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伸过来。
陆九畹转头对上他泛红的眼睛。
他没看她,而是看着她的衣襟处,手指简单地勾勒几下,衣衫便松垮下来。
视线顺着衣襟向上。
水红色的肚兜被顶得高高的,下面空荡荡的,露出一截纤细秀丽的腰身。
薄薄的一片布料挡不住傲人的饱满。
他被火烧红的双目又是一热。
既然他选择顺从。
陆九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俘虏。
她将身上麻烦的衣服扯开,‘嘶啦’一声,脖子上的带子断开。
小小的布料抓在手里,她连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一扔。
帝江被她这个动作怔住,平生第一次看傻眼。
白花花、樱桃红晃花了他的眼。
这个女人!
太放浪了!
哪里有王妃的样子!
然而理智早就被冲昏。
强烈起伏的胸膛,发紧的喉咙,炙热的视线,都在嘲笑他这个伪君子。
陆九畹俯身,抱住他。
帝江的大脑空白了两秒,头皮发紧。
她与他肌肤相贴。
磨蹭着解渴。
却跟口渴喝饮料一样,越喝越渴。
她难耐地蠕动。
手和嘴也不空闲。
这一切都强烈地刺激着帝江。
他再也不能忍受。
扣住她的腰身轻松地翻转过来。
两个人的位置一下子做了调换。
陆九畹虽然现在已经有些癫狂到忘乎所以了。
可这一换,她知道自已不是掌控者了。
非常不乐意地去推他。
帝江哪里许她胡闹。
他可不像她,只点火。
早已经忍到爆炸的人选择快速进入主题。
马车外。
陆九畹的贴身丫鬟和帝江的侍卫听到王妃痛呼一声。
紧接着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打架了。
“别闹。”
他们听到自家王爷难忍的低哄声。
里面在干嘛?
几人忍不住猜测。
帝江的贴身侍卫元苍蹙眉拔剑,王妃终于揭下真面目了?
可剑还没有拔出来,就被身边的另一人快速拍回剑鞘。
慕白戏谑地看着他,“等等。”
元苍不解地看着他。
慢慢的。
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开始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车内传来王妃难受嘤咛,似诉似泣的声音。
两个丫鬟的脸H一下,涨得通红。
低垂着头,连眼睛都不敢乱动。
元苍这才明白过来。
老实人的耳根也跟着红了。
这一路,两个时辰的车程。
马车摇摇晃晃了两个时辰。
遇到难走的路段。
磕绊着马车,车内的声音还会骤然加大。
马车停下的时候。
陆九畹躺在软榻上,潮湿的头发胡乱地贴在脸上,带着一种凌乱娇弱的美。
半启着绯红的唇,呼吸由急促慢慢变得平缓。
帝江见她从自已身上起来之后,竟然就毫不遮羞地躺在一边。
看得他身体又发紧。
该死的女人!
一点不像样。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衣衫盖在她身上。
然而这一遮,若隐若现的,更刺眼。
车内的人没动静,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元苍想要开口提醒。
慕白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呆子!扫王爷的兴,小心王爷派你去北陵镇守边关。”
慕白无语,在这方面,果然没接触过这事的人都像块榆木疙瘩。
王爷可能也就是看上了这呆子的淳朴忠诚吧。
……
第3章 王爷怎么衣衫不整?
陆九畹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这种感觉。
确实能让人忘记寂寞和恐惧,只沉浸在欢愉当中。
可是。
都是短暂的。
就像现在。
欢愉消散,身体得到了满足。
可是心里寂寞和空虚却是填不满的。
帝江看见她眼里一瞬间流露又消失的寂寥。
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已还满足不了她?
陆九畹抱着衣服坐起身。
药劲过后,身体是软绵绵的。
但更多的是酸痛。
还有某几处的刺痛。
她瞥了帝江一眼,狼狗。
帝江蹙眉,这责怪的一眼又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一件一件地翻看自已的衣服,确定哪一件是穿里面的,哪一件是穿外面的。
一只大手递过来一块水红色的布料。
陆九畹瞥了一眼继续手里的活儿,嘀咕着,“不要了,烂了。小破布,能起什么作用。”
语气竟还有些瞧不起。
不要了?烂了?
小破布?不起作用?
所以?
就这样扔马车里?
她是女人吗?
帝江又一次被她噎住。
陆九畹凭借着身体的记忆,慢慢将衣服穿好。
没有镜子,陆九畹看不见自已的模样。
但不用多说。
她的头发肯定非常乱。
“帮我把头发整理一下,我看不见。”
她朝他凑近。
看着眼前凑近的脸,帝江发现,自从今天下午见到她之后,就不能用看待正常女人的心态去对待她了。
这随心所欲,理所当然的态度。
完全没有把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放在眼里。
短短一个时辰,竟然能让一个女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这根本不是原先的陆九畹。
她是谁?
陆九畹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已打量。
知道自已的异常举止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呵。
她才懒得管。
随便怀疑去吧,哪怕就是知道了她的真实来历,又如何?
大不了促膝长谈一番,跟他讲讲五千年的故事。
她能给他从文明的起始讲到文明的衰落。
伸手拍了下他的膝盖。
“喂,帮我弄下头发,不然我就这样下车了。”
帝江看了看自已被拍的膝盖,又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许久才妥协似的伸手去拨弄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是凌乱。
他的手扶住她撞到车壁的脑袋时,弄乱的。
繁复的鬓发凌乱,上面的发饰都歪了。
眼前闪过她迷乱妖娆的模样。
帝江忍着迷茫将发钗一个一个扶正,又将她凌乱的头发抚平。
“好了没有?”
帝江的手一顿。
自已还没发怒,这个女人倒是没耐心了。
“急什么?”
