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仔细回想,这事真论起来,她其实也理亏。的确是前男友在惹是生非,她当时只是想给前男友一巴掌,但裴京越就站在旁边,她也就顺手也给他了一巴掌,真就是顺手的事,绝不是故意的。
“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商烛说。
“嗯。”
商烛把被子掀开:“上来,今晚和我一起睡。”
“不要。”
“找死?”商烛发出轻飘飘的警告。
裴京越深吸一口:“睡了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商烛看着裴京越这平静的模样,还真有点喜欢,“来吧,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也该培养感情了。”
裴京越没动。
商烛:“别逼我抽你。”
裴京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绝对不是犯贱要上商烛的床,是商烛逼他的,他不想闹事。
“躺在这里?”他伸手摸摸光滑的丝绸床单。
“快点!”
裴京越躺了上去,商烛抱住他:“好了,睡吧,我喜欢抱着人睡觉。你表现好点,没准我高兴了可以帮你破处。”
“低俗。”
“你不低俗,还爬我的床?”
裴京越不说话了,以僵硬的姿势躺着,商烛摸着他的脸:“你这姿色还不错,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自顾自说着话:“不相信?你看看我那几个前男友,我有亏待他们吗?我炒股赚钱了就立马请他们吃香喝辣。你好好听话,我也疼你。”
她搂着裴京越紧实的腰身:“我这人特别喜欢谈恋爱,既然你不让我出轨,那我就只能和你谈了。老公,我喜欢你,我爱你。”
裴京越被商烛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他舌尖顶了顶刺疼的侧脸,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商烛头顶。商烛睡得快,没几分钟发出均匀呼吸声。
次日,商烛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二嫂子来找她了。
二嫂子给了她一个劲爆的消息:“商烛,我查到了,TK科技的前身是一家私募基金公司,这家公司是你老公注册的。”
“难道是裴京越在割股民韭菜?”
二嫂子眼里带有狡黠的笑:“这我就不清楚了。”
“行,你先回去。”
商烛怒火中烧,本来昨晚看这裴京越长得还不错,还想着和他发展点主仆关系,奈何这小子不中用啊。
她三步并两步冲进主卧,裴京越还躺在她的床上,商烛一脚把他踹下床:“畜生,敢割我的韭菜,我看你是找死!”
第17章 第 17 章
不知道是不是商烛的原因, 裴京越昨晚睡得格外安稳,整个人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这是他从没体验过。他自小一个人睡, 成年后常年独居,商烛的强势怀抱对他有种难以启齿的吸引力。
躺在商烛身边, 安全感很足。如果天塌下来了, 老天都得挨商烛几个大耳刮子。
但这样的安全感他才体验了几小时, 被窝还没焐热, 商烛又来冲他发火了。
商烛从床的一侧,呈抛物线似跳到另一侧,精准落在裴京越身边。杀气漫天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起来和自己对视, 双目眯细迸出冷厉狠光。
“我之前问你知不知道TK科技,你还装聋作哑,玩我呢。”
“到底什么事?”裴京越是真不知情,他只是察觉到TK科技的股情有些异常, 但这家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清楚。
“还给我装!”商烛扒开他的衣服,把他翻过去,“你这背,宽肩窄腰的,可真适合挨打呢。”
商烛摸出昨晚从前男友身上薅来的爱马仕皮带, 捆住裴京越的双手,摩拳擦掌就往他后背扇巴掌。她劲儿大, 一巴掌抽过去如同铁砂掌, 在裴京越肤色白皙的背上落下深印。
“商烛, 你别太过分了,TK科技和我没关系。”裴京越挣扎着, 根本敌不过商烛的力度,商烛膝盖压在他腰间,如同巨石压顶,轻而易举扼住他所有的反抗。
“还嘴硬是吧,等会儿我让你爽到哭。”
商烛找来眼罩蒙住他的双眼,裴京越什么也看不到,在一片昏暗中,隐约听到商烛离开房间,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冰冷的金属材质贴在他脸上,应该是水果刀,紧接着是商烛的声音:“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吗?”
“什么?”
“敢惹我,我会拿刀挑你的输精管。”商烛慢悠悠脱他的裤子,“你割我韭菜,那我割你输精管,一报还一报,这不过分吧?”
