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很是认同,小声嘟哝:“他可太勤快了。”
叶柔收了动作,将草莓汁递给阮星月:“来,快尝尝草莓汁好不好喝。”
阮星月接过草莓汁,抿了一口,抬头夸赞:“很好喝。”
“是吧,我这种不太吃草莓的都喜欢。”
叶柔笑着看她,余光忽然瞥见了阮星月脖颈上的红痕,顿了片刻,笑意更深。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清澜呢?还在工作?”
阮星月点头,“应该是,我早上起来他就不在了。”
叶柔挑眉,这死小子,美人在怀怎么还能满脑子都是工作。
“那我可要说说他了,也不能天天只知道工作,得学着关心老婆。”
阮星月脸一红,“也、也没有不关心。”
“这就替他说话了?”叶柔打趣般的笑着,“清澜这小子,就算有十二分的关心,也只会表现出三分。你们回来之前,他特意叮嘱我这次要好好照顾你,我寻思这还用他说吗?我巴不得你来呢。”
“不过他这么说,我就感觉肯定是你遇到什么事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说,也不让我问你,只说是工作上遇到了点问题。”
阮星月愣了一下,季清澜果然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才带她来了季家,还细心地顾及了她的体面,将她家那档子烂事瞒了下来。
叶柔向阮星月坐近了些,用手将她的头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宽慰和缓,“傻月月,其实呢,不管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遇到问题那也是暂时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家子都是你的后盾,知道吗?”
阮星月靠在叶柔怀里,鼻尖萦绕着洗衣液的淡香。听着叶柔的心跳和温柔的声音,恍惚间,她以为是妈妈还在。
她闭上眼睛,压住鼻音,“嗯,我知道。”
其实在季家的这几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治愈了她不少。季家的氛围,让她感到安稳、平和。原来,有家应该是这样的。
在楼下和叶柔聊了会天,聊到甜品,叶柔突然说最近在网上学了舒芙蕾,想要实践一下,就拉着阮星月一块去了厨房。
没想到第一次做,烤出来效果还不错,口感轻盈绵密,味道香甜。
正吃着,阮星月接到了郑传业的电话。
“喂,郑导。”
“小阮,你昨天发给我的宣传海报我看过了,我很满意。是这样子的,后天咱们剧组杀青,我想问你有没有空能来参加聚会?”
阮星月欣然同意,“可以啊。我很荣幸。”
“行,还没决定是中午还是晚上,我明天提前告诉你。”
电话挂断后,阮星月简单向叶柔说明了一下,“叶子,我去跟季清澜也说一声,顺便带个舒芙蕾给他尝尝。”
叶柔点头:“好,你亲手做的,他肯定喜欢。”
*
到了二楼书房,门是敞开的。阮星月刚准备敲门示意,就听到了季清澜在打电话。
季清澜:“嗯,你先把资料发给我,开会的事过两天再说。”
电话那头是周立的声音:“明白,那我把会议往后延两天。这两天的工作我给您汇报一下......”
见季清澜还在打电话,阮星月便没有敲门,轻脚走进书房。
她刚把舒芙蕾放在办公桌上,季清澜摘了金丝眼镜,“嗯,先汇报到这,有点事,先挂了。”
阮星月:“是公司的事?”
“嗯,一个会议。”
阮星月抿唇,“那拖着不好吧?不然我们明天就回川颐园?正好郑导邀请我后天去参加剧组杀青,回川颐园那边交通也方便一点。”
季家老宅这边虽然景色秀丽,适合静养,但离市区有一点远,离公司和剧组都有不短的距离。颐和园正处市中心,去哪也都方便。
季清澜抬眸看着阮星月,考虑了片刻,“不急,再休息两天。去剧组的话我可以送你。”
阮星月知道季清澜怎么想的,直截了当道:“刚刚叶子都跟我说了,你是因为我才回老宅的吧?你是不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川颐园,没人陪我,想起家里的事,会一个人伤心难过?”
