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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杀过夫君但他失忆了——落叶迟【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1 14:42:02  作者:落叶迟【完结+番外】
  这里比外面暗些,待习惯以后,姜念遥抬眼望过去,只见祖母坐在扶手椅上,目光平淡,见她来,又见,并未说什么旁的话。
  姜念遥心慢慢往下沉。
  回想幼时,祖母还住在安仁坊的府中,姜念遥每日都要去看望祖母,也曾有过承欢膝下的日子。
  可惜一切都会变。
  山风和月莹两人一个给祖母轻轻锤肩,另一个正在沏茶。
  见姜念遥前来,她们倒是笑着,眼神中露出真心的亲切和喜悦,又在谢久淮进来后看了他一眼。
  她们二人与姜念遥一同长大,自然感情深厚。
  既然是来拜访祖母,姜念遥和谢久淮自然礼数周全地叫人,谢清韵也学着念遥的样子叫“祖母”,逗得旁边两个婢女轻笑。
  听到谢清韵的声音,祖母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几分慈祥的笑意。
  三人落座。
  谢久淮坐在姜念遥的身侧,没有多说话。
  不需多问,他已经察觉出姜念遥与祖母之间并不熟稔,两人目光相触时并没有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谢久淮很熟悉这种感觉,毕竟他在北地这些年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因着这个缘故,他没有急着在这里打探三年前的事,而是放松地落座。
  他今日身穿月白色圆领袍衫,周身没了在北地战场上磨砺出的凌厉气势,而是刻意摆出温润如玉的样子,看起来与京中贵公子没有旁的差别。
  一落座,他便关切地问:“岳祖母可还康健?”
  “这些日子好了许多。”祖母又看向谢久淮旁边的姜念遥,“念遥你呢,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
  面容苍白不是因着生病,而是因她迈进这宅子后心中升起的忐忑煎熬。
  姜念遥恭恭敬敬道:“回祖母,我并未生病,或许是来时有些冷,让祖母挂心了。”
  既然提到了姜念遥,谢久淮顺势看了看她,那双平日里气势迫人的眼睛竟流露出关切之意,他抬手为她倒了盏热茶。
  姜念遥差点被吓了一跳,又想起他们二人要在旁人面前扮演恩爱夫妻,这才接过那盏茶,谢过谢久淮。
  往日她来看祖母,都是问祖母这些日子的身子如何,此外就是说最近家中又发生了何事,家里人近来可好。
  这次带着谢久淮和谢清韵两人,祖母自然要问他们定远侯府的近况,又问谢清韵几岁,平日里喜欢做什么,想吃些什么。
  谢清韵大大方方地答了这些问题,又主动地向祖母讲这几日发生的趣事,还讲了番这些日子发生的趣事。
  她性子活泼,讲到高兴处还要起身亲自演绎一番,让整间屋子的空气都流动起来
  祖母与谢清韵交谈时声音很温和,姜念遥在一旁静静听她们的话,恍惚间仿佛回到祖母还未搬来这里时的日子。
  因为谢清韵与祖母聊得开心,他们在这里多待了一会儿,直到祖母抬手按了按额角,姜念遥才意识到他们打搅了祖母的休息,起身告别。
  谢清韵十分不舍,还不忘约好下次来继续聊天:“祖母,那我下次再来找您,跟您讲我去年抓小兔子的事情。”
  祖母自然连连说好,又遣山风和月莹两人去送他们。
  她知晓这两人与姜念遥的感情很好。
  几人走出这屋,走出不远,姜念遥顿住脚步,看向山风和月莹二人。
  “你们如今可好?”
  山风和月莹笑盈盈点头:“婢子们一切都好,老夫人对婢子们都很好,大娘子不必担忧。”
  “那就好。”姜念遥与她们告别,又道,“我想去旁边的院子转转,你们先回去吧。”
  “是。”山风和月莹依依不舍地离开。
  谢清韵始终仰头好奇地听她们说话。
  见山风、月莹二人回了屋中,她小声问道:“阿嫂,我们还要去哪里?”
  姜念遥温柔地笑了:“我带你们去我之前住的院子里看看。”
  “阿嫂之前在这里住过吗?”
  “对,三年前在这里住过。”
  “好呀。”谢清韵拉着姜念遥的手,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阿兄,“阿兄你也去吗?”
