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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昨天五条晓说的那件事……五条家有总监部的卧底，十有八九是真的情报，但夏油杰并不觉得只是这一件事能让五条悟的心情糟成这样。
“昨天还发生了什么吗？”他问。
五条悟懒洋洋地垂着眸，腮帮子在大福的填充下鼓起一个大包，冲散了些许他眉眼间的郁气。
“……没什么啊，就是处理了一下叛徒。到底你，是在找什么人？”
还说没什么，夏油杰很想翻个白眼，明明你满脸写着“问题很大！”“快问我快问我”“我好烦啊”。
“只是有个在意的事情。”夏油杰没有说谎，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前几天在仙台遇见的任务相关人，但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担忧地看着五条悟：“我说你啊，平时可不是这个性格……”
“哦，那我该是什么性格？”五条悟嗤笑一声，“单纯？好骗？熊孩子……只能让人哄着的任性大少爷？”
夏油杰：啊？你在说什么鬼话？？？
作者有话说：
*炭治郎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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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晋江独家
☆让他看见谎言无处不在☆
果然, 悟很不对劲。
夏油杰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然他什么能说出那么离谱的话。
“怎么，你被别人这么说了？”
虽然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但谁敢在面前这样说他？
“我记得你不是这样扭捏的人设吧。”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听你发牢骚哦。”
“毕竟我们是挚友啊！”夏油杰竖起大拇指, 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个突然严肃的表情把五条悟逗笑了，他一把揽住夏油杰的肩膀, 压着他弯下腰,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们脚步不停, 走到了一家女仆咖啡厅。
等夏油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怀疑五条悟是故意的, 不，不必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在五条悟面前坐下，看着恢复精神的大少爷特别熟练地把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小姐逗笑, 然后点了一堆甜点。
“你要吗？”五条悟抽空看向他。
夏油杰：“不用。”
五条悟比了个OK的手势, 转头笑眯眯地对一旁的猫耳女仆说道：“那就这些了。”
女仆小姐微笑点头，在五条悟的示意下离开了。
五条悟这才看向夏油杰, 脸上的笑容微淡：“昨天我回去的时候, 很‘幸运’，刚好碰见族里在处理叛徒。”
那个被处理的叛徒, 他从来没见过，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可就在他突然出现时, 那个人却用带上恨意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五条悟一向是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价的, 但在那样的场合下, 他突然就升起了那么些微的好奇心。
少年走向那个人, 在他两步远的地方, 停下。
“我恨我，为什么？”
四周鸦雀无声，五条悟警告地看了眼想要阻止他的其他族人，然后低头，“说吧，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被刺穿锁骨，狼狈不堪的术师仰着头，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
血液从他的嘴里溢出，想要堵住他的喉咙，不让他发生，但他仍旧在笑，畅快而嘲讽的笑，拼了命地抬头，眼睛因为过分睁大而显得有些可怖。
“我是在，”他无声而充满恶意地说着，“可怜你啊……”
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会可怜你了，悟大人。
活在梦里的悟大人，强大美丽的悟大人，傀儡般不自知的悟大人……可怜的悟大人。
五条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因为这个人口中莫名其妙的话，而是因为，在他的警告之下，居然还有人敢对这个人动手。
他死了。
五条悟环顾自己的周围。
每一个人都恭谨地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只剩下黑压压一片的寂静无声。
啊啊。
五条悟笑了。
被违逆的愤怒让墨镜下的六眼更加明亮。
但没等他指出罪魁祸首，人群中，那个人便匍匐在地，沉声道：“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个叛徒对悟大人这么不恭敬的态度，于是自作主张，请悟大人恕罪，事后我会自请去惩戒室领罚。”
安静。
冷汗从五条巳的额间渗出。
