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早已是一副见怪不怪的面瘫脸:“老师,我们出去吧,这两个笨蛋又把自己玩进去了,等他们玩完就好。”
自从那次一次性解锁了抱抱和亲亲两项成就,你们玩出了各种花样。
毕竟拥抱和亲吻可以有很多种。可以从前面抱,后面抱,站着抱,坐着抱;可以亲额头,亲脸颊,亲眼睛,亲手背和后颈。
直到现在。
五条悟的目光极具压迫感地注视着你的唇,充满暗示意味:“就这么喜欢抱抱吗?但一直这样可不行啊。”
你唔了一声:“那悟想做什么呢?”
五条悟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接吻了,要张开嘴那种,不是亲亲眼睛、碰碰脸蛋那种过家家喔。”
你点了点头,说:“好,那开始吧。”
五条悟:“……哈?”
虽说那么说的时候你就等着看悟的反应,但等真的看到还是乐不可支:“怎么了,不是悟说要接吻的吗?”
五条悟难以置信:“你这人怎么回事,抱你的时候害羞成那个样子,说要接吻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说实话,你自己也不知道。确实接吻应该比拥抱更让人害羞的,但抱着悟和被悟抱着,获得的情绪价值实在太足了,以至于你对接吻这件事期待平平。
又或许,是在很多很多次拥抱中,你早已预感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
窗外暴雨大作,电闪雷鸣,整座城市被横亘天空的电光照亮,东京湾在远处翻滚着黑色的波浪。
天气不算太好,但你很喜欢。你喜欢这样极端的天气,轻易勾动你心底最隐秘的兴奋与刺激,与你此刻内心强烈的情感不谋而合。
不会有比今天更合适的日子了。
双手扣住悟的后脑勺,你直接亲了上去。
嗯,这个姿势真的很方便。所以说嘛,接吻不过是拥抱的附赠品罢了。
蜻蜓点水般地碰了几下之后,你试探地伸出舌尖,但对方紧紧闭着唇,纹丝不动。
你退后几公分,疑惑地歪了歪头:“悟,不是说要张嘴?”
“……”
五条悟一把推开你,左手啪得按住脸,喃喃自语:“喂喂,哪里搞错了吧。”
“什么?”
“我说,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你好想快点亲上去啊,但也只好耐着性子问:“那悟到底想怎么样?”
五条悟放下手,深深地凝视着你。那里面饱含专注热切,是你曾在审讯室里见到过的,属于猫科动物狩猎的眼睛。
是属于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侵略感。
悟的唇向你压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你的唇上。
这双你从高专时期时就很在意的唇,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又不一样。
你以为是冰凉的,但滚烫无比。看起来柔软粉嫩,却充满攻击和掠夺。
你的头发乱了,双手从一开始松松地搂着悟的脖子,渐渐地把他后颈的衣领绞得乱七八糟。盘在他腰间的双腿脚背绷起,脚趾蜷缩。
你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喂,喂!笨蛋吗你?呼吸!”
昏昏沉沉中,你感觉到悟拍打着你的脸,气急败坏:“你是不会换气吗?特级咒术师因为这种事窒息,丢不丢人啊,笨死了。”
骤然得到空气,你失力地倒在悟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双颊布满了缺氧的红晕。
五条悟帮你理好凌乱的头发,揉着你的耳垂把玩:“刚刚那副主动的样子,还以为雪奈酱是有多厉害,结果完全不行嘛。”
你小声控诉:“是悟太过分了。”
一张口,你的舌根和口腔都还酸酸麻麻的,提醒着刚才的激烈。
五条悟奇怪道:“你不是在海里来去自如,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你不服道:“那又不需要换气,只需要不停地发动术式就好了。”
五条悟眉毛一拧,不客气地捏住你的脸:“哈?那万一术式出了问题呢?很危险啊。”
你贴着悟的胸口,热气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衣泼在你的脸上,让你不仅没有降温,反而更蠢蠢欲动:“好像是有点危险。”
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说:“那要不要再练习一下?”
五条悟的表情错愕了一秒。
“哈哈哈!”
他愉悦地笑了出来,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下巴:“雪奈酱,很好学嘛,是个乖孩子呢。”
用了作为老师的语气,不过他真正的学生大概没有谁享受过五条老师的夸奖待遇。
你连耳根和脖子都开始发烫。其实你说完就觉得不妙,色令智昏、色令智昏,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张嘴。”悟低沉地命令。
你呆了呆,随即下巴一痛,被迫张开了嘴。悟再次亲了上来。
…………
糟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的背抵在落地窗上,整个人被悟压在窗户上,身后是百尺高楼。雨还是没停,但已然小了。
后颈微微一痛,令你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五条悟的唇从你后颈上离开,手指轻轻抚摸:“雪奈酱还记得今天的日期吧?”
