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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降葬礼:我在地狱卖艺为生——杳杳杳霭【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13 15:00:35  作者:杳杳杳霭【完结+番外】
  溏糖警惕地盯着他,片刻后才慢慢点了点头:“多谢。”
  花先雪微微勾了勾唇,走过她的时候将衣服一块拿了起来,丢在了门外的垃圾桶里,明明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太阳,他却觉得有些凉,来自心底的凉。
  抬眼对上二楼窗户上愿向晚的视线,他抬手比了个方向就离开了,转身的瞬间用黑色的衣袖抹掉了嘴角的血痕,没让一点腥味溢出来招惹那些贪婪而狡猾的生灵。
  被扔在垃圾桶里的风衣在炽热的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暖融融的光芒,却在下一刻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黑色羽毛击中,化成了空气中的灰烬。
  这这件衣服开始,所有的阵营都将出现,这场套中套计谋的序幕即将被拉开。
  困在风暴漩涡的死神从墓碑深处走入灵魂火海,它摇着手里的镰刀割下灵魂身上现世和往生的绳索,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这里,等待合适的契机去往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灵魂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死神,窃窃私语于他难得的网开一面。
  死神沉默着离开了这里,刚离开黑暗便被刺激地踉跄了一下,抬手抹掉嘴边的血迹,以最从容的姿态去面对那些贪婪的捕食者和那些虔诚的朝圣者。
  接下来的机会就看你们谁能够抓住了。
  六月葬礼――
  在场众人共享的都是愿向晚的视野,从那卷秘籍被发现到最后的万狼空巷,大家的心情那叫一个坐过山车都带来不了的紧张忐忑,其中以两人为重。
  肖笑――一方面源于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并且由衷地思考起了两个人的未来,并且心疼于自家徒弟受的伤,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那段他们所有人当局者迷没有察觉到的事实。
  他喃喃自语道:“我……我那个时候太自负了,以为自己就可以掌控一切,却连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变化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本该有所察觉,但是渴望建功立业开创太平盛世的心愿太过迫切。这时候肖笑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多关注一下潘天祁,如果他能够不那么刚愎自用而是好好考虑朋友们的建议,是不是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不至于造成当时孔百道托孤,花城数十万居民罹难,自己挽回这一切的努力只是杯水车薪;更不至于现在要让自己的干孙子,自己的亲徒弟以及那么多自己答应要保护的后辈落到如今的境地。
  曹鬼卿在一旁扶着他,神色也有着悲戚,但是他却还抱有着基本的理智,隐隐察觉到了一些过去与现实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按照他们两个人的名声,我就算没有记住小愿,我也不可能忘记先雪,可是……我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印象。”
  “他死了,在那天被那个人亲手杀死的。”
  孔百泉的声音响起来的很突然,面对这样一段往事,得知自己一直以为是救命恩人的人其实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算计了花城所有人,而自己明明可以回到那个时代去找寻真相,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呆在这里,成为了别人手里斩向自己人的刀。
  他也依稀记得自己的小时候是有两个很好的哥哥姐姐照顾过自己,姐姐说话声音很温柔,会给他糖吃,会在父亲不在的时候给她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还会在自己半夜发烧睡不安稳的时候整夜守在自己的床边等待情况稳定了才去睡觉。
  父亲也对他说过:“我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他好像,不知不觉的走向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
  过往神秘的面纱被接下,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直面真相带来的信仰崩塌,但是无论如何,至少我们还有勇气在尘埃落定之前选择弥补当年的过错。
  “肖笑!”
  “场主!”
