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嫂子愁眉苦脸,“不过她让我跑步,不跑她就骂我。”
裴二哥亲她的脸颊,心平气和道:“这次她回来了,我带你去她爸妈家谈一谈,让她以后别缠着你了。你也得配合我,让她爸妈知道你不想和她混在一起。”
二嫂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老公,没用的,商烛连她爸妈也骂。我上次陪她回家取东西,她爸妈被她骂得头都不敢抬。”
裴二哥点亮手机,打开一份电子请柬。
“下个星期周培要在巴厘岛办婚礼,我带你去参加。我们顺便在巴厘岛度假一段时间,也好躲一躲商烛,她找不到你了,以后就不欺负你了。”
二嫂子低头看请柬:“老公,我不去了。周培是你们圈子的人,我只是个网红,名声又差,我去给你丢脸呢,要不你自己去吧。”
裴二哥看着妻子秀丽的脸,觉得她自从和商烛混了之后,似乎变了。
二嫂子以前爱慕虚荣,喜欢炫富,一天到晚喜欢打听各类八卦小道消息,更喜欢往上流圈子凑,花钱蹭红毯乱P图闹出不少笑话。
自从认识商烛后,他都好久没见到二嫂子炫富,也不再扭扭捏捏让他买名牌包包首饰,也很久没听到她谈八卦了。
妻子喜欢八卦别人,这点裴二哥心里清楚,以前也不知道她到底从什么渠道获取各类消息,每天圈里人都有黑料被她挖出来。
但现在,她把挖人黑料的注意力转移到帮商烛查事情上面去了。嘴里不再是八卦,而是各类通缉犯、诈骗犯、杀人犯。
裴二哥越听越毛骨悚然。
有时候,他都觉得,妻子可能是天生的侦探,只不过以前这道技能用于八卦,现在被商烛给强制发挥到正途上了。
裴二哥又问:“你是不想去参加婚宴,还是不想和我去度假?”
和商烛混上了后,二嫂子早出晚归,对商烛随叫随到,夫妻俩很久没好好亲密过。
二嫂子:“我不是不想去度假,但现在时机不合适。商烛在打击诈骗窝点,我得给她做后援啊,我要是不帮她,她回来揍我的。”
“那等商烛回来了,就去度假?”
二嫂子还是摇头:“不行的。商烛说,诈骗窝点弄完后,还要抓杀人犯。”
她点开官方通缉悬赏平台给丈夫看,“你看,这个是刑事案件,赏金很高的。商烛要尽快动手,因为警方也在查,得在警察之前先把通缉犯抓到,这样才能拿到赏金。”
裴二哥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我们家是缺这点赏金吗?”
“商烛说,这是为民除害,早一天抓到通缉犯,社会就少一份危险,每个人都有义务维护社会的安稳......”
裴二哥皱眉:“说人话。”
二嫂子舔舔嘴唇:“主要是商烛说,又能挣钱又能打人,这太爽了。”
“商烛说商烛说,你把她的话当圣旨了?商烛是什么好人吗,三天两头进局子。”
二嫂子不太开心,从他腿上下来:“我去洗澡了。”
她来到卫生间,门反锁,偷偷给商烛打电话:“商妹妹,今天下午你那几个男人来办公室堵我,非要问我你的行踪。我一个字都没说,什么消息都没透露出去。”
商烛:“很好,等我回去了给你加工资。”
二嫂子:“你那几个前男友也太凶了,一直在瞪我。”
商烛:“不怕,等我回去了把他们全杀了。”
二嫂子:“还有,我老公又和我谈话了,说不想让我和你混。”
商烛:“不怕,等我回去了把他也杀了。”
二嫂子被逗笑:“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我这边把你发来的证据都整理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去警局交证据,带警察去支援你。”
商烛:“再等一天,你得二十四小时在线随时听我命令,知道没?”
二嫂子声音铿锵有力:“是,坚决服从命令!”
又过了一天。
二嫂子带上打印好证据来到警局,说商烛找到了位于桉南县的诈骗窝点,申请警方支援。
警方看了证据,决定立即联合桉南县警方共同行动,一同围剿这个诈骗窝点。
二嫂子作为商烛指定的唯一联络人,也随同警方一起前往桉南县。
一处老破小居民楼,便衣警和二嫂子悄然上楼。
楼里的一切让人头皮发麻,步梯的铁栅栏被砸得稀巴烂,进入楼道,好几道木门像是被徒脚踹开。房间不少墙皮掉落,甚至能看到不锈钢柜门上,赫然印着一个恐怖的拳印。
楼道最里面的房间传出呜咽声,警察走进去查看。
十几个人被反手用电线捆绑着,嘴巴被黄色胶布贴着,各个鼻青脸肿,每人脸上骇然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警察上去撕开其中一人嘴上的胶布,问道:“这是谁干的?”
