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咬着牙,到底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座位。
“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在这学期没学到任何有意义的黑魔法防御内容。所以我决定给你们拉回到正轨,把书翻到349页。”
艾尔芙只能从包里再把课本翻出来,打到了规定页数。
上面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狼人”。
“我们不应该学这里,”赫敏皱着眉说,“应该是欣克庞克——”
“别说,他讲什么就听什么得了。”
艾尔芙一把按下了赫敏就要抬起的胳膊,然后冲视线扫过来的斯内普露出了虚假的笑容。
“不过真奇怪,怎么一下子跨度这么大,直接讲了狼人?”
帕德玛也摸着脑壳不明所以,不过她能很好服从任何一位教授在课堂上下发的指令。
“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正好是满月吧,有感而发?”
艾尔芙刚玩笑着说,就被斯内普冷着脸叫了起来。
“看来怀特小姐对于如何区分狼和狼人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不如和我们分享一下?”
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扎向艾尔芙,而后者只能尴尬起身。
“嗯,狼人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会从人变身为狼,平日与常人无异。相较于真的狼而言,狼人变形后的口鼻处更加短小一些。狼人更倾向于咬人而非为了填饱肚子那么简单……”
艾尔芙一开始还只是在机械地回忆背诵两者区别,但越是回忆,她越是觉得斯内普这节课干的事都怪怪的。
好像很有深意的样子。
艾尔芙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而斯内普看着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竟然没有扣分,而是放任她坐回了凳子上。
旁边的罗恩肺都要气炸了,但陷入思考中的艾尔芙根本没空理他。
为什么斯内普偏偏在卢平请假的时候大跳跃学习狼人这节课?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出毫无根据的事情。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斯内普想借这节课传达点什么。
狼人,就是他想传达的主要信息内容。
等一等,圆月,万圣节,卢平难看的脸色……
艾尔芙脑袋里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邓布利多竟然往学校里面招了一个狼人作为教授?这件事如果要是让学生家长们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冲过来把霍格沃茨踏平,将卢平踢下山谷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肩膀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艾尔芙立刻回过来神。
“溜号了吧,是不是没听到作业?”帕德玛将自己用来记作业的本子递到了艾尔芙的眼前,“你快看看,他不会是疯了吧?这么长的论文,又不是期末……”
她还在不高兴地嘟嘟哝哝着,怨气颇重地看着斯内普扬长而去的背影。
“谁,斯内普?”艾尔芙反应了一下,“我是说,斯内普教授?”
“咦,你今天很反常啊。”
帕德玛像一只嗅到什么新奇玩意儿的猎犬,立刻扑了过来。
“你刚刚直接说了斯内普的名字,你以前从不这样,甚至还劝我们不这么叫他来着。”
艾尔芙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但帕德玛依旧不依不饶,就连哈利和罗恩也凑了过来。
“我也发现你这学期怪怪的,”罗恩摸着下巴,还真仔细回想着,“你不会被斯内普压迫得起逆反心理了吧,所以和我们一起很烦他?”
“前几次你也没叫他教授。”哈利指出来道。
“你这是终于开窍了呀!”帕德玛欣慰地拍了拍艾尔芙的肩膀,“你终于抛弃了对蝙蝠的教授滤镜,重新正视他身上的缺点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艾尔芙赶紧逃离这三个人的喋喋不休,拎着书包跑掉了。
她哪儿是因为不喜欢斯内普才这么叫。正是因为喜欢……
想到这里,艾尔芙瞬间又落寞了下来。
她也不是傻子,经过这几天斯内普的故意冷落,艾尔芙当然看得出来斯内普不言而喻的意思。
男未婚女未嫁的,他说不行就不行啊?
犟脾气突然上来了,她还真就不信斯内普能躲着自己一辈子!
