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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娘子没了/奉旨成婚后,我逃了——屋中名酒【完结】

时间:2025-01-14 14:41:43  作者:屋中名酒【完结】
  他的思绪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青州之败还没发生,他的祖父,伯父叔叔以及兄长们还没有死,那时他的肆意调皮是真的,而不是伪装。
  小男孩总有一段猫嫌狗憎的日子,他仗着家人们的宠爱,在京中肆意妄为,什么有趣,什么刺激,他做什么。
  他听说苏首辅家有位最规矩端庄的姑娘,是长辈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他们这帮调皮鬼就忽而想让她出丑,却又畏惧苏首辅的威严,最后还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地站了出来,说要去捉弄捉弄她。
  其实他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只是抓了只丑丑的癞蛤蟆要去吓唬人玩。
  可当他爬过红墙,钻过狗洞来到后院看见亭子里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时,平生头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干净,优雅,美丽,年幼的他说不出什么夸赞人的形容词,只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画中的仙女,好像自己一说话就会污浊了她。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黑乎乎的手和突然叫起来的癞蛤蟆,恨不得钻进池塘里洗个干净。
  女孩注意到了他,惊讶地问:“你是谁?”
  他羞涩的不敢答话,把手上的癞蛤蟆一扔,扭头就跑了。
  身后似是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刚刚还不染世俗的小姑娘眼睛红红地哭喊着,表情生动到让他现在都忘不了。
  后来,他从朋友口中听说,苏家的姑娘不知被谁家的臭小子用癞蛤蟆吓着了,哭得近乎快晕过去了,兄弟们知晓是他做得,一个个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忘不了初见她时的惊艳,和她震天响的哭声。
  她或许早就忘了吧。
  苏元意见萧闲一直恍惚着不说话,垂下眼帘,轻声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萧闲没有回答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而是问:“你……你还记得小时候一个拿着癞蛤蟆的小男孩吗?”
  苏元意猛然睁大了眼,细细打量着他,万分惊讶地问:“那个朝我扔癞蛤蟆的小男孩是你?!”
  苏元意从小到大头一次被人扔癞蛤蟆,当时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事后回想起来只记得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见了她二话不说的就朝她扔癞蛤蟆。
  难怪后来苏元意再见萧闲,哪哪都看不顺眼,原来还有这层典故。
  萧闲连忙否认:“我没朝你扔癞蛤蟆,我当时第一次见你就被惊艳到了,只觉得天下怎会有这么美丽的仙女,仙女还和我说话了,我当时不好意思说话,也觉得手里的癞蛤蟆实在烫手,就随手扔了,害羞的跑走了。”
  苏元意想起这件事,还能忆起癞蛤蟆那冰冷冷又黏腻的触感,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语气都没了平日的温和,颇为幽怨地说:“你是随手扔了就跑,那癞蛤蟆就直接跳到我身上了,吓得我现在还时时做噩梦。”
  “是我的错。”萧闲拱手赔礼,“夫君在这儿给娘子赔不是了。”
  “所以你就是从这儿喜欢上我了?”
  那还真是太久远了。
  萧闲眸光闪了闪,笑着说:“是。”
  其实也不算是,只是从这一天起,他知道苏家那位端庄有礼,处事不惊的小姑娘哭起来的声音比他还大,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关注着她,后来他知道她定了人家,是云州许氏的公子。
  许砚和她一样自幼就有才名,端方有礼,温润如玉,一位是别人口中的女儿,一位别人口中的儿子,很相配不是?
  那时他也没想着要做什么,只是有她在的场合,他总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直至……青州之败的消息传回京,他哭了好几日,整个人难受到恨不得跟着他们一起死掉,他孤寂的跪在灵堂上掉眼泪,苏家的人也来祭拜,苏元意也跟着来了。
  她见他哭得难受,竟难得同他说了一句话。
  “萧公子,节哀。”
  萧闲抬眸看她,一身素服的她看起来越发像是仙子了,他忽而想起有一次他曾看见她温柔安慰许砚的画面,她捏着手绢细细替许砚擦着汗,神态温和又柔软。
  他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起来,她也会那样安慰他吗?
  可她没有,她只是眼神略带怜悯地对他说,“往后萧家的门楣就靠你一人了,从前种种你就改了吧。”
  只是这么一句话。
  可他却不可避免地被她鼓励了,那时的他仍然顽劣不堪,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人人都觉得他无可救药。
  可她却觉得他可以支撑萧家的门楣。
  他本就聪慧,很快利用自己的人缘暗中拢起一股势力,他在无人处看书习武,调查真相。
  萧家人都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这一次却输的这般惨烈?
  当真相出来的那一刻,满纸的字似乎都在嘲笑他的可怜,他奉为神仙的光却是推他入黑暗的罪魁祸首。
  那一日她的眼神究竟是怜悯还是嘲笑?
  她是不是在心中笑他是天下第一的傻子和草包?
