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萤吩咐道:“姜止,你先上楼,我还有事跟候小姐说。”
她把姜止支开。
姜止虽然好奇,但也不能再待下去。
上楼后,她试图在楚雪萤看不到的方向偷听。
可什么都听不到,只好回了卧室。
做完功课,姜止开始织毛衣。
之前那件,被她拆的乱七八糟。
楚伯承如今还记着毛衣的事情,她不得不重做一件。
把毛线一股脑搬出来,姜止想着适合他的颜色。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险些尖叫出声,“你把给我织毛衣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姜止瞪大眼睛,朝着阳台望去。
楚伯承掀开帘子走出来。
她嗅到一股酒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等反应过来时,楚伯承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浓黑的影子笼罩下来,姜止下意识后退两步。
她没注意后面是床脚,脚下一绊,不受控制往后仰。
下意识闭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精壮的胳膊,稳稳捞紧她的腰。
姜止眼前,是楚伯承形状漂亮削薄的唇瓣。
被红酒染了妖冶的红色。
他顺势搂住她,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多月了,你一点儿都不把织毛衣的事情放在心上。姜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姜止香软的颈子,被他冷硬的勋章,狠狠硌了一下。
她在他身下,微微颤抖。
第154章 婚事取消
楚伯承扯松了外套的扣子,里面衬衣的扣子也崩开。
他锁骨泛着红,胸膛一片潮晕。
印象中,楚伯承酒量很好。
不过他酒醉的反应和平常人不一样。
别人都是面红耳赤,他只有身子是红的,而且很烫。
姜止脸蛋被他的体温烘得发红,“阿哥,你醉了。”
“几杯酒,还不至于让我醉。”他鼻尖抵着她额头,亲昵剐蹭,“怕我酒后乱来?”
姜止强装镇定,“你别忘了,离开那晚你说过什么?”
“我说什么了?”楚伯承轻咬她耳廓,“我想不起来,你帮我想想。”
姜止气结,“你要反悔?”
“我承诺过你什么吗?”楚伯承贴紧她柔软的身子。
他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蓬勃有力。
压在她身上,一鼓一鼓的。
雄性的气息,侵占性极强。
姜止无言以对,“候小姐在下面。”
楚伯承不满她提到其他人的名字,蹙眉,“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来做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清楚了。”姜止不动声色推开他,“楚伯承,你别装傻。那晚你明明答应我,以后不再来了。”
和他没有见面的这一个月,姜止正试图慢慢把他从心里拔除。
谁知他突然来了。
她心又乱了。
拢紧衣衫,姜止起身道:“我确实忘了给你织毛衣,但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办到。你走吧,二十天后让胡副官来学校门口来拿毛衣。”
“你给我织毛衣,都不量尺寸?”楚伯承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姜止的闺房,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他不提醒,姜止还真忘了。
从抽屉里拿出软尺递给他,姜止道:“你自己量,衣长、胸围、肩宽…”
她说了一大堆。
楚伯承没什么耐心,“不会。”
姜止无语。
算了,她自己来。
“你把外套脱了。”姜止抻开软尺。
楚伯承轻笑,“衬衫用不用脱?”
不知想到什么,姜止脸红了红,“不用。”
楚伯承走到她面前,张开双臂。
姜止环住他的腰,用软尺紧紧勒住。
他身材确实很好。
宽肩窄腰,腿修长。
肌肉量很足,但不夸张。
他衬衫没脱,姜止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形状。
楚伯承眼眸微眯,一只手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带进怀里。
姜止撞得额头闷疼,“你干什么?”
“你给李锦一,也这么量?”楚伯承语气沉了。
姜止推他,没推动,她道:“没有,锦一自己量的,他比你要有耐心,从来都不惹我烦。”
楚伯承握住她后颈,“拿我跟李锦一比?他哪比得上我?”
姜止觉得,他确实有些醉了。
斤斤计较,幼稚死了。
她拨开他的手,“你不让我量就算了,我还省得浪费精力给你织毛衣。”
楚伯承把她抱上了床。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姜止用力挣扎,“你都和沈h订婚了,如果你碰我,我…”
“婚事取消了。”
楚伯承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姜止一瞬间僵住,“你说什么?”
他呼吸急促,将她从睡衣中彻底剥离出来。
姜止按住他的手,不太确定地问:“你和沈h…婚事取消?什么时候的事?”