安慰着几天以来不断纠结的内心情绪,艾尔芙这才微微舒服一些。
回到寝室,她又给瘫在一边熟睡的斑斑添了一些粮食和水。
这只老鼠似乎在这个纸箱子里待上瘾了,早已经没了当初被罗恩送过来时的不安和惶恐,剩下的全是对艾尔芙的依赖。
但仔细想想,被这样一只算不上太好看的老鼠依赖还是挺恐怖的。
第104章 彼得·佩迪鲁
刚想收拾好东西去地窖进行今天的魔药训练,艾尔芙就看到了被自己压到书立下面的活点地图。
她走了过去将地图抽出来,左摸摸右摸摸,然后用咒语打开了内容。
上面的名字跟随着两点脚印不停移动,斯内普此时正在地窖一动不动,应该是坐在办公桌后面批改作业。
哈利消失在城堡里面,而是去了魁地奇训练场。纳威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前停顿了许久,还是罗恩的出现才把他一起带了进去。
赫敏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了三个地方,艾尔芙有时候都担心她会不会精神分裂。
帕德玛逐渐靠近拉文克劳休息室,艾尔芙还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就在艾尔芙的名字旁边,紧挨着的地方,艾尔芙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名字。
彼得·佩迪鲁。
一个本该消失、早就已经死了的人的名字。
艾尔芙倒想相信这是重名,但女寝里不可能出现一个男性的名字。
尤其是那个名字还紧挨着她。
艾尔芙仓皇回头四处张望,但她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除了,那只老鼠。
艾尔芙的脸唰一下就变得惨白。
因为她发现克鲁克山的名字从城堡的外围一闪而过,而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在图里找到斑斑这两个字。
这说明,斑斑不是旁边纸盒子里那只老鼠的真实姓名,他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彼得·佩迪鲁。
可是按理说,他应该在伏地魔杀死波特夫妇那天被炸死了啊,又怎么会突然变成罗恩的宠物鼠?
除非,他一直都在东躲西藏着,从来就没有被杀死过。
但真的不是这地图坏掉了吗?
艾尔芙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可除了她自己和小矮星的名字,其他人都在正常移动。
地图坏了的想法立刻从艾尔芙飞速运转的脑袋里被排除了。
越是这种紧急时刻,艾尔芙竟然慢慢镇定了下来。
假如小矮星一直没死,那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领梅林一级勋章呢?
毕竟那可是普通巫师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荣誉。如果拿了奖章,他的后半生一定会摇身一变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直接纵享退休人生。
就连洛哈特也得排着队求着和他合照。
而且距离小矮星假死到现在刚刚十二年,正好对得上罗恩家收养斑斑的年纪。
如果艾尔芙没记错,当时在霍格莫德那些教授谈话时也提到过小矮星被炸得只剩下一根食指,而罗恩老鼠斑斑恰好缺了一根指头。
艾尔芙真的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都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她知道有一种古老的法术叫做阿尼马格斯,可以让巫师从人的形态变为动物。
只不过练就的时候条件很苛刻,也极容易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后来就被魔法部明令禁止私下练习了。
如今登记在册的,仅仅只有个位数的巫师。
想来小矮星也一定是用了这种秘法,才能变成老鼠在罗恩的家里躲了整整十二年不被发现。
所以这些年来,为什么要藏起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艾尔芙在脑海里立刻上演了各种阴谋诡计。
同时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极其荒谬的猜测——
小矮星在逃亡。
而他逃亡的原因正是来自于他愧于接受梅林一级勋章。
再次看向那只肥老鼠时,艾尔芙的眼睛里染上了凛冽的寒意。
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亲自问一问这只老鼠了。
为了确保安全性,她最好还是找一个证人和帮手。
毫不犹豫地,艾尔芙选择了斯内普作为首选。
她迅速将活点地图合上放回原处,然后拎起了装着斑斑——不,是小矮星彼得的纸盒子。
那只老鼠似乎被晃醒了,有些迷离地看向艾尔芙。
不能让他发现异常。
心里这样想着,艾尔芙立刻脸上堆笑,夹起嗓子安慰着笼子里的老鼠。
“是不是把你弄醒了呀?不要担心,只差今天最后一次药你就能彻底康复了。”
“不过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地窖哦,最后一副药必须要在出锅三分钟之内喝下去才有疗效呢。”
“你要乖乖听话,好不好?”
