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黑金海啸
本书作者:十里吞风
文案
※【斯文败类·豪门话事人】
※【美艳上位·法律女打手】
※【疯批桀骜·骨肉夺权者】
※ 港风|古早|名利场|雄竞
【1】
一九九三,港岛靳家话事人,是出了名的温良君子,做慈善做公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港媒再尖刻,也是一边倒的称赞声。
棠妹儿从大陆来到红港,一心只想出人头地,能遇到靳斯年这样的伯乐,她不知几多感激。
从Mia棠,做到人人都要敬一声的棠大状。
能有今天,是靳生肯捧她,棠妹儿知道。
棠妹儿还知道,靳生经过她手的那些秘密——
老爷子遗嘱里的手脚;
瑞士账户的私下往来;
公司里的赶尽杀绝;
还有,
“你说跟我,到底什么叫跟,你懂不懂?”
暗夜降临后,男人分腿靠坐在沙发中,一手衔烟,一手挑起她下巴时,那漫不经心的意味,棠妹儿很明白。
唯独一件,靳斯年不爱她,棠妹儿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2】
执迷的人,不能永远发梦,终于有一天,棠妹儿认清现实。
牌桌上,靳佑之动作散漫,一遍一遍地洗牌,视线却从没离开过靳斯年身后的人儿。
他玩笑着提议:“咱们玩一把,你输了,她归我,怎么样?”
后来,棠妹儿跟了靳佑之,野马一样的人,不止为她收心收身,甚至拱手奉上靳太太宝座。
【3】
订婚宴前夜。
酒会散场,劳斯莱斯车旁,四名保镖跨步而立,无人胆敢靠近。
深黑色紧闭的车窗上,印着浅浅的手印。
棠妹儿撑住身体,咬紧牙关。
“请靳生自重。”
狭窄车厢里,古龙水的味道混着温热将人困住,靳斯年噙着笑意,欺在她耳边,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艰涩。
“这么想做靳太,怎么不早讲我知?”
“我弟弟能给你的,我也能。”
Tips:
1,年代港风,年龄差8岁
2,老钱家族内斗,两兄弟同父异母
3,女主法律打手,港漂励志故事
4,追妻火葬场
2024.6.3创建文案
——下一本开《春夜犬事》,欢迎移步收藏——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古早 港风 追爱火葬场
主角靳斯年视角棠妹儿配角靳佑之
一句话简介:别扫兴,金钱地位哪样没给你
立意:爱人先爱自己
第1章 繁华城靡丽红港,有鬼也只有穷鬼……
——
一早起来,气象台挂3号风球,坏天气袭港,计程车、外卖样样加价,只有大雨,不要钱一样往下洒。
这样的鬼天气,谁肯出门。
茶餐厅里零星几个客人,难得不忙,盛老板叼一截烟,捻着红钞,一张张的数。
收银台有一部老式收音机,不知用了几个世纪,发出咿咿呀呀的噪声,却依旧在卖力播报——
“轰动全港的桃色刑案,昨天正式落下帷幕。靳氏集团董事、被告人靳佑之,被控强X误杀两项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死者家属表示不服,仍在四处发声……”
柜台后面,数完钱的盛老板,啐了一口,“有钱人就是猖狂,女人死在他床上,都能让他脱罪,什么世道!”
“还有那些无良律师,只要有钱拿,黑也能说成白,一群走狗,呸!”
盛老板转头,对上棠妹儿,还问她:“你说是不是!”
棠妹儿没回答,只是抱臂站在那里冷淡微笑。明明她长得漂亮,英眉、挺鼻、鹅蛋脸,样样大气,但身上就是带股骄傲劲,拒人于千里之外。
盛老板见自己讨个没趣,倒不纠结,眼下才是正经事。
他捏着一叠钱,在棠妹儿眼前甩了甩。
“不错,一分不少,下雨天还能按时交租,算你守信,所以,下个月的房租……”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少涨你一点啦。”
如今世道确实不好,不然怎会白天遇见吸血鬼。
棠妹儿问:“三个月前才涨过,怎么又涨?”
“拜托,你有没有常识啊,现在这世道,房租水电哪样不涨价,一杯鸳鸯前天卖3块,今天都卖5块啦,我租给你的房子,那可是庙街,黄金地段,两百尺大屋,你还想怎样?!”
“反正再加一千块,你爱住就住,不住我就租给别人。”
棠妹儿垂眸,一时没做声。
旁边卡座,零星坐了几个人,有人在饮茶,有人在看戏:寸土寸金的地方,港督来了怎样,不是照就给地产商提鞋。
盛老板也在笑,就像知道棠妹儿会妥协一样,他扬着下巴问。
“怎么样,想好了吗,不租就不要站在这妨碍我做生意啦。”
赶赶赶,忙忙忙,在红港,时间就是金钱,追上一秒,好似多赚一块。
棠妹儿不想和他多纠缠。
“加一千就一千,下次交租,我把钱带来。”
“爽快!”
