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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海啸——十里吞风【完结】

时间:2025-01-14 14:59:53  作者:十里吞风【完结】
  棠妹儿瞬间紧绷:“靳佑之你要干什么?!”
  “你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靳佑之点了一支烟,走到自己车头坐了下来,“把人给我拖出来。”
  轻飘飘一句指令,便是暴风席卷。
  白色宾士车像怒海小舟,猛烈一阵,三面车窗应声炸裂,玻璃碎片四散,像喷溅的刀刃,洒落车内。
  棠妹儿抬手,死命护住头脸。
  这里是红灯区的后巷,除了醉汉就是瘾君子,健全人谁会来,要不是看在这里停车便宜,棠妹儿绝不会踏足此地。
  所以说,便宜有便宜的代价。
  三秒钟,毙命玻璃,一秒钟,伸手解锁,再用五秒,棠妹儿摔在靳佑之脚边。
  温热的发动机,刺眼的氙气灯,混合跑车气管里尘埃的味道,是靳佑之给她的前菜。
  她艰难地吞了一口空气,手掌刚要撑起身体,转瞬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
  巨大的黑色身影笼罩下来,靳佑之嘴里叼着烟,一把掐住棠妹儿脖颈。
  “真是我哥的一条好狗,嗯?”
  “Mia,”靳佑之仿佛在欣赏一只小宠物,“我叫你,你怎么不摇尾巴?”
  “靳佑之,你才是狗,还是一只恶狗。”
  “才不是,我是神经病。”
  靳佑之哈哈一笑,忽然面目狰狞,“要不是我病入膏肓,棠大状怎会给我贴心安排心理医生?”
  “很快,整个红港都会知道我是神经病,你高兴么,棠大状?”
  “高兴,当然高兴,恶狗就要被人拴起来,看来我的建议被董事们采纳了。”
  棠妹儿眼神无惧,甚至因为嘴角天生微勾,让她看起来充满挑衅。
  靳佑之转脸又笑了,“你还真是又美又会惹我。”
  男人眼神向下,最后定格在女人一双24寸索腿上。
  棠妹儿终于知道害怕:“靳佑之,你敢动我,我还能把你送回牢里去!”
  “好啊,那就再打一场官司,看看这次我犯的是哪条罪!”
  撕拉一声。
  棠妹儿的西服裙应声而裂,周围还有靳佑之的保镖在,棠妹儿下意识去遮腿,可靳佑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正在慢慢收紧。
  棠妹儿双手去掰,可男女力量悬殊,她刚一用力,就被靳佑之另一只手钳住反背身后。
  男人贴上来,恶作剧般在她耳边笑,“宝贝,你为什么一定要搞我呢,你要是不搞我,我又怎么会搞你呢?”
  “靳佑之,是你做错事。”
  “不对,是你的错,跟错人,做错事。”
  夺命时刻,怎么会有人像小孩子一样吵架。
  棠妹儿稳住心神,“佑少,我是为你好。”
  “安排一个心理医生,可以把你包装成情种,可以挽回你和公司的名誉……真的是为你好!”
  “是吗?”靳佑之哂笑,“宝贝,你为我好的方式,真的好特别……不如换你来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们同吃同睡,可以深入交流。”
  “靳佑之,你好无耻。”
  “为了讨好我哥,就来陷害我,宝贝,倒底我们谁比较无耻?”
  靳佑之再次用力。
  棠妹儿仰头,疼痛来自缺氧后的肺,她用力呼吸,分不清酸苦的气息,是空气里腐败的垃圾味,还是绝望本身。
  细密的汗,涌向身体每一个毛孔,手指发凉发颤,痛感正在流失之际——
  “放开她,佑之。”
  这一声犹如无形剪刀,棠妹儿只觉勃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双脚落地,本能支配,便是逃跑。
  棠妹儿奔向巷口,昏黄的光投射在地上,靳斯年的身影被细致剪裁,人间庇护所,仿佛真的存在。
  靳佑之转过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对靳斯年抬了抬眉毛,仿佛刚才的暴行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哥,你很少插手我的事,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她只是拿靳氏薪水的员工,佑之,你做得太过了。”
  靳佑之甩了甩手指,插进裤袋,“大哥的人,我也喜欢,今日表白有点心急,下次我会注意。”
  视线扫过那辆可怜兮兮宾士车,靳斯年静默片刻,神色已冷,“既然知道她是我的人,就离她远一点,别再有下次,听明白了吗?”
