在没有药也没有那么条件,很有可能恢复不好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再伤上加伤了。于是,她下意识往后倒。因为她的四肢已经废了,躲闪不及,只能够往后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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