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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渡港——关禅【完结】

时间:2025-01-10 17:16:45  作者:关禅【完结】
  这三年汲汲营营,一直在为这些东西奔走。
  不知为何,这一刻高兴不起来。
  晏宁莫名地想起来,对面这家商场是沈家旗下的物业。始建于1970年代的购物中心历经半个多世纪的风雨,每一块温润的米色瓷砖上都闪耀着岁月与金钱的光辉,与那块广告牌一起压进她眼底。离街道太近的建筑给人压迫感十足,与之相比人渺小的如同蝼蚁。
  手机震动两下,楚浔发来微信,直接转发了热门上的一条微博,问她:“真手滑?”
  晏宁一哂:“不然呢?”
  楚浔说:“我还以为是对前男友的极致嘲讽。”
  楚大导忙着上网冲浪去了,他一天不搞事就浑身不自在,点赞了晏宁说自己手滑的那条微博,不仅点赞,还转发了。
  “手*滑了,我作证。不过真不是我给她说的,我对这种二流八卦没兴趣。”
  此举成功将陆嘉佳和沈濯恋情曝光的热度转移到了晏宁身上,吃瓜群众不再猜测绯闻是真是假,一会儿玩“楚浔冲浪小达人”的梗,一会儿让晏宁下次吃瓜的时候戴个防滑指套,也有人说楚导也太不给陆嘉佳面子了,人家好歹国内一线女星,恋情曝光这等大事怎么就成“二流八卦”了?
  当然,互联网的某个角落,晏宁和陆嘉佳的粉丝依旧在撕撕不休。
  萧知许心情大好。
  “姜还是老的辣。他这么一搞,你看还有人在乎陆嘉佳吗?”萧知许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一只手优雅的搭在膝盖上,肩颈昂起的曲线像高贵的波斯猫,眼珠动了动,对一旁的sa说,“这几件衣服也帮我包起来,谢谢。”
  晏宁惊异:“你买这么多?”
  萧知许微微一笑:“老娘高兴。”
  “砰!”
  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清亮的阳光洒在陆嘉佳脸上,映出白皙透亮的光泽。她长得很漂亮,不是浓眉大眼周正的青衣长相,却是近些年深受观众喜爱的明艳妩媚挂,如今这张漂亮的脸庞蒙上怒气,扭曲成一个奇异的形状。
  “他们俩什么意思,故意的吧?还手滑,说出去骗鬼呢?都是千年的狐狸她跟我玩什么聊斋?”
  “吃点甜的,消消气,”经纪人赵h转了下甜品碟,将勺子对向她,不紧不慢道,“听说晏宁……”
  陆嘉佳立刻喊道:“别跟我提她!”
  赵h不悦地扫她一眼。
  长得漂亮,却实在愚蠢。充分证明了在这个圈子里,只要包装够好,蠢人也能红。
  “入行多少年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赵h说,“听我把话说完。”
  陆嘉佳向下压了压嘴角,一脸不耐烦。
  赵h用手遮住唇,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陆嘉佳脸上不耐烦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瞳孔微微放大,抻着脖子问:“真的假的?”
  赵h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字,压低声音说:“假不了,我花这个数从一个香港狗仔手里买的料。他说当时任何报社都不被允许报道这件事,才一直没有风声走漏出来,三年前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
  陆嘉佳蹙眉想了一会儿,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喜悦渐渐淡去,她还是有脑子的,一个前男友而已,谁出道之前还没谈过几个前男友了?她那群粉丝在乎她有没有前男友吗?这事爆出去了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说不定只会徒惹沈濯不高兴。
  陆嘉佳攥了攥拳,怪不得周聿安提到她时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怪不得沈濯和广焱高层的聚餐,只邀请了她一个艺人,她费了好大的劲,也没从祁温言那里得到一张邀请函。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
  晏宁出道的时候,她已经火了很多年,那时候楚浔刚从好莱坞归国拍电影,她千辛万苦搭上了投资方,自降片酬才获得了一个试镜的机会,然而楚浔只给了她一个非常刻薄、让网友因此嘲笑了她很久的评价――“初具人形,不通灵性”,转头就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这么个灰头土脸的新人。
  陆嘉佳从没受过这种羞辱。
  那个新人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就因为被楚浔看中,又有萧知许亲自带,一出道就提名了金钟奖,后来演国际大导的电影,又提名了欧洲三大,现在成了最年轻的金钟影后,地位斐然。才出道三年,现在她粉丝就敢大言不惭地说她甩自己十八条街。
  不就是运气好了一点么,那些好资源好机会如果给她,她会比晏宁做的更好。
  凭什么谁都爱她,楚浔、萧知许,现在居然还有沈濯!
  陆嘉佳失落地问:“没有更劲爆的料了?”
  赵h说:“你还想要什么?你当沈濯是什么人,他哥结婚的时候,各国王室都要给三分薄面来港观礼。知道这些还多亏了我跟那个狗仔有私交。”
  陆嘉佳不耐烦地踢了下地板:“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赵h见状,只好安慰她:“你也别灰心,我再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料能挖出来。况且咱们发那种通稿,你看沈总不也什么都没说吗?这是好事,说不定他对你也有意思呢?”
