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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里的万人嫌——崔判【完结】

时间:2025-01-11 14:45:40  作者:崔判【完结】
“你确实无可救药。”
她说完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了房间。
就像来时一样,出去时她也废了不少功夫。公爵叫来她的任务她已经尽力做了,但她已经实在不想继续呆在那个地方。
公爵府门口一样喧嚣,偶尔夹杂着几声枪响。
季殊抬起头,下午的天空阴云密布,天空盘旋着不详的灰云,像是潮水一般,要从天边涌来,将人窒息地吞没。
回去的车上,季殊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身上了。大概是在公爵府和陆明熙的纠缠中弄掉了,但季殊实在懒得回去拿。
路上交通堵塞。
反霸凌组织自发地集合起来,对内阁安贞辅佐官的反对游行示威愈发扩大,他们要求重视弗兰德投毒事件,并在街头筹措善款,用来帮助那些在校园霸凌中受到伤害的孩子们。
然而也有另一伙反对执政党与内阁的人乘机破坏街道和商店,宣泄着自己对生活与政治的不满与怨愤。
车辆被堵得无法再前进半分。不得已只能绕路,从另一条路回家。
到家不久后,这股不祥的预感很快被坐实。
季殊目光灼灼地盯着电视里混乱的直播场面,几乎快把屏幕盯出一个洞来。
【小公爵所坐车辆下午半小时前于格伦大道交叉路口发生意外,车辆侧翻,发动机引燃,当事人目前已被紧急营救出来送往医院,未脱离生命危险。 】
【据知情者称,小公爵带病在身离家是为去找人并归还某物品。他下午退烧后形状急切后悔,急于寻找对方,不顾该日下午道路路况混乱,坚持要求即刻出发。 】
【交通警署调查录像后初步断定系车辆有心肇事。同时在公爵府侧翻车辆中发现一手机中曾经被安装过跟踪定位软件。不排除暴/徒通过软件对公爵府展开精准报复行为。 】
【案件目前正在跟进调查中,将以手机定位软件为切入点展开侦查。 】
【 Lotus股价暴跌,小公爵车祸生死难卜,是否与目前党争关系密切?兰顿皇室与政党的隐性矛盾能否调和,民众对内阁长久的不满与积怨会在何时爆发?请继续关注NEW TIMES的实时追踪报道。 】
座机同时接到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那头没有说话,只是传来虚弱的、浅浅的呼吸声。
半会儿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季殊的耳边。低沉绵密的嗓音,像是丝线钻出来一点点裹紧她。
“小殊,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谢……”季殊脑袋嗡了一声,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她感觉喉咙被谁紧紧扼住,几乎难以呼吸。新闻上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远,仿佛从天边传来。
她喘了很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攥紧话筒,嗓音颤抖道:“你疯了,谢周霖,你疯了,这些都是你做的,你怎么敢……”
“是,我疯了。我说过,会让你后悔和我分手的。”少年轻笑了声,声音很平静,话语柔情蜜意,但语气又潜藏恨意,
“我的人生堕落至此,都是因为你,小殊。”
第61章
“你怎么能这么对陆明熙……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吗!?”季殊感觉自己喘不过气。她虽然讨厌陆明熙,但是没想过让他死。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我都在医院躺了那么久,也没见你来看望过我一次。但你却去看望了他,”谢周霖的声音又轻又虚弱,季殊几乎能想到他躺在病床上苍白垂眸的样子,
“我讨厌他,很正常吧?况且他从前一直妄图在我们中间横插一脚,我早就希望他快点去死了。”
他的语气带着轻微的扭曲快意。
然而那恐惧的感觉却爬上季殊的心头。她忽然意识到, 谢周霖的问题比她想象中多更多,
“季殊,你还记得吗? SAT考完的那个夜晚,我们一起在学生会天台上庆祝。我记得你那时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谢周霖的语气又变得平稳下来。
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带着笑意,轻声道, “你跟我直言你对家庭的厌恶,我说我很羡慕你,我也想一直活得像你一样坦率又直接。不用虚与委蛇,对讨厌的人假以颜色……我有些厌倦了。厌倦一直戴着这幅眼镜。”
“没有人逼着你这样, ”季殊握着听筒的手用力到颤抖,“你随时可以摘下好学生的面具。”
“但你就是被它欺骗来的,不是吗?”谢周霖很快反问。
他问完这句话,自己也笑出了声, 在那边很快又咳嗽起来。
沉默很久。
他才最后轻轻吐字,气若游丝,
“季殊, 爱我好吗?”
