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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在大秦王宫的养崽日常——流浪的狸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09 14:52:32  作者:流浪的狸猫【完结+番外】
  “太妃您慢慢说。”姜暖给她续上热茶,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太妃掏出手帕,揩了揩眼角,似乎有些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窘。
  “前段时间,不知是何人所为,城中谣言四起,说f儿原本是先王钦定的王位继承人,只因相邦吕不韦权势熏天,暗中篡改了遗诏,才让大王即了位,而华阳太后先前的政变,也只是想要为先王讨回公道这当然是假的,先王一开始就没考虑让f儿即位,华阳太后也仅是因为兄弟接连被吕不韦流放,而心存恨意,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姜暖听得心惊肉跳,咽了咽口水道:“如此大规模的谣言,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个人是谁,太妃心里可有数?”
  太妃摇摇头:
  “最初我以为是赵太后,后来又觉得不大可能,可又想不出第二个人选。蓉儿,我们真的是冤枉啊,那件事后,f儿生怕大王对他起疑心,学业上渐渐懈怠,连平日里最爱看的兵书也不再看了,整日与其他公子哥混在一起,吃喝玩乐,花钱如流水,为的就是让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放松警惕,他其实一点野心都没有,只想安安稳稳活着,这也是我的心愿,可如今我们娘俩连这点心愿都难以维持了”
  “太妃莫慌,只是谣言而已,不作数的,王上何其英明,怎会因为一些没根的谣言就降罪。”
  “大王自是极宽容的,可其他人却未必。”太妃眼眶凄红,手帕紧紧绞在手指上,“我又怕又慌,便想着带f儿远离咸阳。我想让大王划一块封地给我们,多小多偏僻的一块封地都行,我们只想远离咸阳,远离这纷争中心,可按照大秦的律法,宗室之人若想获得封地,必须要有战功”
  “等等。”姜暖感到头皮猛地一炸,“不、不能让他去领兵打仗”
  历史中成f就是这么死的。
  太妃一愣,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大王也是这么说的。”
  “王上?”
  “是的,还把成f唤到宫里呵斥了一通,f儿这个傻孩子,到底是年纪小,不知怎的,竟跟大王顶起了嘴,闹得不欢而散。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肯说,我急得要死,忽然想到我有一个弟弟,曾在稷下学宫求学,是个特别有才华的人,便写信将这些事告诉了他,请他出个主意,而他的回复也和你们一样,千万不能领兵出征。”
  姜暖心虚地眨了眨睫毛,她这样说全是因为上帝视角,而非灵敏的判断力,其实她也不大明白,为何这些“高人”都坚决不让成f领兵打仗。
  但这也从侧面表明,历史上成f可能不是主动叛变的,或许他是陷入了圈套,不得已而自裁。
  “那您那位兄弟,说原因了吗?”
  “没有。目下韩国整日战战兢兢,担心秦国随时欺压而来,我自是不敢过多与他们联系不过,韩非在信里叮嘱说,让我小心吕不韦。”
  韩非?
  姜暖一开始还有点恍然,接着幡然大悟。
  是啊,太妃是韩国公主,韩非是韩国公子,两人是姐弟的概率自然相当高
  只是她远没料到,韩非居然这么早就蹦出来刷存在感了,其实太妃方才说“稷下学宫”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几分。
  “小心吕不韦?”姜暖小声重复道,“莫非谣言是他散布的?”
  “我也不敢肯定。可若是真的,他为何要这样做呢?这些年来,f儿已经很努力表现出毫无野心的样子了,甚至不惜时常出入胡人的酒肆、赌场,以自污来自保,可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他真的一点野心也没有,而且他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完全不是当王的料,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们为何就不懂呢?为何非要一直对我们苦苦相逼呢?”
  太妃终于啜泣出声,姜暖连忙站起来,绕过长案,坐到她身旁,轻拍她肩膀:
  “他们自然是都懂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利用你们。”姜暖尽量客观地说道,“只是我不明白相邦为何要这样做,莫非”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中形成。
  不会吧,就为了这个,竟要牺牲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吗?
  这可是嬴异人的孩子啊,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怜悯与迟疑吗?