  谢久淮自然要一同前往,毕竟他今日的目的就在于此。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谢清韵又盯着自己阿兄看了半响,谢久淮装作没有察觉,跟着姜念遥往前走。
  谢清韵:“阿兄你还是要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哦?为何?”谢久淮明知故问。
  谢清韵毫不客气地点评:“你回京后总是一身玄衣,看着让人生畏,不好接近,如今总算有了点朝气。”
  姜念遥忍不住笑出来。
  谢久淮看见她脸上的笑意,也淡淡一笑。
  三人一起走进院子。
  这处院子离祖母所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三年前祖母没见过在此处养病的姜念遥,也在情理之中。
  姜念遥之前看望祖母时来过这处,仆婢们也都认识她,一见她来,都停下手中做的事恭敬站立一侧。
  “二娘子。”
  其中一个相熟的婢女迎过来,她名为冬玉,是姜欣媛身边的婢女,很是聪颖,平日里还会帮姜欣媛打理铺子。不过她刚过了年就搬来京郊,这段时日一直住在此处。
  “我就随意来转转,”姜念遥说,“你们继续做该做的事便可,不必管我。”
  说着她就带谢久淮和谢清韵两人往屋内走去。
  一旁的冬玉见状:“这屋内每日都打扫,若是想歇息儿喝茶,二娘子吩咐一声便是。”
  “好。”姜念遥点头。
  她还在想要如何不经意间提起三年前在此处养病的事。
  按照她对谢久淮的了解,他应会主动问及当时的事。
  哪知一旁声音响起,姜念遥转身望过去,说话的并非谢久淮,而是谢清韵。
  “这儿西边的临院可是住着曾出了位状元的薛家?”已经打量过四周的谢清韵忽然开口问。
  姜念遥顿时心下一惊。
  冬玉急忙接过话:“正是,不过薛家不常住这儿,我们平日里没什么往来。”
  姜念遥看着她,淡笑着:“清韵为何这样问?”
  谢清韵咧嘴一笑,邀功般仰起头望着他们:“自然是我来过这儿。”
第20章
  ◎谢久淮,你得平安回来◎
  “你来过这儿?何时来的?”
  这次问话的是谢久淮。
  他说话太急,仿佛是在审问犯人。
  谢清韵撇过头不看他,有些委屈地说:“阿兄你如今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都不管用了。”
  谢久淮:……
  他看了眼姜念遥,见对方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耐下心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不过这次语气温和许多。
  谢清韵半响后才忍下委屈仔细答道:“三年前祖母带着我和大姐姐去薛家玩,大姐姐带着我一起偷偷搬梯子翻过这墙,来这里玩。”
  姜念遥心中一惊,如遭雷击。
  谢清韵和谢璠以前来过这里?
  许是怕他们不相信,谢清韵又抬起手指着院中的那棵树:“当时这树上稀稀落落挂着几颗枣,大姐姐带我翻墙来这儿打枣吃。我吃了三颗,大姐姐吃了两颗,这棵树结的栆很好吃。”
  她记忆很好,竟还记得当时吃了几颗枣。
  说到这里,谢清韵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当时是我见这棵枣树生的好,缠着大姐姐让她帮我。”
  当日发生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谢璠好不容易才找来竹竿,费了好大功夫才打下几颗枣。
  面前的两人都没说话,谢清韵还以为是他们不相信她,重重点头:“我说的是真的,不只是我,大姐姐与我一同来的,我没有记错。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刚过四岁生辰不久。只不过我一直不知道当时来的是阿嫂住的院子,一直到现在看到那棵枣树才想起来。”
  谢久淮没说话,他知道谢清韵自小聪颖,但仍在猜测她说这话是不是旁人教的。
  看神情,她自己倒是对刚刚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而一旁的姜念遥心生寒意,既然有两个孩子来过这处院子,不知道三年前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偷偷溜进来过。
  她的谎言随时有被揭穿的危险。
  不过,到如今她不必再提心吊胆,无需在等待未知的某天被揭穿谎言。
  因为谢清韵正要即将揭穿她三年前并未在这里养病。
  毕竟她三年前未来过这里,只要谢久淮一问,必能知道三年前这院子里没有住人。
  姜念遥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她该如何解释?
  谢久淮会相信她的解释吗?
  一瞬间所有的问题都涌上心头,恐慌让她脸色发白,甚至说不出话。
  谢久淮果然问谢清韵:“你们翻墙进来没被这里的人发现?”
  “我们很小心的,更何况当时院子里没有人在。”谢清韵答完这句,又开心地对姜念遥说,“没想到我三年前就见过阿嫂了。”
  她想到谢璠姐姐常挂在嘴边的话,又道:“我们果然有缘!”
  这话是什么意思?谢清韵为何说三年前她们见过?
  姜念遥目光中的疑惑太明显,谢清韵继续解释道:“不过阿嫂应该没有看到我……因为怕被祖母责罚,所以当时我和大姐姐很快就回去了。”
  听到这里,姜念遥终于说出话:“你当日见到了我?”
  谢清韵点点头:“我和大姐姐听到女郎说话的声音就去看,那屋子门半掩着,我本来还想进去和她聊天,只是阿嫂当时在哭,所有我和大姐姐没有进去。”
  “就在那处卧房。”她示意两人看一侧的卧房。
  说完,她又笑盈盈地拉起姜念遥的手:“阿嫂,有清韵和阿兄陪着你,以后你再也不会难过啦!”