绝望中带着细微期冀的声音,好像送到光年之外的宇宙里。
爱我吧。宇宙的回音传输在万千条光纤中。
但听筒对面的女孩没有回答他,只有带着电流音的、沉重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滴答滴答,好像从输液管里运送下来的点滴。
要扼断人最后一丝希望。
“没关系。不能爱我的话,那就依靠我吧,不管是陆明熙还是池耀星还是谁……他们都会离开你,自身难保,”
他最终低低笑着,“依靠我,小殊。你最后只能依靠我。”
季殊没再听完,她挂了电话。
她僵在沙发上,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着电视里守在明华医院门口的采访镜头。公爵憔悴惨白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脊背也佝偻下去。保镖替她遮挡着采访镜头,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问题接踵而至。
有问Lotus日后发展方向的,有问公爵府往日仇家的,有问她和丈夫程安渝是否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情感破裂的,甚至还有问她有没有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拥挤、叫嚷、仓惶、恶意。
季殊难以再看下去。她关了电视屏幕。
次日,她接到了警方的传唤。因为她是昨天最后一个去见过陆明熙的人,他们问她跟对方聊了些什么,在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他们又拿出了一个塑封袋装着的手机,询问这是不是她的物品。
季殊应是。
他们说明了手机内部安装有跟踪软件的事情。但手机屏幕碎裂,几乎损毁,已经不能再使用,需要征求她将这份手机作为证物提交侦查的请求。
季殊没有异议。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居然也没什么震惊——倒不如说现在t已经很难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到震惊了。
她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从讯问室里出来的时候,她遇见了被保镖围着的公爵。公爵眼眶通红,鬓角已经发白,看见她的一瞬间嘴唇蠕动着,比电视上还要憔悴。
她奔过来抓紧季殊的手臂,语气先是命令,逐渐变得哀求恳切,“……明熙今天上午才脱离生命危险,但迟迟未醒。他是为了找你才出的车祸,你去医院看看他、多看看他好吗?”
季殊的手臂被她抓得生疼。她扶着公爵站直,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答应您,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他。他一定会醒,您不要被媒体和舆论影响,拖垮自己的身体。”
尽管已经提前在新闻上看见过陆明熙的样子,但下午去明华医院看望他时,季殊还是忍不住一怔。
她从未见过陆明熙那么苍白的模样。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像一张沉睡的纸片,几乎没有声息,连胸口的起伏都难以看到。
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只有旁边的心电仪上有波动的线条昭示着他仅存的生命迹象。
出医院的时候,她接到了池念星的电话。她已经很久没联系过她,最近在忙国外一个时尚杂志秀场的事,同时还要兼顾大学里的期末考试,忙得团团转。
这次得知池耀星的事,她几乎崩溃,连夜就从国外飞了回来,现在正在兰顿市中心机场。
她打电话跟季殊解释了软件的事,一直在不停地道歉:
“耀星他这次犯的事真的太大了,简直难以收场。现在被我们软/禁在家,暂时无法出门。爸妈那边已经在跟陆家协商,也不知道这个篓子最后能不能收场……我就知道他最后一定会闯出弥天大祸的,陆家现在还没跟媒体公布已经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最后的善良……”
季殊问她,“我说不是池耀星做的这事的话,你相信吗?”
池念星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她斩钉截铁:“肯定是他做的。小殊……说实话,你不知道他以前为你做过多么出格的事。他从小就孤僻冷血,这种人,假如真的做出撞人这种事,也不奇怪。”
季殊兀自笑了声。
连池念星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那还有谁能相信池耀星呢?