  王上今年21岁,还有不到1年时间就要行冠礼了,而行冠礼后,自然而然便要亲政,整个秦国上下,从宗室到群臣,也都翘首期盼着王上亲政,带领大秦横扫六国。吕不韦大约是贪恋权柄,舍不得放权,才在这当口故意整事。
  他想要逼反成f,然后剿杀他立功,让朝野上下意识到,王上还是不够成熟,都没能识别出如此巨大的一个潜在威胁,他还是需要他的,至少不能一亲政,就把他一脚踹开,当然晚两年亲政是最好。
  简直是又阴狠,又毒辣,也有点蠢。
  当然这个“蠢”,是站在上帝视角的,吕不韦是何牛掰人物,还轮不到被她形容为“蠢”
  有的时候,人深陷其中,无论多聪明、多伟大,都有拎不清的时候,就比如吕不韦,他能不知道自己早晚得放权吗?嬴政是何人,朝夕相处之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也明白,这样性格的一个君王是不甘被压抑太久的,可他仍被权力冲昏了头脑,在最该退出的时候没能退出,最后落得那样悲凉的结局。
  “所以,蓉儿,求求你,去和王上说一说,让他千万不要派成f去领兵打仗”
  “太妃,您可以自己直接去和王上说呀,毕竟您是长辈,而我却”
  说实话,姜暖现在最害怕见到的就是秦王,她宁愿跟史前巨鳄大眼瞪小眼,也不敢去主动摸秦王这只老虎的胡须。
  “我和大王说了,大王也答应不会派成f出征,让我放心。可问题是,过段时间,大王要去雍城视察营地,这期间万一相邦临时发难,逼成f出征怎么办?王上没有亲政,所有命令都要由相邦与太后同时应允才能实施,一旦王上不在,只要相邦和太后的印章齐全,成f便必须出征,否则便是抗命,亦是死路一条。”
  竟是这样。
  “我已经求过大王一次,再去怕是会引起怀疑,蓉儿,你与我,均是华阳太后的亲信,虽然我们什么也没做,但赵太后就是恨极了我们,先王薨逝后,她更是一口一个‘贱婢’地喊我,甚至当着f儿的面也不收敛,我去求过大王这事她已知晓,我无法再去第二次了,所以只能拜托你,让王上想个万全之策,救救f儿”
  她声如泣血,言辞恳切,令姜暖根本不忍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用力攥了攥手指,咬咬牙,点头应道:“好,我答应您。”
第10章 不见
  姜暖蹲在寝殿门口的院子里,笨拙地锉着一块木板。
  扶苏就要下学堂了,可她的风筝只裁出了一块菱形的布面,骨架部分目前还是几根零散在脚下的糙木板,厚得像一本书,她锉磨了半天,除了将手指磨出一个大泡外,木板并没有显著地变细、变薄,根本无从组合成风筝轻盈的骨架。
  看着崎岖的木块,她叹了一口气,感觉今日要让扶苏失望了。
  其实最开始,秋穗她们是想过来帮忙的,被她硬生生赶走了。她主要是想趁着干活的工夫,放空一下自己,否则脑子里总是转着上午与韩太妃的对话。
  赵太后想杀她,吕不韦想除掉成f,吕不韦先前还想让秦王处死自己
  而自己,得马上想出法子,见到秦王。
  这一切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让她脑仁发涨,不得不一边机械地干活,一边将之慢慢消解掉。
  一道身影徐徐凑近,接着,一个人形的轮廓像云朵覆盖而来,遮住了地上光影。
  “国夫人。”头顶传来蒙毅端方清亮的声音,姜暖微微一惊,懵懵地抬起头,看见他正向她行礼,胳膊还夹着几块颜色丰富的布料。
  “库里的布匹都有些老气,可能不大适合给公子做玩具,趁着中午回府,臣在集市上买了些新鲜的款式,您看看如何?”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解释说,蹲下来,双手将布料递过来。
  姜暖没料到他竟如此贴心与负责,简直感动得想哭,连忙接过,连连说了好几声“有劳了”。
  布料漂亮极了,摸起来也轻盈柔软,带着些微的这个年代特有的粗糙感。
  蒙毅腼腆地笑笑,眼睛向下掠过她裙裾上的碎木屑,和地上的一片狼藉。
  “那个您这是在做?”他大为震撼。
  “风筝,能在天上飞的那种,也叫纸鸢。”姜暖回答得很没底气,磨出水泡的手指往袖里缩了缩。
  然而蒙毅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歪了歪头,捡起地上的锉刀,问她想要锉成何般大小。
  姜暖拿木棍在地上涂画了一下,蒙毅点点头,手中锉刀转了个花样,接着木屑便像盛开的花瓣似的,自刀片下一圈一圈、层层叠叠地坠落,很是好看。
  姜暖看呆了,她以前只见过有人削苹果削得如此顺手,花样迭出,万万没想到蒙毅这样鼎鼎大名的历史人物,居然还有如此手艺。
  不到两分钟,被她锉磨得崎岖不平、伤痕累累的木块,就蜕变成了她想要的薄厚与大小。
  姜暖连忙把其他木块往前推了一把,身后看不见的狗尾巴欢喜地摇了摇。
  蒙毅极富耐心地全盘接受,就蹲坐在树荫下认真帮她锉木板,身上不一会儿也落满了木屑。
  “你真厉害呀,什么都会。”她由衷佩服道,抱着膝盖蹲在他旁边观摩。
  “还好,都是跟兄长学的。”蒙毅十分谦虚,只是提到兄长时,睫毛微微抖了抖,眼里什么东西轻闪而过。
  “真好,有你们在王上身边,王上一定很舒心。”姜暖想起了三人亲密无间、毫无保留互相信任的关系,这种关系即便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也属于罕见,是一段君明臣忠的佳话。
  然而一想到最终的结局,她心里像被抽了一鞭子,疼痛绵延开来。
  蒙毅闻言,手中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他把头稍稍垂低,眉骨的阴影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阴郁。
  “我比不了兄长,若不是兄长被提拔为内史,王上大约也不会让我以郎官的身份侍奉左右。”他带着一丝苦笑道,恢复了锉刨,动作比方才更用力些,木屑像电火花一样喷溅出来。
  姜暖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小小的失落,连忙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反倒觉得,你与王上的配适度会更高些。”
  毕竟历史不会说谎。“出则同辇,入则同席”,说的就是蒙毅。而蒙恬,发光的地方在战场。
  不过他好像挺多才多艺的,音乐、书法等样样精通。
  “真、真的吗?”蒙毅忽然有些雀跃地扬起脸来,英俊的眉眼淬着金灿灿的碎光。
  这样看去,完全就是一个大男孩的样子,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戳心窝子赞扬而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姜暖用力点点头:“当然是真的。王上是什么样的人,怎会把自己用不惯的人放在身边呢,他定是相当中意你,哦,对啦,王上他近来如何?”
