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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春台——须梦玉【完结】

时间:2025-01-10 17:30:29  作者:须梦玉【完结】
  “哈啊~”“嘶哈~”
  全方位包裹着他们。
  而龙床后面躲着的两个人,悄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一眼也不敢对视了。
  秦相宜在贺宴舟手心里的手动了动,贺宴舟缓缓放开了她,更不敢看她了。
  秦相宜侧了侧身子面向他,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摆,贺宴舟不得不也侧过身子来面对她,只是垂头时,看到了一张笑脸。
  秦相宜只对他笑了那么一下,她是想说:“没关系的,就当听戏了。”
  但在对上他那双眼后,她心里咯噔了一声,随后心便开始砰砰作响。
  她收敛了笑容,凝视着他的眉眼,或许,她的眉头还有些发皱,因为他的眉眼,她看不懂。
  他们的呼吸彻底对撞着、交织着,他想,如果她现在伸手触碰他,便会发现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着烫。
  但是幸好,她不会触碰他,她是极守礼的女子。
  可是他今天带着她来永宁殿,让她听到了这些污秽之事,她会生他的气吗。
  他早该知道的,整个皇宫便没有干净的地方,不该带着她到处走的。
  可是她伸手了,她两只手伸出来,捂住了他的耳。
  果然她的眉眼肃穆,像是在说:“你不能听。”
  贺宴舟心底苦笑了一声,是他该护着她的。
  他的耳尖很烫,也不知她捂在手心,是什么样的触感。
  可他的一整颗头颅都已经昏乱了,他觉得,被她两只手心捧住的头,不应该具有任何理智。
  他眉眼里的东西悄然变化,他听不见外面愈发放纵的喘息与碰撞,他满心满眼里尽是她。
  他的喉结动了动,手掌捏成了拳,他是不应该具有任何理智,但她是姑姑。
  他小心地呼吸着,尽管听觉被她封闭了,可龙床的震动还在。
  秦相宜静静等着,她想,她应该更淡然一些的,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该做出一个大人的样子。
  只是手心的烫令她心惊,她只好挪开视线,她也并不清白。
  想想也是,贺宴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华,听到这样的声音,有一些反应是正常的,并不是就对她起了心思。
  贺宴舟并不知道秦相宜为他找了借口,他差点想破罐子破摔了,就让她发现他的无耻,又能如何呢。
  但是,他不敢染指她分毫。
  没过多久,秦相宜缓缓松开了他的耳朵,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
  那两个人似乎是在喘气,随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秦相宜抬眸看他,或许是想看看他现在状态如何,也或许是想看看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直勾勾看着她时,在他独有的那一份温润以外还带着些压迫感。
  秦相宜忽然不敢与他对视,自己明明是想多去照看照看他的情绪的,可是少年澄澈又幽深的眼神令她躲闪。
  待外头那两人彻底没了声音,秦相宜拉住他的手臂,故作轻松道:“咱们可以出去了。”
  她拉着他往外走,本意是想让自己先占据主导位置,她比他年长,自觉应当肩负起扫清这场尴尬的责任,尽管她自己都已经彻底慌乱。
  可她没想到,贺宴舟就着她拉着他的手臂,顺势又将她的手滑到了他的掌心,握紧。
  他说:“姑姑,往这边走吧。”
  正想占据主导的她,便就这样被贺宴舟拉着走了。
  整个起居室弥漫着一股令人耳热的气味,贺宴舟拉着她快步走出了这里。
  在即将踏出永宁殿的台阶时,秦相宜止住了脚步,贺宴舟回头看她。
  秦相宜将目光扫向他们还紧紧牵着的手,指尖微动,贺宴舟缓缓松开了她。
  他偏偏又多加了一句:“姑姑,走台阶时要小心。”又将一切都掩饰得清清白白、理所应当。
  顶着他的目光,秦相宜点了点头,将一身仪态恢复到无懈可击的地步,两人并排再次走上宫道时,一切都心照不宣。
  秦相宜身上还拢着他的披风,贺宴舟手里还拎着她的箱子,偏偏这两人又都是极其端肃的面目,旁人看了,也只会觉得他们是短暂并排行走的同僚,同在宫廷里做事而已。
  后来,他照常骑着马将她送回了将军府,照常先她一步离开了。
  在永宁殿听见的许是某位宫女和某位侍卫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
  另日,贺宴舟亲到青京城城门迎接了自己等待已久的未来同僚——王庭阳,也将会成为他身边志向相同的伙伴。
  对方连日赶路,一身风尘,进士出身的王庭阳,自幼读遍圣贤书,一身文人风骨,入了官场仍是夙兴夜叹,以笔墨为刀,诉尽天下不平事,一片抚慰万民之心。
