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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烈酒[破镜重圆]——路树【完结】

时间:2025-01-10 14:43:27  作者:路树【完结】
  同时,她又特别自责和感动,她无法想象,这些年,陈政泽到底给她铺了多长多宽的路。
  巷子里的老人他全都在照料着,大家都以为,他们一直在处对象,没有人知道,她当初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陈政泽受了多深的伤害。
  门卫爷爷笑呵呵地说,“童夏,爷爷以前经常吃你带的糕点,现在爷爷自己卖糕点了,快来常常。”
  张老头立即插话,“糕点晚点吃也行,走,去我家,我早上刚摘的大西瓜,放在水井里了,又甜又冰,国外指定买不着。”
  童夏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先吃什么。
  阿婆说,“既然孩子回来了,那晚上一块包饺子吧,乖乖想吃什么饺子馅?”
  童夏幸福的简直要膨胀,她弯着眉眼问阿婆,“香菜、茴香、还有芹菜的都喜欢吃。”
  “那就包三种,香菜、茴香和芹菜院子里种的都有,新鲜着呢。”
  “行。”童夏佯装不经意地回头看便利店,两滴豆大落下,她眨了眨眼,而后又扭过头,看了看鞋尖,才抬头,继续和他们聊天。
  整个人过程,陈政泽透明人似的,抱臂斜靠着门框,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童夏,她是喜悦的,陈政泽安心地喘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他做的事情让她开心了。
  如果她不想要他给的家,也没关系,他会退到她人生剧本的幕后,默默地替她守好底牌,且持续加码。
  这样,她人生的这副牌无论怎么打,都会赢。
  童夏,童夏夏,要一直赢啊。
  童夏吃了又甜又冰的西瓜,吃了香喷喷酥软的糕点后,和阿婆一起回家包饺子,小院子被阿婆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的一块地,一分为二,一块种了蔬菜,一块养了花。
  目光所及,皆是鲜活。
  做饭时,几个老人围着童夏聊家常,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谁家的孩子做了官,谁家的孩子赚了大家,谁家的孩子生了宝宝。
  童夏常常听的热泪盈眶,总是回头偷偷落泪,曾几何时,她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接触到有关外婆和妈妈的爱意了。
  但不是啊,陈政泽用他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延长了外婆和妈妈的爱,以一种她根本不用接受的方式。
  陈政泽接完电话,过来坐在童夏旁边,他拿起个饺子皮,往上放了点饺子馅,然后扫着周围的动作,阿婆察觉到他的眼神,拿了个新饺子皮,教他最简单的包饺子动作。
  然而这位大总裁,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制作出了全场最佳的丑饺子,在其余人嘲笑无奈的目光中,他坦坦荡荡地把那个丑饺子放在了童夏刚捏出的饺子旁边。
  然后,毫不遮掩地问:“以后你那爱吃饺子的国外学长来国内,用我这饺子招待他。”
  童夏安静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后,笑了笑,“包你这样的饺子,还挺有难度的。”
  张老头问:“这俩孩子说啥呢?”
  陈政泽先发制人,“这姑娘在国外经常给一男同学包饺子,那男同学也挺没眼色的,每次都吃完,不给她留一个。”
  陈政泽又拿了个饺子皮,好像是不服输,非要包出来个好看的饺子似的,边研究怎么包饺子边说:“还抢她的饭,她都吃不饱,要不怎么能这么瘦。”
  门卫爷爷放下饺子皮,一脸严肃地看着童夏,“真有这事?”
  张老头和阿婆也看过来。
  除了隔岸观火的陈政泽,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童夏的回答。
  她没好气地瞪了陈政泽一眼,而后耐心地和老人们解释。
  她解释一句,陈政泽调油加醋地搅合一句。
  解释了半天,这三位老人压根不信,阿婆语重心长地嘱咐童夏,“不能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他都不管你的感受。”
  童夏无奈吸了口气,点头,乖巧道:“行,我一会让把他拉黑。”
  陈政泽得意地笑了笑,“现在拉黑不行吗?还是有其他想法?”
  如果不是他包饺子太搞笑,让她气不起来,她估计要对他动粗了。
  饺子还没吃到,童夏失去了个国外同学,幸好交情不深,只是见过几面吃过几次饭。
  也不知道天意还是人为,童夏调好蘸汁,返回餐桌时,陈政泽包的那几个丑饺子齐刷刷地落在了童夏盘子里。
  童夏一边乐一边吃。
  聊天的时候,童夏歪着头问阿婆,“咱们这巷子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这么多监控?”
  按理说,背街的老巷子,商业价值低,开发概率小,除非发生了事,否则不会这么多摄像头的。
  “政泽装的。”阿婆疑惑地哎了一声,探头,视线越过童夏落在陈政泽身上,“好多年了吧,什么时候装的来着?”
  陈政泽:“她出国念书那年,八月十五号那天。”
  闻声,童夏心脏一沉,八月十五号,在藏市,他们的关系摇摇欲坠时,日子再往前走十天,他们就要告别了。
  童夏愣愣地看着陈政泽,低声问:“为什么要装监控?”
