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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仙——错金【完结】

时间:2025-01-12 14:39:34  作者:错金【完结】
  这些张家人,会比其他家族的子孙更加齐心。
  济善派狗儿去给那被派来的张氏送了封信,将之前弄来的马做了个饵,在他眼前晃了晃。
  阎罗驹是个好东西,不怕他不被吸引。
  等了几日,回信来了,人家恭恭敬敬地送上了拜帖,想要与济善一见。
  济善欣然前往。
  来者名为张守信,高身量,是个富态的长相,笑容可掬,见着济善,先是一礼。
  二人入座,张守信寒暄了几句,便道:“姑娘,敢问这阎罗驹若做了战马,论起第二,这天底下没有敢争第一的,王爷为何要将其出手?”
  济善面不改色,对答如流:“王爷身子不好了。”
  张守信当即眼冒精光:“哦?”
  她在这商人眼里,像个傻子似的,将王爷的近况大说一通,末了道:“王爷将卸甲告老,拿着这群马又能做什么,引皇帝疑心不成?”
  一个要买,一个要卖,二人就着马群论了番价格。济善一开始就把价抬得很高,张守信讲价讲得口干舌燥,也没砍下去多少,眼瞧着一个下午已经过去,已经说得筋疲力尽,便只好暂且停止,告了别,各自回落塌处。
  共坐一桌时,论的都是马匹的生意,一旦分了开来,张守信当即长书一封,四面八方地传了出去。
  平南王近年来身子不好这个消息,祥玉号的张家是知道的。
  这王爷脾气大,性子烈,一个素来只打胜仗的王爷,想也好脾气不到哪里去。但从其幼子闹分家闹得天崩地裂,都将南地一分为二了,平南王那边却岁月静好,没有暴跳如雷地点兵点将教训儿子这件事上,便能看出一二。
  长子重伤,不怎么露面,当爹的也长居府中,陈军被陈相青带走了相当一部分将领和兵马,士气低迷。
  长眼睛的都知道,陈氏的主事人,已经更迭换代了。
  平南王抹不开面子,索性摔碗砸杯子,告老不干,也在情理之中。
  济善道:“陈相青如今顶的可是反贼的名头,王爷难道还得平他自己的儿子不成?虽说分了家,父子再成仇,也没有战场上相见的。年纪又大了,却是子嗣凋零,妻离子散...喔,还有个长子,可比起旁人呢?”
  “旁的到了这个年纪,不都是子孙绕膝的么?王爷一来无儿孙之福,父子成仇,二来被气得身子不好了,一来二去的,索性归家养老,不想这些糟心事,干净!”
  张守信颇觉有理。
  但可信的不是济善所说的,而是整个王府动向,给外人透露出来的感觉。
  济善其实说的已经很客气了,实话实说,在外人眼里看,平南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压根犯不着帮着皇帝杀自己儿子,干脆告老,避开幼子锋芒。
  因为世人其实是根本不相信,陈氏父子会真正闹翻了脸的。
  父子无论如何都是父子,陈相青只是造了个反嘛,又不是投了外族,父子间一时不合,这算什么?更何况如今造反的人多了,不是还有直接自立为帝的么?陈相青倒也不算顶尖儿的刺头。
  平南王夹在其中,遭儿子的怨恨,还得忍受皇帝的猜忌。
  你儿子反了,那你呢?什么?你不反?这不像你啊,你以往不是也挺猖狂的么?莫不是在糊弄朕?
  如今平南王终于要卖马了。
  这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即将退出南地的权利斗争,南地四州很可能易主。
  阿黏闻风而动,将此消息转卖了好几手,如同池中的大鱼,吐完泡泡,便再度沉了下去。
  但泡泡的破裂的声音,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更多的目光,更多的筹码,在无形中倾斜向了陈相青。
第77章 暗流
  来联络、会见陈相青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而他正在预备着攻下甘州。
  甘州是个好地方,富庶,地肥,过了甘州,再往上就是中原。
  何过金道:“若我是甘州刺史,如今都吃不下饭。”
  说起南地八州,头一个便是陈相青,但实际上这八州并非完全掌握在陈相青手中。八州同谋,真正由陈相青全权支配的,只有巴州、青州,与贺州。
  而何过金生得膀大腰圆,出身何氏,前朝祖父做过节度使,如今也算是终于继承祖志,手握一州兵马,讲起话来粗声大气。
  “我听说,那甘州刺史可是个女人?”何过金大声道:“哈!她不知用了什么花花手段弄来了刺史的位置,不知花了多少钱,如今连本都没回,又要拱手让出咯!那女人啊,现在恐怕整日躲在被窝里哭呢吧!”
  陈相青道:“她来历...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何过金道:“甘州论兵马不如我们,不过占据地方优势。也不算什么。”
  陈相青同他无话可说,只微微地笑,闭着嘴当哑巴。
  除去何过金,如今在南地八州同盟中与他平起平坐的,还有刘雄安,王自行。
  甘州当然是个好地方,在他们眼里,也当然算不得兵强马壮,可是打下来甘州,算谁的?