  ……
  溏糖进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才和花先雪对峙过一段时间,仍然带着愿向晚熟悉的笑容和气息,同样熟悉的还有小朋友明明哭过却倔强的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好像在玩一个谁先开口就输了的游戏。
  最终还是溏糖在愿向晚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通红的眼眶中败下阵来,几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床上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晚晚,是我,我记起来了。”
  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愿向晚的泪点,确定对方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之后任何的伪装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她顺应本心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扑到溏糖怀里肆无忌惮地苦哭了出来。
  在这个时刻她不需要思考任何未来应该怎么办她现在应该做什么,她现在身上压着多少人的命,所有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的感觉。
  “好暖和……”
  【番外一】溏糖
  要说愿向晚和溏糖之间的感情,那真的不是一个细水长流或是一个为你而死能说够的,非要从头到尾完整回忆一遍的话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与后世人津津乐道的溏糖做了愿向晚的光将她拉出了那片黑暗不同,最开始成为那束光的是愿向晚。
  溏糖在恶狼集团的经历跟她这个时代的经历大差不差,都是尽心竭力对家人好但是被好心当成驴肝肺,最后在云城被花城占领的前一夜,父母假意对她好,却在她喝下的水里下了十足计量的安眠药。
  甚至是用溏糖自己平时攒下来的钱贿赂了当时守城的人,让他们坐上了离城的最后一趟马车。
  次日,花城占领云城,投降者活,不降者死。
  溏糖选择了死。
  白绫已经挂上房梁,她踩着凳子将自己的头搁了上去,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幕竟是昨晚午夜梦回时梦到的母亲顺利生下了孩子,父亲也从远方回来,云城成功防御住了花城,他们一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然悬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窒息感如同潮水一般拍打着她。
  请带我走吧,死神。
  但是死神没有听到她的祈求,溏糖最终活下来了,和许多投降了的人一块被带到了恶狼集团的后街就放仍他们自生自灭。
  溏糖是被愿向晚带回去的,后街简陋而破小的房子住满了人,根本没有地方匀给这些新来的人。
  被愿向晚带回去后,溏糖就和她住一个屋子,房间不大两个人就挤一张床,用愿向晚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人冬天抱在一起睡还能少买一床被子,多好。”
  溏糖听到了吗,她听到了,但是没有形势作出任何回应,只是仍由着那个时候浑身还像个火炉一样的小朋友抱着,仿佛真的没有那么冷了。
  以前为了冬天不冻到,她狠下了心昼夜不分废寝忘食地打工才挣够了买棉被的钱,因为母亲还怀着弟弟身体不好她也没有上床和母亲分这一床棉被,而是在自己的床上多铺几层干草过夜。
  而现在……
  溏糖半转过头凝望着愿向晚的睡颜,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在恶狼集团的屠宰场游戏中生活了那么多圈的人。
  每次都和周围的人建立联系,又一次一次地看着对方离开;亦或者是看着本来亲密的人渐行渐远;更妄论本来和睦的关系却被他人操纵的生死挑拨,上一秒救下了的人下一秒就会转过头用自己一把……
  这些都是愿向晚教给糖糖的,在回到这个地方的第一天愿向晚先带着她吃了个饭洗漱了一下就回到了屋子里,确定今晚没有狩猎游戏之后舒了口气才转头看向溏糖。
  她并没有在意溏糖当时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而是确定她真的能听见之后就慢慢开口了,不像是真的要她听,而是尽自己的本分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选择权放在对方的手上。
  “……这就是恶狼集团的屠宰场。
  在这里,你只有你自己,你只能相信你自己,这是你唯一的资本。
  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你可以自己决定它的去留。
  当然如果要自杀的话不要在我的房子里,尸体很难收拾而且血迹收拾起来很麻烦。
  ……
  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短暂的要做一段时间的室友的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愿向晚。
  姐姐可以叫我晚晚。”
  或许在那个时候溏糖就觉得愿向晚的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被她吸引,或者说被她血液里流淌的生机勃勃的气息吸引。
  那个时候的愿向晚虽然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每一次游戏都是对生死的考验,但是她依旧愿意相信前方有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帮助可以帮助的人。
  溏糖是被她硬生生从泥沼里抓出来的。
  第一次恶狼游戏的时候两个人跟着愿向晚寻找到的路线走,一路避开了很多杀手和枪手,最后好不容易只有一分钟只要回到集合地就可以宣告这个惊魂夜的结束。
  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狙击手的枪已经蓄势待发,愿向晚并不会天真到认为他们的速度快得过那之间的子弹,所以她会选择视线死角。
  但是那天月光过分的亮,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阴影在容纳两个人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够用,最后五秒钟在金色的子弹破空而出的时候,愿向晚毫不犹豫一把将溏糖抱到了自己怀里,子弹狠狠地嵌入了肩胛骨。
  溏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当天晚上过后两个人的关系正式破冰,溏糖一边哄愿向晚一边用简陋的医疗工具将子弹取出来对伤口进行消毒消炎包扎,也亏得是这几年战争的爆发让所有人的医学水平都增长了不少。
  然而即使是这样愿向晚半夜伤口痛起来的时候都没忍住,勉强下床不打扰溏糖之后在地上自己蜷缩着,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中的布料抓出一个洞来,痛苦的闷哼压抑在喉间。
  那些医疗用具都是平常攒下来的,恶狼集团是不是会派人来送些生活物资,但是这个是没有分配的,抢得到的守得住的就是你的,抢不到的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止痛药,麻醉剂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得到的,生活物资的发放就在惊魂夜的第二天。看他们垂死挣扎或是相互抢夺是恶狼集团的一大乐趣,怎么可能看着他们顺顺利利的休息攒物资。
  愿向晚边忍着痛苦别让自己翻来覆去的打滚还让伤口更痛,一边思考明天要怎么抢生活物资才能活到下一个惊魂夜之前,直到半夜才不安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愿向晚是在床上醒来的,看到已经大亮的天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套上外套就要下床,中途扯到伤口龇牙咧嘴了一下来不及等待疼痛过去就踩上鞋打开门冲出去。
  但是她没能冲出去,迈出的腿停在半空中,看着面前灰头土脸身上带着不少伤的溏糖。
  后者朝她笑了笑,是灰尘也掩盖不住的明眸皓齿,而她左手拿着的袋子里放着慢慢的蔬菜肉类水果,还有白色的绷带,酒精等……
  
第75章 六月葬礼(2)
  时间只过了几分钟,对愿向晚和溏糖来讲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离别的时间是现在用十倍都补不过来的。
  至少对愿向晚来说,她现在巴不得时间暂停让她抱够再继续思考这个疑云重重的幻境,直到溏糖受不了她垂下来的头发丝发出的痒伸手避开伤处将人拉起来一些,抬手擦了擦愿向晚眼角的泪。
  “别哭了,你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那什么事情能够有你重要!”