  贺宴舟与他不同,在他面前倒是自愧不如了。
  贺家纵是再想顾及百姓,揣度君心、制衡朝堂才是第一要义,只看在这些筹谋之中,能否尽力为百姓谋取些什么。
  但王庭阳进了京,贺宴舟少不得要提点他几句,以免又发生像田思远那样的事情。
  “庭阳兄,久仰大名,我已在会仙楼备好酒菜,咱们边吃边谈。”
  他们二人此前从未见过面,只是贺宴舟有幸拜读过王庭阳的几篇文章,深受其感染,甫一见面,更是如遇知己一般,有一番长话想促膝交谈。
  王庭阳也久闻贺家公子大名,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贺宴舟的为人之严谨、处事之坦荡,早已是文人之中声名远扬的事情。
  今日与之见了面,王庭阳更是觉得传言非虚,贺大人乃真君子。
第21章 第 21 章
  “贺大人,我本还不信你邀我来京城一起共事时写给我的那封信,今日见了你,我才知你信中的那番推心置腹之言。”
  两人见面便携手交谈直至日落黄昏,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贺宴舟将王庭阳来了京城的一应事物都照应得妥帖,眼看已至申时末,王庭阳起身告辞:“贺大人,我在京中还有一位老友邀了今晚相聚,咱们今日便就谈到这里吧。”
  贺宴舟自不会说什么,当即表示:“庭阳兄请便就是,今日与庭阳兄交谈甚得其乐,还望庭阳兄在青京城里大展拳脚。”
  贺宴舟礼数周全,总是让和他相处的人感到如沐春风,但仅限于合乎他道德标准的人,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便是要拿出一把尺子出来量对方的言行举止了。
  他目送王庭阳上了去京郊的轿子,一个人带着怀玉回府的身影,稍显得有些落寞。
  倒是刚刚与王庭阳的一番交谈,到现在也令他回味无穷。
  “就是不知庭阳兄的那位住在京郊的老友是什么人。”
  秦相宜今日随意套了件符合她年纪的碧色衣裙,一身打扮正好符合规矩,不显夸张,赶在日落之前恰好到了京郊萧司珍的家。
  萧司珍本名叫萧云意,与丈夫成婚后便在京郊买了处僻静精致的小院子住着。
  她的丈夫无人知其出身,寻常人都叫他谢先生,平常也没什么事可干,在自家的院子前种了几亩田地,不知道的还当他全靠萧司珍养着呢。
  秦相宜来的时候,谢先生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虽说也是一身的粗布麻衣,却比裴清寂的那一身装模作样看起来舒服多了。
  谢先生衣摆下还沾着泥,见到秦相宜来了,便朝她招呼起来:“秦掌珍来了,快进来坐吧。”
  “谢先生。”
  秦相宜简单见了礼,谢先生替她推开门,她便走了进去。
  “云意,相宜来了。”
  这处院子被打理得野趣中透露着精致,秦相宜其实很愿意来这里,她羡慕萧司珍与谢先生的恩爱,更羡慕他二人这般闲适的生活。
  若是她能自立门户,必定也要像他们这样在京郊置办一处院子,静静过着自己的生活。
  萧司珍出来给她倒了茶:“你来的倒是挺早,那位庭阳先生还没到呢。”
  谢先生道:“他今日午时便进京了,被贺大人接走了,还特地递了消息给我,说日落时才到我这儿。”
  一谈到贺大人,萧云意眉眼轻巧地往秦相宜身上瞥了一眼。
  萧云意又道:“庭阳跟咱们算是自家人,来得晚一些也无妨,你得告诉他,还是公务上的事情重要。”
  秦相宜耳朵尖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萧司珍扶了扶她的肩道:“你也别太紧张了,庭阳和你都是自家人,庭阳是可好的一个人了,你等会儿好好跟他说说话,成与不成的都另说,但若是能成的话,那是最好的。”
  秦相宜始终端端坐着,也不知萧司珍是从哪里看出她紧张的。
  不过今日之事,她也打定了主意是要好好应对的,若对方真的还不错,又有何不可呢。
  萧云意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声响。
  “许是来了,老谢,你去开门。”
  秦相宜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着门口的方向,说不上来是期待还是慌张,但她扫清了脑中的所有思绪,强迫自己只专注于自己当下该做的事情——找个夫君。
  谢先生打开院门,这就是庭阳先生,一个看上去与秦相宜差不多年纪的、身形正派、面孔温文尔雅的一个男子。
  “庭阳,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谢兄,久等了,今日还有一位朋友来。”
  王庭阳侧过身子,露出了一张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的脸孔。
  秦相宜平复已久的安定心绪,如同石子砸进池塘里,顺便又被扰乱了。
  萧云意起身来接客:“庭阳,贺大人也算是熟人了,赶快进来吧。”
  王庭阳耸了耸肩,多解释了一句:“贺大人真是好性情,我们本来已经分开了,他又突然追上来,说刚刚还有个问题没问明白,我一路跟他解释商讨,走着走着,便走到京外了,这不,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便饭也好。”