棠妹儿看了一眼表,转身往外走,她人未走出门,身后调侃,已经肆无忌惮。
“房租说涨就涨,这么好说话的房客,阿盛,让你钓到大鱼了!”
“什么大鱼。”盛老板低头算账,随口一搭:“听口音就知道了,北姑来的,怎么会有钱?”
“喏,还说没钱,人家开宾士的。”
对方看向窗外,有些意犹未尽,“好靓的女仔,不知道她做什么的……”
盛老板嗤笑一声:“做什么?北姑开宾士,不是捡到钱就是做鸡喽。”
灰蒙雨幕里,棠妹儿没打伞,快走几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狭窄的空间,新车座椅的皮革味,融合了雨意潮气,散发一阵幽暗奢香。
犹如蜗牛进了壳,她有一瞬的放空。
但很快,放在副驾座椅上的手提响了。
电话接起,小助理已经急疯:“大状,快回来,总裁办的人到处找你!”
棠妹儿即刻启动车子,再次确认:“是靳生找我?”
“是啦!佑少搞出人命,你都能帮他脱罪,这么本事,贵人当然赏识你了,现在靳生肯见你,偏偏你人又不在,这么好的上位机会,如果错过……”
露西懊恼非常。
“我现在赶回去。”
“那你要快啊!听说靳生一会儿还要赴宴。”
棠妹儿沉着驾车,以最快速度赶到靳氏集团。
刚下车,大厦另一边,劳斯莱斯正在泊位,浩浩荡荡一队人马,从总裁专梯出来。
大风携雨潲入连廊,棠妹儿踩4寸高跟鞋,涉水小跑,此刻,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得够不够快,赶不赶的上。
眼看黑色豁亮的车门已经拉开,她急急出声。
“靳生!”
清一色的西装男人望过来,不一样的面孔,各色目光。
棠妹儿一眼认出靳斯年。
他站中间,头顶是密不透风的黑伞,西装、马甲、衬衫、领带,样样挺括得体,男人常年被权利浸润的气质很醒目。
可他透过雨幕,看过来的目光,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
但这样的错觉,就只是错觉。
两人身份有别,等到棠妹儿想靠近,保镖已经上前将她拦在外围。
棠妹儿无法,“靳生你好,我叫棠妹儿,是靳佑之先生的辩护律师。”
靳佑之是靳家出了名的二世祖、惹祸精,闹出刑案后,他的名字俨然成为敏感词,棠妹儿提到他,众人敛容屏息,都在观察靳斯年表情。
没有停顿,没有迟疑。
靳斯年神色不改,微微抬手,保镖迅速退却,随后他修长身影,从雨中踱回廊下。
“棠大状,找我什么事。”
常年出现在报章杂志上的人,突然出现自己在面前,棠妹儿有种不真实的感受,不足两米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清靳斯年脸上的细节,包括男人狭长眼角旁一颗细小泪痦。
精致温柔,竟然还可以用来形容男人,棠妹儿内心感叹的同时,不由生出自卑。
太过卓然的上位者,令人不敢打量,她视线偏移,迎上靳斯年的一双黑眸。
“我的助理说,靳生找过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刚刚我不在,现在赶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都怪自己太老实,为了按时交房租,冒雨也要去,如果因此错过上位的机会,棠妹儿简直要后悔死了。
幸好,靳斯年很快想起这回事。
“是这样。”他声音温润,“你帮佑之赢了官司,不仅挽回了我弟弟的声誉,也救了靳氏的股票,于情于理,我都要说句感谢的。”
“这是做律师的分内事,应该是我,感谢靳生给机会。”
“也要你有本事抓住机会才行。”靳斯年转头吩咐身边人。
很快,靳斯年的秘书上前,对棠妹儿说“请”。
“棠大状,请随我上楼,靳生已经签好支票,我拿给你。”
上门讨赏,好似乞丐,棠妹儿不想靳斯年当她是乞丐。
“出庭期间,靳生还叫人送了我一辆车,一部电话,还有钱……经济上已经很够了。”
靳斯年不甚在意道:“那都是为你出庭提供的便利,不算你的酬劳。”
棠妹儿着急,“可是,靳生,我不想要钱!”
