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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的时候就醒来了。
秦湛搂着她，睡颜安静俊美，她忍不住用手去描摹他的眉眼。
这张脸，不管离得多近，看得多久，怎么都不会腻。
她没来由地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
【真不敢想象每天睡醒就看到大帅哥的脸，会有多爽。】
姜予惜承认，她爽到了。
但是一想到这是在秦湛的房间，有被发现的风险。
她流连了一会，就收回手。
刚准备起身下床，就被身后一只大手捞了过去。
“睡完就走，把我当鸭子吗？”
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透着些许不悦。
姜予惜转过身窝在他怀里，有些俏皮地说，“那我不是赚了，睡到了头牌。”
秦湛漆黑的眸色微动，“看来你昨晚被我伺候得很满意。要是不困的话，我们继续。”
姜予惜身子已经酸得不行，立即求饶。
“我错了。”
“我得回房间了，乖啊。”
她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作为补偿。
但她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早上的男人轻易碰不得。
秦湛没有放过她。
又要了一次，才将她抱回房间去。
姜予惜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秦湛则是直接洗了澡，就神清气爽地去公司了。
姜予惜下楼的时候，听见佣人议论。
“少爷最近应该是忙坏了吧，昨晚工作到十二点多回来，早上一大早又被杨特助接走了。”
“年轻就是体力好啊。”
想到昨晚
姜予惜脸腾的一下红了，还好没人看到。
她一方面佩服他惊人的体力，另一方面也钦佩他在事业上的专注度。
都说秦湛是个经商天才，可是他背后付出的时间精力，往往不被外人知晓。
午饭后。
姜予惜和老太太告别要回去公寓，老太太让司机送姜予惜。
这时候秦湛刚好从门口进来。
“我接你回去。”
这话说得，好像男朋友来接送女朋友回家一样自然。
姜予惜心虚地瞄了一眼老太太，慌张地找补。
“你顺路吗那就麻烦你了。”
秦湛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我就看你演”的样子。
姜予惜尴尬地对奶奶笑了笑，“那我走了，奶奶再见，我下周再来看您。”
老太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车子驶出老宅。
她抬手戳了戳搀扶着她的赵妈。
“你觉不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有猫腻？”
第46章 惜惜，有没有想我
赵妈和老太太对视了一眼。
“老太太，您也觉得他俩不太对劲是吧”
老太太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我就说怎么小惜搬出去后，阿湛也不回来住了。”
“这阵子他们总是一前一后的回来，阿湛这小子平时也没回来得这么勤，偏偏小惜在的时候，他公司再忙也要一天几次来回的跑。”
赵妈凑近老太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老太太，其实我昨天看到少爷和小姐好像抱在一起了。”
老太太惊讶，“啊，都抱在一起了？”
赵妈点头，“当时小姐脸上挺慌张的，说是眼里进沙子了。”
老太太脸上突然笑出褶子来，“这两个娃瞒着我们悄悄谈恋爱哩。”
赵妈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瞒着您呀？”
老太太笑意微敛，突然叹了口气。
“这两个娃娃呀，一个心思敏感，一个心有郁结，也不知道在一起，是好还是不好呀。”
赵妈还是不敢相信：“那之前，少爷不是老欺负小姐吗，怎么就在一起了？”
老太太摇头，“阿湛虽然欺负她，这些年也没真的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
“他既然走出这一步，我相信他对小惜绝不是没有感情。”
秦湛出差回国的那天，苏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专机在苏城私人停机坪落地。
他迈着比例傲人的大长腿，从机舱扶梯下来。
鹅毛般的雪飘在他黑色外套上。
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杨健恭敬地打开宾利车门，秦湛坐进宽敞的后车座。
他心血来潮，突然想听小提琴曲。
杨健立刻打开音响。
悠扬的小提琴曲流淌在车厢里。
他闭眼仰靠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花房里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那天。
他刚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恍惚地走到花房。
