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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排除前者，只有后者。”
“不出意外，来这个世界的系统都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由此推断，应该是另类的系统。”
另类系统吗？
沈岁桉嫣然一笑：“等找到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动手。
谢聿白伸手亲昵地为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深邃的眉眼弯弯：“嗯，夫人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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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气运之子
关于沈岁桉来了一趟南州十三区突然认了个亲的事情，几人都有些震惊。
岑溪有点伤心。
本来一个谢聿白，一个惊蛰就够麻烦了，这又多一个……哦不，三个……
沈岁桉身边还有她的位置吗？
虽这样想，但是有更多的人关心沈岁桉，爱着沈岁桉，倒也不错。
惊蛰是真的不爽。
莫名其妙突然来了个同他抢姐姐的人……
要知道姜温念和谢聿白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谢聿白和沈岁桉在一起，他充其量多一个姐夫，可姜温念不一样，有了她，就会多一个人喊他家姐姐姐姐……
想想那个场景，惊蛰就觉得恐怖……
再加上，他听别人说，大家都喜欢女孩子多一些……
万一因为姜温念一来，姐姐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惊蛰要疯了。
梁艺橙和傅南川是没有一点想法地为沈岁桉感到开心。
至于谢聿白……
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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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看出了沈岁桉的不自在，姜父和姜母并未说太多，依依不舍地交代两句便放沈岁桉去休息了。
姜父擦了擦眼角：“可惜了，女儿刚找到，就被人抢走了……”
姜母：“我倒是看那孩子不错，对桉桉是真的好。”
姜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姜母斜眼瞅他：“怎么？照你这话说，我女儿就不配找到那种无条件对她好的人，就遇不到良人了？”
姜父：“那当然不是！咱们女儿多好啊，配天底下最好的都不为过。”
姜母哼了哼，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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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难得靠一次谱，不出半个小时，将那个系统连带着它的宿主扒的一干二净。
沈岁桉听着吞吞的描述，挑眉：“所以，那个另类系统的任务就是加剧这里的崩坏程度，从而诞生新的文明？”
吞吞顿了顿，声音含糊：“是、是吧。”
“既然查清楚了，就说清楚。”沈岁桉不咸不淡地瞥他眼，“到底目的是这，还是……小白？”
谢聿白静静听着，不出声。
猜到了吗？
其实猜到一些。
因为他的原因，哪怕他不愿意，听系统的表述和他混乱的记忆，不难猜到这个世界重溯了好多回……
既然有试图改变他的，那就有试图消灭他的。
他不在意这些。
这段时间有沈岁桉在身边，他的脾气简直好的不行。
要是往日，他说不定真的会产生一些阴暗的想法。
吞吞低着脑袋：“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崩坏的最终原因是因为他，所以……”
“这个世界的最高管理者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它说，“还有啊，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的。”
“我轻易感知到它，是因为它进入了这个世界，我作为主系统自然要有一些权利。”
“最高管理者？”沈岁桉的指尖动了动。
“嗯，每个世界都会有的，不过管理者他们很忙的，就算不忙他们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吞吞道，“换个词来说，管理者相当于仙，仙之上是神，据说神是管理各方仙的，这个我不太确定。”
“因为从我的记忆中查询，并未找到半分关于神的线索。”
“嗯，知道了。”沈岁桉托着下巴，“把那个系统喊过来，我有些话问它。”
吞吞拉着语调回：“好。”
十分钟后。
白色的圆球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它猛然惊叫：“是你！你是……”
话还没说完，被吞吞一个巴掌扇了回去，“放尊重点，那可是我家主人的男人。”
白色圆球：“……”
“你不用多说话，我家主人问你什么，你回答就是，有什么疑惑憋着。”
“……”
“干得不错。”
得到夸奖的吞吞更卖力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颗白色圆球，缩在一起的手蠢蠢欲动。
似乎只要白色圆球动一动，它的爪子就扇出去一样。
