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洗澡洗的急,身上味道没褪干净。
楚伯承阖眸,“酒味。”
沈h不相信。
她笃定,在她来给楚伯承送糕点,再到她复返的这几个小时,楚伯承肯定跟女人鬼混了。
只是她不敢质问,怕惹楚伯承反感。
沉沉呼出一口气,沈h扬起微笑,“头还疼吗,我给你按按。”
楚伯承很冷淡,“不用。”
沈h喜欢他这副模样。
明明权势滔天,却一副冷漠寡情的样子,特别让她着迷。
这样的男人,但凡爱上一个女人,如干柴烈火。
在床上肯定也猛,强烈的反差感。
沈h有自信,她早晚会拿捏住这个男人的心。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清理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沈h阴鸷的视线,落在里间紧闭的门上。
第28章 沈h想去休息室里看看
沈h视线落在房门的那一瞬,姜止已经悄悄关门。
她呼吸微敛,仔细留意外面的动静。
“伯承,我刚看到,原来你书房还有个房间。”沈h似不经意提起。
她指尖在楚伯承肩膀上,轻轻揉按。
腕子剐蹭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颔,女人香艳气息缥缈。
欲擒故纵的挑逗感。
楚伯承闭眸,身体往后仰,凸起的喉咙微滚,“休息室。”
“我想进去看看。”沈h凑近,脸颊几乎贴上他唇角。
楚伯承睁开眸,侧头注视她,“看什么?”
他眸光深邃,如寒潭望不到底。
沈h笑容僵了一下,“随便看看而已,你的书房很漂亮,我想参观一下。”
书房寂静。
声音格外清晰,正偷听的姜止,捂着胸口,不敢呼吸。
“不方便。”楚伯承惜字如金。
“怎么?”沈h像试探,又像开玩笑,“少帅金屋藏娇了不成?”
楚伯承唇畔微扬,眼里有凉意,“不行吗?”
他直接承认了屋里有女人。
沈h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男人都是偷腥的猫。
这种事,女人质问,没本事的男人只会隐瞒,会恼羞成怒。
而楚伯承,直接摊牌了,他不掩饰。
沈h不敢硬碰硬,胸腔中是发泄不出的怒意。
半晌,她才重新挂起微笑,有种掺杂着撒娇的埋怨在里头,“你应该想想我,我会吃醋。”
楚伯承燃起一支雪茄。
徐徐雾气丝丝缕缕飘荡在上空。
他吸了一口,偏头睨她,“你吵得我头疼。”
沈h抿紧唇瓣,开始装可怜。
她身段妖娆,主动坐在楚伯承的腿上,滢滢双眸委屈望着他。
有勾人的意味在里头。
楚伯承并不吃这套,眸色深了,“你没分寸了,下去!”
沈h吓了一跳,撑着桌子起身。
她有害怕,亦有诧异。
来洛川城之前,她乳娘告诉过她,表面越一本正经的男人,背地里越放浪。
这种类型的男人,青睐主动的女人。
喜欢女人撒娇的妩媚,以及欲拒还迎的韵味。
还喜欢女人…骚一点儿。
可这些手段,用在楚伯承身上,不管用。
或许,也不是不管用。
而是方才她的步步紧逼,惹了楚伯承反感。
沈h生气又懊恼。
她心里对楚伯承藏的那女人,怨气愈发大。
“伯承,那我先走了,醒酒汤记得喝,小心身体。”沈h以退为进,满肚子委屈,离开了。
姜止这才从书房里,推门出来。
她刚洗完澡,白嫩脸蛋被水汽蒸腾得发粉。
素白旗袍裹着她,她臀尖洇湿一片,显得更翘了。
楚伯承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阿哥,我先走了。”姜止转身。
楚伯承起身,拉住她的腕子。
手心拢了下她的臀。
温热透着薄薄的布料,蓦地传进来。
姜止被烫得颤了下,躲开,“做什么?”
“旗袍没整理好。”楚伯承望向她身侧。
姜止一瞧。
果然,后面褶皱成一团。
她刚才紧张,没穿好。
大腿肌肤都露了一些。
姜止望着楚伯承深沉的视线,赶紧拉下旗袍,裹好风氅,跑到门边。
她拉开一条门缝,“胡副官,沈小姐走了吗?”