那晚的月亮和今晚一样，不是很亮。
穿过走廊的时候，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立正在月光下拉着小提琴。
花房内开着暖气，她外套脱在一边，只穿着一身雪白的羊毛衫打底裙，身段玲珑有致。
少女正在发育期，但是她似乎比同龄人发育得更早些。
窗外是飘着的雪花，玻璃窗紧闭。
他听不清姜予惜拉的曲调，但是看着她优雅拉琴的身姿，却仿佛置身悠扬的琴声里。
从此那抹雪夜里的身影，再也不能从他的脑海中抹去。
那晚之后，他常年做的噩梦变成了旖旎的春梦。
但是他并没有解脱。
反而罪恶感加倍。
从恐惧感变成了愧疚感。
这种对已故母亲的背叛，让他痛苦万分。
对姜予惜的厌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味，成为他不敢直视的欲望。
可是压抑太久的欲望总会反噬、会爆发。
他一年比一年更加想要她，占有她，征服她。
像每个午夜梦回那样，将她压在身下，和她一起沉沦，一起下地狱
车窗外的雪花，细细密密地下着。
他蹙了蹙眉心，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这时候如果姜予惜在身边，她会温柔地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揉着太阳穴，哼着舒缓的调子。
宾利还在路上行驶，回到公寓还有一段距离。
他突然想听姜予惜的声音，修长干净的手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今天是姜予惜的生日。
沈星雨约她去商场吃饭，陪她过生日。
往年的生日只有沈星雨陪她，今年又多了季清辰。
尽管姜予惜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秦湛不记得她生日这件事，她还是有点在意的。
她看了一眼那个全黑头像的聊天记录，对话停留在昨晚互道的“晚安”。
过了今天，姜予惜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对这段暧昧不清的感情，很难没有期待。
她脑海甚至闪过秦湛准备惊喜的场景。
并不是期待他送什么名贵奢侈的礼物，那对秦湛来说不过是大手一挥的事。
她只是想从他对她花的心思里，去求证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哪怕他只是记得她的生日，只是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从她早上睁眼到现在。
姜予惜已经看手机看了好几十遍，连神经大条的沈星雨都觉察到了。
“惜宝，你手机里藏着什么宝贝呢，这一顿饭你都看好几次手机了。”
她灵动的眼珠子一转，蓦地递给姜予惜一个幽怨的眼神。
“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姜予惜像被戳中心事一样心虚，连忙摇头否认，“瞎说什么，才没有。”
季清辰坐在两人的对面。
说道：“今天是予惜的生日，是在回祝福消息吧。”
姜予惜低头吃碗里的火锅料，沈星雨也沉默了。
她知道姜予惜并没有什么朋友。
季清辰沉浸在给她们烫菜的服务中，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沉默。
他突然抬头问，“予惜，你那个表哥最近怎么没来视察实验项目了。”
“表哥，什么表哥？”
沈星雨疑惑，她和姜予惜这么久的朋友，从来不知道她有什么表哥。
姜予惜立马放下筷子，有些局促地向沈星雨使了下眼神，“就，秦湛，那个远房表哥。”
沈星雨虽然不理解，但十分配合，“哦～那个表哥呀。”
什么表哥。
在沈星雨眼里，秦湛就是逮着姜予惜，就欺负的混世魔王。
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姜予惜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沈星雨也跟着一起去。
秦湛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季清辰瞄了一眼姜予惜位置上的来电显示。
【秦湛】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他抬头想要叫住姜予惜，两个女生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季清辰想应该是个生日祝福的电话，等姜予惜回来再接。
电话响了很久，自动挂断。
很快，电话再次响起来。
季清辰想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伸手替姜予惜接了起来。
刚接通。
“惜惜，有没有想我。”
低沉慵懒的嗓音传来，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季清辰刚夹起的丸子掉到火锅里，溅起一圈水花。
