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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里的万人嫌——崔判【完结】

时间:2025-01-11 14:45:40  作者:崔判【完结】
“现在回去,不要想我,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按部就班地把事情解决,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后呢?”
一片雪花落下。
她的声音和他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但穿透寒冬的雪花传来,却变得如此真实。
“然后忘记我。”季殊轻声道,
“池耀星,向前走,别再陷在回忆之中了。”
第62章
季殊见完池耀星就回了家。次日她去学校收拾了自己平时用的物品准备带回去。
此刻弗兰德学院里三年级的学生们大部分都已经申上了心仪的学校, 参与学校统一组织的ap课程。只有少部分还在可怜兮兮地备战明年春季的第二次SAT考试。
季殊看到了学校里小规模的反霸凌组织游行活动。他们跟校方申请了礼堂作为活动室,然后巡回播放她曾经在首席竞选的前半段演讲。活动的组织人里有她曾经在实验楼帮过的那名女生,江兆明居然也在其中。
负责学生会跟他们接洽的是成秋远,他帮忙整理了组织的活动手册和聚会时间地点,在礼堂的附近发着传单。
季殊走上前去领了一份。
他看见她有些惊讶, 很快又温和地笑了起来,询t问她的近况。他申上了兰顿的帝国理工大学金融系, 还在负责交接三年级学生会的任务。
“马上就要毕业了……”他说着叹息一声, “A09空落落的,首席一个都不在了,四分五裂,学生会最近也是靠我们几个老人在支撑。”
季殊帮忙跟他一起发传单:“辛苦你了。”
成秋远摇摇头:“不辛苦。”他说着又苦笑一声,“以前跟你共事那么久,竟然也不清楚你曾经经历过那种事……”
他看向季殊的眼神微动:“你才是经历了很多苦难。”
季殊避开他的眼神,回过头,嗯了声,“不过也都过去了。谢周霖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交代了下一届会长的人选以及一些交接事务,但具体的他没有详细说。”成秋远说着,声音又低下来,“……会长他当初喜欢你的事,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当时他让我跟学生会里的人一直有意无意地给你们制造独处的空间,包括论坛上一些帖子背后也有管理员的推波助澜。当时我们其实也不太分辨你有没有意,只能再现在跟你道个歉,好在你们在一起了。”
季殊在清楚谢周霖的性格之后, 再回忆起从前那些事情,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她耸耸肩, 语气轻松地说道:“没必要道歉,我跟他现在已经分手了。”
成秋远愣了一下,有些呆呆的:“……论坛上有传闻你们最近关系不和,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你们真的……”
季殊又笑了一声,深意地看了他眼:“如果真的如传闻中我们最近关系不和,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呢?想揭会长的短吗?”
成秋远没料到会被她一眼看穿。他抿唇有些尴尬羞赧地低下头,但季殊也没有计较。
她发完了手里的传单,才跟成秋远说道:“不用什么事都跟谢周霖耳濡目染。他没有你想象里那么完美。”
成秋远一愣。他看着她准备离开的背影,心意有些躁动,刚想叫住她却发现她已被人群包围。
学生游行组织活动成员要求跟她合影,还有很多慕名的学弟学妹们挤进人群为了瞻仰首席的风采。
那天的首席演讲活动尽管以意外收场,但她的票数和人气却仍旧没有意外地排在第一,成为了位列第五的首席。在毕业季这年,她的名字和档案终于被计入了图书馆年鉴表的首席专属区域,她的演讲也被载入弗兰德珍藏录像区。
组织人苏宁珏和江兆明两个人牵头把她在演讲中提到的措施整理后提交给了学校,听说校方正在审批中,一旦通过,在这所弗兰德贵族学院里,任何霸凌行为都将成为阴影中的过去。
而以前或现在正在经历着痛苦的孩子们,都将迎来崭新的生活。
她一合完影,转头就看见江兆明看着她在傻笑,对上她的视线才挠着头,脸红地将头转过去。苏宁珏小声跟她说:“学姐,好多男生听闻论坛上你和会长不和的传闻后就悄悄问我们你的消息,想来暗戳戳撬墙角。你可得小心了。”
季殊没什么心思再解释自己已经和谢周霖分手的事。她临走前领了份筹款组织的时间表,特意去特招班等人。
岑萱出来一看见她眼睛就红了。她们两个也不关心她有多大风头,只在乎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听闻她这两天又是卷入小公爵车祸案里,心疼地问她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直到听见她说了和谢周霖分手的事后岑萱才吃了一惊。楚佳宜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她反应很淡定,坐在长椅上,拄的拐靠在一边:“早说了,校园时期的恋爱走不到婚姻。”
岑萱倒是狠骂了几句:“他怎么敢跟你分手!?他眼睛是瞎?”