那人道:“她说她姓火。”
“姓火?”
“是的,姓火,全名叫火小虫,反正她是这么说的。”那人说着话,嘴里吐出一颗被打落的门牙。
二嫂子眼睛亮起:“就是商烛,火小虫就是商烛啊!商烛现在在哪里呢?”
诈骗犯艰难说着话:“她出去追我们老大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警方将这些人全部带出楼下,又到处找商烛的踪迹。
一号铺匆匆跑来,告诉警方:“诈骗犯的头目跑山上去了,商烛正在追。她跑得太快,我追不上她,就先回来了。”
警察看向对面郁郁葱葱的山头,给商烛打电话,无法接通。
商烛这次上山,算是彻底失联,连二嫂子也联系不上她。
裴京越等人听到消息,紧急赶来桉南县,和警方一起上山找人。
马上过年了,山上湿冷,斜风细雨不停。警方和消防员一连在山上搜寻了六天,都没找到人。
宋飏在寒风中身形凌厉,望向裴京越时,带有几分厌恶和杀气:“等商烛回来后,你们离婚吧。你作为她的丈夫,连她的计划都不知道,我觉得你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裴京越冷笑一下,不在意他的挑衅,淡声道:“商烛有自己的计划,她不愿意说,我没必要去窥探她的隐私。”
沈樘走过来:“如果商烛出事了,我们都下去给她陪葬。”
商烛失联第七天。
二嫂子接到个陌生电话,是商烛打来的,喘着气还很疲惫,“二嫂子,我抓到人了。杀千刀的狗日,我在山上追了七天才抓到,累死我了。”
二嫂子喜极而泣:“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一个叫凤尾村的村子里,我刚问过了,不在桉南县了,在安通县的和平镇。你带人过来接我,我手机丢了,身上也没钱,好几天没吃饭了,实在回不去了。”
二嫂子惊讶瞪眼:“怎么干到隔壁县去了,你这也太能跑了,我马上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二嫂子跳起来对警察喊道:“商烛给我打电话了,她抓到那个诈骗犯头目了,就在安通县和平镇的凤尾村,我们快去接她。”
裴京越听到话,拿出手机看地图,南通县距离这里有八十多公里。
众人紧急出发,在和平镇的派出所找到商烛,商烛正坐在厅里吃泡面,桌子上已经堆了三个空的泡面桶。
“商烛!”裴京越率先跑进去。
商烛转目看他,裴京越身形修长,面容英俊深邃,五官深刻英气逼人。商烛在深山老林熬了七天,突然觉得裴京越帅得不像凡人。
他抱住商烛,抱得很紧,什么也没说。
“我吃泡面呢。”商烛推了推他。
裴京越终于放开她,“外面有饭店吧,我们去店里吃。”
“不去,太冷了。”商烛继续低头吃泡面。
女警察和二嫂子来到商烛身边,等商烛吃完泡面,一问之下才知道。
商烛七天前把诈骗窝点的人员全部打趴,却让头目溜了。她一路追出去,追上山。身上只要几块压缩饼干,她硬是从桉南县的高坡山一路追到安通县的合稻山。
这片山脊连绵在一起。
商烛七天时间都是在山上度过。直到今天把诈骗犯头目逼进村子里,她将其抓住,借了村民的电话才联系上二嫂子。
派出所的民警将商烛抓到的诈骗犯押送出来,那人脸颊凹陷,眼底乌黑,瘦得几乎没个人样,精神崩溃到几乎发疯。
再次看到商烛那一刻,诈骗犯抬起拷着手铐的手,惊恐捂住脸,面容扭曲大喊:“鬼啊!救我,快救我!”