  她趁机把自己的小九九插进去。
  蒙毅还沉浸在被肯定了的喜悦中,丝毫没觉出异样,他比量着木板的大小,一板一眼回答道:“不大好,经常生闷气,胃口也不怎么样”
  姜暖灵机一动,嗖地站起来,提着裙摆蹬蹬跑回寝宫,端出剩下的几块山楂糕,递给蒙毅。
  “你尝尝这个怎么样,是我做给扶苏吃的,酸甜又开胃。”
  蒙毅微诧,手指迟疑着探出,拈起山楂糕上插着的竹签,挑了一块入口。
  咀嚼间,瞳孔瞬间放大,又慢慢缩回。
  “这是山楂?”他眼中闪过惊奇与惊艳的光芒,边嚼边问。
  “是啊,近来天气热,扶苏胃口也不好,我便试着做了些,他意外喜欢吃呢,怎么样,你觉得王上会喜欢吗?”姜暖满怀期待地问道。
  “会的,王上本身就喜欢吃酸的”他话音骤降,眼睛忽地瞪住她,“您您想去见王上吗?”
  姜暖怯怯地点了点头,耳朵染上一抹桃色,她捡起根木棍,在地上胡乱涂抹着:“我、我其实也挺担心他的,就是怕他把我轰出来”
  那倒不至于,顶多不见而已,蒙毅心里闷闷地跟了一句,面上却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继续锉木块。
  时间一点点流过,姜暖就这样半蹲着看他劳作,最后连骨架的拼接、粘贴也都一并交给他了,总算在扶苏回来前,赶出了一只歪歪扭扭的风筝。
  而她也从蒙毅口中,了解到了王上的作息。
  好极了。
  第二日,她便决定展开行动。
  她知道秦王大概懒得搭理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已然失去了分量,他不恨她已是恩赐,但她必须尽快与秦王减少隔阂,硬着头皮、不要脸面也要上,这可是涉及到了她的生命安全。
  在这偌大的咸阳宫内,目前只有他能保护自己。
  她只能攀住他这一棵大树。
  秦王固然气场可怖,但还处于略显青涩的初级阶段,尚未进化成日后的终极大魔王形态,她还是能提着一颗砰砰狂跳的小心脏莽上一把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把打着哈欠、嘴里嚼着最后一口小米饭的扶苏送走后,她便指挥着小食堂,忙活了将近一整天,总算在晚饭前,蒸出了一屉形状完美的山楂糕,冷却成型后,切成小块,放进食盒,由秋穗提着,一道往章台宫行去。
  夜色有些深了,特意挑这个时候,是怕被打扰。蒙毅说戊时之后秦王便不再召见任何人,潜心在章台宫阅读、处理政务,是她去拜访的最佳时间。
  临近宫殿大门,她不争气地生出了退缩之心,脚步也磨磨蹭蹭起来,她用力抿住双唇,指甲掐进掌心,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要慌,至少他不会杀你。
  这样纠结着,竟也慢慢攀上了高阶,来到章台宫高大肃穆的殿门前。
  黑漆漆的殿口看着有点}人,她咽了咽口水,从秋穗手中拿过食盒,对门内执勤的内侍说,自己做了些开胃的点心,想送给王上尝尝。
  内侍有两个,一左一右地站着,年纪都不大,没有赵高,听了她的话,立在左边那位面无表情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就传来通传结果。
  王上并不想见她,让她回去。
  姜暖心口一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讪讪往回走的路上,她不禁想幸好是自己,没有与秦王恩爱过的记忆,若是原主,此刻怕是会心灰意冷、悲伤到极点了吧。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虽说先前因一时拎不清下过安眠药,但最终不也没把他怎么样吗,她昨日问过秋穗,秋穗说是原主自己觉得过意不去,主动摇醒了秦王,才使得太后的宫变失败在了萌芽阶段。
  这样看来,她并没有她之前认为的那样罪大恶极,当然秦王作为心性极高的君王,自然有理由因此厌弃她、憎恶她,可在情感上,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总觉得罪不至此。
  真是的,跟个傻瓜一样。
  “哎,白忙活了一天。”她踢着地上的碎石,沮丧地嘟囔道。
  “这些糕点怎么办呢?”秋穗捧着食盒,心疼地说。
  姜暖脚步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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