白色圆球瑟瑟发抖。
“别紧张，就几个问题，回答的我满意了，就放你回去；回答不满意了，也放你回去。”
只是此回去非彼回去。
白色圆球颤颤巍巍：“……您说。”
“第一，谁让你来的？”
“系统管理局派的任务。”
所以不是它自己接的，是它推不掉的。
“第二，具体指令是什么？”
“就是、就是……”它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漫不经心垂着眼的谢聿白，半天都没蹦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只管说就是，我又不是不讲理之人。”
“……”
你确定？
不过这话它可不敢问。
“想尽一切办法毁灭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
谢聿白觉得格外讽刺。
谁家气运之子会在人生最重要的那一段日子里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他殷红的唇抿成一条线，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
掌心被挠了挠，他回神，对上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眸，心瞬间软了下来。
“正如你不会让我出事，我亦不会让你出事的。”
谢聿白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笑得愉悦：“那就拜托夫人保护我了。”
“好。”
白色圆球努力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一个，你见过我吗？除去这一次。”
白色圆球满球懵。
随后直摇头：“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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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它想走了
白色圆球被赶出去之前，吞吞极为礼貌地去送它，顺便友好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友善且意味深长地提醒：“聪明的系统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色圆球欲言又止：“……”
你看我敢说不知道吗？
它想走了。
它需要安慰。
但是……动了动身子，没走掉。
“？？？”
“不回答问题就走掉的话，可不是一个礼貌的系统哦。”
“……您放心，我保证完不成这次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的风险和得罪主系统的风险，孰轻孰重，它还是能分清的。
吞吞露出长辈一般慈善的笑容，再次拍了拍它的脑袋：“真乖，回去吧。”
白色圆球试探地往前飞一步……
“哦对了。”
身形顿时僵住。
“今天我找你来是因为……？”
“单纯过来指点指点我，除此之外――”它回答得迅速，也非常上道，“还有吗？”
“没了，走吧。”吞吞满意地摆摆手。
“好的。”
白色圆球前几步飞的还挺慢，像是大佬发现它的心思一样，后面干脆不装了，“嗖”的一下就没了影。
“……”
吞吞挠了挠脑袋，满脸疑惑：“我很可怕吗？”
明明它才是他们那群人里面最单纯、最没有威慑力、最容易被拿捏的一个！
**
另类系统的小插曲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那天后，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这事。
南州十三区的日常同七区大差不差，为了生存换物资出去接任务，有时候组队去清理清理周边的丧尸。
“听说十三区有个贸易市场，要不要去看看？”
谢聿白低垂着眉眼，笑得温柔，抬手间，葱白的指腹捻起她耳边过长的发丝捋到脑后。
“行……”
“这我熟啊，姐姐，我们一起。”姜温念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笑得无害，“姐夫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聿白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身后跟来的陆祈年，挑了下眉，意思不要太明显。
陆祈年无奈地冲他摊手。
自从知道了沈岁桉的身份后，姜温念就化身为姐控，成天“姐姐”“姐姐”地喊，围着沈岁桉转。
就连惊蛰都无语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他不是没阻止过，但是对于兴奋劲上头的姜温念来说，压根没有一丁点用。
谢聿白嗤笑：“没用。”
陆祈年：“……”
男人丢下一句话没再理会他，伸手揽着沈岁桉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不好意思，我介意。”
自从来到南州十三区后，他同沈岁桉单独相处的时间感觉又变少了……
姜温念扬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然而下一秒――
“桉桉，你要去贸易市场吗？正好，我们也要去，不如一起吧？”
没有任何意外的，姜父姜母，陆父陆母的身影映入眼帘。
谢聿白掀起眼皮瞥了眼，眼神晦涩，舌尖抵下腮帮，嘴角一扯，笑意凉薄。
沈岁桉顿了顿，还没等他回答，就望见不远处惊蛰和花小忧的身影。
惊蛰见到她，先是扬起大大的笑容，然后语气喜悦地喊她：“姐姐。”
沈岁桉稍稍偏头，看了看谢聿白。