季殊平静地说:“是我甩的他。”
岑萱立刻道:“分得好啊。你值得更好的,小殊。”
楚佳宜在旁边啧啧几声,她盯了季殊一会儿,叹道:“快点毕业吧。毕业了天天就没那些狂蜂浪蝶堵我和岑萱找我们要你的联系方式了。”
她幸灾乐祸的,“以前你的绯闻一个接一个,还都是首席,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那几个暧昧对象不是躺医院就是离校,正牌男友还不合,又有了首席光环加持,他们就更蠢蠢欲动——可惜注定失望了。”
她们也看出季殊现在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想法。不知道到底是在上一段感情里经历了什么,她的眼眸又黑又沉静,看上去像一瓢清冷的湖水。
她倒是三言两句解释了初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比谢周霖找人在YT上解释的经过更加详细。
岑萱更关心她的病情。她靠着她的肩膀,絮絮地问她最近的情况,楚佳宜则在手机上翻着最近的小报消息,递给她。
“安贞辅佐官现在受到民众的反对声很大,大部分都是受到安纯事情的拖累,”楚佳宜指给她看,“她以前在网球部做的事也被曝出来了。好笑的是,她从前那些跟班都争先恐后出来指认她、划清关系,我家最近也拿了一笔不菲的赔偿。”
季殊懂“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保守党的支持率因为这次内阁的事故估计也要下跌。谢家倒是得了平白天上掉的免费馅饼了。”
“阮思安也不无辜。”岑萱在旁边忽然冒出来一句,她听完季殊的话后脸色就一直怪怪的,眼神中也掩藏着浅浅的怒气,
“霸凌这种事原本就是在天平两端。不站在弱势群体一方,只是站在中立角度,迟早会向砝码更重的那一方滑去,更别提她还加入了更重的那一方——只说些伪善的话、做些伪善的事有什么意思呢,令人不齿。”
她话音落下,几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楚佳宜高深莫测地开了口。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思想深度的话。”
岑萱立刻就被气笑了。她抄起楚佳宜的拐去敲打她那条好腿,原本还有些沉重的氛围也立刻轻松起来。
楚佳宜捂着腿躲闪她,“我都瘸了你还踢我腿,缺不缺德。”
岑萱大声骂道:“那就给我快点好起来!你忘了我和季殊还要在兰顿冬奥会上看你的比赛?”
“好不了也无所谓,”楚佳宜的态度倒是豁达了,“托安纯的福,我家现在情况好过多了。原本想做运动员就是因为有天赋,来钱快……但运动这东西丢下去太久就拿不起来,等腿好之后估计我也进不了国家队了,倒可以另谋些出路。”
季殊好奇道:“什么出路?”
岑萱用手肘捅捅她,神神秘秘道:“她最近买了把吉他,天天在家里弹来弹去呢。”
楚佳宜纠正:“那是贝斯。”
“你想玩乐队?”季殊问。
“嗯。以前就想,但是乐队这东西都是给家境不错的人霍霍玩的,我就没这心思。现在家里不会太捉襟见肘,就算我找份普通工作我妈跟我两个人也能活得不错,就想试着玩玩儿。”楚佳宜说着,往后靠着长椅,伸直长臂揽在她们俩的肩膀上,故作深沉,
“看不了我比赛,也可以来听我的演唱会。”
“不错,”季殊认真出谋划策,“就打着国家队退役运动员转职贝斯手的噱头,说不定真能吸引来一波粉丝。”
楚佳宜现在也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加上她做事一贯的决心和拼命的态度、特立独行的穿着和优越的身高条件,季殊觉得她说不定以后真有会红的可能。
岑萱瞪圆眼睛,在两个人中间看来看去,“不是吧,你们真的当真了?”
“转职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十八岁,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楚佳宜看向季殊,问她,“你呢?很早以前,你说没想好自己未来的方向,现在有想法了吗?”