  先前所有的爱意与情愫化为飞灰,他像是走火入魔的邪徒亲手推倒他曾经信奉的神像,用一把火将它们燃为灰烬,可这还不够,他用最强烈扭曲的恨意日日夜夜地惦记着她,似是只有把她打入深渊,才能掩盖他曾经在无人处犯过的傻和无人得知的情愫与依赖。
  他的心尖一颤,侧眸看她美丽的侧颜,他想起来了。
  在恨她之前,他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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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别哭,我不疼
  苏元意自见了司马安后, 始终记挂着苏家的事,可她也知急不得。
  如今她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任达这儿,因而就派手下的人暗中盯着任达, 看他每天都与什么人接触, 做了什么。
  不过, 京师很快又发生了一件大案, 徐州总督柯鸣在徐州吃空饷,短短三年时间竟贪污了千万两白银, 数目之大古来少有, 因而一经御史台的一位御史披露后,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明面上只是一起贪污案,可幕后斗法的却是四皇子与太子, 柯鸣是陶行正的人,而陶行正又是坚定的四皇子党,那位最先上奏的御史则是太子的人。
  一时间两方斗得你来我往, 可柯鸣贪污的案子已成事实, 四皇子不得不自断一臂,太子则借着此案重新回到朝堂。
  在太子起复的第二日,苏元意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太子的礼物。
  着蓝袍的圆脸小太监奉上一份礼物, 尖声尖气地说:“苏姑娘, 太子爷说了,苏庚明虽犯下大错, 但到底是孤的老师, 于国于理,他罪该万死, 保不了他, 但于私于情, 这份师恩孤不能忘,这份礼是孤贺苏姑娘的新婚之礼,日后若有难处,可来东宫找孤。”
  苏元意跪恩领了太子的礼,小太监走后,苏元意静静看着桌案上的白瓷观音像。
  不多时,萧闲来了。
  他一进门,就问:“太子来了?”
  “嗯。”苏元意指了下柜上的观音像,道,“送了一尊送子观音,说是为贺你我的新婚。”
  萧闲踱步走到送子观音像前,望着她悲悯慈悲的面容,笑了一声,随口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重情义啊。”
  苏庚明如今臭名昭著,人见人嫌,谁都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可这位太子殿下刚解禁足就主动示好,他难道就不怕又被此事牵连吗?
  苏元意忆起往事,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从前……太子殿下对我父亲很是敬重。”
  萧闲:“你父亲没出事前,谁不敬重?连我看了都心虚呢。”
  萧闲转身瞧见苏元意脸上似有悲苦之色,连忙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母亲让我告诉你,三日后你我一起去艾府为艾大人祝寿。”
  艾大人是国公夫人的哥哥,萧闲的舅舅。
  原本这次的宴会是由国公夫人去,可国公夫人近日身体欠安,不便出席,她只生有一子,她做妹妹的去不了,就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儿媳去了。
  “好,我记下了。”
  上次的宴会给苏元意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虽说国公夫人始终护着她,可陶晔然的那句绝不与叛徒同席,还是让她觉得难堪。
  萧闲也想起了上次的宴会,因而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莫担心,艾府是母亲的娘家,都是自家人,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苏元意想到因她而断了做世子夫人的艾潼,心想,这次的宴会恐怕没那么简单。
  虽说不至于对她做什么,但冷嘲热讽是指定少不了的。
  今天是艾大人的寿辰,亦是家宴,来的皆是自己人,因而男男女女一大家子人也都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看戏。
  苏元意与萧闲入座后,对面正巧是艾潼与她的夫君周家的三公子周钰。
  艾潼瞧了她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温柔地给周钰添茶,周钰含笑看她,两个人看起来郎情妾意。
  萧闲顺着苏元意的目光看了出去,正巧也看见了这一幕,他眸光闪了闪,笑着给苏元意剥了颗荔枝送到她嘴边,苏元意也没多想张开嘴吃了下去,可吃完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宴席上,她不由俏脸一红,连忙低声说,“别闹。”
  “没闹。”萧闲低笑着说,“别人能给自己夫君添茶,我给自己的娘子剥荔枝有什么不对?”
  对于他的油腔滑调,苏元意早已领略,也懒得与他争,只是斜着眼瞪了他一眼。
  宴席正式开始,各家说了些祝寿的话,碍着有萧闲在,也没人说苏元意的不是,只是对她的态度远不如对萧闲的亲热。
  苏元意也不以为然,自顾自地坐着赏戏。
  艾大人忽而招呼萧闲一起离席更衣,萧闲同苏元意说了一声后就去了,萧闲前脚刚走,就有一人好奇地打量着她,问:“你就是苏庚明的女儿苏元意?”
  从前别人提她是父亲的女儿时,是仰慕与敬服,如今却是满眼的讥讽与嘲弄。
  苏元意:“是我。”
  那人笑了一声,与身旁的人戏道:“听闻苏姑娘才艺双全,我等一直无缘得见,甚为遗憾,不知苏姑娘今日可愿赏脸让我等见识见识苏姑娘的风采。”
  今儿是什么样的场合,在坐的男女皆有之,表演皆是戏子,伶人,她们却让她表演展示,话说得漂亮,可到底是拿她与供人取乐的玩意相比,借此羞辱她。
  苏元意盯着说话的那人,问:“你等?你和哪些人啊?”