见阮星月主动挑明,季清澜坦白了自己的思虑,“在家里,爸妈和爷爷,还有路安都可以陪着你。回了川颐园,我怕忙起工作,疏忽了你的情绪。”
知道季清澜确实是为她着想,阮星月莞尔,“好啦。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阮逸山是什么样的人,也习惯了,只是差一个断绝关系的契机。那天因为余家的事,我和他闹翻以后,当下确实难过,但现在更多的是轻松吧。”
季清澜静静地看着阮星月的眼睛,她的眸中是他先前没有见过的透彻和坚定。
也不知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让她能够淡然至此。
季清澜垂下眼睑,调整好情绪后点点头,“好,那明天我们回去。”
“好。”阮星月笑着应声,余光瞥见办公桌上的舒芙蕾,拍了下脑袋,“啊,聊着聊着差点忘了它!”
季清澜淡笑着看了眼舒芙蕾,“给我的?”
“嗯,你快尝尝看。”
他尝了一小块舒芙蕾,顺手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
“怎么样?”
阮星月期待地看他。
“太甜。”
季清澜如实道。
“啊,”阮星月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加糖加多了。可是我吃着觉得还可以呀。”
“你做的?”
季清澜顿了顿,又尝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开编:“好吃,甜度刚刚好。刚才应该是味觉刚打开,没适应。”
阮星月忍不住笑,“季清澜,你看上去严肃正经,怎么也有昧着良心说假话的时候?”
季清澜咽下口中的甜点,思索片刻,“倒也谈不上昧着良心。只是知道是你做的以后,就怎么样都觉得好吃。”
阮星月呆住,脸上浮起红晕,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她偷瞄他从容镇定的神情,忍不住小声吐槽:“你怎么撩女孩子的时候也能做到一本正经的?”
季清澜:“有么?那或许是因为我不太会哄女孩子,刚刚在思考怎么才能让你高兴。”
阮星月撇嘴,“你这还算不会哄人?你会的很,简直太会了。”
“嗯。这么说,我会而不自知了?”季清澜微挑眉,“那阿月说说看,怎么算会撩?”
阮星月靠在办公桌边上,想了想,“就,比如昨天的时候?”
“昨天?”
“对,”阮星月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你说茶叶沾我嘴唇上了,摸我嘴唇那会。还、还说流氓话。”
她踢了踢季清澜的皮鞋,鼓着腮帮子假装出气。
“还有,你之前让我给你衣服缝扣子......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就只是说说吗,还非要我缝,也不把衣服脱下来,搞得人心惶惶的!”
“还有在酒吧那次......”
阮星月一件一件例举着季清澜的“罪行”,双手环在胸前,靠在办公桌边上,假装审视道:“人模狗样、甜言蜜语,我看你明明会的很。”
她讲完才注意到季清澜一直在默不作声地、淡笑着望她。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季清澜轻笑出声,唇下的红痣勾得人心痒痒,“我在想,原来我使坏逗你的时候,算是在撩?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就喜欢我坏的时候?”
阮星月被他的话噎住,摸了摸鼻子,“......谁说的,我不是。”
说完,她又好奇地问:“那在你们男人眼里,什么样叫使坏?使坏是什么样的心理啊?”
季清澜看着阮星月的模样,低笑一声,拉过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阮星月猝不及防坐在了他的腿上,羞得脑袋要冒烟:“哎,你干嘛呀。大白天的。”
“白天不行,晚上可以?”
“谁说了?!你快放开我呀。”
季清澜垂眸看着怀中美人的娇态,眸色愈发深沉,“不放开,也不想再放开。”
阮星月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柔软且带着甜品味道的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季清澜吻着她,微撩起眼帘,见她闭着眼睛享受的乖巧娇态,忍不住发狠地想要占有、掠夺,又小心翼翼地克制着,生怕弄得她不舒服。
她说他会撩,却不知他早已是她的俘虏。他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只是用尽浑身解数,诱她垂爱。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气息,直到被一声不合时宜的童声打破。
“啊!”季路安看着书房里的二人,惊叫一声,“哥哥,你不许咬我嫂嫂!”
阮星月听见路安的声音,条件反射般推开季清澜站起来,脸红到了耳朵根,“路安,不是......”
小奶团子已经扑上来,对着季清澜拳打脚踢,“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嫂嫂,你个大坏蛋!”