  贺宴舟嘴角挂着浅笑,一一跟人打了招呼,直到顺着萧司珍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屋子里端坐着的另一个人。
  看见她的时候,他的笑容或许滞了那么一瞬,但紧接着而来的,是逐渐扩散的笑意。
  落日十分,将整个院子熏得金灿灿的,在冬日到来前的深秋,屋子里早已点上了烛火。
  贺宴舟眼睛直直看着她,想起了她给他做禁步的那一晚。
  他伸手往腰间摸去,真是可惜,今日没有带上她送他的禁步。
  萧司珍将秦相宜从座椅上拉起来,拉到了客人的面前。
  “相宜,这就是庭阳先生,我跟你说过的。”
  秦相宜顶着贺宴舟那道欣喜又带着光的目光,微微屈膝向庭阳先生问了个好:“庭阳先生,久仰。”
  她做起屈膝礼来,端庄聘婷,当真是赏心悦目,贺宴舟想起他们刚结识的时候,她也像这般日日向他行礼。
  萧司珍又接着道:“庭阳先生,这位是相宜,是我在司珍房的同僚,秦掌珍不光是手艺好,品性也极佳,你该与她结交结交的。”
  王庭阳回了她一礼,听萧司珍介绍完后,认真看了秦相宜一眼:“秦掌珍,幸会。”
  众人纷纷见了礼,搭了一圈椅子围坐在一处,萧司珍看了眼贺宴舟,又看了眼王庭阳,最后目光回到秦相宜身上,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这贺宴舟跑这儿来干嘛呢?今天是她好不容易帮秦相宜攒的一个相亲局。
  深秋的风有些冷,秦相宜裹了条毛毯在身上,心底也是幽幽叹了声气,但事情该办的也还得照办呢。
  她向萧司珍使了个颜色,萧司珍便把王庭阳按着坐到了她旁边,表示先别管贺宴舟,事情照常进行。
  贺宴舟本想坐在庭阳和秦相宜中间的,没想到他俩坐在一处了,他想了想,还是坐到了秦相宜的另一边去。
  秦相宜端起谢先生刚热出来的酒壶,倾身往王庭阳身前的酒杯中斟了一杯,同时柔声道:“庭阳先生,从溪川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喝杯温酒。”
  她的声音压得低,但还是被贺宴舟听见了,他垂下眸,明明是朋友间谈笑风生的时候,他的身形看起来倒比刚刚和怀玉独自回府还要落寞。
  贺宴舟与谢先生和萧司珍不算是生人,本也是经常在宫里碰面的交情,谢言与他曾经还做过同窗。
  京中的这些人之间,关系本就隔得近。
  谢先生道:“倒是贺大人跟相宜,你们二人又是如何认识的?”
  王庭阳闻言展了展笑颜,他没想到自己把贺宴舟带过来,倒是一个闭环,大家互相竟都认识。
  贺宴舟还未开口答话,秦相宜便道:“哦,贺大人前阵子与我家侄女议亲来着,看来谢先生消息不行啊,这件事大半个京城都知道的。”
  谢言确实不太打听外面的事情,听到这里,也笑了笑,举起酒杯来:“这么说,咱们今日可都算是朋友了,大家在我这儿,吃好喝好就是最重要的。”
  贺宴舟跟大家一起举起酒杯,侧头看着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落寞。
  是啊,大半个京城都知道她是他的姑姑。
  谢言又道:“咦~,这么说起来,贺大人倒是成了我们之中辈分最小的一个了。”
  萧云意一脚跺在了谢言脚背上,又闪了一个目光过去警告,谢言似懂非懂,终于闭了嘴。
  贺宴舟咬紧了牙关,眼神里默默冒起了寒光,第一次后悔起家里给他说的婚事来。
  就算是当场听见秦雨玲和唐明安私会,他也未曾后悔过,他不在意那些事情。
  可他在意自己比秦相宜小了一个辈分,就因为那门可笑的婚事。
  “姑姑,不给我也倒杯酒吗。”
  他侧头看着她扭过身去的背影,她一直在与王庭阳交谈。
  秦相宜听到贺宴舟在背后叫她,她脖颈处僵了僵,贺宴舟凝视着她的耳后,盘发的下面没有一丝碎发,发间的装饰仍是只有那么一根单独的发簪,但是他知道,她今天熏衣服用的香,不一样。
  那是一种带有发散性的气味,不像她平常在宫中用的那么严谨而内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发散性的,是被框在规矩里的发散,他对她有十足的了解。
  可他一双眸扫向在场众人,她身上那隐秘动人的魅力,又是为谁而刻意发散的呢?
  直到萧云意开始说:“庭阳,你也老大不下了,虽说你父母都不在了,但你也该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着。”
  王庭阳苦笑着道:“我虽是有心,但自从入仕以来,事务繁忙,哪里又有时间考虑那个。”
  萧司珍便道:“说来也是巧了,相宜自一年前和离后,也一直在找夫君呢。”
  这话说得直白,把王庭阳都惊了一跳。
  但秦相宜本也过了该害羞的年纪了,在婚事上,自然是效率越高越好,今日和王庭阳相看了,觉得合适就继续处,不合适也不必再继续浪费时间。
  像秦相宜和离妇的身份,更是不必隐瞒,端看对方能不能接受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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