  那人愣住了,她以为苏元意要么断然拒绝,要么无奈同意,却没想到会这样反问她。
  艾潼见状立即接过话来,道:“表姐,你也莫为难苏姑娘了,苏姑娘性子高傲,怎会愿意给我们展示呢?”
  艾潼这番话说的倒是苏元意目中无人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周夫人倒是替我做上决定了。”苏元意轻笑着,“我听闻周夫人的琵琶弹得甚好,可惜我没带箫,不然可与周夫人合奏一曲清平乐,以祝艾大人高寿。”
  “不过素闻周夫人纯孝,想来周夫人定是愿意为父独奏一曲。”
  苏元意本不想为难艾潼,可她却主动跳了出来,她与那人无冤无仇,那人却忽而出言为难她,若非艾潼挑拨她是一万个不信。
  艾潼的脸瞬时憋得通红,她的反击比她还要毒辣百倍。
  她们刚刚的话无外乎给她安个目中无人的跋扈名头,可她一开口却把她往孝道上逼。
  若她不弹,难不成就成了不孝女?
  艾夫人开口道:“行了,孝不孝的原也不在这上面,今儿表演的人都够,哪还犯得上让小姐夫人来演奏了?”
  苏元意低头喝茶冷笑,刚刚她被为难的时候,可不见艾夫人说话。
  说到底她们还是怨她占了世子夫人的位置,萧闲虽纨绔,可定国公府却是个香饽饽,一旦嫁进去就是用不尽的金山银山,吃不完的玉盘珍馐,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艾潼眼中闪过一抹恨色,她抬眸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神,紧接着丫鬟们又鱼贯而出来给众宾客上菜,这次的菜品是冒着白烟,不断翻滚的乌鸡汤,汤盅下还放着一个小火炉温着呢。
  苏元意只见给她送汤的小丫鬟双手不住的颤抖,苏元意微微皱眉,本能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下一秒就见那丫鬟失手打翻了托盘,滚烫的鸡汤与炭火朝苏元意的脸上泼了过来。
  这样的高温一旦碰上定是要脱层皮的,她慌乱躲避,可却已来不及了,眼看那炭火就要落到她身上,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急呼,“娘子,小心!”
  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她被人护在身下,在一片兵荒马乱的高呼声中,她听见滋啦滋啦的声响,闻见绸缎与肉烧焦的味道,她的心跳得很快,失神地盯着眼前的黑暗……
  护着她的人缓缓起身,光透了进来,她先是看见他衣领上用银丝绣成的团纹,紧接着是他因疼痛而青筋暴起的苍白面容,一滴黏腻的汗水落在她的鼻尖,湿漉漉的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她对上他龇牙咧嘴挤出的笑意,“娘子,你没事吧?”
  一瞬间,她的眼眶有点发热发烫。
  她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不同的萧闲,肆意的,风流的,温柔的,撒娇的,冷漠的,邪气的,最终又凝结成了眼前的这张脸。
  她真的好想问问他,这次也是演戏吗?也是为了报复她吗?
  可如果是报复就让那碗热汤,那烧红了的炭落在她的脸上,滚在她的身上,不是更能让她痛苦吗?
  他又为什么要救她?
  她真的有点分不清了,分不清他到底爱她,还是恨她。
  “别哭。”萧闲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我不疼。”
  苏元意说出口的声音沙哑又哽咽:“为什么?为什么救我?”
  萧闲笑着说:“娘子身娇体弱,若是烫一下怎么受得了?我皮糙肉厚的,烫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可苏元意知道萧闲也是自幼没吃过苦的娇少爷,身上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唯一的伤疤还是为救她而留下的箭伤,如今背后又要添一道烫伤了……
  “别哭了。”萧闲故意和她开着玩笑,“我一离开娘子,娘子就出事,看来下次在同娘子出门,我是一刻都不能离了。”
  她话音刚落,艾夫人与艾大人就冲了上来,“天呐,闲儿没事吧?快去请大夫,再把府里最好的烫伤药拿来。”
  艾夫人说完,又回身给了刚刚上菜的小丫鬟一巴掌:“你是怎么做事的?!烫伤了萧世子,几条命都不够你这贱婢赔的!”
  萧闲眼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又很快消散,他愤愤道:“该死的狗奴才,一点事都做不好,舅舅,舅母!这个人我要了,本世子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艾夫人与艾潼的神色瞬间变了,正要开口回绝,却被艾大人一口答应了,两人面色一白,如遭雷劈。
第30章 上药
  艾夫人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笑, 道:“这贱婢犯下此等大错,依我看打她一顿发卖了就是,若闲儿带回府里教训, 恐惹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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