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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带着细小的树枝绿叶，对伏黑惠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
伏黑惠：“……”
虎杖悠仁拍了拍衣服，眺望着逐渐飞远的式神鹰，格外真情实感：“伏黑你是怎么养的鹰，它变大了好多啊！”
之前的体型还没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
“不是我养的，式神不会长大，”伏黑惠有些无语，认真解释道，“那是[咒具]的效果。”
“咒具？”
镜头转向飞远的式神，可以看到在鹰的右脚上挂着一串链条式的咒具。
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被邀请来的术师们手中都被发放了一本纯黑封面的小册子，与学生们手中的清单差不多，只不过是配图版本的。
“那是17号咒具，”五条晓笑眯眯地说道，“能够在一段时间内放大式神的体型，往后翻的18号咒具的效果则相反。”
五条悟的突然开口，似乎代表着什么信号。
让其他人有些游移不定。
弄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就是想开什么“产品发布会”吧？
有的人怀疑五条晓的目的，有的人已经开始翻看产品小册里的咒具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了。
——当然不止如此。
不过真正的戏份还没开始，五条晓手指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
她对这种场面其实没什么兴趣，待了一会儿之后想了想站起身。
五条晓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她却没管这些，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半人高的人偶，摆在刚刚自己坐的椅子上。
如果虎杖等人在场，就会认出那个人偶，不就是之前五条晓用来承载分神，训练他们的道具么。
做完这一切之后，五条晓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点了一下头。
五条晓瞬间展颜：“那你们继续，我去找溜进来的那些‘小老鼠’玩玩～”
和太宰治心照不宣地交流过后，她直接瞬移离开了。
十分放心把太宰治留在这里。
毕竟整个东京校都在[星杯结界]的笼罩下，太宰治根本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是其他人。
对交流会的剧情，五条晓不说全部清楚，大致信息却是知道的。
比如说交流会遇袭，袭击者不仅有特级咒灵，还有诅咒师。
她刚刚说的“小老鼠”指的就是这些。
剧情中，东京校遇袭毫无征兆，是因为有内应，五条晓虽然不清楚这个个内应是谁，但她也没去找。
开玩笑，他们不来难道还要她主动去找吗！
太麻烦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和男朋友待在一起。
至于她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场，当然是因为她“看见”那些小老鼠溜进来了。
比赛视频什么时候都能看，真人可不能漏抓了。
之前她帮夏油杰收服真人时，确实是抱着能扰乱剧情的心思，但也没抱多大希望。
果然，后来她从夏油杰口中得知，他收服真人之后，那只特级居然还保有自我意识。
在他策划百鬼夜行失败，被五条悟亲手击杀后，居然有一部分挣脱了咒灵操术的影响。
“那部分不一定会有关于你的记忆。”夏油杰说到这里时，无意识地皱起了眉，“严格来说，如果那部分能够重新成为一个整体，就是一只新的咒灵了。”
对此，五条晓只能说，世界意识为了拉回剧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祂太急了，强制要与她博弈，结果输了。
也不能怪她吧？
五条晓坐在假山上，无意识地晃了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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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咒灵真人，在刚刚进入东京校时，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
与他的同伴的任务不同，他的任务是，在他们吸引那些术师的视线时，浑水摸鱼，趁机盗走东京校内保存的特级咒物。
两面宿傩的手指，以及咒胎九相图。
但还没摸到保存咒物的地方，真人前进的步子突然一顿。
——他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在这之前，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那个出现的东西比他强，这么想着，真人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转过身，便朝视线的来远处看去。
五条晓：“嗨～”
那是一个，人类。
一个白发蓝眼，酷似五条悟的人类。
真人疑惑地看着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类，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唔，看上去是不记得她了啊。