  他只说了两个字:“衬衫。”
  然后,又吊儿郎当地吃饺子,老人说今天高兴,饺子要配酒,陈政泽陪他们喝酒,很普通的白酒,连陈政泽饭局上用的酒的零头都够不上。
  脑子比语言先一步反应过来,她当即意识到,是因为李雨在巷子里堵她被他撞见,他才装这些监控的,童夏再也无法假装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可是关于他的好,她用了好一会儿,才能用语言默默地表达出来。
  太厚重,太深沉,语言穿不透。
  酒顺着嗓子眼往下滑时,陈政泽也被之前的记忆挣的恍惚,那天教训完李雨,他状态并不好,他很怕在她面前失态,吓着她,所以他故意凶故意冷漠,但又怕这姑娘彻底远离他,极其纠结之际,他把衬衫留下,以此告诉她,下一次也可以帮她收拾麻烦。
  除此之外,这些摄像头,还可以让他随时关注着,漂洋过海的人,回家了没。
  童夏彻底崩溃,睫毛一颤,两滴眼泪直直地落在碗里。
  她咳了声,起身,并迅速调整好生意,“蘸汁弄脸上了。”
  井水很凉,可无论她怎么冲脸,都能摸到那滚烫的泪。
  为过往的命运而流。
  她足足洗了三分钟,这三分钟内,没有人喊她,大家都很自然地吃着饺子。
  童夏再次过去时,阿婆把她碗里的饺子倒了,又盛了新的,说凉了不好吃。
  她吃新盛的饺子时,三位老人默契地起身,去切冰西瓜,去摆盘糕点,去洗葡萄。
  陈政泽微醺,坐下凳子上,懒懒散散地看着童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淡淡笑着。
  童夏迎着她的视线,闷闷的说,“你是怕李雨来闹事,才在巷子里装了那么多装摄像头的是吗?”
  陈政泽视线往上移动了些,看了看童夏红肿的眼,不正经地嗤笑一声,抬手理了理童夏压出褶皱的衬衫,故意歪曲他刚刚说的’衬衫‘的意思,“想的还挺多,装摄像头,纯属是因为这条街的商业价值。”
  “撒谎,八月十五号我们藏市旅行快要结束了。”
  要回庆市了,这个李雨在的城市。
  
第98章 第98章 只对你好
  水果和甜点准备好后,阿婆招呼他们过去吃,陈政泽起身,恶劣地拎着童夏的衬衫外套领子,“吃东西去了。”
  童夏过去,张老头把风扇调了个位置,对着陈政泽和童夏吹,童夏捧着片西瓜,沉默地啃着。
  聊了会儿天后,童夏和阿婆去厨房刷碗,陈政泽陪着俩老头在客厅下棋。
  阿婆看着低头干活有些闷的童夏,摇了摇头,主动开口提起了陈政泽,“小伙子挺不错的,巷子里的老人遇到啥不过不去的坎,都会找他帮忙,张老头有次突发脑梗,还是他找的专家给救回来的。”
  “他经常回这里吗?”
  “前几年是,最近这几年工作忙的很,不怎么回来了。”
  “阿婆,你们怎么熟起来的?”童夏很好奇,又拽又高冷的陈政泽,是怎么和这些老人们熟络起来的。
  “我第一次见他,下雨天,他蹲在便利店门口,浑身湿透,脚边都是烟头。”阿婆缓缓说道,“我以为是来找事的小混混,也没打算上前问,谁知,这孩子抬起头,主动喊我阿婆。”
  阿婆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心疼地摇摇头,“哎哟,也不知道抽烟抽的,还是淋雨淋的,嗓子哑的吓人。”
  童夏一顿,手里的调羹滑落在地上,耳边瞬间划过清脆的一声。
  “然后呢?”她怔怔地看着阿婆,忘记捡碎掉的调羹。
  “然后和我说,他是你朋友,问我你最近回来过没有,我说没有,你上大学去了,他差点掉泪,从兜里掏出好几张百元现金,上面都带有他的联系方式,用铅笔写的,拜托我你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
  童夏僵硬在原地。
  “后来几个月,他也常来,在便利店旁边一蹲就是一天,垂着头抽闷烟”
  “冬天冷,他手和鼻尖冻的通红。”
  “每次走,都会在我门口挂点吃的,鸡蛋,水果,奶粉,牛奶什么的。”
  阿婆弯腰捡起碎了的调羹,玩笑道,“我们夏夏运气这么好,遇到个这么专一深情的小伙子。”
  阿婆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你妈妈和外婆都在保佑你呢。”
  安锦在世时,经常带着小童夏来这些邻居家串门,邻居经常说童夏颜值高,聪明伶俐,长大了可不得了,追她的男孩子估计能排长队,可有的安锦挑了。
  每每这时,安锦总淡淡地回说她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希望童夏遇良人。
  如今,她的宝贝,真遇良人了。
  童夏垂着头,按着水池,一言不发地思考着陈政泽在便利店门口蹲了几个小时又独自离开是怎样的心情,这完全和意气风发的少年的人生背道而驰的。
  他不该有这样的经历的。
  从阿婆家里出来后,童夏一直闷闷的,侧目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双眼无神。
  陈政泽把车停路边,大手贴着她的脸,让她看自己,“不开心?”
