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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认错夫君之后——水渺【完结】

时间:2025-01-09 23:17:52  作者:水渺【完结】
  太子见状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赶紧吃点好的吧,亲爹敲了他一百万两白银,东宫马上要穷的揭不开锅了,做太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德旺站在太子身侧替他试毒、布菜,红药没伺候过虞向晴用膳,因此忙手忙脚的。
  虞向晴也不怪她,幸好东宫的宫人们都是惯会伺候人的,虞向晴这顿饭也算吃得津津有味,她与太子彼此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享受午膳。
  酒足饭饱后,太子郑重其事的说道:“虞氏,孤有话要对你讲。”
  “说吧。”虞向晴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说道。
  “下月初五是孤的生辰,初六亦是个好日子,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孤打算那日迎娶楚楚。”太子说道。
  “是纳,正妻为娶,妾为纳。”虞向晴淡淡的纠正道。
  太子深吸一口气,妥协道:“纳纳纳。”
  “非纳不可?”虞向晴皱眉问道。
  “非纳不可。”太子答道。
  “非她不可?”虞向晴又问。
  “非她不可。”太子答的掷地有声!
  虞向晴低眉把玩着手里的莲花琉璃盏,看不出喜怒,沉默半晌后她举起手中的莲花琉璃盏,问太子道:“此物送给殿下当贺礼如何?”
  只是一个普通的佛案摆件而已,太子并看不出此物的玄妙之处,于是点了点头敷衍道:“挺好的。”
  虞向晴不阴不阳的笑了一下,回道:“我觉得也挺好的。”
  话音未落,那尊琉璃盏落地摔了个稀碎。
  “虞氏,你这是何意?”太子惊问道。
  “不值钱的玩意儿,碎了就碎了,殿下若喜欢,我殿里还有许多个。”虞向晴笑着指道,“不如太子殿下桌案上的这尊琉璃盏漂亮。”
  红药从小在虞府里伺候着,在虞向晴嫁入东宫时才被拨给虞向晴做陪嫁丫鬟的,她不了解虞向晴的脾性,此刻完完全全被虞向晴吓住了。
  虞向晴笑着吩咐别的宫侍将那尊琉璃盏洗净呈来,又边把玩琉璃盏边说道:“殿下既然铁了心纳白氏为侧妃,我岂有反对的道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愧是皇家御用之物,这尊莲花琉璃盏真漂亮,比刚刚那盏好看多了,要放些什么东西进去才能相称呢?”
  她蓦然回想起那日太子含情脉脉的看着白若楚的样子,目光微顿,而后歪着头似在比对打量什么。
  她回过神来对左右说道:“我有些体己话要对太子殿下说,你们先下去吧。”
  “不可。”太子阻止道。
  “哦,是重要的秘密。”虞向晴强调道。
  太子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多重要的事都不可避人。”
  见他这么说,虞向晴没再坚持,只挥了挥手,对众宫人道:“那你们站远些,怪碍事的。”
  宫人们齐齐去看太子的脸色,太子摆了摆手道:“站远些吧。”
  众人有条不紊的离远了些,但也不敢离很远。
  虞向晴没再较真,她摸了摸头上的花髻道:“殿下,我今天的发式好看吗?”
  太子抬头瞥了她一眼,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尚可。”
  “看来殿下是不满意呢。”虞向晴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拔下一支金钗来朝太子刺去,众人惊愕不已。
  “都给孤滚出去!”太子迅速喝退殿中众人。
  “太子殿下!”众人齐齐喊道。
  “滚!”太子怒斥道。
  众人瞬间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出殿外,德旺也适时的走了出去。
  太子单手握住锋利的金钗,殷红的血滴顺着他的拳头迅速往下滚落,金色的钗头离他的眼睛只有毫厘之差,他面色沉沉发问道:“为什么?”
  虞向晴深吸一口气,浑不在意的说道:“殿下这双桃花眸子着实漂亮,只看些庸脂俗粉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不如剜下来与这尊琉璃盏作伴。”
  他既然不安于做尊会喘气的神像,这对与那人极为相似的眸子长在他的眼眶里也是浪费,不如剜下来放在琉璃盏里,看着干净。
  太子只觉毛骨悚然,浑身血液倒流,一阵阵的胆寒,他沉声问道:“你可知这是弑君。”
  虞向晴嫣然一笑道:“我不杀你,只要这双眼睛,往后你把白家所有的女儿都娶了也没关系,那个白四姑娘不也挺中意你的吗?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算佳话,只娶姐姐,冷落了妹妹,反而不美。”
  “弑君是死罪!”太子手掌处被金钗割破,钻心的疼痛刺得他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不怕么?”
  “德旺出去了,想必看到刚刚那一幕的人早已被料理干净了吧,此事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大尚律例不知。”虞向晴笑了笑说道,“还是说殿下舍得得罪京兆虞氏?”
