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凌婉得逞了,那整个公司的人不得陪老板的贞操陪葬啊!
难怪老板要连夜飞回苏城。
应该是要找姜小姐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想到这,杨健不由得加速,将车子开得飞快。
几个小时后。
秦湛回到公寓。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怕吵醒姜予惜,在客厅脱下沾染寒气的外套。
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
床头的小灯柔和地亮着。
柔软的床上,鼓起一团小包包,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
女孩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巴掌大的脸上戴着眼罩。
他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开着灯,戴着眼罩睡觉。
秦湛走近床沿,蹲下身子,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刻,他的心才彻彻底底地安定下来。
姜予惜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醒了,眉头微微蹙起来。
秦湛轻声安抚她,“惜惜别怕,是我。”
姜予惜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的表情立即就放松了下来。
秦湛抬手帮她摘下眼罩,柔声问,
“我吵醒你了吗?”
姜予惜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到秦湛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摇摇头,表情还有些迷糊。
“我睡得不是很熟,闻到了酒气。”
秦湛身子往后退了一些:
“嗯,我去洗澡。”
他刚要起身,姜予惜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抱住他,撒娇地说:
“抱一会儿”
几天没见,她好想他。
虽然每天都会视频、聊天,但是这种实实在在的温度,只有见面才能碰触。
秦湛的心几乎要化了。
他坐上床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下巴抵在她肩窝上,贪婪地闻着只属于她独有的香气。
姜予惜刚从被子里出来的身子暖洋洋的,身上只有轻薄的睡衣。
柔软馨香的身子,被他揉进自己滚烫坚实的胸膛里。
她小脸埋在他怀里,气息温热。
“怎么今晚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秦湛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低哑着嗓音说:
“想你了,就回来了。”
“惜惜想不想我?”
姜予惜的耳朵被他湿热的气息弄得有些痒,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些鼻音的沙哑:
“嗯,我也很想你。”
秦湛有点受不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然后薄唇移到她耳边,故意很坏地让她往下看。
姜予惜低头,眼神像被烫到一样收了回来。
一下子羞红了脸。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开始的。
两人就吻了起来。
秦湛边吻着她,边将她放倒在床上。
喘息逐渐急促。
暧昧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萦绕。
床下落了一地的衣衫,凌乱不堪。
直到天色微亮,秦湛才肯放她睡觉。
姜予惜累极了,几乎是昏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秦湛轻声在她耳边道别,她模糊地应了一声。
醒来的时候,秦湛果然已经离开了。
要不是身子酸痛,还有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姜予惜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因为太想秦湛了,所以做了一场春梦。
她想起秦湛昨天在微信上发来的信息:
【秦老板哪里都棒。惜惜给我作证。】
她当时虽然没有回复,但是不得不承认。
秦湛真的好像没有短板。
尤其在某方面,天赋异禀,体力惊人
连夜飞回苏城,折腾了半夜,几乎没有休息,又直接飞去港城参加签约仪式。
他是铁人做的吗?
姜予惜觉得,她要是有秦湛一半的精力,有什么事做不成。
现实情况是,她睡到快中午了,现在还赖在床上起不来。
床头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伸手拿过来看,屏幕上跳出来秦湛的微信消息。
姜予惜迅速点进去看。
【秦湛:小懒猫,起床了没?】
【姜予惜:刚醒。】
【姜予惜:小猫揉眼睛.jpg】
【秦湛:怪我,昨晚没控制住。】
【秦湛:今天回去补偿惜惜,好不好?】
姜予惜想问怎么补偿?
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她突然想起上次她跑完八百,秦湛说晚上回去奖励她。
结果被抱进浴室,两个小时才出来
要是今晚再来一次,她估计要躺好几天。
她咬了咬唇,在屏幕上飞速敲字。
【姜予惜:那我可以指定要什么补偿吗?】
【秦湛:当然可以。】
【秦湛:惜惜要什么我都给。】
【姜予惜:秦老板今晚有空的话,一起去坐摩天轮吧。】
【姜予惜:乖巧.jpg】
上次两个人特意去坐摩天轮,结果当时正在维修,没坐成。
后来,她把这个项目列进准情侣清单。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离公寓这么近,到现在都没去坐过一次。
要么是秦湛出差,要么是她忙着学习。
【秦湛:摸摸头.jpg】
【秦湛:必须有空。】
【秦湛:我已经上飞机了,等我。】
【姜予惜:比心.jpg】
【秦湛:抱抱.jpg】
下午。
姜予惜提前悄悄去了一趟游乐园。
她记得上次去的时候,在摩天轮附近,有一棵形状独特的心形树。
树干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心形卡片,上面有许多情侣的涂鸦留言。
“志明想和春娇做一对幸福的猪。”
“只想在平庸的生活里,好好拥抱我的佩奇宝宝。”
“韩梅梅想做李雷那朵唯一有羁绊的玫瑰。”
姜予惜也想给秦湛一个小小的惊喜。
她跟工作人员要了笔和卡片,仔细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在树下选了个位置,悬挂起来。
姜予惜盯着卡片看了一会,不知道在这么多留言卡里,秦湛能不能找到她写这张。
然后她前前后后又调整了好几次位置。
回公寓的路上,她收到秦湛的微信。
【秦湛:惜惜,我下飞机了。】
姜予惜唇角漾开甜甜的笑,低头回复。
【姜予惜:开心.jpg】
她和秦湛聊了几句,刚熄灭手机,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姜予惜。”
姜予惜有些错愕地回头,笑容凝在脸上
第79章 惜惜
姜予惜听到声音回头。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她身后,脸上戴着墨镜,气色看起来很憔悴。
姜予惜眼里闪过诧异:
“凌婉?”