  “没有。”童夏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这样的动作敷衍意味十足。
  陈政泽捏她脸,“你现在脑门上就写着’不开心‘三个字。”
  童夏手背蹭了蹭脑门,温吞道:“那我擦掉。”
  陈政泽笑了,他没想到这姑娘会给他来个冷笑话,“没擦干净。”
  童夏握着陈政泽的胳膊,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凸起的血管,沉默了好半天后,抬头郑重地看着陈政泽,“我想开车。”
  陈政泽懵了一瞬,他有点分不清楚,她要开哪个车,他问:“什么车?”
  童夏下巴指了指方向盘,“就这辆啊。”
  “理由?”
  “我想对你好点。”童夏眨了眨眼,后面这俩字明显底气不足,“成吗?”
  陈政泽愣了片刻,微仰头乐了,宽肩因为笑的动作起伏着,在商战里待的太久,待人总要保留七分,饭局上围着的莺莺燕燕,也未免过于庸俗,因而这姑娘怀揣着一颗真心,诚恳地问他能不能对他好时,他忽地特别想流泪,但他一大老爷们不能轻易落泪,只能用笑声表达那份甜蜜的笑容。
  他指尖钻进她发缝里,胡乱地揉着,“怎么这么单纯啊你?”
  童下没笑,反而更真诚地说:“有时候,不合适的关怀,会成为负担。”
  比如陈展荣给陈政泽的关怀,童海川给她的关怀。
  陈政泽的笑容僵硬了些,也认真地回她,“你对我的关怀,永远不会是负担,是我的奢求。”
  童夏笑了,露出一排瓷白的牙齿,手搭在车门开关前,眨着大眼睛,“那我下去啦,你下去的时候,小心后面的车。”
  两人几乎同时下车,在车头交汇时,陈政泽伸出一只手,勾唇道:“合作愉快。”
  童夏很正式地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合作愉快。”
  话落,两人同时笑起来。
  不需要开车了,陈政泽腾出手处理工作,他把座椅往后调了些,舒适地半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地操作着手机,视线时不时地往童夏身上落,偶尔也会给童夏喂点吃的。
  外婆家离庆市不远,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车子进了县城,童夏边开车边观察着县城的变化,县城中心多了两个商场,高中学校附近的补习机构比之前多,广场比之前干净,这些变化放在整个街道看,并不会给人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正常地跟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童夏缓缓地收回视线,偏头看了陈政泽一眼,他睡着了,靠窗的那只手撑着额头,他冷白皮,薄眼皮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睫毛在眼底留下小小的阴影,今天没带手表,休闲装扮,有那么一瞬间,童夏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大学时期的影子。
  车子再往前开,童夏看到了两家人流量比较大的店,书店和奶茶店,透过玻璃门往里看,消费者多是学生,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用力,这块以前是李雨家开的4S店,她上学那会儿,因为恐惧李雨,会绕两条街回家,学校和家之间正常15分钟的路程,因为绕行,她通常要45分钟才能到家,这还是在李雨没找茬的前提下。
  童夏视线往上,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书店的店名一个单子’书‘,奶茶店的店名一个单字’夏‘,两家店相邻,店名字体又大且相同字号,很容易给人一种两家店是一家店的感觉,店名为’书夏‘或者’夏书‘。
  不管店名叫什么,从现有的结构来看,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一家横行霸凌的4S店。
  外头少年们叽叽喳喳的交流声,扰了陈政泽的清梦,他撩起眼皮,看了童夏一眼,见她安静地盯着窗外看,他视线也往外落,“看什么呢?”
  “这两家店的店名还挺有意思的。”童夏轻声说,“感觉老板对店名不是多上心,又感觉很上心的样子。”
  陈政泽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挺上心的。”
  童夏看着陈政泽,想听他这话的理由,“何以见得?”
  陈政泽又捏她脸,“自己分析。”
  童夏懒得分析,看着从奶茶店里出来的结伴的女孩们手里拿着的好看果茶,问他:“你喝果茶吗?”
  “嗯。”
  童夏停下车,解安全带时,问他:“你喝什么?”
  陈政泽随口说,“和你一样,招牌。”
  童夏笑了笑,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买招牌果茶,说不定他家招牌不是我喜欢的果茶。”
  “算的。”陈政泽说。
  童夏走进店里,看着上头的大屏幕,招牌果茶是厘莓鲜茶,主要用料是车厘子和草莓,真是她喜欢的果茶,她下单的时,又往下看了看,西瓜汁是果汁的招牌,也是她喜欢的。
  她弯了弯唇,觉着挺幸运的,以前最讨厌最恐惧的地方,如今成了贴合她口味的奶茶店,她探头往前看了看,书店的装修也挺文艺的,也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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