  “你威胁我?”太子双眸赤红,怒目而视道。
  “没兴趣。”虞向晴摇了摇头道,“我只想要这双眼睛,这么美的眼睛应该只看着垂丝海棠花的,不落俗处,不视俗物。”
  虞向晴看他紧紧握住那只金钗,索性松了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拔了一枚金钗去刺!
  太子迅速躲闪,行动之间很有些狼狈:“够了!”他提声怒喝道。
  虞向晴还没得到那双眼睛怎肯善罢甘休,太子躲,她提脚便追,并不放过他。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大尚女子都是纤细柔顺的,弱柳扶风一般,哪有虞向晴这样的!上来便喊打喊杀的!
  刚刚她吃得饱,这会儿力气足足的,追得太子满殿跑,她并不落下风。
  大尚崇文好风雅,就连太子的常服都是宽袍大袖,这会儿逃起命来累赘得狠,没一会儿太子就被有备而来的虞向晴追上,她不由分说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剜他的眼睛,她不是在闹,是来真格的!
  太子不信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连个女郎都制不住,推拉之间,哐当一声,虞向晴被倒置的矮几绊倒,一个不稳身形往后仰直直的栽了过去。
  “!”的一声,虞向晴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柱子上,她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大红柱子上被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太子心中一惊,忙凑上前去,将虞向晴手里的金钗扔掉,而后抬头试探她的鼻息,还……还好,活着。
  “来人呀。”太子连忙对着西边的偏殿喊道。
  一个腰间挎着破破烂烂的小包的妙龄少女蹦蹦跳跳的跑出来,看到地上的场景不由大吃一惊道:“阿狰,你杀人啦?”
  “嘘,别叫!”太子急道,“快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了?”
  少女连忙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看家本事替虞向晴处理伤口,片刻之后说道:“血止住了,三日内如果醒来就无大碍了。”
  太子点点头,有些头痛。
  “皇后娘娘驾到!”德旺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哎呀,那个老妖婆来干什么?你好好的表演母慈子孝吧,我先闪了。”少女迅速跑回西偏殿。
  皇后进门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副血腥场景,太子满手的血,虞向晴满脸的血,她不由骇了一跳问道:“这是如何说的?”
  “虞氏因不满我娶楚楚,借机行刺于我。”太子目光闪了闪回道。
  皇后一叠声的命人宣太医,急得在明德殿里走来走去,忽然她下定决心问道:“皇儿,你打算如何处置虞氏?”
  “行刺储君,死罪,诛九族!”太子目光沉沉的说道。
  皇后想了想,弄死虞氏,这东宫将来不就成了白氏的天下!万万不可,她最想看到的是太子与太子妃离心离德,貌合神离,并不想让他们哿ν心,她没得到过的东西怎会允许他人拥有?所以虞氏还有活着的意义,虞氏这么凶,又这么眼里容不得沙子,受冷待的正室,备受宠爱的侧室,往后东宫怕是永无宁日了,正合她意。
  太子的声望在朝中弱一分,她的声望在朝中就强一分。
  皇后心中划过数个念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儿,母后知道你心中委屈,只是虞氏此刻还死不得。”
  “我要娶楚楚了,在这个关口出了这档子事儿,没得晦气。”太子佯作恼怒万分的模样。
  “无妨,先送她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两日,也好借此机会震慑一下京兆虞氏。”皇后“出谋划策”道。
  太子做出一副实在不愿妥协,但囿于现状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皇后见自己此行的目的达成了,保下了虞氏,心情着实不错,亲自给太子的手上涂药,又寒暄了一阵,这才施施然离开。
  见她走远了,西偏殿里藏着的少女又蹦蹦跳跳的出来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看你们天家打交道真心累,谁都无意处死她,还偏偏要演来演去。”
  太子坐在软榻上支颐发呆,神游天外。
  入夜,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从东宫出发,踢踢踏踏的往郊外的溶月山庄赶。
第6章
  阿狰呢?
  碧桃伏在虞向晴的榻前,眼圈又红又胀的不知道哭了多久,虞向晴却一点儿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碧桃忙扭头去看,是碧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身后干巴巴的,只有她自己。
  “府里都知道了?”碧桃焦急的问道,“大爷怎么说?大夫人怎么说?国公爷又怎么说?”
  碧月咬着唇,神情麻木的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你被锯了嘴了吗?倒是说话啊,存心要急死我不成?”碧桃递上一方拧干的帕子给她,好擦擦脸去去尘。
  “大夫人在保胎,已经放了权,不大管底下的事了。”碧月缓缓开口道。
  “大爷出了公差,去了西北督修水利,国公爷还在官署里我没见着。”碧月继续道。
  碧桃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也更急了,合着碧月出去这一趟谁也没见着,两个忠仆请不来御医,普通郎中也*都看遍了,主子已经昏睡了两日,迟迟不肯醒来,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围坐在虞向晴的榻前,又相对无言,透了一会儿眼泪。
  忽的,碧月出去了。
  碧桃只以为她去方便了,亦没在意,忽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闷响。
  碧桃心内猛然一惊,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院子里跑去,黑黢黢的树影处吊着一个人,她吓得魂儿都飞了,连忙冲过去将人抱住,看院子的老宫监听到动静也迅速溜过来帮忙。
  碧桃抱着碧月的身子痛哭流涕道:“天杀的,你这是闹哪一出啊?!”