  他吸纳了原来青州朗氏的人马,若要出兵,当时是出大力,收益的时候,自然也出大头。
  只是刘雄安与王自行这二人,很不服他。
  若是甘心屈居人后的泛泛之辈,也不会敢在这时举旗来入他的伙。
  陈相青敢断定,他前脚把兵派出去,他们后脚就敢拆自己的台。
  何过金还在聒噪不止,陈相青吹了吹手中的茶盏,貌似无意般道:“刘雄安有个小女儿,生得貌美娇嫩,之前同他去做客,倒是给自己相中了一桩好亲事,如今大约在忙活订亲。”
  何过金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大笑:“这年头,丫头子们胆子大得很!哪儿像咱们之前吶,姑娘不敢出门,便是出了门,也决计不敢正眼瞧男人。我几月前娶了个妾,胆子大得出奇,你猜怎么着?她同我讲啊,她之前打过仗,杀过人!哈哈哈,她那小体格,还说打了县城,打了镇子呢,我问她,你打下来的是哪个县呀?她就不吭声了,两眼发直,撒谎!”
  陈相青皱了眉头,没说话,何过金道:“刘雄安那老东西,旁的不说,论起义气是这个”他比一个大拇指,又道:“如今他嫁女儿,我得好好准备一番贺礼,对了,那小丫头看上了哪家的小子?我怎么毫无消息?”
  陈相青喝一口茶,慢悠悠道:“姓王。”
  何过金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消退了。
  “姓王?王家的儿子?王自行的?”
  陈相青又喝了一口茶,点头,又说:“你不是也有个闺女么?”
  何过金道:“你,你如何知晓的这个消息?可保真?他们......”话没说完,也不必说了。
  言尽于此,陈相青放下杯盏走了。
  讲义气?笑话,人家都在背后结亲家了,你说,他是同你好,还是同亲家好?
  进攻甘州一事,被陈相青攥在手里,不放,拿着烧手。
  他一旦打甘州,中原不可能毫无反应,相反,唇亡齿寒,一旦甘州陷落,下一个便是中原。
  而中原地域开阔,论气候论习俗都与南地大为不同,更有它的富庶与繁华。
  这是陈相青不轻举妄动的重要原因。
  当年他谋想时,从南往北打,骑的是阎罗驹。除了南地的兵之外,其余地方再没有应对阎罗驹的经验,骑兵出动,必能势如破竹。
  然而阎罗驹被济善一手给掏干净了,甘州刺史晚上睡得好不在他不知道,陈相青晚上想那些马想得都睡不着,便是睡了,梦里大多也是济善,上蹿下跳地不知在忙活什么,总之不是在干好事。
  他端着茶,在梦里念叨济善的上蹿下跳,要她安分些,济善嗯嗯啊啊漫不经心地应着,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忽然巨响一声,不知道是什么被她推了还是踩了,险些把陈相青手中的茶盏打翻,他终于怒目,忍无可忍地起身,回头喝道:“济善!”
  她回嘴:“你不是也想让我这么做的么!”
  这么一喊,他就醒了。陈相青几度呼吸,回忆梦境,又想到按消息,济善如今已经离了平南王府,捂着眼睛慢慢笑了。
  笑出了狠意。
  是的。
  如果是这件事情……
  而平南王卖马的消息,在过了足一月余,终于传到了陈相青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陈相青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卖马?谁卖马?平南王?谁?我爹?
  他哪儿来的马?!
  他要退了,退到哪儿去?他难不成终于良心发现,活不下去了,打算刨个坑将自己给埋了么?
  这不可能啊。
  紧接着陈相青立刻反应过来,那个要买卖马的人,绝对不是平南王,而是济善。
  他了解自己那个爹,卖马这事儿听起来都丢份儿,他便是要退了,也决计不会用这个由头来放消息。
  这是济善放出去的消息。
  陈相青晚上更睡不着了。
  济善安分了这些时日,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他们的行动是千军万马,她的行动是桌子一掀,挨个把桌上坐的人踢下去。
  比起五年前,如今想要断济善的傀儡,更加难上加难。
  琢磨了两日,何过金来找他商讨刘,王二人结亲一事。
  何过金与刘雄安是旧相识,总觉得二人是兄弟,亲热过陈相青的。如今刘王二人一结亲,他才忽然清醒了,明白过来人家打的什么心思。
  何过金倒也不傻,他清楚得很,刘雄安之所以放弃自己,舍了个女儿出去,是因为自己对于雄霸八州并无意图。
  他很看不惯刘雄安这副天下还没开始打,便要闹内乱的德行,故而刘雄安也不巴着他,扭头便同他人吃一锅饭去了。
  他看不惯,也不会放任刘雄安来乱,到时候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连进去?他来与陈相青结盟,是赌上了何氏前途的,容不得他人野心作乱。
  陈相青听他细细说完,道:“先别忙。”
  何过金点头:“我知道,此事忙不得。”
  “不,我是说...”陈相青沉吟片刻:“这段时间,收兵,回府,守好家门。”
  “嗯?”