季清澜面无表情地摁住冲过来的路安的脑袋,当即决定今晚就回川颐园。
第44章 “怎么?我拿不出手?”……
颐和园。
季清澜将车停好,把行李箱和叶柔买给阮星月的大包小包拎下来。
阮星月见季清澜手里拎得满满当当还要去拉行李箱,连忙抢先握住拉杆,“我来吧,你手里都拿不下了。”
拉过箱子,阮星月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别墅。
换好了鞋后,季清澜去将礼物袋放在客厅茶几,阮星月拉着行李箱走到楼梯口,准备把行李箱搬上去。
刚拎起行李箱,阮星月气力不够,松手重重将箱子放回地上。
“好重啊。”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其实出发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塞很多东西,这次回来,里面还装了很多叶柔给她买的珠宝首饰、护肤品,一下子变得沉甸甸起来。
阮星月刚回头想求助季清澜,便见他已经站在身后,毫不费力地单手提起行李箱。
“上楼。”
季清澜向楼梯扬了扬下巴。
阮星月伸手想帮忙,“太重了,你一个人搬不行吧?我帮你一起。”
季清澜将行李箱向后一收,淡笑道:“怎么不行?单手抱你都没问题。”
阮星月点头,“那好吧。”
上到二楼,阮星月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刚准备进门。
身后的季清澜伸出左手撑在门框上,手臂恰好挡在阮星月面前。
阮星月有些懵,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将她的房门关上,又用右手将行李箱轻轻一推,行李箱转着滑轮进了对面的房门,是季清澜的卧室。
阮星月抬头看他。
季清澜肩膀虚靠在她的房门上,垂下眼睫与她对视,声线低沉:“睡我房间?”
啊?
睡他房间?
阮星月愣住,察觉到脸上突起的烫感,眨了下眼睛,飞快低下头假装点头,“......噢。”
*
趁着季清澜洗澡的功夫,阮星月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箱,但想到晚上睡一起可能要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紧张。
由于叶柔买给她的东西实在多,整理东西时,珠宝掉在沙发上、沙发前的地毯上,收拾了快十分钟,还有不少凌乱地散落在外面。
阮星月揉了揉太阳穴,正弯腰去捡落在地毯上的首饰,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澳白珍珠项链、镶满粉钻的手表,各种珠宝首饰落在纯灰色地毯上,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阮星月笑笑,弯腰捡东西。
得亏季清澜房间里东西多数都是黑色灰色,这些五彩缤纷的珠宝掉在地上也这么好找。
刚捡起一串翡翠珠串,季清澜已经从淋浴间出来,穿着纯黑丝质睡衣睡裤,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嗯,你把文件现在发给我,我看看。”
阮星月见季清澜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上下扫了扫地毯、沙发、茶几,微挑起眉头。
她反应过来季清澜的电脑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应该是要办公,连忙起身收拾刚刚顺手放在他电脑上的珠宝。
“去洗澡,我来弄。”
正弯腰收拾着,季清澜站在她身后,伸手摁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钻石胸针接过。
阮星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好。东西太多了,你放着一会我来弄也行,别耽误你工作。”
季清澜嗯声,“去洗澡吧。”
洗完澡,阮星月吹完头发,将吹风机放回柜子里时,看见柜子里面摆的一瓶香水,没有牌子,但外观很漂亮,银灰色的玻璃外体,雕刻着高山流水图。
阮星月好奇地将香水拿下来,往身上喷了一下,是季清澜平时身上的沉水香气味。
清冷疏离,略带一点药香。
喷完香水,又连刷了三遍牙,精心梳了好一会的头发。
确认从头到脚都精心打理过后,阮星月站在镜子面前最后确认一眼,她今天穿着纯白色真丝吊带,白天遮挡住的锁骨处,星星点点分布着浅玫红,是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
阮星月脸微红,拨了两下头发,将暧昧的痕迹遮住些许,转身出了淋浴间。
卧室内,冷白的灯光将坐在落地窗边沙发上的男人衬得不沾烟火气,他戴着金丝眼镜,认真工作时眉头总是微微蹙着,无形的肃静气场让人不敢出声叨扰。
偏偏这样一张完美的脸,笑起来时,又与工作时的禁欲感迥然,像是天生会勾人的男妖精。
阮星月感叹完他的反差感,又注意到整齐摆在茶几上的首饰盒子,刚才她掉在地上、沙发上的首饰已被收拾归类利落,刚才珠光宝气的房间,又恢复了他房间本该有的样子,冷调、简洁到有几分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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