五条晓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吓到它呢。
“对呀，”五条晓笑容不变，甜甜地说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真人可不知道五条晓能有什么理由找他，但他今天没空和人类愉快玩耍，“真是不巧，我现在很忙。”
他做出一副苦恼状，除去皮肤上丑陋的缝合线，居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似人非人的特级咒灵的存在，似乎模糊了人类与咒灵之间的界限。
让某个魔女大人非常，非常好奇。
“没关系呀！”
五条晓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拒而丧失友好，对于珍贵的实验材料来说，她一向是很宽容的。
下一秒，五条晓出现在真人面前，笑吟吟地再次重复了她刚刚那句话：“……谁让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呢～”
真人心中涌起不太好的预感，但已经晚了。
五条晓连碰都没有碰他一下，只不过是一个照面，确认完某件事之后，拿出了她准备好的——
咒灵版精灵球。
在能力碾压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经过收服的过程，直接粗暴地砸在它脑袋上。
五条晓哼着歌，拿着那颗黑白色调的球，瞬移离开这个地方。
全程没有浪费一分钟。
这次被羂索派来东京校的特级咒灵有两只，一只在她手里，另外一只五条晓决定留给学生们玩玩。
多出来的那几个诅咒师，就直接揍晕，留着之后审讯。
五条晓的心情很好。
这么一番行动下来，世界意识根本没出现来找存在感，虽然有些遗憾，但能少一件事也好。
出来转了一圈后，五条晓继续哼着歌，身后飘着两个诅咒师，返回了会议室。
她没用任意门瞬移，所以在接近那间满是术师的屋子前，得以看了场好戏。
此时，屋内，与她离开前的安静完全不同。
因为她的离开，[禁言]的效果消失，憋屈了好久的术师们纷纷开口，明里暗里向总监部表示自己的不满。
要他们管管嚣张的五条悟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太宰治。
有时候五条晓真的很费解，这些人为什么学不会识时务呢？
现在的五条悟可不是以前的五条悟了。
“五条大人。”
开口的人大概是个五条，长得和五条悟有一点像，但相貌平平无奇。
他皱着眉，直直地盯着五条悟：“您到底想做什么？”
第65章 晋江独家
☆特级咒灵☆
自从六眼中融入能看见他人好感度的[道具]后, 五条悟有了一个新的爱好。
“我想做什么……唔。”听着族人的质问，五条悟做出一副深思状，手指摸着下巴，正经了那么两秒。
那人见此, 极微地皱了眉。
头顶的好感度明明灭灭, 一看就是内心有鬼。
逗够了人，五条悟嗤笑一声：“老子想做什么, 干你屁事！”
那句话实在不雅, 但没人敢反对, 那个五条怒了一瞬，又强迫自己表情平静。
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被五条悟看得一清二楚。
任谁在能看见他人好感度之后, 多多少少都会探究好感度涨跌的原因，这么多年过去，就算五条悟是个情商为负的笨蛋，也成了半个微表情专家。
更何况五条悟并不是那种笨蛋。
他只是不想, 不是不会。
因为五条悟突然的话,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噤声。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太宰治抬眼环视了一圈四周, 语气平静，并没有受到五条悟态度的影响：“我想, 诸位多多少少都应该听过最近总监部的留言？”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交叠双腿, 晃了晃翘起的脚尖, 整个人抱胸缩在椅背上。
抬着下巴, 看幕布上的延迟画面, 对又开始嘈杂的环境放任自流。
落地就倒霉的虎杖同学终于和小伙伴们汇合了，但画面中的人并不是东京校的学生，而是京都校的学生。
——他们正聚在一起交流该怎么将虎杖悠仁杀死。
即使赛前夜蛾正道特意强调过场内的术师无法互相攻击，但很明显，他们并不怎么相信这件事。
那句话一出，有人皱眉，有人嗤笑，有人心惊胆战，不敢看上座的五条悟。
庵歌姬紧皱的眉头就没放下过，她转头看了一眼五条悟，没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
面无表情的五条悟远比平时嬉皮笑脸的五条悟更可怕，庵歌姬的心缓缓沉下。
对学生们的计划，她虽然不知，但想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与校长有关，或许直接就是他的吩咐。
现在情况……庵歌姬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后，那双眼里没有任何迟疑与退缩。
穿着巫女服的女人穿过人群，远远望着曾经的同窗。
两人视线相接。
庵歌姬低下头，手拿茶杯，半遮住脸。她的眉眼模糊在氤氲的白雾下，似乎连那张脸上横贯的疤都没那么狰狞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的事情，交流会只是其次，重点恐怕是这段时间总监部的那些动作。
五条悟一向与总监部不和，今天却大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总监部的人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哈！这家伙可总算是做了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今日之后，无论总监部还能不能存在，总归不会更糟糕了。
真香啊，这茶。