  溏糖被面前挚友的话呛住,伸手去搓揉这张还带着泪痕但眼角眉梢已经沾染上了生机的笑意,暗自把本来打算说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咽回去,转而带着笑意开口。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愿向晚愣愣地看着她,从溏糖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她就再次确定了这个是来自当年那个花城的溏糖,同时确定了对方已经知道了她和花先雪的想法,就等接下来的实行步骤。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她想逃生和抢物资的方法溏糖和她一起去执行,甚至连最后的大BOSS都没有变,还是恶狼集团的当家人。
  只不过这次身旁不再是空无一人。
  愿向晚正了正神色:“我想要知道你的灵魂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以及你现在的状态对花城的感受。
  以及,你对那种传闻中借用亡者力量的秘籍有印象吗?”
  溏糖:“失去呼吸的刹那我的灵魂就从躯壳中脱离了出来,然后我又在六月葬礼停留了一两日,只不过我看得到你,你看不到我。
  那几日我还看到了很多别的灵魂,当天晚上所有死的灵魂都在,之后大概是一周后的午夜十二点,我们都被死神带走,同时失去了意识沉入了忘川的中游,按你们的叫法,或许应该叫做灵魂火海?
  抱歉,后面的事我记得不太清了,在灵魂火海中我们的记忆是混乱的,随时都有迷失的风险,六月葬礼的玩家很多,但往往出挑的也就那么一两个,每次只有几个灵魂能得到真正的安息。我们现在还能见面多亏了肖笑。
  跟现在的丞相长相一样,但是感觉上却截然不同。
  他通常过一段时间来一次,用他的力量安抚灵魂,灵魂火海中光与暗的力量才能达成一致。
  后面的事情,我只记得一个红头发的小伙子,跟孔百泉长得挺像的,释放了好大一部分生气,连带着一些灵魂也跟着脱离,但是结局我就不知道了。
  灵魂火海虽然束缚我们让我们无法走向往生,却也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我们的执念和感情。”
  愿向晚边听边默默点头,时不时点头佐证一两句她说的话,这样看来灵魂火海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单是现在花城的人死了还好,若是在当年那场浩劫中死去的百姓灵魂的怨气涌出,那整个花城都将沦陷。
  溏糖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并没有想着出去,因为我想着我还想等你来,听说前些天莱特兄妹说见到你了我就在想了,就算不能死后见,好歹阴阳两隔也能见一面吧。
  然后我就被灵魂火海失衡的怨气攻击了,脑袋迷迷糊糊的几乎要迷失在黑暗中。
  大概三天前吧,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它问我‘愿不愿意去帮你’,我点头,然后就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身体里面,不过看情况她应该是我的前前前世之类的?
  至于现在的花城,晚晚,和你们想的一样,这是一个由灵魂的力量所构成的世界,我能听见冤死的百姓在呼告,但是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喊声,将那场阴谋掀开。
  包括潘天祁,他身上的怨气太重,心中的野心又太张狂,根本不以为意。
  至于秘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到了,那个知情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
  晚晚,只有你可以听到这些声音,只有你可以。”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室内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愿向晚顺着溏糖的目光望向窗外,肖笑府邸的方向传来的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
  象征恶魔的双翼在空中摆动,向所有灵魂宣告审判。
  象征天使的翅膀穿过街头巷尾,最后穿过了愿向晚的窗子径直撞入了她的身体,清透水润的玉环缓慢浮现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带来了肖笑最后的一句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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