“姜止,等会儿再说。”箭在弦上,楚伯承哪有心思说这事。
姜止却不肯。
他干脆利落堵住她的唇。
“候…”姜止摆动着头,不断挣脱。
“姜止,你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吗?”楚伯承埋在她颈间亲吻,含糊不清道。
姜止颤着身子,挣扎着,“你和候樾希才不是逢场作戏,你明明喜欢她。”
“该把你嘴缝上。”楚伯承抬头盯着她,“你这张嘴,除了惹我生气,就只会造谣是吗?”
姜止反驳,“我哪里造谣,当初你和候樾希婚事取消之后,不是因为这件事还病了一段日子吗?”
“确实有这种事。”楚伯承心不在焉答着。
并不影响他在她身上作乱。
姜止用膝盖抵住他,不让他靠近。
楚伯承突然说:“不过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和候樾希婚事取消,才病的。”
姜止当初打听这件事的时候,很多人都这么说。
有一次她还跟楚伯承提到这件事,楚伯承没说话,分明是默认了。
“你别狡辩了。”姜止死都不肯让他再碰。
她用力裹紧被子,警惕又防备。
楚伯承气笑了,“我狡辩什么?”
姜止紧紧裹着被子,侧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楚伯承赤着上身,在她耳边道:“外面都是谣传,当年我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妮子没良心地跑了。”
短短几句话,姜止像是吃了定身丸,突然一动不动。
某一刻,她反应过来,回头难以置信望着他。
楚伯承对这件事,其实很难以启齿。
他从小就孤僻,姜止的闯入,让他猝不及防就有了牵挂。
后来姜止离开督军府,他思念成疾,就病了。
那时,刚好他和候樾希婚事取消。
不知为何,外面就传成了他是因为深爱候樾希,不满婚事取消,才病的。
楚伯承向来懒得理会这种荒唐的谣言。
但姜止坚持计较,他不得不解释。
姜止一开始很惊讶。
之后,她紧紧蹙着眉,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楚伯承,你有些变态了!”
楚伯承片刻的错愕,“什么?”
“我那时候才九岁,你就对我生出龌龊心思…”姜止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你真的变态。”
楚伯承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他翻身压着她,大手握住她的脸颊。
她脸蛋上的肉软软的,被他的指腹按出浅浅的凹陷。
楚伯承冷脸道:“你在乱想什么东西?一个九岁的豆芽菜,胸比搓衣板还平,我能对你生出什么龌龊心思…单纯的兄妹之情,懂不懂?”
姜止嘟囔了几句。
他扬唇笑,一个用力,把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用力扯开。
惹得姜止一阵惊呼。
楚伯承欺身而上,呼吸逐渐加重,“不过现在不单纯了,姜止,叫声阿哥来听听!”
第155章 楚伯承的阴险和偏爱
姜止不理会他的不正经。
她默默把被子拉紧了些,“按你所说,你和沈h退了婚,和候樾希也同样是逢场作戏,可谁又能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沈h?你终究不会娶我?不是吗?”
不管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是真是假,总归他没想过娶她。
她想要的光明正大,他根本给不了。
楚伯承抚摸着她的脸,很无奈,“倔驴!”
姜止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下时,楚伯承突然在她耳边道:“姜止,给我一些时间。”
姜止下意识睁开眼,迷糊又茫然转头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伯承拍了拍她的头,“睡吧。”
他不肯再说什么。
姜止也没再追问。
他在她房间的浴室洗了澡,从身后抱住她。
姜止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再次被他吵醒。
她烦躁道:“你能别摸了吗?”
楚伯承阖眸道:“姜止,你挑起火不负责灭,弄得我难受,我都没说什么,你别得寸进尺。”
他真会扣帽子,到底是谁得寸进尺。
姜止无语,穿好衣服又拿了床被子。
他连人带被抱着,终于老实睡下。
翌日,洛川晨报刊登了楚伯承和沈h婚事取消的消息。
至于其中缘由,报纸上没说。
姜止很好奇。
傍晚下学,她去红丽都舞厅,听宋羡说,楚伯承和沈h取消婚事,是因为沈h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姜止不信,“你是从哪听来的?”