那家伙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让悟大人接触，只能出此下策……可恶，悟大人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在执行任务吗？
——辅助监督为什么没有通知他们，悟大人拒绝了任务。
“哦？”五条悟瞬移到五条巳的面前，弯腰几乎低到与男人匍匐的身体轮廓的水平线，将墨镜往下拉。
“老子觉得你现在也不太恭敬，那你是不是得自裁谢罪？”他笑着问。
恐怖的威压几乎将五条巳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眼露恐惧，身体止不住颤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悟……悟大……人。”
“胆子很大嘛，居然敢直接在我面前杀人。”五条悟一把抓起五条巳的头发，往后拉，将他的脸提起面对自己，“不好好想一个解释，你就来承担我的怒火吧。”
五条巳瞳孔紧缩。
头皮的刺痛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今天这件事无法善了了。
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悟大人再生气也不可能像这样，仿佛真的会杀了他，五条巳的潜意识疯狂地发出警告。
“他……”五条巳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总监部勾结，将族内的重要信息泄露，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打扰到悟大人你……”
五条悟松开手：“什么啊，是这样啊。”
瘫软在地上的男人用力点头，给自己的理由找补：“我、我们以为悟大人你很讨厌处理这种事，他一直很嫉恨悟大人，所以我才……才动手了，免、免得污了您的耳朵。”
五条悟从口袋里抽出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刚碰过五条巳头发的手指，等他说完借口之后：“知道六眼吧。”
五条巳：“知、知道。”
什么意思？
“我啊，哪怕是背对着你，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你在做什么小动作。”看在这家伙主动认错的份上……
五条悟扔掉丝巾，随手指了一个人，“巳长老要去惩戒室，你，你们，把他压下去，告诉惩戒室的人，如果不好好办事，他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被点到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将瘫软在地上的男人压下去。
五条巳并没有挣扎，低垂着脑袋，暗暗松了口气。
应该糊弄过去了吧？
离开院子，确认五条悟已经不能观测到他们之后，五条巳轻挣了一下，压着他的人便连忙松开了手。
“去通知其他人，”五条巳皱眉命令其中一人，“悟大人回来了。”
说完，他便继续走向惩戒室。
去肯定是要去的，不然悟大人不依不饶起来，可就麻烦了。
院内。
五条悟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手：“好了，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将彦在哪，让他立刻来见我。”
“将彦大人他……”
五条悟不耐烦地打断回话人的话：“让他立刻来见我，别让我说第三遍。”
“是、是！”
于是，刚被五条晓赶走的五条将彦又被族里紧急召唤，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就一脸懵逼地被推到五条悟面前。
“悟大人，你回来了？”五条将彦微笑着迎上去，“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说……”
“提前说了，让你找借口糊弄老子？”五条悟姿势豪迈地坐在坐榻上，其中一只脚还踩在榻上，手里捏着吩咐厨房给自己做的甜糕。
听到他这么说，五条将彦当即就微皱起了眉，嗔怪地笑道：“您说……”什么呢。
话才开了一个头，五条将彦便感到自己的手在那瞬间像是突然被人直接捏碎了一样。
“唔啊！”他闷哼一声，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腕。
“怎么了？”五条悟立刻站起身，想要查看他的情况，“你的手臂……”
“啊，没事没事！已经不疼了。”五条将彦连忙摆手，他确实不疼了。
但是……五条将彦瞥了眼自己的手指，那里原本只蔓延到掌心的褐色荆棘纹已经爬到了衣袖以内，看不见具体的痕迹到哪了，但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五条将彦没事了，五条悟就有事了。
他握着五条将彦的手一个用力。
“诶疼疼疼！表叔你轻点啊！”五条将彦当即就怪叫起来。
五条悟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别贫了，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
“当然当然，您问您问。”
“前几天老子从你手里拿的[谎言玫瑰]，是你从那个和老子同名的女人手里借的吧？”
五条将彦下意识就想要否认，但这次还没说出口，他的手臂再次“被碾碎”。
“唔。”他咬牙将痛呼咽回去，垂着眸避开五条悟的视线，试了几次。
他发现，只要自己想说谎，手臂便会突然剧痛起来，而且范围越来越大。
如果说第一次疼的时候只是手腕之上一点点，现在的疼痛已经蔓延到手肘了。