男人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一起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贸易市场走去。
陆祈年走在最后面，扯了扯他妈的袖子，好奇地问：“妈，你们怎么也来了？”
“只准你出来，我们就不能出来了？”
“那倒不是……”
“不是就行了。”陆母没好气道，“这都多久了，给你制造这么多机会你都抓不住……”
不待陆祈年回答，她继续道：“我看你也不太行，念念这么好，我觉得还是配你哥，你哥稳重，不让人操心，还懂得照顾人……”
陆祈年不乐意了，瞪大眼睛喊：“妈！”
“温温她不喜欢我哥。”
“我看她也不喜欢你。”
“……”陆祈年一噎，梗着脖子硬气道，“那可未必，我觉得温温就是喜欢我。”
“你觉得就是事实了？”陆母恨铁不成钢，“我和你爸平日怎么都怎么教你的？你难道一点都没记住？”
“你成天混的没边，估计念念都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得主动出击啊……”
“……我主动了啊。”陆祈年有些委屈地嘟囔。
“你这么小声说啥呢？”
“我知道了妈，这件事你别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温温一定会成为你儿媳妇的就行。”
陆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果真没再问。
在陆祈年去找姜温念刷存在感时，陆父开了口：“孩子们都有自己的考量，你……”
“如果不催催，他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办？”陆母哼了哼，“再说了，你想看着你儿子守寡，我可不想看着我家念念宝贝一直被他这么不清不楚地耽搁着……”
陆父：“……有道理。”
陆母：“就是可惜了，桉桉那孩子竟然已经结婚了，要不然还能凑个亲上加亲呢。”
陆父无奈笑笑：“这话在私下说说就行了，别抬到明面上说。”
“我知道。”陆母说，“我能看出来那个孩子很爱桉桉，而且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遇到这么一个人，相依为命，相互依赖，能减去一大半苦楚……”
她轻微叹口气：“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希望两人能一直这样恩恩爱爱地走过去。”
“会的。”陆父答，“相爱的人不会走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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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概是早上八九点的样子，贸易市场上的人还挺多的，各种摊位混杂，满是人间烟味的味道。
姜母笑得温柔，豪气开口：“桉桉喜欢什么就说，咱们不差钱。”
沈岁桉莞尔：“好。”
摊位上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蔬菜水果，五谷杂粮，肉之类的，还有的卖精致的小玩意，书和兵器……
不过一圈走下来，买粮食的并不多，零零星星只有几家，更别提新鲜的水果蔬菜。
她并没有看到喜欢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都没有执念。
除了谢聿白。
那些或有或无的东西，她通常选择无。
正如她一开始所说，她讨厌羁绊。
现在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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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七区的人
哪怕她没开口，姜母还是给她买了一些好看炫目的珠宝和饰品。
不止于此，一些有用的没用的小玩意，她全买了。
她像是在弥补多年的遗憾，走一路挑一路，乐不疲倦。
一个卖项链手链的摊位，一直没生意的摊主见来了大客户，兴奋地眯着眼睛，露出一口大白牙，殷勤地跟姜母介绍。
这单要是成了，他用收入的晶核肯定能买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
薄薄的金黄色光晕倾洒而下，照耀在姜母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温暖，沈岁桉的心在这一刻被触动一下。
“如果不是这场末世，你肯定会发现好多爸爸妈妈爱你的证据。”姜温念低眸笑笑，“你每一岁生日的礼物；每年换季的衣服鞋子；每次出门时，爸妈都会给我们买礼物，你一份，我一份；看到好看的好玩的都会买……都在你的房间堆着……可惜了，你没看到……”
说完，她顿了下，又道：“姐姐，我说这些不是骗你的，也不是为了让你接受我们而故意用这些道德绑架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一直在找你，一直不曾忘记你，也一直都爱你。”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尊重且支持。”
“当然――”
她像是无奈，“我是人，我会有私心，我……希望你接受我们……”
“不过这些，以我上句话说的为重。”
比起她的私心，她更希望沈岁桉能开心，能无忧无虑，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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