宋羡摆弄着瓶子里的花,“小道消息,但很可靠。”
姜止实在不信沈h会出轨。
放着楚家这么显赫的门户不嫁,跟别的男人勾搭,也太荒谬了些。
这时,宋羡听到楼下传来骚乱声。
她下意识走到窗户边。
红丽都舞厅门口的情况,从这里向下看,一览无余。
姜止问发生什么事。
宋羡冲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瞧瞧!”
“懒得动!”姜止上了一天课,很疲惫。
“关于你家少帅的好戏,你不过来看?”宋羡挑了挑眉。
楚伯承的…好戏?
犹豫片刻,姜止起身。
宋羡让了一半地方给她,两人探着头,从三楼往下望。
人群中,一身西装的楚伯承,正被沈h纠缠得难以脱身。
楚伯承神色很不耐烦。
沈h哭着解释,“伯承,我真的没有背叛你。那个男人哄着我跟他私奔,但我没有答应,我还是清白的。”
楚伯承实在厌烦被人当猴子一样,围着观看。
他让沈h先上车。
汽车很快驶离原地。
楚伯承和沈h并排坐在后面。
沈h还想说什么,楚伯承打断她,“你和陌生男人搂搂抱抱的照片,都被人送到我手里,我没跟你计较,体面了结了这段婚事。你若懂事些,别再来了。”
他漫不经心吸着烟,深沉的眉眼陷在黑暗中,让人看不透。
沈h不依不饶,“伯承,你相信我。念在我…我帮你偷大炮零件的份儿上,能不能…”
“我念在你帮了我的份儿上,才没跟你计较。”楚伯承小臂搭在窗边,没什么情绪道,“你没完没了纠缠,照片放出去,对你和沈家,都没好处。”
沈h嚎啕大哭。
楚伯承满脸不耐烦,冷漠无情到了极致。
他让胡副官开到一个繁华地段,把沈h请下了车,扬长而去。
沈h的脸色,在灯火朦胧中,惨白无比。
透着后视镜望了一眼,胡副官道:“少帅,事情差不多办成了,咱们派去勾引沈小姐的男人,要怎么处理?”
楚伯承无动于衷道:“你看着办。”
离开的这一个月,楚伯承去了文城。
文城是独属于他的地盘,是他的大本营。
楚伯承从沈h那得来的大炮零件,被他带给了文城的技术人员。
研究了一个月,目前已经在地下兵工厂,开始大批量制造新式大炮。
拿到自己想要的,楚伯承没有手软,丝毫没留情,用计处理掉了沈h。
沈h年纪不大,容易被情爱冲昏头。
楚伯承派去的男人,是情场浪子,稍稍包装成富家公子,就把寂寞许久的沈h,迷得晕头转向。
虽然计划没有楚伯承想象中的顺利,但拍到的照片,已经足够他退掉和沈家的婚事。
楚伯承做事一向不择手段,算是一箭双雕。
胡副官说道:“给那个男人一笔钱,让他出国。”
楚伯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而后,他问:“这个时候姜止还在不在红丽都舞厅?”
胡副官说:“估计姜小姐已经回家了。少帅如果想找她,不妨晚点儿过去。”
楚伯承偏头望向窗外,边抽着烟边说:“那丫头有上进心,回去会做一段时间功课。”
“是啊,少帅你上次让我向姜小姐的老师打听,那些老师都说姜小姐功课好,人很乖,而且成绩还名列前茅。”
胡副官的话,让楚伯承高兴,他忍不住笑一声,“她要是乖,猪都能上树。”
对比少帅对待姜小姐,和对待其他女人的态度,胡副官真是无比同情沈h,以及那位沾沾自喜,自以为被少帅偏爱的候小姐。
楚伯承离开后,姜止也没在舞厅多留,早早回了家。
佣人已经做好晚饭,姜止吃了几口,要上楼,却被楚雪萤叫住。
楚雪萤说:“有几位太太找我打麻将,我要出去一趟。等会儿有客人要来,你负责招待一下。”
“客人?”姜止不解。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
难不成是候樾希?
楚雪萤没解释什么,只道:“是贵客,不要怠慢。”
说完,她让佣人把姜淮叫下来,拉着姜淮离开了。
姜止很奇怪。
打麻将,还需要叫着姜淮吗?
她记得,楚雪萤不管是打麻将,还是出去逛街,都不会带着姜淮。
毕竟姜淮太过顽皮,容易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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