  她看到的人不会是姜念遥。
  被认错的姜念遥勉强笑了:“没想到你竟还记得。”
  谢清韵又看向阿兄:“我如今才想起来,那女郎就是阿嫂的模样,而且也穿着荷茎绿的襦裙。”
  “阿嫂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姜念遥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今日的确穿着荷茎绿的衣服,只好应下:“清韵猜对了。”
  若说刚刚她还在害怕自己的谎言被谢清韵揭穿,如今她更是遍体生寒。
  虽说谢清韵阴差阳错帮了她一把,但姜念遥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因为她清楚地知晓,三年前这院子里没有安排仆婢,也没有住任何人,
  谢清韵不可能在那处卧房见到任何人。
  是不是她记错了?
  谢璠年纪更长些,或许能记得更清楚。
  她急切地想要回到侯府向谢璠求证,但谢久淮还在这里,她只能竭力压下心中波澜,装作平静地笑着。
  话说到这里,谢久淮已不必再向这里的婢女询问当年的事。谢清韵三年前是否来过薛家,他在家中问过祖母便能得知。
  姜念遥不欲在这里多待,随意找了缘由带两人离开。
  谢清韵还走在旁边说待回家让璠儿姐姐来和他们讲当时的事,又说起这院子:“这般清静虽然好,可待时间久了,也会让人不开心。”
  一直等坐到马车上,谢清韵才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谢久淮:“阿兄,我与大姐姐那时那么年幼,做些无伤大雅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母亲和祖母肯定不会这么觉得。我刚刚说过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她们,不然她们会生气的。”
  谢久淮看着她,他的那双眼睛就像是深幽宁静的潭水,所有的心绪都掩盖在眼眸下,让人看不清晰。
  见阿兄盯着她不说话,谢清韵大惊:“事情过了这么久,阿兄竟觉得我还要受罚吗?”
  她甚至还颇有义气地表示:“若单罚我一人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罚大姐姐,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将此事告诉别人,都怪我。”
  谢久淮瞥开眼:“放心,我不会说的。”
  “太好啦。”谢清韵顿时放松下来,她得了谢久淮的保证,说起话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评价道,“阿兄你刚刚的眼神好吓人哦,看着就像是看不见底的湖水,人一掉进去恐怕就会溺水,我差点以为你要回家里告状呢。”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就像是不动山上那一汪深幽的湖水,天上所有的星星都在里面。”
  谁?是谁的声音?
  谢久淮忽然隐约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这道声音仿佛从他的脑海深处传出来,像是从深幽的湖底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水流,一下下冲击着冰封的湖面,冰层慢慢出现裂纹。他猛地闭上眼睛,单手按着额角,头痛欲裂。
  就像是他在翰林院翻开北地风物志时翻的头疾。
  不只是头痛,就连心脏都在抽痛,都在整个人都仿佛溺在水里窒息。
  姜念遥和谢清韵惊讶地看到谢久淮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
  “谢久淮!”
  “阿兄!”
  两人一齐扶住他。
  姜念遥看到谢久淮像是犯了头疾,急忙对驾车的仆夫吩咐:“快些走,快去找医师!”
  嗖——
  “什么声音?”谢清韵疑惑地扭过头。
  就在谢久淮弯下腰的那一霎那,一支箭破空射进马车,从他头顶掠过,“铮”得一声牢牢钉在木头上。
  突生变故!
  “有刺客!”
  随着外面一声呼喊,暗处的侍卫全部出现,全部提刀护住中间的马车。
  利刃挡不住箭雨,霎那间又有几支箭射进马车,好在姜念遥护着谢清韵与谢久淮,三人没有受伤。
  谢久淮抬头,瞬间清醒,那双漆黑眼眸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愤怒,他直接提刀冲下马车。
  马车还在向前行驶,姜念遥望着他的背影,急急叫了句:“谢久淮!”
  他并未回头,扔下一句:“带着清韵赶紧走!”
  谢清韵已经躲在了姜念遥的怀中,整个人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在侍卫护卫下,马车颠簸地往前走,因着射来的箭矢,马车一侧的帘子掉下,姜念遥惊恐地看到山坡上冲下数十个身穿黑衣的刺客,个个都提着长刀,长刀在日光下闪着光。
  山路一侧是刺客,另一侧是陡坡,他们避无可避。
  谢清韵已经哭了出来:“阿嫂,怎么办?”
  京中生活一向安稳,她哪里见过这副景象。
  “别怕!”紧要关头,姜念遥反而镇定下来,她拖着谢清韵想要爬到车厢前面,忽然马车后面发出声刺耳响,整个车厢往斜后方歪去。砰的一声,姜念遥的后背整个撞到车壁上。她来不及喊疼,往后一看,只见半个车轮已经落在后面。
  糟了!
  马车后面左侧的车轮彻底断裂,一瞬间刀剑碰撞声、人的呐喊声和马的嘶鸣声全都向她们涌来。马已经受惊想要甩下车身,车厢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掉下陡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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