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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鱼曰曰【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5:57  作者:鱼曰曰【完结】
  ——时窈的出现,从一开始便非偶然。
  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仔细回忆着她的所作所为。
  她给了萧黎一个家,萧黎爱她;她也给了段辞一个家,段辞也爱她。
  哦,原来她想要的,是他们的心。
  罢了,他想。
  既然忘不掉,舍不下,何必再折磨自己?
  所以他故作不知,如常地与她相处,所以在她问他是否爱她时,一遍遍问她“你要我爱你吗?”
  只要她要,他便会给她。
  唯一让他窃喜的是,她给了他一年的时光,没有索要。
  这是她的恩赐,唯一的恩赐,给了他。
  只有最后一次,她问他是否爱她时,他能看出她眼中的认真,还有那掩藏在认真下的一丝怅然。
  足够了。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愫,对她说出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心里说过无数遍的话:
  我爱你。
  她的消失,出乎他的认知,却在意料之中。
  这世上万万千千,太多太多的世外之人,世外之物。
  他爱上的,只不过也是这样的存在罢了。
  祈安这一次未曾寻找时窈,只安安静静地佩戴好她留下的暖袖与护膑,去了宫中。
  他如常当值,如常处理事务,只是将太子少师一职辞去,挑了大儒接替。
  当初他一手扶持的小太子,如今已逐渐有了帝王的野心与悲悯。
  一切都极好。
  这一年的春节,祈安一人坐在府邸的膳厅,包了两碗水饺,吃完后的第二日,他入了宫,辞去了司礼监掌印的官职,以兵符,换取了自由之身。
  次日,祈安去了学堂,将府中金银留于众人,又教授了最后一节课业。
  三日,祈安遣散了府邸众人,一人在寝房孤坐到天明。
  第五日,祈安一袭白衣,安静地朝山林深处走去,走向自己既定的结局……
  *
  段辞得到时窈的“死讯”,是在西北的战场上。
  时窈要他“好好活着”,他便好好活着。
  可他太弱小了,弱小到当她被人夺走,他连抢回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来到了西北,上了战场。
  这里的血腥与肃杀,让他觉得分外清醒。
  大半年的时日,有时他被敌人斩于马下,有时被囚困与雪山之中,皆是她那句“好好活着”,让他撑下去
  他想,既然是她的要求,那么他便不能食言。
  于是他一步步爬到了校尉、郎将。
  直到有一日,与胡人混战之余,他听见几人在小声说什么。
  他们说,京城那位掌权数载的司礼监掌印、太子少师,因妻子离世,辞官离京了,无人知其去处,自此不知所踪。
  余下的话,不过是些“宦官也能娶妻”云云。
  段辞都听不清了,唯有那句“妻子离世”,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旋,扰得他精神恍惚。
  怎么会呢?
  段辞觉得很好笑,要他好好活着的时窈,怎么可能自己反而死了呢?
  胡人来袭时,段辞仍未能回神,直到身后有人疾呼他的名字,他方才感觉到肩头一阵剧痛,左臂处,曾被时窈上过药的地方,被生生砍断。
  鲜红的血汩汩流出,剧痛之下,段辞方才醒悟过来。
  他举剑斩杀敌军,带领一队人马冲出胡人的包围,直到军医以烧红的烙铁为断臂处止血时,那彻骨的疼痛让他陡然回神。
  不是梦。
  时窈……死了?
  大胜敌军的第二日,段辞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想回一趟京。
  将军准了。
  于是他连夜驾马,日夜不停地疾驰,在第十五日的傍晚,他回到了京中。
  祈府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祈安不见了,时窈也不见了。
  原本对时窈、对大人曾极尽挖苦的周围人家,此刻却开始可笑地缅怀起来,他们说,那宦官大人和妻子当真是情真意切,世间少有啊。
  段辞回了自己的小院,院前的喜联,早已褪成了白色,破烂不堪。
  像极了挽联。
  他走进院中,看见阑窗上褪成白色的窗花,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笑着唤道:“段辞,你今日没有带栗子糕回来啊!”