  目光对上靳斯年的一瞬间,靳佑之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但情绪很快被掩盖。
  他懒散一笑:“好,我听大哥的。”
  靳佑之甩着车钥匙,赫赫扬扬带人离开。
  棠妹儿慢慢蹲下,是情绪大起大落后,身体陷入疲惫,抑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埋头沉默。
  直到一件温暖的外套将她拢住。
  熟悉的古龙水味和丝滑的柞丝内衬,最能抚慰人心。
  棠妹儿一愣,仰头去看靳斯年。
  靳斯年说:“这次你太心急了。”
  棠妹儿抿唇。
  靳斯年:“佑之最爱自由,你叫人把他二十四小时看管起来,还不如叫他去坐牢,所以,他来找你发疯,一点都不奇怪。”
  棠妹儿不服:“佑少品行恶劣,理应严加管教。”
  靳斯年淡笑,“你这么说,倒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管教无方了?”
  好大胆子,竟敢批评老板。
  棠妹儿毫无察觉,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我为佑少打官司,事先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后来了解了,我也很后悔帮他脱罪,这样的人,流入社会也是祸害,不如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也算为民除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靳生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派人监视他了,就算佑少再有本事,也翻不出你的手心了。”
  棠妹儿信誓旦旦说完,忽然一愣,靳斯年的笑,很少扎实落在眼中,此刻愉悦之色在他深眸中浅浅漾开。
  今夜无风,月与星纵有光辉,却都不及男人眉眼清晰。
  靳斯年缓缓开口:“我要承认,你是个忠心的下属。”
第7章 女朋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靳斯年大概是从某个酒会中途离场的,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黑色劳斯驶出夜色,棠妹儿披着宽大的衣服外套,站在原地。
  刚才闹出动静,已有路人开始围观,这其中包括正巧路过的露西。
  拨开人群,她睁大眼,用手捂住嘴,生怕叫出声的样子,十分夸张。
  “糖糖,你你你,你遇到打劫吗?还有你的车,怎么搞成这样了?!”
  棠妹儿拢了拢外套,避重就轻,只说了靳佑之砸车的事。
  露西:“你帮他打赢官司,他跑来砸你车?他还有没有良心啊!”
  倒底是靳佑之没良心,还是她自己野心勃勃,这里交错纵横的关系,棠妹儿不准备告诉露西。
  “反正他是个疯子,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棠妹儿越过露西,从车里捡出皮包、手提、哦对,还有后座一袋猪血战衣,怎么能忘。
  她提着它,直接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露西:“那个靳佑之,咱们当初帮他打官司,问他十句,能讲一句正经话都不错了,真是一点不着急,好像坐一辈子牢都没关系。”
  “确实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发作没关系,闯祸叫别人买单,实在太缺德。
  露西可惜地踢了踢车胎,“光上面这块板,修起来应该要几万块了。”
  棠妹儿不懂这个:“所以,这次要请陈师爷帮帮忙了。”
  “嘿嘿,修车的事,我在行,放心包在我身上。”
  露西比了个OK,棠妹儿抓她手,补充一句:“车子你自己找地方修就行,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哥,我怕他头脑一热,不知道又干出什么事。”
  “我知道!”露西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一股香味飘出。
  “哥的粉档下个礼拜就开张了,他说了,以后要好好做生意,多多赚钱,不再胡闹了。”
  “呐,炒粉试吃,你是我哥第一个客人,他特意叫我给你送来的。”
  ……
  兵荒马乱的一天,讨了别人两身衣服,有借就有还,Mandy的衬衣和靳斯年的外套,都是棠妹儿的救命符,哪里敢怠慢。
  先干洗,再包装,早早起床,拎到公司。
  也是赶巧,靳氏大楼下,靳斯年和一名白人高管正在交谈。
  棠妹儿提着纸袋,站在旁边等着,偶尔能听清一句两句。
  靳斯年生而高贵,这一刻板印象已经先入为主,但亲耳听到他与人讲英文后,人中龙凤四个字才开始变得具体。
  靳生站的地方与她视线呈四十五度角,所以只能看到他的大半侧脸。
  日光辉煌,他眉眼亦夺目,气场强大到员工刻意绕行。
  棠妹儿等了片刻,两人说完,白人离去,她上前轻声唤了句,靳生早。
  靳斯年转头,看到是棠妹儿,微微颔首。
  棠妹儿:“靳生,这是那天你借我的外套。”
  纸袋递上,是他身旁保镖来接。
  靳斯年只是清淡地看了一眼,问棠妹儿,“一起上楼吗?”
  “嗯!”与总裁同乘何等荣幸,棠妹儿赶紧跟上。
  电梯门合拢,五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和她大包小包的东西,专梯何曾如此拥挤。
  靳斯年看了一眼棠妹儿,问她,“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上班?”