裴京越感觉到一阵凉意,以及粗暴的布料撕裂声,商烛徒手撕开了他的外裤和内裤。坐在他腿上,水果刀贴在他肌肉轮廓明显的小腹。
他木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又听到商烛打电话的声音。
“喂,妈,你帮我查一查,割老公的输精管要坐多少年牢?”
“哦,三年以下啊,那小意思,我正好进去戒一戒炒股的瘾,你们以后记得去看我。”
“啊?我要割谁的输精管?肯定是裴京越呀,这小子雄性激素分泌太高了,不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我这次要舍生取义为民除害。”
“对对对,就在婚房,马上就割了马上就割了,你可以叫救护车了。”
“......”
裴京越听到商烛噼里啪啦说着,咔哒一声,商烛把手机丢了。
旋即,他感到小腹一阵凉意只窜天灵盖,商烛把冻过的水果刀贴在他小腹上。
如果说,裴京越刚开始还有几分自信商烛不敢胡作非为,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敢再赌了。
“商烛,你要多少赔偿我都给你,我们都结婚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婚前财产协议就在书房,你现在去把它撕了,以后我的财产就是我的夫妻共同财产。”裴京越咽了口唾沫说道。
商烛发出她独特的邪笑:“嘿嘿,我不想要夫妻共同财产。”
裴京越敢肯定,商烛的邪笑一定是专门练过的,很像电视剧反派的声音,非常诡异,他尽量稳下情绪:“那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
“我想要你的遗产。”
商烛还在笑,裴京越能感受到刀面在肌肤上挪动,无法确定有没有见血。刀实在太冰了,他猜商烛是不是在刀的另一面放上了冰块。
“商烛,我求你了,我还要去上班。”他胡言乱语,二十多年积攒的涵养和理智逐渐分崩离析。
他曾在某个暗夜有些无耻而变态的幻想,幻想商烛玩弄他,压制他,幻想自己被控制。常年的独立生活让他衍生出某种畸形的渴望,渴望有个人能主宰自己。
他了解过某个圈子的东西,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想找主。
可当商烛真的这样玩弄他时,他发现自己失策了。商烛不是在玩某个圈子的游戏,她就是纯粹的狂躁,纯粹的睚眦必报!
他逐渐感受到刺疼,刺疼绕着小腹的危险边缘展开,冰块的僵冷已经镇不住疼痛,他怀疑商烛是不是真的动刀了。
“商烛,我求你,不要这样。”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尝试着讨好她,“老婆,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好好做你的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商烛似乎兴奋了,捏着他的下巴:“好呀,小畜生,妈妈先给你绝育,绝育的小狗才是好宝贝。”
裴京越一歪头,咬住她的大拇指,他没敢真咬,只是舌尖绕着舔:“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别乱动,输精管快要被我拉出来了。”商烛嘴里吐出几个变态邪恶的字眼。
裴京越彻底放弃挣扎,小腹上密密麻麻的疼让他麻木。他不知道商烛到底在干什么,这种针扎似的疼痛让他没办法思考。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商烛的手机响了,是二嫂子打来的。
商烛对着电话怒吼几句,丢下手机离开卧室。
来到客厅开门,二嫂子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给了她一张皱巴巴的公司注册复印单子:“商妹妹,我又去查了一下,那个TK科技前身的那个私募基金公司不是你老公注册,是姐夫注册的。”
“裴氏集团有好几家这种基金公司,我刚才回家了又核对一遍,才发现这家基金公司是姐夫在注册,只不过一开始是这公司以裴氏的名义拉投资,我这才弄错了。”
商烛暗自牙疼,一巴掌打在门上:“也就是说TK科技和裴京越没关系?”
二嫂子:“应该是的,这个也不好说,我还得继续查呢。”
商烛巴掌拍在二嫂子的肩头:“你怎么办事的!信息没核对好就来跟我报告?”
“主要是你一直催我,我太着急了才......”二嫂子被商烛的力度压得腿软,她核心力不稳,歪歪斜斜要往旁边倒。
商烛恼羞成怒把她拉回来:“给我立正站好!别鬼迷日眼的。”
“是!”二嫂子瞬间站得笔直如一杆冷枪,手指并拢,滑稽地贴在裤缝。
“这事闹的......”
商烛咬咬牙,那她收拾裴京越这一遭,岂不是收拾错了?她是三观正确的好市民代表,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现在岂不是错打无辜者了?