第29章 坑人,监视
沈h原本想守株待兔,看看被楚伯承金屋藏娇的女人,到底是谁。
可这里是督军府,她不能逗留。
她走了。
姜止也回了后院。
没多久,楚雪萤也回来了。
她应该是在高太太那,刚打完麻将回来。
“跟高二少爷相处得怎么样?”楚雪萤脱下外套,一脸疲惫。
姜止接过衣服,挂在架子上,“挺好的。”
“那就好。”楚雪萤坐在沙发上。
姜止从佣人手里,拿来茶,恭敬递到楚雪萤桌前。
楚雪萤端起喝了一口,“对了,还有阿娆上学的事,你跟伯承提了吗?”
“少帅虽然答应了,但是…”姜止一脸为难。
“但是什么?”
楚雪萤还没来得及高兴,被一个‘但是’搞得心里打鼓。
姜止嗫嚅说:“少帅说,再要一根大黄鱼。”
“这么多?”楚雪萤没拿稳茶盏,滚烫的水溅到她指尖,疼得她脸色扭曲。
姜止点头。
楚雪萤一脸肉疼。
三根大黄鱼,快耗掉她一半财产。
“夫人?”姜止怯生生叫着,“给吗?”
“给。”楚雪萤狠下心,转身上楼,拿了一只小箱子出来。
直奔楚伯承居住的主楼。
楚伯承喜静,那栋楼只有他一个人住。
楚雪萤见到他,开门见山,“阿止说,你答应把阿娆送进圣约翰上学,这是我准备的三根大黄鱼。”
楚伯承显然要出去。
他一身军装,短发梳得整齐。
英姿飒爽,有军人的刚毅。
楚伯承垂眸看了看那只箱子,又看了看后面低眉顺眼的姜止。
他沉默三秒,吩咐胡副官,“锁保险柜。”
胡副官从楚雪萤手里接过箱子,安置好后,垂手立在一边。
楚雪萤客气道:“伯承,劳烦你费心。”
楚伯承颔首,“姑姑客气,我有事先走了。”
他抬脚,路过姜止时,稍稍偏了下头,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一肚子坏水。”
灼热气柱喷薄在耳侧,姜止脖子缩了缩。
楚伯承若无其事走了。
见楚雪萤没发觉,姜止狠狠松了口气。
她和楚雪萤又回了小洋楼。
姜止很累,想上去休息。
因为她明天得早起,找楚伯承去要钱。
那三根大黄鱼,是她弄来的,她没想给楚伯承。
钱没落到她自己手里,她不安心。
正要上楼,楚雪萤突然叫住她,“还有一件事。”
姜止转身,温顺乖巧,“夫人您说。”
“阿娆上学这事,你也出了力。”楚雪萤笑得慈爱,“我瞧着你平时起居都自己打理,就挑了个女佣,供你使唤。”
一个小女佣从厨房走出来。
长相还算清秀,只是那双吊梢眼,怎么看都不像安分的。
楚雪萤拉过小女佣,“她叫小翠,以后负责伺候你。”
姜止了然。
上次在楚老太太那,楚雪萤就对她起疑。
所以,楚雪萤找了这个小翠,负责监视她。
怪不得送钱时,楚雪萤没经她手。
楚雪萤亲自找楚伯承,是想试探事情是否属实,怕被她骗。
还好楚伯承敏锐,知道她故意坑楚雪萤钱,帮忙遮掩过去了。
姜止不动声色,一副纯良模样,“多谢夫人。”
说完,她带着小翠上了楼。
到了姜止卧室,小翠打着收拾房间的名义,抄家似的乱翻。
姜止的卧室,被翻得一团糟。
第30章 钓鱼
小翠没翻到什么。
只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破书、不值钱的首饰,以及朴素便宜的衣裳。
她小声嘀咕,“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这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木头疙瘩,有什么好监视的。”
楚雪萤看不起姜止。
小翠也看不起。
她虽说是来监视姜止的,可也是打着伺候人的名义,太跌份儿。
“你杵在那做什么?”瞧着姜止好欺负,小翠嚣张过了头,“这房间你自己收拾,我去睡了。”
“嗯。”姜止带着颤音,一副被欺负,却不敢还手的懦弱模样。
小翠气焰愈发嚣张,直接顺走梳妆台上的白玉簪子。
这簪子,是楚雪萤上次给姜止的。
是姜止最值钱的首饰。
小翠厉声警告,“我拿你簪子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给我小心些。”
姜止低着头,“我不敢。”
冷哼一声,小翠抬脚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瞬,姜止眸子里的无辜,转瞬被阴寒所取代。
翌日凌晨四点半,姜止摸黑,去找楚伯承要钱。
他所住的楼,外面有重兵把守。
但卫兵很和蔼,说楚伯承没在,让姜止改日来。
姜止空手而归。
她回房睡了,早起又陪楚老太太去花园散步。
花园假山奇石众多,寒梅绽放,风景雅致。
小翠也在后面跟着。
不远处,以楚伯承为首的一干人,阔步而来。