岑萱一齐期待地望向她。
话题又被引到了她的身上。
季殊的眸光动了动。她故作自嘲地笑了声,轻松地耸肩,“还没呢,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好好读书。我和我哥不久前从家里搬了出来,以后就得为生计考虑了。”
楚佳宜也没多说。她手握成拳,锤了下季殊的肩膀,轻声说:“前途光明。”
岑萱也抱住她:“前途光明。”
季殊嗯了声。她回抱两人,闭上眼睛。
“前途光明。”
-
但事实上,道别不是那么容易的。
季殊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季存提起自己的事情,除了每天去学校上课、去医院看一小时陆明熙之外,她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关注新闻时事。
意外事件频发,火灾、踩踏、游行、恐袭不断。一些客流量大的商场也在节t假日被迫暂停营业。
这期间,谢周霖的电话也没有停过。
季殊一开始拒接,但他不停地换着手机号码,直到最后,谢汝云不得不打电话给她。
那头声音沉沉的。默了半会儿,女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真的很抱歉。但是他现在的状况很差,一直在医院输液,不肯进食,情况一周了都没有丝毫好转,”谢汝云叹息的声音在听筒里有说不出的疲惫,“如果不能来看望他的话,请至少让他听听你的声音。”
季殊只能说“好”。
“……他和他父亲一样,情根深种。只是他这辈子注定不会像周景明那么幸运了。”谢汝云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甜蜜而痛苦的回忆,她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季殊不再拒接谢周霖的电话,但是也不会主动说话。
两个人的听筒里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互相传递,就像依旧是情侣在耳鬓厮磨一般亲密无间。
季殊大部分时间是在陆明熙病房里接的电话。她坐在陆明熙的病床边也一句话不说,静静看着床上的小公爵发根一点点长出新的黑发,粉色逐渐褪去。
只有心电仪的声音“滴滴滴”地传进听筒中。
谢周霖自然知道这是哪里。
“季殊,我有时候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他荒谬自嘲地轻笑,
“这么久,真的一次都舍得不来看我。”
“……”
“你是不是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嗯?你一直以来喜欢的是池耀星,对吗?”
“……”
“你可真绝情。但就算你喜欢池耀星又怎样呢?他早就被软/禁在家,限制了人身自由,你们连面都无法见上。”
“……”
她总是不说话,但是受谢汝云之托,也不会挂断电话。就这样在听筒那头浅浅地呼吸着,倾听着他所有扭曲的爱意和微妙的恨,所有不怀好意的揣测和恶意的激怒。
他想破坏她的平静,想让她的情绪因为他而起伏,想看她的心因为他而牵动,
——哪怕是恨也好。
“平安夜,在槲寄生下吻你的人确实是池耀星。你知道那时你追问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认下来吗?因为我那时候还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 —我太想要你纯洁的爱了。”他顿了一秒,咬牙发疯似的笑了,后悔说道,
“早知道那时候就认下来了。”
“……”
“怎么样,小殊,跟他接吻有跟我接吻时这么舒服吗?毕竟我们还做了更多呢。虽然还没做到最后一步……真后悔啊,没能完全占有你。”
“……”
“总是想着,等你更爱我一些、多爱我一些,再跟你完全投入地去做。结果等着等着,你就离我而去了。”
“……”
季殊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她在听电话的期间已经从明华出来,坐车来到了春天百货广场商城。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商场。自从兰顿的灾难事件频发之后,春天百货广场商城的人流量就少了很多。大多数商城也难以为继,陆续关门。巡逻警变得多了起来,电子屏幕上的广告投放量减少,更多的是民主党巡回演讲和党魁的政治宣传。
她抬步走进商城,坐电梯进入b1 。电影院依旧开着,只是人流量不复之前。
她拿了张电影轮播宣传单。为了再过几个月斯德里克恐怖电影节预热,现在电影院正在重映经典恐怖电影。
“会长,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她的声音很轻。
这是谢周霖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以来她第一次开口。
她的声音安静地从听筒那头传来。只是光听到就让他想念得几乎发狂。
“我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她回忆道,“你那时候要我请看电影,放着那么多爱情片不选,偏偏选了部恐怖电影。你明明一点也不怕鬼,却在后来去实验楼的路上对我说怕鬼,偏要我牵着你。”
谢周霖的嘴唇动了动,从分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季殊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会长,我那时候,确实是喜欢你的。”季殊无可奈何地叹气道,“你说过,我很诚实,也很坦率。我是不可能会答应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的交往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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