——这就是代价吗？
“悟大人，我有些不舒服……这件事我们能改天再谈吗？”
五条悟眯起眼睛，直接拒绝了：“不可以。”
他很不对劲……
少年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去见过那个女人了？”
无法说出不的五条将彦张了张唇。
五条悟冷笑一声，给五条晓发了一条信息。
[五条悟]：你对将彦做了什么？
信息几乎秒回。
[五条晓]：友情提示，他现在只要一说谎就会痛不欲生哦～
五条晓放下手机。
所以，想问什么就问吧，爸爸。
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对吗？
五条悟摁灭手机。
“说说吧，那个叛徒的事情，”他看着五条将彦略有些惨白的脸，眼神逐渐冰冷，“你不会再骗我的，对吧？”
“我……”蔓延到肩膀的疼痛让五条将彦甫一开口，就因为疼痛扭曲了那张贵气的脸，将谎言突兀地咽回去。
等阵痛过去，他便发现，五条悟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然淬冰。
“怎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吗？”五条悟轻声问他，“让你即使忍受那份疼痛，也要欺骗我。”
悟大人知道了。
五条将彦心头一紧。
……
“然后呢？”夏油杰已经就着五条悟给自己点的咖啡，吃完了他推给自己的小蛋糕。
那是他很少见过的五条悟的一面，以至于如果不是知道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他还以为是在讲别人的叙述。
还挺有趣的就是。
见五条悟停下叙述，夏油杰没忍住催促了一声。
这样故事讲一半突然卡章真的很讨厌！
作者有话说：
（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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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晋江独家
☆让他承认有些事不可为☆
然后……
五条悟叉起一块蛋糕。
吃下。
几乎将整个口腔填满的蛋糕充满着香甜的气息, 但与之相反的，少年眉眼间却浮现出一丝烦躁的郁气。
在得知五条将彦只要一说谎就会身体剧痛时，五条悟很生气，因为从五条将彦之前的表现看分明就是想骗他。
为什么？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和五条家的人想的一样, 五条悟对家族处理叛徒的事情并不在意, 过去这种事情也发生了无数次，最多不过是五条悟偶然撞见处理叛徒的现场, 兴致来了, 随口询问一句而已。
他不在乎。
因为强大的实力和五条家的特殊教育, 从性格上来说，五条悟是一个极端自我的人, 驱动他做出行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这么做。
所以他不喜欢夏油杰经常挂在嘴边的“正论”，强者一定要保护弱者？五条悟不，他之所以祓除咒灵保护弱者, 从来都是他想做, 而不是因为那什么“正论”让他必须去做。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五条将彦欺骗、糊弄。
他不问是不在乎, 可这一次不一样。
他知道叛徒是与总监部有关, 而五条巳却在那个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动手将其灭杀。
但凡这件事的顺序调换一下, 五条悟都可能不会在意，因为他很讨厌总监部。可偏偏就这么巧。
五条悟不想去思考五条晓在五条将彦身上做的手段是因为什么, 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五条将彦, ”少年摁住五条将彦的肩膀, 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却让五条将彦内心一紧, “将彦啊……你应该很了解我，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了。”
五条将彦当然知道五条悟讨厌什么，他们之间虽然有五岁的年龄差，但他可以说是看着五条悟长大的。
“你什么时候改回了自称？”五条将彦问起另外一件事。
以前的悟大人多可爱啊，也不知道是青春期还是什么，天天老子老子的，为了避开他们还特意选了东京那边的高专入学。
一年多了，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这很好。
五条将彦想，如果不是悟大人太抗拒，他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他们一开始要的，并不是一把最锋利的利刃。
五条悟发现，五条将彦的表情变了。
“我知道，悟你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了，”青年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怀念，“我还记得小时候我骗你只要能够熟练使用六眼，就带你出门玩……”
那时候的悟大人多可爱啊，可发现自己被骗的时候和现在一样，只知道发泄脾气，手段稚嫩得让人有些好笑。
说着永远不理他了的话，在训练场和他对打了一顿，明明赢了，眼底却还满是委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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