  陆嘉佳回想那天吃饭时沈濯全程拿她当空气的样子,心里烦躁不已,但还是“嗯”了一声。
  赵h和她说,她已经三十岁了,以后戏路越来越窄,今年刚播出的那部剧收视不理想,代言也有一个到期未续约,趁着还算当红,需要炒炒热度。娱乐圈不怕黑红,最怕没人关注。
  沈濯是一个很理想的绯闻对象,一来他的身份不会引起粉丝反感,二来娱乐圈最会拜高踩低,不知真假的时候,大家也都会因此对她另眼相待几分。
  效果也很显著。
  赵h接了个电话,已到期的代言方pr来找她谈续约的事情,赵h端着姿态,说她们现在在香港,不方便谈事情,等回北京再详谈,对方连连说好,敲定了日期。
  这让陆嘉佳心情舒爽一点。
  
第23章 第23章
  下午周聿安和沈佑约着打牌,在周聿安浅水湾的那套房子,三楼露台边上的房间做成棋牌室,采光好风景好,望出去能看见花园里的圆形喷水池和终年修剪的绿茵茵的草坪。
  沈濯不喜欢往人堆里扎,架不住沈佑听说他回港,缠了他好几天,硬要他陪。他只这一个妹妹,只好应下来,牌桌上只管输钱给她。
  沈佑带了男朋友来,看着面生,许是新交的,人很殷勤,帮她拎包倒水,有时故意喂她牌。
  热恋里的小情侣,情话信口掂来,听的人牙酸。
  沈濯心烦,趁洗牌的空隙,从周聿安兜里摸了只烟出来,他不吸,叼着过过瘾。
  他还记得晏宁讨厌尼古丁的味道,回国后有意戒掉,现在身上连烟盒都没有,只能顺周聿安的。
  桌上笑声阵阵,沈濯掀起眼皮睨沈佑一眼,她正和小男友手挽着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笑作一团。
  看不惯她这作风,他说:“二十多岁的人了,没点正经事做。”
  整天除了逛街就是谈恋爱,听说去年谈了一个男朋友,新出道的一位爱豆,年轻俊美,是小女孩都喜欢的长相,倒是他姑姑不喜欢,认为人家另有所图,断了沈佑的卡,当时两个人刚到巴黎度假,在机场就分道扬镳了。
  这一个,看着没比上一个好多少。
  沈澈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独自接手码头的生意了。
  沈佑也看他,以为他早就接受自己胸无大志,偏过头问周聿安:“谛那檫砗冒。ㄋ心情不好啊)?”
  周聿安捂住嘴,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沈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眨眨眼又和自己小男友耳语,他不敢说什么,垂着眼看桌面。
  也不知道周聿安怎么跟她说的,沈濯的名声早就被他败完了。
  “谁不吵架呢,但女人要哄的。”沈佑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更何况是阿宁姐这种人,吃软不吃硬。”
  沈濯心不在焉地看牌:“你懂什么,她跟我撒娇呢,换个人你试试。”
  沈佑被雷的外酥里嫩。
  “细妹别理冢谟胁。诹礁龆加胁 N腋你说啊,以前诟阿宁……”
  沈濯拿骰子丢他,他双手接住,嘻嘻哈哈地放回原处:“你看你看,谶眍讲(他不让说)。谁不知道你沈二少的情史?”
  “拜你所赐。”沈濯懒洋洋道。
  “怎么能怪我?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你不清楚?”
  周聿安抗议,给沈佑说了一件旧事。
  那时候沈濯刚被甩,好一阵子连“晏宁”这俩字都不能听见,有一回大家凑在一块儿吃饭,都动筷子了,不知道哪块番薯问了一句“阿宁还没来吗”,沈濯脸色难看的吓人,撂下筷子就走了,给那番薯吓的好长时间没敢在沈二少面前露面。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人新交的女友叫“阿宁”,也是够倒霉的。
  周聿安当时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人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好歹多吊两棵。
  他琢磨着还是好兄弟恋爱经验太少,就往他房间里送了个女人,胸大腰细腿长,风情万种,觉得这次肯定能把沈濯从晏宁的坑里解救出来。
  沈濯晚上回去看见床上躺着个女的,差点没把酒店拆了,半夜把人丢出去,给周聿安打电话,一接通就骂。
  “周聿安你有病是不是?你欲求不满就看谁都跟你一样?我告诉你别往我房间里送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否则咱俩连兄弟也没得做!”
  周聿安当时正不知道在哪个女人床上,迷迷瞪瞪地挨了顿骂,脑子被骂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啪”,沈濯已经把电话挂了。
  周聿安彻底清醒了,望着手机目瞪口呆,欲言又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当时就想,他这辈子就栽晏宁身上了,晏宁不要他他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沈佑当时在国外念书,不知道这些事,嗤嗤地好淤啊!”