  段辞回头,看见空无一人的院门时,顷刻间泪如雨下。
  *
  与此同时,前往兰溪村的小路上,天寒地冻,万物枯损。
  一道消瘦狼狈的身影踉跄地行走草木之间,武功尽失的虚弱躯体上,尽是逃出王府时,残留的血迹。
  无人知道他走了多久,直到从黎明,到夜幕降临。
  兰溪村已近在眼前,男子也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零星灯火,他蹒跚上前。
  直到来到一处简陋的院落,他安静地推门,踏过杂草丛生的小院,一步步走进屋内。
  火炉早已熄灭,八仙桌与梳妆台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窗纸早已破破烂烂,寒风呼啸着闯入屋内。
  男子毫不在意地走向一旁的床榻,静静地蜷缩着躺在上面。
  许久,低低的吟唱响起:“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不知多久,一片雪花被寒风卷席卷着,吹入屋中。
  于是千片万片也飞了进来。
  男子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最终化作一声哽咽的呼唤:“时窈。”
  *
  上界。
  时窈睁开眼时,感受着丰盈缥缈的仙雾,抬头望见洞外妩媚皎洁的月色,便知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谈,不待系统提醒,时窈便魂魄归体,将得来的心血精元速速炼入己身。
  许是心血精元比精气精元更为少有,时窈这次足足耗费近二十日,才终于将其炼化。
  再清醒,时窈顿时觉得自己的仙体变得轻盈,护体仙光也愈发幽蓝强劲,往日那被戏称为仙力漏斗的炉鼎仙躯,竟已能存下不少仙力。
  时窈万般欣喜,正欲催促系统快些开始下个世界,未曾想系统还未将吞噬的情感炼化,她只得再等上几日。
  闲来无事,时窈索性走出洞府,本欲去文昌神君的宫宇,看一下自己历经世界的人物命运。
  未曾想才走到文昌神君的宫宇前,上空忽地翻涌起阵阵镶嵌着金边的黑云,一道刺目的金色霹雳于云上穿行,直直落到不远处文昌神君的大殿前。
  待云消雾散,一道极为修长的身影立于殿前,皎皎玉兰,不受尘垢,护体神光朦胧而幽远地笼罩在周身,让人看不真切姿容。
  时窈却是化成灰也忘不了这道身影,自也知晓,任眼前人面如世间皎月,身如熠熠白雪,却生了颗目下无尘的不可一世心。
  只是不知为何,那往日死人脸的小神尊,今日竟是满眼的恼怒。
  看着他正欲入殿,时窈不由冷笑一声。
  那道身影似听见了动静,垂首朝她睨来。
  时窈挑眉,虽他不是甚么好东西,可那护体神光,却是好东西。
  思及此,时窈如往日诱他精元般飞身朝他而去,嗓音刻意多了几分狐族与生俱来的娇媚腻人:“少神尊可是来寻我的~”
  话音刚落,那高高在上的小神尊抬手一束金光,制止了她的靠近,却在触到她的仙光时顿了一顿,很快回神,淡漠道:“小小狐族,又是你。”
  时窈见状,也懒得再装,碰巧系统出声称它已炼化情感,时窈更是连文昌神君的宫宇也不愿再去,登时冷哼一声,化作一缕蓝光,飞回洞府。
  “开始下个世界吧。”
第48章 快活去!
  北城城中村,嘈杂拥挤的鸽子楼中,衣着暴露的女孩提着几罐啤酒,沿着脏乱的楼梯往上走。
  偶尔遇见几个在楼道抽烟的黄毛,对她轻佻地吹着口哨,见她不理会,气急败坏地“呸”一声:“都出去坐台了,装什么。”
  女孩仍如同没听见似的,直直走上顶楼,推开房门,望着杂乱不堪的十平米小屋,走到唯一的窗子前,打开一瓶啤酒,却在拿出药瓶时顿了顿。
  手机屏幕“叮”的一声弹出一则消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温柔美好的宋蓁穿着漂亮的礼服,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央,那张与她如出一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女孩死死抓着手机,眼神落在正宠溺地看着宋蓁的那三个男孩身上,脑海里回忆起最后见到他们的画面。
  “时窈,你连男人的床都敢随便爬,小爷我怎么可能娶你?”
  是她那所谓准未婚夫嘲讽嫌弃的声音。
  “时小姐当初为什么接近我、羞辱我,你心知肚明,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从破产的泥泞里爬起来的闻家少爷,有礼却疏远。
  “时窈,你一次次陷害蓁蓁,看来只有将你放到你该待的地方,才能认清自己的位子。”
  她曾贪恋了八年的声音,无情宣判了她的命运。
  窗子上倒映出她的身影,消瘦的小脸上,便宜化妆品已经晕开了,眼神疲倦又死气。
  廉价的紧身裙包裹着瘦骨嶙峋的身躯,和手机屏幕上,那个备受宠爱的公主再没有半点可比之处。
  女孩讽笑一声,将一整瓶安眠药全都倒进啤酒里,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无边无际的剧痛与窒息席卷而来。
  女孩在痛苦中离去,正如一滴水坠入大海。
  时窈猛地睁开双眼,手无意识地揉了揉胃部,过了一会儿,那股残留在这具身体的痛才慢慢消退。
  这个世界与她曾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很像,繁华的都市,天之骄子的男男女女。
  原主原本也是这些天之骄子中的一个,与她同名同姓,就读于北城大学,如今正是大二下学期在读中,只有一个亲人——她的双胞胎姐姐,时蓁。
  很小的时候,原主父母就离婚了,原主被判给了父亲,时蓁则跟着母亲。
  时母温柔坚韧,将时蓁也培养得美好善良,后来在酒店工作时遇见了宋氏集团的董事长,宋董事长发妻早逝,只有一个儿子,很快二人结为夫妻,时蓁也改名为宋蓁,成为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
  时父却酗酒又好赌,直接将原主扔给了老家的爷爷,可第二年,爷爷病逝,时父只好又将原主接到身边,每次输了钱或是喝醉酒,就将自己的怒火撒在原主身上,在这种环境中,原主性子尖锐,睚眦必报。
  几年后,好赌的时父因为没钱,走上了当街抢劫的道路,在企图伤害周围无辜路人时,被警方一枪毙命。
  那年,原主12岁。
  半个月后,原主被时母接到了身边,接到了那个豪华又漂亮的大别墅里。
  在这里,她见到了早已被养成公主的宋蓁,她美好又娇贵,会笑着唤时母“妈咪”,挽着时父的手臂唤“爹地”,然后用娇嫩的手拉着原主长了冻疮与烟疤的手,惊喜地说:“妹妹,我们终于又成为一家人了!”
