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有人说能治,但他们最后都摇着头出去了,他的希望也在一次次失望中越摔越碎。
她却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布袋,展开后,是一根根长针。
她心无旁骛,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自顾地给他腿上扎针。
她问道,“一点知觉也没有?”
他扭过脸去,语气恶劣,“没有!”
她兀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不好办了。”
上一个和他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打死了,被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情绪临近崩溃。
因为她的话,因为这两日把他死水一般的生活搅得乱糟糟的一切。
“不好治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你脾气好差,我听人说,你从前不是温柔识礼的大公子么?”
从前风光无限时,他自然是温柔识礼的公子。
这病拖耗了他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那样的好脾气。
宋闻渡的情绪上来,有些恼恨,他对着房里另一个下人,厉声说道,“去和母亲说,我不要这个人来治,让她滚!”
那个下人扑通一声跪下,一言不发,如同死物一般。
她又扎上一根针,得意地说道,“闹也没用,现在这间阁楼里,我最大,你爹说的。”
闹,确实没有用。
宋闻渡愤恨地闭了嘴不再言语,反正那些人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送上一拨又一拨的人来给他看病,用着各种药材吊着他这条苟延残喘的命。
忍几天就好了,没有希望,都会离开,窗户又能重新关上。
房里突然响起她温柔好听的声音。
“放心,我不是庸医。”
“只是你太麻木了,一点求生欲都没有,需要一些刺|激。”
他闻言一愣,随即又冷笑道,“我从前不麻木,求生欲最强烈的时候,也没见治好。”
她说,“那是因为你那时候没遇到我。”
他没有接话,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床帐顶部。
那又怎样,现在遇到了她,就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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