你虽然有点晕乎乎,但还是准确地说出了今天的日期。
五条悟在你的头顶奖励地亲了一下:“回答正确,那么以后这一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雪奈酱可不要忘记了。”
你点头,同时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准备说什么了。
“悟——”你喘了喘,双手握住悟的手腕,神色严肃,“如果要在小惠面前表演,贴一下那种就可以了,这个绝对不行,这属于R18了。”
五条悟:“……”
他一弹你的额头,没好气道:“你还记得这回事啊。”
你强调:“当然,分级可是很重要的。”
“说得也是,”他的眼神忽然变热了,蹭蹭你湿漉漉的侧颈,扬起甜腻的声调,“既然现在只有成年人,再帮我个R18的忙吧,雪奈酱~”
***
第二天一早,夏天的太阳早早挂在了天上,昨晚的暴雨仿佛幻觉。
只有嘴唇麻麻的感觉提醒着你昨晚的放纵。
手和大腿内侧也有点酸……
想到昨晚后来帮悟处理的那个,热气从皮肤底下咕噜咕噜地蒸出来。
随着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你扔掉打蛋器,啪得捂住脸,咬着下唇深深呼吸平复内心。
“妈妈、妈妈……妈妈?”
你感觉到衣摆被拽住,猛地回过神:“诶?小、小惠!你起来了啊。”
明明只是在脑海中重演,但依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小惠怔怔地望着你。准确地说,是望着你的脖子。
因为早上就已经热起来了,你起床后用抓夹夹住头发,露出肩颈和锁骨。
你按住后颈,疑惑地问:“怎么了吗小惠?”
他抿了抿嘴。
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五条悟揉着脑袋走了出来,从后面拥住你,懒洋洋地点评道:“雪奈酱,又想偷懒吗?临时开会,紧急出差,高层通知,还有什么招数?先说好,今天绝对不会帮你做早饭了。”
你偷偷觑了眼冰箱上贴着的下厨排班表。
一周七天,六天平分,最后一天一起做,但你单独的份几乎全翘了,经常是做到一半丢给悟。
你羞愧道:“娶了这么一个不合格的妻子,真是辛苦了啊,悟。”
“知道就好。等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把打蛋器和装着蛋液的碗递进悟的手里:“所以悟不介意再辛苦一点吧,今天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
“我的手好酸。”这是谁的错啊!
“……最后一次!”五条家主冷着脸开始打蛋液。
耶,又骗到了!你内心欢呼。
“对了,小惠刚刚想说什么?”你低头看着小惠。
空气中,伏黑惠和五条悟的目光一撞。
五条悟手上疯狂甩动着打蛋器,笑眯眯地问:“惠想说什么?”
伏黑惠死鱼眼: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吧!
算了,就让这对笨蛋夫妇继续玩好了。
“没什么。”恶趣味的大人,伏黑惠心里补了一句。
吃过早饭,五条悟送小惠去上学。
在玄关分别前,你和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是时候展示昨晚的练习成果了!
“路上小心,悟。”你说完,仰起了脸。
悟低头在你的唇上亲了一下。
四目相对,你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意犹未尽。
哎,怎么说呢,有种通宵复习高等数学之后,第二天考了一套小学生试卷的感觉。
眼见悟似乎又准备覆下来,你连忙捧起他的脸,踮脚亲了一下,正色道:“该走了,悟,不然要迟到了。”
拼命使眼色:小惠还在!说好了只许R8不能R18的!
五条悟哼笑一声,退后半步:“雪奈酱的自制力很强嘛。”
你脸庞发热,知道他在取笑你。从昨晚的情形看,在自制力这件事情上,你们俩不过是半斤八两……
“快点走啦,要迟到了!”