他语气稍显迟疑，“表哥？”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杨健，突然感到身后传来压迫感十足的冷意。
尽管车里已经开足了暖气。
他咽了下口水，瞥了一眼后视镜。
老板的脸色阴沉，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姜予惜呢？”
季清辰耳边传来压抑着怒意的嗓音。
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下意识地回答，“她去洗手间了。”
秦湛语气冰冷，“你们在哪。”
第47章 宣告主权
卫生间里。
姜予惜在洗手台上洗手，沈星雨凑近八卦地问：
“季医生和秦湛认识？”
姜予惜搓着手，含糊地回答，“就是在学校里见过一面。”
沈星雨面露疑惑。
“那位二世祖没事去你们学校干嘛？”
“去就去了，你还非得跟季清辰说他是你表哥？？”
她知道姜予惜在外面最怕和秦湛扯上关系。
姜予惜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旦告诉沈星雨，当时秦湛当着实验室众人的面，说要带自己回家
她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肯定又要追问，秦湛为什么要追到学校带她回家？
姜予惜还没想好措辞。
沈星雨灵动的眼睛忽然转了一下，惊讶地开口：
“难道去学校是因为你”
姜予惜看着沈星雨，心跳到了嗓子眼。
沈星雨重重地拍了一下洗手台。
“他也太过分了，平时在老宅欺负你还不够，现在连学校也不放过！”
沈星雨愤愤不平。
姜予惜手心在水龙头下搓的通红，心里庆幸沈星雨的脑回路清奇，没有发现华点。
季清辰放下手机。
刚刚他特意搜了一下秦湛这个人，每个头衔都让人羡慕不已。
苏城顶级豪门的秦家独子。
东临资本创始人。
本地财经报道传奇人物。
此外。
还有铺天盖地和不同女明星的热搜、花边新闻
他对苏城上流圈子并不是很感兴趣，平时大把时间都扎进学术圈，因此对秦湛这样的大人物并没留意过。
但是刚接到的电话，他突然想去了解一下秦湛这个人。
因为他怀疑姜予惜和秦湛的关系，可能不是普通的表兄妹关系。
他点进了好几个界面，突然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新闻。
里面报道了秦家领养过一个孤女，按年龄算来跟姜予惜相仿。
季清辰抬头。
看着姜予惜走过来短短几米的距离，脑海中闪出好几种可能的剧情。
姜予惜和秦湛是表兄妹，但是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公开的禁忌的关系
姜予惜和秦湛不是表兄妹，但姜予惜迫于某些原因，不敢公开和秦湛的关系而且，估计连她最好的朋友沈星雨，对此都不知情。
他想到刚刚不经意提到秦湛时，姜予惜脸上明显尴尬的表情。
这让他不禁怀疑，姜予惜真的受到了秦湛的胁迫
季清辰无意窥探姜予惜的隐私。
只是他早已把姜予惜当做朋友，如果姜予惜有什么人身安全之类的困扰，他作为朋友有伸出援手的义务。
但是这件事毕竟太过私密，她连最好的朋友都没说，他作为男性朋友，更不好贸然去问姜予惜。
想到这，季清辰看向姜予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和担忧。
“季医生，你怎么了？”
沈星雨发现季清辰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季清辰回过神来，“哦，没事。”
他对沈星雨笑了笑，又转头对刚落座的姜予惜说，“刚才你、那个表哥给你打电话了。”
沈星雨惊呼，“秦湛？！”
季清辰点头。
沈星雨凑近姜予惜，压低声音说，
“那个阎罗又找你干什么，总不会是祝你生日快乐吧？”
姜予惜心里闪过一丝期待，脸上却是紧张的神色。
她抓着手机，局促地回答，“可能、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秦湛是记得她生日的吧？
她刚想出去给秦湛回个电话，就听见季清辰说，
“下雪了，我送你们早点回去吧。”
姜予惜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点点头。
等回公寓，再和秦湛回个长长的电话。
商场门口，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雪，天上零星地飘着雪花，扑面而来的寒意。
沈星雨是个怕冷的，临上车前看到路边一家奶茶店在卖姜汁撞奶，就让他们先上车等一会，自己跑去买奶茶了。
这时候。
季清辰终于有了和姜予惜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打开车门的手顿住，有些犹豫地对姜予惜开口，“予惜，你表哥”
“学长，今天谢谢你和星雨给我过生日。”
姜予惜条件反射般地打断他的话。
不远处。
黑色宾利停在路面。
车窗半降露出一张完美的侧颜，搭在车把上的手腕泛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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