  周聿安摆摆手,和沈濯说:“你O两个天生一对,还是早日和好,我也少受点苦。”
  这句话很微妙地取悦了沈濯。
  他又忍不住想,晚上回去找个机会,还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牌桌上消磨一下午,将近六点,沈佑喊饿,要去吃东西,沈濯晚上有事情,牌局便准备散了。
  傍晚又要落雨,视线越过拱形木窗,远处山上阴云密布。海平线尽头,几缕金色天光从厚重的乌云中漏出来。
  棕榈树巨大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山雨欲来。
  刚下楼,穿过中庭庭院,沈濯的手机响了。
  郑婉秋打来的电话。
  沈濯没接,任由他响,直到自动挂断。
  周聿安在一旁欲言又止。他至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沈濯和家里的关系弄的这样僵。
  没过几分钟,铃声又响起。
  沈濯不耐烦地蹙起眉,刚要挂断,瞥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并不是郑婉秋,而是沈澈。
  沈濯和这位一母所生的大哥关系很不错。
  电话一接通,听筒中传出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马上到仁和医院来一趟。”
  下午四五点,楚浔才慢悠悠地出门,直奔柜台拿了他的表,又挑了些没用的配货。
  楚浔配货壕无人性,他自己也不戴,大概率最后是那些相熟的摄影保镖人手一支。
  萧知许翻了个白眼,说:“再不出来拍戏还经得起你这么花吗?”
  楚浔指着她和晏宁说:“没办法喽,早就被你们俩榨干了!”
  晏宁在一旁傻乐。
  萧知许气得想去打他,楚浔灵活地躲开了。
  三人出了专柜,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外面下雨了。
  香港的雨说来就来,雾蒙蒙的天潮湿阴冷,他们只好打道回府。
  晏宁盯着布满雨痕的车玻璃犯困,车厢内OO@@的,接着传来萧知许略带遗憾的声音:“怎么下雨了,本来晚上想去看烟花汇演的。”
  楚浔惊疑地打量她:“没看出来你还有颗少女心。”
  “老娘就是少女好么?”萧知许懒得和他呛,随口问晏宁,“前几年香港还不在圣诞放烟花吧?”
  风雨中棕榈树被吹的沙沙作响,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车,哗啦一声,然后是漫长的平静。
  “晏宁?”萧知许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晏宁回过头,眨眨眼,“你说什么?”
  随口的话,没必要问第二遍。萧知许说:“没什么。”心想她或许是累了,在家躺那么久,躺到肌肉都要萎靡,突然暴走一下午肯定受不了。
  楚浔想起点什么,他人脉比萧知许广,听到的消息也比她多,抬眸看了晏宁一眼。
  晏宁转过头继续看窗外。车子拐了个弯,一辆黑色迈巴赫与他们擦肩而过。
  晏宁瞥了一眼车牌号,那串数字很熟悉。
  司机许是觉得无聊,打开电台,晏宁在神游发呆,断断续续听了两耳朵,好像是财经新闻。
  听到“沈诚明”这个名字时,她心底才猛地一惊。
  心脏扑通扑通的,她竖起耳朵仔细听,新闻上说沈诚明在家突发心脏病,现已送至仁和医院就医。
  仁和医院是沈家名下的产业,也是香港历史最悠久、收费最高的私立医院。
  萧知许不确定的声调响起:“沈……诚明?”
  楚浔说:“沈濯他爹。”
  晏宁回头,试图透过后车窗在茫茫车流中找到刚刚那辆迈巴赫。
  
第24章 第24章
  仁和医院外,沈濯和沈佑不紧不慢地赶到,比记者慢了一步。
  沈濯面沉如水,垂头走进医院,闪光灯连成一片。新闻讲究一个“快”字,有记者当场掏出电脑编辑新闻稿。
  进入电梯,耳畔才算清静,沈濯正考虑从医院后门离开,他今天现身仁和医院,供被保安拦在门外的记者们拍张照,证明沈家父慈子孝,就算完成任务了。
  犹豫一瞬,电梯门已开,走廊尽头遥遥望过来一束目光。
  嘈杂的走廊瞬间鸦雀无声。
  郑婉秋坐在等候椅上,面无表情,天然下拉的唇角抿着,只睁开眼看了沈濯半秒,便又闭上,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念心经,她长得慈眉善目,表情很漠然,耳畔满绿翡翠耳环泛着荧光,一动不动,犹如一尊佛像。
  沈濯扫了一眼,乌泱泱一群人,几位叔伯都在,沈澈和贺羡棠陪在郑婉秋身侧。
  一个长得很漂亮,甚至漂亮到有些阴郁的男人站在角落,却格外显眼。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交接,男人摘下金边眼镜,细细地擦拭,又戴回去,这才露出一个“原来真的是你”的表情。
  沈濯饶有兴味地一挑眉。
  他也来了。
  邢璋。
  沈诚明的私生子。
  从他的名字来看,似乎他还在他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期望是个男孩。这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筹码。
  可惜邢璋的母亲是个欢场女,沈诚明觉得他的出身不够光彩,DNA检测做了三次,也迟迟没认回这个儿子,任他在贫民窟里长大,直到几年前他母亲去世,沈诚明偶然发现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竟然很有手段,便让他进了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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