凌婉抬起纤细的手指,托了托墨镜框,语气里透着一股强撑的傲气:
“是我。”
昨晚,在港城,她被秦湛狼狈地从身上踹开,像扔垃圾一样被人拖出去。
离开前,她听到秦湛语气冰冷地警告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她知道,她和秦湛之间从此再无任何可能。
她撕心裂肺哭了一夜,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在苏城是无法待下去了,但她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
从小到大,她都没这么被羞辱过。
她喜欢秦湛这么多年,在他面前卑微讨好,他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追随他回国,费尽心思搭上他的专机,却意外发现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而且还是他最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为什么?
凭什么?
她想不通,她到底哪里比姜予惜差?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按在地上践踏,蹂躏
凌婉双手手心攥紧,用力得仿佛要将指甲嵌进掌心里。
墨镜背后,那双哭了一夜肿起来的眼睛,紧紧盯着姜予惜的脸。
今天天气很好。
姜予惜不想被凌婉破坏今天的好心情,直接了当地说:
“凌婉,我跟你不熟,也没什么可聊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婉却在背后冷笑着嘲讽: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私生女,一点教养都没有。”
姜予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
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凌婉,眼神冰冷: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人的街道,清冷极了。
但是她的语气更加清冷。
从小到大,她乖巧懂事,努力上进,谨小慎微,从不惹是生非。
但是,只要有人想欺负她,就会抓着她的出身不放。
似乎因为她生父不详,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指责她是私生女。
因为母亲早亡,所有人都可以笑话她有娘生没娘养。
“怎么,生气了?”
凌婉挑衅地耸耸肩,朝着姜予惜走近了两步,嘲讽地说:
“姜予惜,如果我是你,我都没脸待在秦家。你到底是怎么心安理得和秦湛在一起的?”
姜予惜抿着唇,忍住想扇她一巴掌的冲动,冷冷地说:
“我是不是私生女并不影响我的人格,反而是你,整天纠缠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没有教养。”
凌婉先是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不知怎的就冷笑了起来。
“姜予惜,你到底在骄傲什么?你知道你的那个当小三的妈,把秦湛害得有多惨吗?”
姜予惜心里猛地一颤。
“你什么意思?”
凌婉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冷哼一声:
“什么意思?可有意思了。”
“小三害得原配跳楼,还把自己跟别人生的女儿,送到原配老公家里养。”
“姜予惜,原来你的不要脸是遗传的啊。”
“你知道当时秦湛的妈妈是当着秦湛的面跳楼的吗?”
“你应该知道秦湛下雨天就会头痛吧?因为他妈妈跳楼的时候下雨了。”
“那天真是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啊。”
“听说你的那个小三妈在秦湛妈跳楼后不久也死了,真是报应啊”
姜予惜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从她的脸颊上退去。
凌婉的声音仿佛一道又一道的轰鸣。
姜予惜觉得她的脑袋、耳朵已经快炸开了。
“啪――”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沉默。
凌婉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墨镜被一巴掌甩飞。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街道上异常寂静。
静得能听得见那一巴掌的响声。
静得能听见姜予惜极微不可闻的声音。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微微颤抖的嘴唇动了动:
“你胡说”
她从来没这么失控打过人。
原来,打人的时候,手心也很疼。
好疼啊。
好像心也好疼。
怎么会这么疼。
绞痛的疼
凌婉被她这一巴掌打懵了,原本哭肿的眼睛,再加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整个人狼狈得简直脱了相。
但是看到姜予惜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她得逞地笑了,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你不信自己去问秦震轩啊,你亲自问问他,秦湛妈妈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小三妈跳的楼?”
凌婉趴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现在有路人经过,肯定会觉得她是刚从精神病院里逃跑的病人。
“姜予惜,我真的很好奇,现在你回想起之前跟秦湛滚床单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哦,我更好奇,你今后跟秦湛滚床单会是什么心情,还是这么心安理得吗?哈哈哈”
“好一段太子爷和小青梅的恋情啊,哈哈哈,不知道传出去,是我更可笑,还是你们更可笑,哈哈哈哈”
秦湛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手里提着一块精致的红丝绒蛋糕进了电梯。
她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吃蛋糕。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湛掏出手机接通。
“老板,游乐园的全部游乐设施,特别是摩天轮,已经检修完毕,确认今晚不会出故障。”
“好,辛苦了。”
秦湛挂断电话,电梯刚好到六楼。
他大步迈出电梯,朝公寓门口走去。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姜予惜,他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下一秒。
他看到公寓门口虚掩着,开着一条缝。
楼道的灯都亮了,但是屋内却一片漆黑。
她平时最怕黑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开灯,门也没关。
秦湛心猛地一紧,快步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她哽咽的声音。
“秦叔叔,秦湛的妈妈真的是因为我妈跳楼的吗”
秦湛整个人像灌了铅似的,突然走不动了。
屋里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听见有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几乎同时,他手里的红丝绒蛋糕也掉到了地上,摔得稀烂。
那一瞬间,是秦湛第二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第一次,是他10岁时,他妈妈在天台把他推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第二次,是现在。
他觉得命运好像很喜欢和他开这种荒诞的玩笑。
让他爱上她,又让他随时可能失去她。
他明明已经努力地隐藏一切。
但她还是知道了。
她太过敏感,太过心软,思想包袱也太重。
他深知这一点,他知道她会很难受。
为什么还是让她知道了呀
秦湛走进客厅的时候,姜予惜正蹲在地上。
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低低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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