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道:“不确定。我们先配合他们,反正保险箱的钻石是假的,让他们拿,我已经和警方联系了,警方正在赶来的路上。”
严序拉着商烛,一起抱头蹲下,并告诉匪徒,装钻石的保险箱在第三辆车后座,座椅底下。
匪徒们按严序所说,顺利从座椅底下拖出一个黑色行李箱。行李箱有密码,他们将行李箱丢到严序面前,让他打开。
严序尽可能拖延时间,装作发抖,颤巍巍按密码,按错了又重来,好不容易打开行李箱,再开保险箱时又是同样操作。匪徒们不耐烦,抬脚想踹严序。
商烛眼疾手快,在对方想踹之前,自己先踹了严序一脚,把严序踹到一旁。匪徒那一脚落了空,踢在车身,疼得直哼。
严序自己也疼得闷哼,他敢肯定,商烛这一脚肯定比匪徒那一脚带来的伤害力大多了。
匪徒收回脚,看看商烛,又看看严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催促严序快点开保险箱。
保险箱是套箱,开了一个还有一个,严序在拖时间等警察,每次输密码故意手抖拖延。匪徒看了眼腕表,用当地话骂了几句,跳脚又想踹严序。
商烛如法炮制,在匪徒踹严序之前,先一脚把严序踹开。
她脚劲大,严序滚到草丛里,有些撑不住了,对商烛道:“亲爱的,都不用敌人出手,我直接死你手里了。”
劫匪首领到草丛里拖回严序,看了看他嘴角的鲜血,又拧眉看向商烛,用英文问:“你是你们团队的叛徒吗?”
商烛老老实实蹲着,也不回话,装得无辜。
严序继续开保险箱,他没办法再拖,开到第三个套箱时,露出里面的假钻,对劫匪道:“钻石都在这里了。”
劫匪们有备而来,专门来了验钻的专家。专家打开甄钻仪,开始一颗颗检验钻石的真伪。
刚捻起第一颗,警察就来到了,警察围住车队,严序等人趁机回到车上,锁上车门,车都是防弹车,一般子弹射不穿。
劫匪们气急败坏,直接和警方开启枪战。商烛把严序按在怀里,偷偷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情况。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警察!”商烛匆匆套上防弹衣,戴上头盔,拿起手枪和一袋弹夹就要下车。
严序不让,死死按住她:“你得在这里保护我!”
商烛:“这是防弹车,你待在车里没事的。”
严序:“外面有警察,你别出去,你开枪还不熟练,别莽撞。”
“我是为了保护你,我看到劫匪带炸药了,不赶紧解决他们,他们过来炸你的车怎么办。”商烛给了严序一巴掌,“好好在车里待着,放心,我不会让劫匪靠近这辆车,我保证你会安全。”
说完,商烛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她夜间视力好,枪法又准,身体足够灵活,对危险的敏感度也高,很快帮警方解决了五个劫匪。她也不清楚能不能打头,只是瞄准劫匪的手臂,打在手臂让他们没法拿枪。
商烛在夜间灵活游走,帮了警方的大忙,没一会儿,所有劫匪小弟要么被枪击中,要么缴械投降。而劫匪首领弹药耗尽后,钻进草丛里逃跑。
几个警察追了出去,商烛也跟着一起追,她跑得快,像一梭利箭冲出去,跑到警察前方,死死盯住前方劫匪首领的身影,强追不舍。
车队这边安静下来,警方控制住剩下的劫匪,全部拷住。一名警察去拉敲严序所在车辆的玻璃,对他道:“严先生,所有劫匪我们控制住了,你可以下来了。”
严序打开车门下来,没看到商烛,问了警察,警察说:“头子跑了,她去追。”
严序心神不宁等着,十分钟后,商烛回来了。劫匪头子被她打晕了,她抓着头子的一只脚,就这么将人拖了回来。
严序往商烛这边走,还没靠近,身后一个装死的劫匪赫然爬起来,攥着匕首刺向严序。商烛飞脚踹去,把严序踹开。
劫匪那刀虽落空,没刺到严序的要害,但还是在他肩膀处划了一刀,鲜血迅速涌出。
商烛跑过去抱住他,捂住他的伤口:“你怎么样?”