陆九畹又耐着性子等了等。
虽然已经尽力地整理,但是男人的手哪有那么巧。
只能说不那么乱了,不能近看。
“好了。”
帝江冷淡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陆九畹瞥了他一眼。
“没喂饱你吗?怎么说话的语气像个怨妇。”
帝江的威严再次受到挑衅。
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的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放浪形骸的话来。
“你!放肆!”
“我还放五。”陆九畹站起来,准备出去。
刚站直,腿就一软,跌坐回去。
帝江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臂。
“本王抱你进去。”
陆九畹推开他的手,“那岂不是放五六七八九十了?本王妃不劳王爷大驾,自已走。”
要一个男人抱着走,又不是婴儿。
这点小困难算什么?
克服一下就行了。
帝江:……
人真的有可能会被气死。
这次有准备了,陆九畹再站起来的时候,腿能支撑住。
一溜烟的功夫,人就下车了。
帝江看了一眼自已破烂的前襟。
本想抱着她能遮掩一下的。
该死的女人!
自已像一块被用完就扔了的破布。
破布?
帝江视线扫到一块和自已一样被扔下的水红色肚兜。
他看了半晌。
最终一把抓起,团在手里就一小把。
这能遮住什么?
瞬间又想起那个女人说了同样的话。
帝江:……
一把将这团布料塞到胸前。
外面的人一直在静静地等待当中。
当终于看见车帘子掀动的时候,元苍和慕白正准备上前。
却见王妃一脸淡然地下来。
他们刚刚做的事情,离得近的人可都听到了。
但怎么是王妃先下来了?
可王妃不但先下来了,而且还一脸淡然。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果然能当王妃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实在端庄。
娇羞和腼腆一定是只留给王爷看的。
身体素质也过关,被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还能走得稳稳当当的。
看来王爷十分怜惜王妃。
陆九畹的丫鬟婆子见状,懵了两秒立马上前。
在周围几十名丫鬟侍卫的目送下。
陆九畹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朝气派的晋王府大门进去。
众侍卫:!
众侍女:!
元苍和慕白互看一眼。
王妃莫非是中邪了?
帝江下来的时候,就只看再见陆九畹毫不留情、毫不犹豫、毫无顾忌离开的背影。
所有人都不敢言。
一条街的队伍,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妃要遭殃了吧?
但帝江只是怒视着那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大步朝里面走去。
什么话都没有说,没有责备。
大家心照不宣。
王妃在王爷这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慕白眼尖地扫见自家王爷胸前破烂的前襟。
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怨愤的神色。
以及……胸前破烂襟怀里掉落出来的一根水红色的带子。
顿时目光眨啊眨,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元苍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就说王爷需要营救吧。
不光是慕白。
一路从大门走向寝宫。
谁看不见都是瞎子。
只有目不斜视的王爷,眼睛一直看前面不看脚下,才没有注意到自已的‘小癖好’已经被人窥视了。
回到寝宫,帝江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掉落在外面的水红色带子。
他的手紧紧地捏了捏。
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两个侍女见到那红色的带子有些无措。
宽衣解带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王爷的怀里怎么会有红色的带子?
看着像是,女人肚兜上的。
“下去。”
两名侍女忙不迭地行礼退出去。
呼~
松了一口气。
头疼了好一会儿,帝江想到什么。
在自已的暗格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白瓷的药瓶。
放在手上看了一会儿。
“来人。”
外面的侍女进来。
“把这个交给王妃,告诉她这是专治擦伤的。”
侍女心中惊讶,王爷怎么还关心起王妃来了?
“是。”这里可没有她说话的份,老实利索地做事才对。
将身上的破烂衣服随手扯下,迈着雄健的脚步进入浴池。
慵懒地靠在浴池边,帝江淡淡的眼神瞥向旁边,伸手将被压在自已玄色衣服下的水红色肚兜拿过来。
肚兜上散发着淡淡馨香,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他放在手心紧紧捏了捏,又散开盯着看。
脑子里全是她娇喘连连、面色潮红的样子。
大胆又放纵,骚话连篇,舒服就哼哼唧唧,要亲这儿要摸那儿的。
不舒服就掐他打他。
可无论是亲他咬他,还是掐他打他,回忆起来竟然都是妙不可言的。
……
第4章 妙哉~
陆九畹凭借着记忆朝着她的云舒院走去。
一路景致优美,像逛公园。
身后的丫鬟婆子快步跟上。
游廊画亭,厢房屋宇,壮丽轩峻。
终于走到正房。
大平层似的房间,宽敞透亮又舒适。
舟车劳顿,王府的丫鬟们按照通报的时间,早就准备好了热水。
忙碌地将水往这里提,倒进了浴池里。
浴池里雾气缭绕,大夏天看起来有点热。
但洗热水澡比洗冷水澡舒服。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挥退几个丫鬟。
陆九畹开始检查自已的空间。
里面应有尽有的物资还在。
尝试着拿一面镜子出来。
下一刻,空间里的镜子出现在手上。
看着手中的镜子,她的心情彻底放松了。
真好啊。
末世来临,作为特种兵的她被派遣去保护研究所的研究员们。
研究所被丧尸围城,研究员们一个一个地死去。
她带着几个重要的研究员和研究成果逃亡,寻找新的适合继续研究的地方。
一路上,救了无数人。
又被无数人背叛。
但是无所谓,人性本来就是这样,末世更是这样。
被背叛不影响她继续救人,背叛的结果就是一句话不多说,直接崩了。
当然也有遇到用生命守护队友的人。
哪怕连体制系统都已经崩溃,她身上仍然担任着使命。
最终,解药和疫苗同时被研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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