  陈相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地动了。”
  济善的野心,说起来大得吓人。
  她说一次,是个念头,说第二次,是个设想,说第三次,就是预告了。
  陈相青知道,她不会总像个孩子一般大声嚷嚷,她嚷完了,话落在地上,就得长出点儿什么来。
  陈相青便猛然沉寂下去,收敛了,甚至将兵都收回了营,关马似的关了起来,连遛弯儿的机会都没。
  何过金说他治军太严,在自己的地盘上么,何至于连叫离家近的回去看一眼都不许?总也把人放出去乐一乐么。
  陈相青不许。
  他不许,何过金有一队人马驻扎在他的贺州,也不好放肆自己手下的兵马,只好也勒令部下把人按住了,千万别在别人的地盘里撅蹄子找事。
  刘雄安与王自行的亲事结的隐秘,并未大办,对他们而言,还未到将亲事广而告之的时候。
  见陈相青忽然间好似对甘州失去了兴趣,每日都在府中闲着,刘王二人自然坐不住。
  本来么,他们四人便应当同气连枝的,便是其中有人结了亲家,也是正常,但二人心中有鬼,自然心虚。
  刘雄安上门来做几次客,话里话外的,想要再舍一个女儿来。
  他自己就生得仪表堂堂,如今的妻子是续弦,样貌也极美,女儿也艳丽得十分出名。
  陈相青如今都无子嗣,外人对此议论纷纷,刘雄安倒想,若是与他结了亲,倒也比那个王自行好些。
  陈相青八风不动,对他年轻貌美的女儿毫无兴趣,抓着他那茶盏左一杯右一杯喝个没完,问便道:“消火。”
  刘雄安入了夜,转念一琢磨,又带出了自己清秀俏丽的幼子。
  陈相青:“......”
  他“嘶”了一声,私下懊恼道:“此人怎么跟个老鸨似的?”
  “王自行就跟这么个人结亲家?”
  其实此事稀松平常,尤其各个世家,他们为何稳固百年屹立不倒?靠的还是人。
  靠着嫁娶,将大量人才贵客,笼络入家族之中。
  而陈相青既不娶,身边也不养人,连个掩饰都不做,已然在外头被传成了变态。更有甚者,说他表面上清心寡欲,实际上府内地下全是关起来的美貌少女少男,都等着他活吞手撕。
  陈相青听着编排自己的言论,吃着摊子上的小馄饨,好气好笑。
  他私心怀疑这些言论也是济善散播出来的。
  但无处辨去。
  她知道自己不在乎,能知晓,这样做就像一个隔空的鬼脸,对他扒着眼睛吐舌头。
  也好,陈相青从不压制这些流言蜚语,也不辩解,眼瞧着说亲的那些媒人都不来了,他乐得省心。
  每当一个媒人从陈相青府里落荒而逃时,他就仿佛听见济善一本正经的,又暗藏蔫坏的笑声。
  他静静地听了一会,然后意识到四周响动的并非她的笑声,而是自己的思念。
  陈相青在府中等了又等,风平浪静,直到北地安稳,皇帝终于腾出手来,派兵前去处置位于中原二州的前太子党。
  陈相青知道,机会来了。
  甘州终于处在了一个前狼后虎的局面,逃不开了。
  不止他知道,何过金同刘王二人,也都催了又催,恨不能将陈相青提上马,朝甘州绝尘而去。
  陈相青又等了三日。
  依然是风平浪静,他终于道:“出发。”
第78章 同归于尽
  拔营,发兵。
  为了攻下甘州,他已以前将人马整合,集合在了贺州。
  如今发兵攻向贺州,急行军十日。
  攻城是个苦差事,但也是个好差事,谁在此刻出力,谁就在之后吃肉。
  王自行身量魁梧,凶悍过人,刘雄安兵强马壮,何过金经验充沛,都自告奋勇要做头一个攻城的。
  陈相青无意攻城,就连行军都懈怠,叫人抢了先。
  其余人都兵临城下,他却还在后头慢悠悠的,只能看见他们的尾巴。
  他在等。
  那一幕,他在留下那枚玉,那封图纸的时候,就想要看见。
  到了今日,又生出了近乡情怯般的意味。
  *
  甘州,尺罗城。
  连天的炮火撕裂夜幕,将尺罗城外照得亮如白昼。
  尺罗城颇有一番繁华景致,声名远扬。
  王自行举目远眺,然而今夜他到了这里,这份繁华可以就此结束了。
  “大人!”副尉上石塔望台:“尺罗守备降了!他们愿意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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