在更精确的证据被找到之前,池耀星都得背负这个罪名了。
她不得不感叹,谢周霖这才真是一石二鸟的好手段。
将陆明熙送进医院,又成功嫁祸给池耀星,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自己却双手干干净净,隔岸观火。
当然,季殊很清楚,他做事再谨慎,也不会将所有的痕迹都抹除。但是在那之前,将不会再有人阻挡他。
他正在一点点抹除她身边的人。印证自己的话。
让她变的孤立无援。
——'回到他的身边,以后只能依靠他。 '
但是季殊绝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就像他说的,假如这是一场回合制的车轮战,看看谁先服软的话——她会让他后悔。
她不会是那个输家。
但是在那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她攥紧手机,跟池念星道,“能放池耀星出来见我一面吗?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她编辑了个地址和时间发了过去。
“让池耀星去那里等我。转告他说,如果这次再躲着我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
季殊约在傍晚纪念花园中心喷泉的长椅上,她特地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才到。
傍晚的喷泉广场下起了大雪,白鸽扑簌簌飞走,喷泉边的丘比特雕塑上覆了一层浅浅的白雪。
长椅上安静的人影也在那里静静地坐了半小时,如一尊伫立的雕塑。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注视他,偶尔有鸟雀在他身边停留,又振翅飞走。
柔软的细雪在他灰色的头顶盖了一层,睫毛上也落了些,压得他几乎垂下眼睛。
像是兰顿童话中的快乐王子。季殊在咖啡厅中远远看着他,忽然这么想到。
但被遗弃在异国他乡的快乐王子只对一人慷慨,只为一人献上自己的忠诚和心。
半个小时后,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像一片雪花一般轻飘飘落在了长椅的另一端。
“就这样坐着吧,不要过来。”季殊的声音传来。于是少年的动作停止。
她拿出口袋里的U盘:“这是陆明熙之前给我的全部资料。我上午去了一趟学校的A09和学生会大楼,登陆了办公室电脑里谢周霖的账号。他的帐密也全都在这里。”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也相信你有能力洗白自己。”
她将U盘放在长椅中央。
很久之前,他和她第一次同桌吃饭,却只敢将纸巾推到桌子的正中央。
她又想起他以前做的那些欲盖弥彰的蠢事,不由得低下头轻声发笑。
“为什么……”少年被冻得鼻尖发红,几乎有些神智不清,他带着鼻音闷声,茫然不解,“不讨厌我吗?不生气吗?知道了那些事……”
“当然生气。”季殊回答,“所以让你在室外淋了半小时的大雪。”
“但是……”她的声音又放软下来,变得很轻,“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曾经有人在背后为我做了那些事,不计回报。”
“谢谢你,池耀星。但,如果你那时候没有隐瞒我就好了,如果没有躲着我就好了,”她的声音在池耀星的耳中听起来忽然变得遥远又哀伤,
“平安夜,那时候的礼物我很喜欢。我有过一瞬间的心动。在你捂住我眼睛的三分钟里,我还曾经幻想过,当睁开眼睛时,你会坐在我的身边。”
“但那时,你没有。”
池耀星的心脏瞬间攥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一瞬间后悔的感觉盈满了整个心脏,高涨的窒息潮水简直劈头盖脸将他整个人吞没,钝痛一下下锤击着他的心脏。
好像心脏也出现冻疮。
季殊说着,安静地起身离开。池耀星心里坠落似的一空。
但很快。
她折而复返。那只戴着厚厚手套的手从身后蒙住他的双眼。女生从长椅后探身过来,像是报复似的,蜻蜓点水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下一吻。
池耀星睁大眼睛,一瞬的错愕后,怔在原地。
睫毛上的雪在她的毛绒手套上逐渐融化,化成湿漉漉的水滴浸湿她的手套。她想离开,但迅疾地被他按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口腔中的气息逐渐灼热升温,炙热纠缠间,季殊将另只手手套脱下,手指伸进他的灰发中,捋着他的头发。雪簌簌滑落,浸得他的头发宛若水藻般湿漉漉的,纠缠在她的指间。
白鸟落在长椅上,而后振翅飞过。
羽毛滑落间,季殊松开手,她看见了池耀星那双发红的眼睛。他的心脏剧烈地地震着,急促地喘息,流着眼泪,流连忘返地盯着他梦寐以求的温热双唇,颤抖着想起身接上这个吻,但被季殊按下。
“季殊、季殊……”他喃喃着她的名字,仿佛那是一个咒语,令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魔咒。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等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摆平所有的事情,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但她平静地抽回手,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池耀星,玩个游戏吧。就像我们一直以来那样,”她说着,但似乎在后退一般,声音变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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