庵歌姬浅浅嘬了口手中的茶，无声喟叹。
偶尔听一句五条悟干的好事，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特别是五条悟特意拎出来的总监部现有的冗杂条款，或废除，或重新修订时，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了，就该这么做！
虎杖悠仁的死刑被五条悟废除了，不只是如此，过去那些被五条悟个人保下的术师，也都恢复了自由。
但这并不是说没有限制。
以虎杖悠仁为例，五条悟仍然是他的监管者。如果虎杖悠仁被两面宿傩完全控制，或是做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他会亲自动手。
看上去和之前似乎并没有区别，但对于虎杖悠仁的意义完全不同。
他不再是必须戴上枷锁的罪人。
或许未来依旧艰难，但他还有未来。
少年并不知道这个变故。
他和伙伴们藏在被藤蔓掩盖的山洞内，每个人都很狼狈，但看不清面容的黑暗里，每一双眼睛都亮得惊人。
“这里这么多高等级咒灵，到底要抓多久啊？”
要知道抓咒灵可比祓除咒灵困难多了，禅院真希一边甩着酸痛的手，一边感叹道：“夜蛾校长这次真的是大手笔。”
“总监部居然没找上门来，”熊猫可怜兮兮地蹲坐在角落，双手托下巴，扣了扣在战斗中被燎秃的地方，猜测道，“或许这件事与好久没出现的五条老师有关系……”
毕竟那个男人强到离谱，再匪夷所思的事情说是他干的，似乎都不是不可能。
对这件事略微知情的一年级同学们：“……”
“其实，五条老师出差了快一个月，昨天才回来。”虎杖悠仁小声道，“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些咒灵，如果没有猜错，应该都是晓老师放进来的。”
“晓老师很强。”钉崎野蔷薇已经完全是个迷妹样了。
当然，如果五条晓训练他们时不要那么凶残就更好了。
禅院真希：“可她看上去不像是术师……是天与咒缚？”
“应该不是吧？”虎杖悠仁也不太确定，他戳了戳一旁的伏黑惠。
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年挪开手臂，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认识她吗！”钉崎野蔷薇斜了伏黑惠一眼，对他隐瞒这件事表示不满。
可恶！居然让他捷足先登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上次见她还是在十二年前，我知道的，之前已经跟你们都说过了。”
“啊？”这件事虎杖悠仁还是第一次知道，十二年前，“那伏黑你那个时候不还是个小豆丁吗？”
“所以，”伏黑惠歪头看他，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精疲力尽，此时强撑着坐直身体，哼道，“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虎杖悠仁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或许比伏黑惠说出口的更好。
他说起那个人的时候，低垂着头，恍惚间能看见他眉眼俱笑。
伏黑惠有些不自在地错开虎杖悠仁看向自己的视线。虎杖悠仁总是在意外的地方特别敏锐。
他倒不是想隐瞒这件事。
五条晓和他已经十二年没见了，这句话并不是谎言，但这些年里他们也并非是没有交集——他的姐姐，伏黑津美纪，是[魔女杂货屋]的编外员工，靠着在店内工作和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无良老爹定时打来的钱把他养大，虽然他一直怀疑这是五条晓找的借口。
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那个爹。
从这个方面说，如果没有五条晓，这些年里他和姐姐无法过得这么顺遂。
他很感谢五条晓，但那个人对他是什么态度，还记得他吗？这些伏黑惠都不知道，所以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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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真希活动着筋骨，问其他人：“都休息好了吗？”
“走！”
他们该继续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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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都校一边正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密集的高等级咒灵使这些少年术师疲于应对，早就没了一开始意气风发要打击东京校和除掉虎杖悠仁的信心，他们甚至没遇见东京校的人。
咒灵遍地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空中也有具有飞行能力的咒灵，盯上了西宫桃，以至于她不得不放弃制空权。
在赛场内，抱团行动比单独行动更安全，只是集合的难度大，他们又少了那么点运气，中间花费的时间便长了。
以至于好不容易集合，一边艰难刷分，一边好不容易找到疑似东京校的痕迹时——他们倒霉地遇见了一只特级咒灵。
京都校本来以为他们肯定能完成任务，毕竟虽然中间波折颇多，但他们同样也找到了许多藏在赛场内的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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