商烛吃着火腿肠,云淡风轻笑了笑:“这小子,被我吓傻了。”
警察询问商烛要不要找个宾馆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商烛道:“不用,我都吃饱了,现在就回去吧。这里有高铁站,直通江州,直接回去吧。”
众人坐高铁回来,二嫂子围在商烛身边,看她尖尖的下巴:“你这也太拼了吧,在山上追他一个星期。”
商烛道:“中途我也想下山的,发现找不到路了。干脆就一路追过去,再说了,我盯了他那么久,总不能让他跑了。”
宋飏坐在商烛旁边的位置,始终握着她的手。
四个小时后,终于回到江州,商烛把几个前男友都打发走,和裴京越进了婚房。
裴京越放了热水,帮商烛洗澡。商烛一个星期没洗头没洗澡,还都是在山上狂奔,这些天还一直在下雨,她浑身脏兮兮。
裴京越摘走她黏在头发上的一堆苍耳,给她洗了三次头,一遍遍给她擦洗身体。
商烛手从浴缸里伸出,摸了摸裴京越的脸,“裴京越,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特别平和。之前我在路上看到一辆自行车,都想踹一脚,这次从山上下来了,看什么我都觉得眉清目秀。”
“你在山上力气消耗完了吧。”
“估计是。”
商烛摸他凸起的喉结:“我现在看你也眉清目秀。”
“谢谢夸奖。”裴京越往她身上摸沐浴露。
“你说我这么天天为人民服务,你是不是也要为我服务服务?”
裴京越亲了亲她:“当然,洗干净了再服务。”
第45章 第 45 章
床头的熏香灯漫浮淡淡茶香, 商烛平躺在被子,手伸过去摸熏灯,“这是什么?”
裴京越在床尾脱浴袍, 膝行爬过来,伏在商烛身上, 埋头亲吻她的脖颈, 说:“熏香, 用来助眠的。”
“我又不失眠, 买这玩意干什么?”
“我失眠。”裴京越喘着气,呼吸很沉。
商烛玩熏香灯,又问:“你为什么失眠?”
“你不在家,我睡不着。”裴京越拉过她的一条胳膊, 咬她手臂的肉。
商烛躁了,差点给他一脚,“睡不着你就买熏香助眠,你好意思吗!你睡觉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在山上抓通缉犯,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睡,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商烛愤愤不平, 怒气涌顶,她在外劳神苦形跋山涉水, 裴京越在家吃香喝辣, 失眠了还点熏香助眠。
这小子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一点也没亏待自己啊。
她一把掀翻裴京越,脚踩在他胸口:“人渣, 社会败类!”
裴京越握住她的脚踝,眼睛沉沉看她的脸,吻在小腿,继续往上亲,亲到膝盖,再亲到更深的地方。
商烛仰长脖子发出喟叹,一头栽在软绵厚被,舒服摸向裴京越的宽肩,“狗养的畜生,明天我就在你脖子上挂张牌子,写上十块钱一次,把你拉街上去让姐妹们爽一爽。”
“你说话别太脏。”裴京越嘴上啃咬忙碌,还得腾出空回商烛的话。
“嫌我说话脏,你在家里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山上累死累活?”
“想过。”裴京越声线因吞咽动作而含混,“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商烛脚抬起来搭在他肩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好好弄,我太累了,明天再收拾你。”
须臾,裴京越摸出安全套,嘴唇贴上她的耳朵,低声告诉她,“我进去了。”
“请进,欢迎光临。”商烛懒洋洋。
裴京越笑,漆黑眼眸晕开浓烈热度。
对于床事,商烛最会取乐,她十九岁和宋飏开荤后,就没有过空窗期,几任男友都是无缝对接。
她知道自己狂躁,一出门就得惹事,大部分时间窝在家炒股,精力又天生旺盛,这些年无处发泄的精力只能消遣在男人身上,花样多,什么都玩。
裴京越很乐意听她的话,商烛怎么说他怎么做,成为商烛的得意门生。
没结婚前,他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大抵是门当户对的圈内富家千金,教养得当,知书达理,和他在一起后,应该没什么感情基础,也没有什么波澜,互利互惠地过着。
商烛,和他想象中的妻子天差地别,或是说,和他想象中的正常人天差地别。
在和商烛结婚前,他从没想过,真的有人能有一拳头砸碎椰子。
商烛这样的人,在床上也够劲儿,说话足够直白露骨,技巧上足够蛮横暴力。亲吻时能把他的嘴唇咬出血,当她攥住他时,裴京越猛然腰腹颤抖,腿都要抽筋,又痛又爽,却还想要,一边求饶一边往商烛手心 送。
商烛这时候就会笑,总喜欢开些荒诞的黑色玩笑,“裴董事长,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骨折了吗?”
“这儿又没有骨头,折什么。”裴京越咬着嘴唇,眉头紧蹙,他特别难堪,心底徘徊着说不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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