这样很没面子!可恶。
“商妹妹,那我先走了!我老公回来了,他和各大银行都有关系,我试试从他那里继续找找线索。”二嫂子笑着拉开商烛肩膀上的手,溜之大吉写在脸上。
商烛却不放开她,指骨如钢爪似的死死抓住她:“给我送了假情报,你觉得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错了商妹妹,是我办事不力,你饶我一次。”二嫂子清秀的脸哭丧起来。
“办事不力就得承担后果。”商烛冷脸冷面,“因为你的错误情报,让我以为是裴京越在操纵股盘,所以我刚才把他杀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啊?”二嫂子想要逃,瞬间又被商烛拉回来。
商烛紧紧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屋里,反脚大力甩上门:“这事是你造成的,你得替我担罪名。警察要是找上门,你就说裴京越是你杀的,记住了没?”
二嫂子要哭不哭,使劲摇头。
商烛带她坐到沙发上,二嫂子不敢坐,挣扎着站起来。
商烛有气必须得撒,翘起二郎腿:“我之前和你保证过,以后我要罩着你。为了避免咱俩都被抓进去,我决定要带着你逃亡。”
“逃到哪里去?”
“逃到天涯海角去,放心,跟着我,饿不死的。”商烛信誓旦旦道。
二嫂子双颊染粉,低着头:“商妹妹,你怎么总是说这种话,怪害羞的。”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脸红!”商烛抬起手。
二嫂子脸色瞬间由红转白。
商烛起身,走向靠近阳台的跑步机,在上面调整数据,又对二嫂子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呀?”
“站上去,我担心逃亡的时候你会拖累我,来,先给我跑个一公里看看。”
见二嫂子不动容,商烛拧眉凶神恶煞瞪她:“还不跑?要不我把你也杀了?”
“我跑,我跑!”二嫂子扔下自己的LV挎包,匆忙上到跑步机。
“自己调速度,跑一公里。”商烛冷冰冰地说。
二嫂子调节好跑速,战战兢兢跑了起来。七分钟过后,皮带停止转动。
商烛看了眼时间,嫌弃地说:“一公里跑了七分钟,你可真丢脸......”
二嫂子从跑步机上来,上气不接下气擦汗道:“我以后加油。”
“行了,滚吧。以后再给我弄来假情报,就不是跑一公里这么简单了。”商烛转身向卧室方向走。
二嫂子站在原地茫然无措:“这就让我走了?”
“不然呢,你还想干嘛?”
二嫂子:“我们不去逃亡了?”
“这么喜欢逃亡?回去把你老公杀了,我就带你逃亡。”商烛扭过头说。
二嫂子笑了笑:“这个不行的,违法。”
“知道违法还不滚?”
“好嘞!”
二嫂子捡起自己的LV包包,脚步飞快落荒而逃,贴心关好客厅的门。
商烛烦躁挠挠头,深呼吸两次才走进卧室,裴京越还躺在地上,双手被她用皮带捆着。她走到他身边,先解开皮带,才解开他脸上的眼罩,把他拉起来抱住,拍拍他的背。
“哎呀,吓到你了吧。都怪我都怪我,昨晚咱俩刚一起睡,我就想着培养培养感情,日后好做夫妻。”
她握住裴京越的手,用力摇了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我这一激动就失了分寸,真是对不起。”
裴京越坐起来,小腹处依旧刺疼难耐,他迫切地想知道商烛到底干了什么。头低下去正欲看,还没看得清晰,商烛急速拉上他的裤子。
“没事,我还没变态到那个程度,你的输精管好好的,我没挑也没拽,一切都好好的!”
裴京越浑身难受得要命,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嗓音干涩道:“我先去上个卫生间。”
“请便。”商烛两眼笑眯眯。
裴京越每挪动一个步子,小腹处牵扯出阵阵刺疼,他进入卫生间,反锁上门,拉下裤头才明白商烛到底有多变态。她人不坏,的确还有底线,没有动刀,没有见血。
她在他小腹上,用指甲掐出两个赤条条的大字:韭菜。
掐得用力,掐痕像一条条红色颜料扭曲匍匐在肌肤上。
看着这两个掐痕鲜艳的“韭菜”,裴京越都被气笑了。涌上来的怒气愤懑硬生生被冲散,气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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