严序感受了一下,感觉伤口应该不是很深:“没事,死不了。”
“我真是服了你!我让你好好待在车里,你没听到啊,要是听我的话,还会受伤吗?”商烛气到要爆炸,一只手捂住严序伤口,腾出另一只手,连续扇了他十几个耳光,“你受伤了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不好好听话。”
严序的属下慌慌张张跑来阻拦:“别打了,先给他包扎吧,他都晕了。”
商烛停下手,摸摸严序的脸,果然晕了,她心虚让开位置:“快给他处理伤口吧,那个......不是我打晕的,是他晕血,自己晕过去的。”
警察这边帮严序简单处理伤口,抬上警车,开车向城里疾驰而去。
天蒙蒙亮,到了城里的医院,医生给严序的伤口缝了针,说没什么大碍。严序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经过昨晚这一遭,留在这里遭到报复的可能性很大,得尽快回国。
伤口简单处理好,他就带着商烛和下属前往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还算顺利,等登上了飞机,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商烛的位置和严序紧挨着,她时不时过来看严序的情况,还在指责他:“我都说了,让你在车里别出来。要是你等我回来了再下车,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也不至于受伤,这样搞得我好愧疚。”
“不用愧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严序脸色苍白,看着商烛的眼睛,能够感受到商烛是真的愧疚。
“好个屁!我的责任是让你平平安安回国,你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商烛抓了把头发,重重叹气,“算了,你扣我工资吧,是我工作失误。”
看她懊恼生气的模样,严序没由来心跳加速,他突然拉过商烛,紧紧抱住她:“商烛,商烛......”只是叫她的名字,其余什么也不说。
“你这个人真的是......”商烛忍不住捶他一拳,正好砸在肩膀。
严序疼得皱眉:“商烛,你轻点。”
商烛直起身子,扯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看到血渗出纱布,一时气急,抬手给抽他一耳光:“你干嘛总是这样让我担心,我都说了,让你别受伤,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
严序笑得无奈:“我都怕我要被你打死了。”
商烛自己给严序换药,尽好保镖的义务,不过动作粗鲁,严序疼得差点没晕过去。
转机两次,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回到江州市的机场。
商烛只把航班告诉了二嫂子,来接机时,裴京越跟着一起来了,二嫂子解释道:“商妹妹,我可没有告诉京越你的航班,只是凑巧而已。”
“行了,不怪你。”商烛扶着憔悴的严序走出。
裴京越问:“受伤了吗?”
严序尽量笑得体面:“一点小伤。”
商烛将严序推给下属,懊恼地搭着二嫂子的肩膀,些许委屈:“烦死了,我工作没到位,让严序这狗杂种受伤了。”
“这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二嫂子揉搓她的手,安慰她。
裴京越也道:“他能活着回来,你的任务已经是圆满完成了。”
商烛看了眼严序,轻声叹息:“是我对不住严序。”
严序被送往医院,商烛则是和裴京越回婚房那边,裴京越做好饭等她,商烛刚吃好饭,接到严序助理的电话:“那个,商小姐,有点事想通知您。”
“严序死了?”
助理:“不是,严总腿部有点骨裂,好像是你踢的那几脚导致。”
商烛:“我知道了,医药费我会出的。”
“烦死了!”商烛一拳头砸在桌面,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对裴京越说,“借我点钱,严序骨裂了,我估计要赔医药费。”
裴京越放下碗筷:“赔医药费?”
商烛:“他骨裂是我踹的。”
裴京越:“你的工作不是保护他吗,踹他干嘛?”
“就是保护过度了。回头再和你解释,先准备钱,去一趟医院看看他。”商烛暴力拉过裴京越的手,推着他出门。
第74章 第 74 章
商烛带着裴京越赶至医院, 严序还在做检查。两人等了许久,才等到严序回病房。
严家几个亲戚都来了,商烛怒气填胸, 不管不顾,上前踹在严序的轮椅, 指着他:“你真是脑子有坑, 骨裂这么严重的事不提前说, 还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出事了怎么办!”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疼,没想到这么严重。”严序匆匆解释,生怕商烛会当着他家里人的面抽他耳光。
“我真想弄死你!”商烛在原地转了个圈,抬起的手又放下。
严序的父母不常在江州, 不认识商烛,问道:“小序,这位是?”