楚伯承身姿板正,个头高挑,比例近乎完美。
军装一丝不苟穿在身上,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唇瓣轻启而滚动。
模样严肃寡淡,说不出的清冷禁欲。
她望向他时,他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头望过来。
他眸子很黑,在白茫茫的一片雪里,格外深邃。
姜止心尖颤了下,赶紧移开视线。
却意外瞧见,小翠眼里的迷恋。
那是女人对男人的渴望,以及想一步登天的野心。
姜止低头,唇角溢出一丝微妙弧度。
自打那日在花园见了楚伯承一面后,姜止没再看见过他。
楚伯承很忙,一天都看不到人影。
沈h每天固定下午三点来,但也很少和楚伯承见面。
故而姜止找楚伯承拿钱的事,也跟着搁置了。
而小翠,变本加厉,对她非打即骂。
姜止都忍了下来。
七日后,楚雪萤坐不住了,“阿娆上学的事,也不知道伯承办下来没有?”
饭桌上,姜止咬了口小笼包,“夫人,要去问问吗?”
楚雪萤怕惹烦楚伯承,让姜止去,“伯承下午在家,你去问。”
“夫人,那我下午两点半过去。”
“快去快回。”
“是。”
吃完午饭,姜止上楼。
小翠在房间堵她,“二小姐上学的事,我去问。”
姜止弱弱道:“小翠姐姐,夫人说让我去。”
“你哪那么多废话。”小翠掐姜止胳膊,“到时候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身体不好,所以才派我去的,知道了吗?”
姜止疼的身子发抖,点了点头。
小翠欣喜不已,坐在姜止的梳妆台面前,擦脂抹粉。
却没看到姜止望向她时,那一丝微妙的笑。
鱼儿,上钩了!
第31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小翠去了楚伯承那。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卫兵问及她来意,又让女佣搜了身,才放行。
小翠站在书房门口,激动又紧张。
她特意换了身衣服,勒紧身段,胸部很突出。
这是她勾引楚伯承的资本。
如果能讨个姨太太身份,她也愿意。
扯了扯衣服,小翠深吸一口气,敲响书房的门。
“进!”里面传来沙哑的男声。
推开门,小翠望过去。
楚伯承坐在书桌后,身体舒展着。
他似乎刚醒,凌乱短发没来得及打理。
衬衫有些凌乱,隐隐露出性感野性的腹沟。
小翠羞涩,“少帅,大小姐叫我来问您,二小姐上学的事,有进展了吗?”
她口中的大小姐,说的是姜止。
楚伯承漫不经心问:“她不亲自来,派你来?”
小翠悄悄挺起胸,“天冷,大小姐畏寒,就让我来了。”
“已经办好了。”楚伯承很冷淡,“去吧。”
小翠没动。
她好不容易接近楚伯承,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楚伯承抬头,“还有事?”
小翠咬了咬唇,壮着胆子上前,“少帅,您渴吗,我给您倒杯茶再走。”
“伯承,我来看你!”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h提着保温桶,施然走来。
见到身材窈窕的小翠,正拎着茶壶,站在书桌旁。
她脸上笑容僵了一瞬,旋即又绽开,“我似乎来得不巧。”
楚伯承偏头看了眼小翠,似是想到什么。
他没理沈h,指尖扣了扣桌面,淡声吩咐,“添茶。”
小翠欣喜瞥了楚伯承一眼,抬手沏了茶。
沈h眸光阴鸷,“伯承,她是谁啊?”
莫非,那天藏在里间的,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
她审视着小翠,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一个佣人。”楚伯承轻飘飘答。
他端起茶杯。
女人过于艳俗的脂粉气,已经污浊了茶香。
抿了一口,楚伯承又放下杯子。
小翠脸红不已,他喝了她亲手倒的茶…
沈h皮笑肉不笑,“你对佣人挺好,穿得妖艳,打扮得也漂亮。”
楚伯承阖眸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少帅,我替你按按肩膀,解解乏。”小翠旁若无人,看向楚伯承的眼神都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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