雪白纸片,一连串的0,渣打银行定制,不知几多迷人,竟然有人说自己不想要钱。
靳斯年有些意外,但兴趣不大,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有人为搏上位,语出惊人,他听多见多,已经免疫。
“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的秘书说。”
靳斯年已耽误太多时间,不等棠妹儿开口,他颔首,转身走入雨中。
棠妹儿站在原地,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短短一秒,天人交战,已是白热,眼看机会就要溜走,棠妹儿只得扯下脸皮。
“靳生,我想跟你!”
这一声,清丽高亢,戳破铅云,大雨越下越大,一路下到心里,令人浑身泥泞。
棠妹儿站在原地,无助着、期待着。
果然,靳斯年站下,转过身来,他看她,是世人皆知的君子,面对暧昧字眼,全无轻佻之意。
“你说你想跟我?”
“是。”棠妹儿坚定。
“跟我,是什么意思?”
棠妹儿急忙回答:“我想进靳氏,成为靳生的员工,如果可以,能进入靳生的顾问团队,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红港四大家族,靳家居首,靳斯年是靳氏长孙、家族话事人,如果能为这样一手遮天的人工作,甚至成为他的心腹律师,自然前途光明,好处无限。
是谁说自己不想要钱,其实她贪图比钱还多。
“棠大状的诉求,恕我无法满足。”
棠妹儿不甘心:“为什么?”
“要你,才需要理由。给我一个要你的理由。”
出卖尊严就是这样了,等人挑选,等人开价,除了为自己吆喝叫卖,全无一点办法。
顶住一道道细小带刺的目光,棠妹儿挂上认真表情。
“令所有大律师都束手无策的案子,我却打赢了,这还不够吗?”
靳斯年轻笑一声,没有嘲讽奚落,却让棠妹儿无端面颊发热。
他一直看着她,没说话,但棠妹儿分明感应到了他未出口的潜台词——
还不够。
你的才华,还不够打动我。
“可是靳生,我——”
棠妹儿还想补充,靳斯年的秘书拿着电话,过来打断,“靳生,老爷子打电话来了。”
“我上车接。”
说完,靳斯年冲棠妹儿颔首,“抱歉,棠大状,我还有事。”
他系住西装纽扣,弯身上车,直到车门合拢,没人再看棠妹儿一眼。
七八个保镖秘书鱼贯上车,一行车队驶入雨幕中,灰蓝的潮湿季节,把城市淋到湿透。
露西赶来,看到棠妹儿恍然若失,站在那好似定身,她便知道结果。
小心翼翼唤了一句,大状。
露西:“靳生不肯收我们,我们是不是被打回原形了?”
你的原形是什么?
小鬼、艳鬼、吊死鬼,谁要同你说笑,本世纪最大怪谈,靡丽红港,有鬼也只有穷鬼。
五年前,棠妹儿从大陆到红港,穿球鞋扎马尾,自以为青春无价。待夜色降临,醉汉过来拉扯,她才知道,指压双龙卖三百,包夜还能打八折。
这座城,最危险也最诱惑,那晚棠妹儿站在碎金街头,见过一场无声海啸。
第2章 跟对人靳斯年是温良君子,皎皎如月……
华灯初上,光影绰约的夜,像个披纱美人,一动一静,皆是风情。
棠妹儿刚洗过澡,坐窗台捧一罐啤酒,是她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
被房东割肉?
不要紧。反正她还会赚很多很多钱。
攀不上权贵?
也没关系。东家不做,做西家,高门世家又不是都姓靳。
自我安慰有时效,三分钟过去,心情仍旧低落。
好在盛老板的两百尺大屋,名不虚传,黄金地段,坐拥绝佳视野,从五楼望下去,正好看见水姐揽到新生意。
谢顶男人,两百磅,先扑身,再伸一双咸猪手:宝贝想我没有。
女人娇俏扭腰,推搡道:死鬼,几日不来,叼你老母啦。
男人反叼回去。
叼来叼去,意动身燥,只差当街走火。
棠妹儿看得正有兴味,突然有人敲门。
她扭头看向门边,应了一句,“谁呀。”
外面无人应答。
隔了两秒,敲门声继续。
门钟坏了很久,每次有人拍门,霹雳乓啷的声音,简直像讨债。
棠妹儿烦躁,铝罐随手放茶几,趿着鞋拉开门,抬眼的一瞬间,慵懒散漫顷刻散去。
她愣住:“靳生?”
泼过红油漆的楼道,窗外小贩叫卖,市井低俗,被靳斯年一衬,整条街都要低头惭愧。
棠妹儿不敢置信,又问一遍。
“靳生,你怎么来了?”
靳斯年淡笑,“顺路。我可以进去吗?”
“靳生,请进。”
棠妹儿反应过来,急忙去拉铁栓,另有一扇防盗门,锈渍斑斑的栅栏,开启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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