  碧月被绳子勒青了脖子,此刻只顾得喘气咳嗽,哪里能开口说话,院子里的嬷嬷们都起身过来帮忙劝解,待确定人没事儿后又都回去睡了。
  “皇家最忌讳宫人们寻死觅活了,你这样不是连累主子吗?”碧桃道。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那天我跟在主子身旁就好了!”碧月悔恨道。
  碧桃闻言摇了摇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自从那人走后,主子心中一直不痛快,她与太子殿下动手难道真是临时起意吗?她怕连累你,故意不让你跟着的。你如今这样,反而将她的一片好意辜负了。”
  碧月闭着眼睛流泪,喃喃道:“我见到二房的人了。”
  碧桃身形一滞,缓声问道:“她们讲说什么了?”
  “大夫人也在二房院里闲聊。”碧月痛心疾首道,“大夫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说让我看好主子,不要带累了虞家。你说说看,天底下有这样当娘的吗?竟这样狠心!便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十多年了也得有几分感情了吧。我真是替主子难过。”
  “你是第一次知道虞家的嘴脸吗?他们若是有心,也不会在主子没满月的时候就将人遣送到江南去,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碧桃冷笑道,“就这样的心地,还妄求子嗣呢,大夫人生不出儿子来也是苍天有眼!主子玲珑心窍早就看的透透的,也不图她们什么,将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左右不过一把火的事儿,倒也落得干净。我算看出来了,反正那人没了,主子也就不想活了。”
  碧桃顿了顿,压下喉间的酸涩哽咽道:“只是主子现下还有口气在,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岂有我们做奴婢的走在主子面前的?!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碧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碧桃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下房歇息,索性在主子的外间铺了被褥给她躺下,自己在房间里继续照看主子。
  碧月往外面跑了半天,没说动虞家请太医,又平白受了一肚子气,哭了一会儿身子也乏了,一躺下便闭眼沉沉的睡去。
  碧桃望着窗外圆滚滚的月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先前主子读书的时候,她也跟着学了两句,有两句印象最为深刻,因为是主子喜欢的,叫做:十分好月,不照人圆。
  虞向晴睡得格外香甜,仿佛脑袋上的伤对她半分影响也没有。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虞家嫡长女应当是怎样的?虞向晴心里没有答案,京兆虞氏钟鸣鼎食,世代簪缨,是大尚数一数二的豪贵之家。
  虞家嫡长女当是被人众星捧月,千娇百宠着长大。
  虞向晴不是,她的生辰不好,还没满月便被道长铁口直断毒月离日出世者,必妨害六亲祸及家族,所以被人连夜送去江南的外祖母家寄养,然而外祖母家同样忌讳她的生辰,觉得不祥,将她放到一处山上的庄子里长大。
  山中无岁月,只有一处庙宇与她住的庄子离的很近,幼时想念千里之外的父母时,她会去庙里逛一逛。与表姐妹起了争执,受了委屈,无处倾诉,也去庙里找菩萨说一说。
  后来,倾诉对象由菩萨、佛祖换成了庙里的小居士朝安,她们年岁差不多大,亦是幼年相识,小朝安比她还惨,没有父母,又天生修闭口禅,不会说话。
  可是朝安有师父,他的师父待他很好,会给他饴糖吃,他后来渐渐不吃糖了,糖便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喜欢这个安静的少年,喜欢他的不会说话,她将所有的烦心事都告诉他,不必担心他会到处说,因为他不会说话,也就不会背叛她。
  八岁时,他倾听了她所有的心事,十六岁那年,他变成了她所有的心事。
  那年江南大雪,压弯了枝头的梅花,也压塌了年久失修的庙宇,满天神佛并没有庇护他的信徒,朝安亦死于一场雪事,他甚至都没有应约来年上元节的花灯会。
  虞向晴想,世间再无那般温柔皎美的少年,不嫌弃她的生辰,不嫌弃她的小心眼和大脾气,包容她一切的短处。
  他很穷,没有钱,送不出像样的礼物,但会在她生日那天亲手为她画一张护身符,祝她往后余生平安喜乐。
  她想他真傻,真的。这世间除他之外,没人希望她有余生,更遑论平安喜乐。
  她的至亲父母嫌弃她妨碍弟弟妹妹的出生,一点点的不如意就能隔千里之外发泄到她的身上,除了挑剔便是斥责,他们多希望她能死在江南的孤山上啊。
  当年江南大雪压路月余,等长安那边得知消息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难怪道人说她妨克六亲呢,果然命硬。”这就是她的母亲,虞大夫人亲口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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