“嗨~”
送走悟和小惠,你回到卧室,重新梳了头发,简单化了淡妆,换上一件黑色的无袖衬衫,拿起文件,前往盘星教。
盘星教这几年急剧扩张,一方面疯狂猎杀咒灵,等级不论。一方面致力于往宗教组织做大,大量收纳普通人,尤其是普通人中的有钱人为信徒,大肆敛财。
几年下来,如今已是新日本宗教团体联合会里数一数二的大教派了。
今天正好是教会开放日,你来到盘星教的时候,门口排了几列长长的队伍,老幼妇孺居多,但也不乏一看就是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中年男人,想要教主大人指点迷津。
在众多人中,你一眼发现了一位老奶奶和她的孙女,原因是那个孙女肩膀上是一只二级咒灵,是在场所有普通人身上的咒灵里,等级最高的。
她们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老奶奶手中拿着一个廉价面包,掰成一小块喂给孙女。小女孩脸色蜡黄,被不知名的病因折磨得毫无同龄人的活泼生气。
你心中不忍,实在看不下去,远远地一道弹出咒力,解决了那只咒灵。
不一会,小女孩惊喜地对着奶奶说了什么,拉着奶奶就要离开队伍。
你很欣慰。快走快走,别给邪教送钱,况且你们这点钱教主大人根本看不上。
这时,从你身后传来一道讽刺的女声:“怎么,五条夫人在总监部树威立权、收买人心还嫌不够,还要抢我们盘星教的信徒吗?”
第30章
来人一头橘红色的大波浪长发,穿着紫色修身长裙,身材性感,妆容精致。一般来说这样的女性很容易让人产生胸大无脑的刻板印象,但她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学霸气场。
这应该就是负责管理盘星教财务工作的菅田真奈美小姐。
“是菅田小姐吗?你好,我预约了今天的拜访,请带我去见杰。”无视对方刻薄的话语,你礼貌地说道。
“杰?”她不悦地反问,挡在你面前,没有丝毫要接你进去的意思。
你愣了一愣:“啊,抱歉,之前叫习惯了。麻烦带我去见教主大人。”
菅田的视线在你的后颈若有若无地扫过,目光愈发冷淡,丢下一句:“你也看到了,今天要见教主大人的人很多,想见教主的话,自己排队吧。”
你:“……”
好的,看来不是你的错觉,她对你的确抱有很大的敌意。
可是奇怪,之前你们分别代表盘星教和总监部进行过几次书面联系,沟通很顺畅。今天是你和她第一次见面,她的态度与书信里公事公办的冷静客观截然不同,明显带着个人情绪。
也就是说,这个敌意是针对你个人的。
是哪里得罪过她吗?
你一边思考,一边走到建筑背后某处无人的地方,发动术式将自己传送进了盘星教。
只是你从没来过这里,对建筑内部并不熟悉,无法掌握精准的传送地点,一不小心落在了一间卧室。
卧室装修极简,几乎看不出个人风格,只有阳台上的一张小圆桌和三张椅子,为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增添了一点点温馨的气息。
你正犹豫着是从这间房间出去,一间一间地打探,还是继续用术式。
正当你犹豫不决时,啪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开了。
你本想立刻回到“世界”里,但走出来的人正是你要找的。
你眼睛一亮,开心地打招呼:“杰!原来这是你的房间,太好了。”
刚洗完澡,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的夏油杰:“……”
你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抱歉啊杰,菅田小姐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不肯让我进来,我只好出此下策。杰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吗?”你认真地问。
夏油杰抱着双臂靠在浴室门口,深紫色的眼眸中映出眼前人的模样。黑色的衣服衬得她的肌肤雪白无暇,也让她后颈上那道覆上咒力的咬痕如同雪地上绽放的红蕊,愈发清晰夺目。
这个位置,这个力道,让人忍不住浮想这枚标记诞生的画面。
该说你幼稚呢,还是敏锐呢,悟。
夏油杰轻轻地笑起来:“雪奈真的想知道?”
杰的表情令你如临大敌:“不会吧,难道我真的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放心,雪奈并没有做什么,”夏油杰擦着头发朝你走来,不在意地道,“一个女人讨厌另一个女人,原因有很多,比如嫉妒?我猜。”
你完全不能理解:“可是菅田小姐非常聪明,能力又强,还很美丽。”
夏油杰打断你:“轮到我了。雪奈今天来这里,只有这些话要说吗?”
“噢!当然是有正事要和杰商量。不过在那之前,杰还是先去和教徒们见面比较好吧,他们都在等你。“
“雪奈是心疼那些人吗?”
滴滴滴,雷达作响。你认真思考片刻,摇头:“算不上,虽然那些人里有的确实非常可怜,但也有的人是执迷不悟,或者咎由自取,还有的是想不劳而获,不能一概而论。”
夏油杰低笑:“很雪奈的回答呢。”
你松了口气,说:“那我在这里等杰吧。”
夏油杰在床沿坐下,似笑非笑:“在这里等我?”
“嗯,”你觉得杰的表情有点奇怪,“不可以吗?”
“雪奈结婚了吧。”
你懵了:“啊?是、是啊。”
这不是咒术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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