  也在这里,原主第一次遇见了宋祁越,第一次……怦然心动。
  他是宋董事长的儿子,宋家的未来继承人,明明只比原主大了两岁,却已经有了些许上位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骄矜。
  只是这骄矜,在看见宋蓁时,化为淡淡的温柔与宠溺。
  宋蓁跑到宋祁越身边,拉着他的手,将他拽到原主面前:“哥哥,她就是我和你提到的双胞胎妹妹,我们是不是长得很像?”
  原主下意识地藏起自己粗糙的手指,低下脏兮兮的脸,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宋祁越扫了她一眼,说:“叫我‘哥’就好,”说完,他笑看着宋蓁说,“不像。”
  宋蓁和宋祁越打闹起来。
  原主看着他们,心中埋下了第一颗像是羡慕、又像是嫉妒的种子。
  原主在宋家住了下来,最初一切都还好。
  时母觉得自己亏欠了原主,为她买了许多衣服礼物;宋叔叔爱屋及乌,也给了原主公司百分之一的分红当见面礼;宋蓁总是笑盈盈地唤她“妹妹”;宋祁越虽然冷淡,可原主每次叫“哥”,他也会简单应上一声。
  直到下半年,时母与宋叔叔飞去国外出差,一场空难,二人双双离世。
  于是,原主先前“克死”爷爷,后来“克死”父亲的传言开始流传起来,甚至还有人说,时母与宋叔叔也是原主“克死”的。
  虽然都是无稽之谈,可别墅里还是肉眼可见的冷清起来。
  宋祁越本来就不喜欢原主,事故发生后,他忙着处理后事,忙着安慰宋蓁,忙着疏解自己的伤心,对原主更加冷漠。
  甚至,当初给原主改名为“宋窈”的手续下来,宋祁越都懒得处理,直到原主去世,都没有提交。
  那之后,原主虽然依旧在别墅里住着,却像这个家的局外人,只能干看着宋祁越与宋蓁“兄妹”情深。
  于是,原主开始故意在学校惹事,故意考试交白卷,只为了让宋祁越能多看她一眼。
  可每一次,宋祁越都只是打发了管家来处理她的事。
  甚至在她被一群社会闲散人群堵住索要保护费时,她打给宋祁越,对方也只不耐烦地说:“我在忙,给管家打电话。”
  而宋蓁,不过在学校磕破了腿,当天下午,在北城大学的宋祁越便特意请了假,亲自将宋蓁抱到了医务室。
  原主看着宋祁越焦急的身影,以及他眼中明显超越了“兄妹”的情愫,心中越发嫉妒。
  也因为原主惹是生非,宋家及整个上流社会都在明目张胆地传:明明是双胞胎,一个遗传了温柔善良的母亲,一个遗传了抢劫犯的父亲,啧。
  原主,自然是他们口中遗传了父亲的那个。
  很可笑,原主恨了时父一辈子,到头来却被说她是时父的延续。
  可是没有人教原主什么是正确的三观,什么是道德,所以之后几年的时光,在那些风言风语里,原主越发用嚣张尖锐的表象,去对抗那些异样的眼光。
  只有宋祁越偶尔的管束,能让她短暂地安分下来,并兴高采烈地当个乖巧的人。
  十八岁那年,原主刚高考完的第二天。
  宋祁越第一次主动约原主吃饭,原主高高兴兴地打扮了一整天,却在晚上赴约时,得知宋家要和顾家合作,宋祁越要她与顾家的独子——那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顾珩联姻。
  原主大受刺激,不由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让宋蓁联姻?”
  宋祁越冷漠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她惊惧地垂下眼帘,他才开口:“蓁蓁应该自由地选择她爱的一切。”
  而原主,在宋祁越眼中,只是个吃着宋家资源、就应当为宋家牺牲的工具人而已。
  原主惶恐不安,她知道自己无法与宋祁越抗衡,甚至当看见宋祁越的眼睛时,她连拒绝他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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