  “都是一些衣服。”棠妹儿笑笑,“上次借了Mandy的衣服,今天洗好还给她,另外我还给自己准备了一身备用。”
  靳斯年扬眉。
  棠妹儿苦笑:“当然,我也不想再淋一次猪血。”
  “确实。”靳斯年点点头,“我的卫生间也不想。”
  原来,靳斯年不是一味庄重自持,他也会开玩笑,他笑的时候,眉眼轻弯,并不去看别人的反应,似乎他陈述事实,又似乎是在取悦自己。
  在郑重和顽皮之间露了一个缝,棠妹儿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全新的靳斯年。
  电梯很快到站,棠妹儿和老板各走一边,这种不算独处的独住,虽然让人眷恋,但那也只是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幻。
  她也知道分寸。
  路过秘书席,棠妹儿又给Mandy送了一趟衣物。
  衬衣还是之前那件,裙子哪去了,棠妹儿没解释,只说弄坏了,赔了一条新的。
  闪亮亮一袋Dior递过去,Mandy原本想发作,最后讪讪地勾着纸袋,看了一眼,“没关系,弄坏就弄坏,反正我衫多得是。”
  棠妹儿笑笑。
  坐回工位,她终于开始肉疼。
  职位高了,薪水涨了,本以为好日子就在前面,哪知道钱花得更多了。
  除去给Mandy买新裙子,靳斯年外套的干洗费同样咋舌,老板要价三千块,告知这一件喀什图“贵过金子”。
  羊毛就羊毛,为什么叫喀什图,棠妹儿至今不懂。
  可能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财神爷挨打也不知道。
  午饭时间,又一张账单送到棠妹儿手中——宾士修车费——她去够钱包,露西一把按住棠妹儿。
  “干嘛!算这么清楚,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棠妹儿想了一下,收回手,“好吧,你先帮我出,我最近确实缺钱。”
  转过身,她捧着塑料餐盒,继续埋头吃饭。
  餐厅人多眼杂,露西和棠妹儿喜欢在大厦天台吃午餐。
  大好维港,尽在眼前,露西看棠妹儿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忍不住摇头,“你慢点吃好不好,又没人跟你抢。”
  棠妹儿不理她。
  露西不死心,“棠大状,这次就要我教你了。”
  “女人想赚钱呢,不一定要吃饱喝足拼命干的,嫁入豪门也可以,甚至比你自己干,还要赚。”
  “嗯。”
  “你别不当回事,嫁豪门也是本事,你自己没本事嫁,不能说嫁的人没本事。”
  “嗯,至理名言。”
  “看看你们顶楼的秘书们,一个个风姿绰约,谈笑优雅,棠妹儿你得学着点啊,仪态仪态,注意仪态。”
  “嗯。”
  “棠妹儿!你认真点!”
  露西是典型港女,精明市侩,但未修炼成功,市侩里尚存可爱。
  棠妹儿笑了一下,餐盒扣盖:“陈老师,你不如直接说,准备把我嫁给谁,参加考试也要画个范围,对不对?”
  “嗯?”露西还真想了一圈,“许冠华配不上你,靳佑之是个人渣,要说最好人选……靳生不错。”
  “陈老师你——”
  露西:“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棠妹儿笑意一顿,刚要说出口的话,好像一颗球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她反复吞咽,终于说出一句完整话。
  “靳生有女朋友了啊。”
  “对啊!全港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
  好似灵魂出窍一样,棠妹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什么,只是麻木地看着露西手舞足蹈地向她传播八卦。
  “……他们在一起好像有两年了,就是那个明星,宋艺珍啊。”
  见棠妹儿没什么反应,露西哎呀了一声。
  “我忘了你不看电视的……宋艺珍是电影明星,但也是苦出身,两人家世不配,但听说靳生超级爱她,不仅珠宝游艇送不停,大老板怕她受委屈,还自掏腰包给她办经纪公司,只要出席重要场合,必定把人带在身边。”
  “看看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进门已经稳坐正宫位置,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棠妹儿,你真的不羡慕吗?”
  “确实,很羡慕。”
  棠妹儿咬了一口吸管,冻柠七的滋味直冲脑顶,这杯饮料这么酸的吗?
  ……
  午餐结束,棠妹儿回到顶楼世界。
  一直以来,对于自己拼命争取来的这个工位,她都充满自豪,但今天此刻,棠妹儿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是羡慕别人可以轻而易举获得财富吗?
  好像也不是。
  投胎也拼技术,人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她明白,但也坚信,命运不是不可改变。
  她一路往上爬,像藤蔓植物的人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失去了一股攀爬劲力。
  茶水间的咖啡不香了,桌上的文件也变得无趣了,棠妹儿恍然若失地度过一周,在一个不起眼的工作日,棠妹儿终于见到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正宫”娘娘。
  她本来在开会,散会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对方带墨镜,涂红唇,挽了一个时兴的发髻,女人行色匆忙,一阵香风带过,撞得棠妹儿有些愕然。
  身旁Mandy热情招呼一声,“宋小姐。”
  棠妹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宋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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