严序:“这是商烛,我请的保镖。这次多亏了她, 如果不是她,我估计没这么顺利回来。”
严家父母望向商烛,点头道谢:“商小姐,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呀。”
商烛心说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虽是气在头上,但也不好拂长辈的面, 不咸不淡道:“不客气。”
带着裴京越在走廊外等上良久, 廊内阒寂, 净亮的地板光可鉴人,商烛低头看, 还能看到自己和裴京越的影子。她扯裴京越的袖子,示意他往下看。
“你看,我们两个好般配。”
裴京越低头垂眉,不过是两条黑黢模糊的影柱,再寻常不过,他也看不出般配的点在哪里,牵住商烛的手:“这样才是般配。”
商烛展目露笑,眼底缀亮星,抬起手搭着裴京越的双肩:“裴京越,你想不想吃我那里。”
“大庭广众下不好吧。”
“谁说让你当场吃了,我是说是等回家。”
裴京越傲娇抬高下巴:“你让我舔我就舔,我成什么了?”
商烛:“你不是舔狗吗,舔狗两个字最重要的是舔。”
两人调情闹笑,不知何时,严序坐在轮椅,自己推着轮子过来,停在他们身后:“保镖小姐,上班又在摸鱼呢?”
商烛放开裴京越,转身居高临下看向严序:“都回国了,我现在该下班了。”
严序不紧不慢道:“我们签的合同里,你要做满十天的班。从我们出发往南非那天到现在,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说,你还得再保护我两天,到后天晚上十二点才算结束。”
他拿起手机对商烛扬了扬:“工作时间要是完不成的话,我没办法给你打尾款哦。”
商烛撸起袖子想揍他:“都回国了,还需要我怎么保护?”
“我只是按合同办事而已。”
裴京越在商烛耳边道:“尾款我给你结,别管他了,我们先回家。”
商烛和裴京越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十来步,又觉得做事得有始有终,折回来狠狠丢下话:“行,我就再保护你两天,两天后你好好给我结款。敢骗我的血汗钱,我和你没完。”
“做生意,诚信二字最重要,我肯定不会坑你。”
贴身保镖,自然需要随时随地紧跟雇主,当天晚上,商烛按照严序的要求,留在病房的陪护床过夜。她把裴京越也带上,让裴京越和她挤在单人陪护床一起睡。
严序躺在病床,侧头就能看到在旁侧搂搂抱抱的商烛和裴京越:“商保镖,你上班期间,把情人带在身边,是不是有点不好?”
没得到回应。
严序又道:“小商,你的工作态度有点问题。”
还是寂然无声。
严序看过去,陪护床分明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下了床,踉跄着伤腿换个方向凑近细瞧,瞥见裴京越黑色衬衫扣子全开,微敞胸膛。商烛的脸就埋在他胸口咬,分明是......
严序脸红眼热,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不轻不重嘀咕了句“这么大了还吃奶,伤风败俗。”,又回自己床上躺下。
商烛精疲力竭,在南非那些天,为了保护严序的周全,她夜里也不敢深眠,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现在回到国内,防备彻底卸下,和裴京越蹭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裴京越抱住她,掖好被子,心头像填了一团棉花糖,很充实。
第二天,商烛决定做好最后的工作,尽责跟在严序身边两天。几个前任听到她回国了,先后也来到医院。
病房里,严序躺在病床,身边围了一圈男人,他不自在,对商烛道:“商烛,上班期间,你把这么人带到病房里,是不是不太好?”
沈樘无所事事的模样:“多一个人保护你,不是挺好的吗?”
严序:“你们这样很打扰我休息。”
沈樘:“那就辛苦你忍受一下了。”
商烛不以为意,盘腿坐在旁边的陪护床和程辞打游戏。
严序从床上下来,自己杵拐朝卫生间走,走到沈樘面前时,拐杖一歪,摔在地上,他趴地上捂住小腿,发出痛苦哀怨:“沈先生,你撞我干嘛,我小腿骨裂呢,很严重的。”
沈樘十分错愕,摊开手很是无辜:“我就没碰到你。”
“就算你没碰到我,你也挡我的路了。”
商烛跳下床,匆匆过来查看严序的情况,看到严序小腿的石膏有所破损,气急败坏,揪着他的衣领抽他耳光:“你怎么搞的,要下床不会让我扶你?要是让我过来扶你,你还能摔?”
严序肤色白,身体还处于伤期,被商烛这么一打,脸上红印明显,可怜兮兮。
沈樘都看不下去了,握住商烛的手腕:“宝贝儿,冷静,他是病人呢,我们得照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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