艾尔芙甚至伸手点了一下灰老鼠的脑袋,看着它脑袋耷拉下去后又立刻恶寒地收回了手。
她从来没听过自己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也没看自己干过这么恶心的动作。
如果最后真的审出了点什么,罗恩和哈利最好给她诚心实意地鞠一躬,就当是补偿艾尔芙的精神健康受损。
捏着魔杖,艾尔芙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她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紧张过,心脏就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样。
她有一种直觉预感,这只耗子的身上绝对有可以颠覆整个巫师界的大秘密。
“叩叩叩。”
艾尔芙敲着地窖的门,但是里面一直没人应声。
要不是顾忌着小矮星,怕他起疑心,艾尔芙早就要急得跳起来了。
怎么还不开门?
不死心,艾尔芙敲门的力度越来越大。
等敲到第五次的时候,木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露出了斯内普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汁的脸。
艾尔芙被骇住了,“教,教授……”
“你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如果怀特小姐对这种额外的训练不满意,以后大可都不用再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教授。我是真的有急事。”
艾尔芙急于辩解,但又不敢直接把身后的老鼠拿给斯内普看。
倒是斯内普眯起了眼睛,盯着艾尔芙看了一会儿才移开挡在门口的步子。
“没有下次。”
艾尔芙松了一口气,“我保证。”
目送艾尔芙将手里的东西一路拎到桌子上,斯内普蹙起了眉毛。
她在干什么,拿自己的草药养一只死老鼠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只老鼠甚至不是她的宠物,而是那个韦斯莱的。
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件事她还真能做得出来,蠢货。
不过自己的办公室没容不下这种肮脏的东西,斯内普拔腿走过去就想将那只老鼠扔出门外。
然而他没想到艾尔芙的动作竟然比他还快了一步。
第105章 真正的保密人
只见艾尔芙将那只老鼠摆在凳子上,顺了顺它的毛。
然后另一只手举起魔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老鼠肥胖的身躯施了魔咒。
“速速禁锢!”
一道结实的绳索从艾尔芙的魔杖尖窜出,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老鼠牢牢捆在了凳子上。
斯内普抬起到一半的胳膊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
“教授,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阿尼马格斯变回原形吗?”艾尔芙目不转睛地盯紧不断挣扎地老鼠,手捏魔杖不断逼近,“抱歉,但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些吐真剂。”
斯内普沉默了。
她闯进来,紧接着就拿魔杖捆了韦斯莱家的傻耗子,还想让自己出一瓶吐真剂?
他咬紧后槽牙,从魔药架子上取了一瓶魔药下来。
老鼠仿佛受到了惊吓,不住地尖叫着,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想要挣脱逃跑。
艾尔芙哪里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又加了几发禁锢在这只老鼠的身上。
拿起魔杖,斯内普对准眼里充满恐惧惊骇的老鼠射出能使阿尼马格斯转换回人形的咒语。
艾尔芙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刻也不敢闭上,死死盯着这一幕。
万一斑斑是真老鼠,她就惨了。
只见凳子上的老鼠不停翻着白眼抽搐着,身形越来越大,直到呈现出人的形态,占满了整张凳子。
斯内普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就变了。
他当机立断地将艾尔芙拢在身后,将魔杖直指凳子上抽动着鼻子的男人。
“彼得·佩迪鲁。”
斯内普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
佩迪鲁惊叫了起来,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就想连滚带爬地逃走。
“速速禁锢。”
艾尔芙从斯内普的身后探出头,又补上了一发禁锢咒。
“待回去!”
斯内普呵斥着,艾尔芙这才缩回了脑袋。
被捆住的男人贼眉鼠眼,又矮又胖。他像一只老鼠一样缩着脖子,豆大的眼睛不安地来回转动,似乎在找这个空间里能够冲破出去的地方。
他畏畏缩缩地搓着手,不敢抬头迎上斯内普的视线。
变成人形后,他的头发依旧稀疏且蓬乱,藏满了泥垢。衣服破旧的不成样子,露出了肮脏的皮肤。
见到斯内普用魔杖指着自己,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呼吸急促无力。
“哦,西弗勒斯。”佩迪鲁谄媚地笑了,扭着身子向斯内普作揖,“真是好久不见,我从未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
“我也是。”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或许你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还活着。”
“我,我当时……”佩迪鲁瑟缩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出口,“布莱克想要杀了我,他杀了那么多的人!他是个疯子!”
艾尔芙鄙夷地看着他。
你现在也是个疯子,八百年没洗澡的臭烘烘的疯子。
显然斯内普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左手打开吐真剂的瓶塞,斯内普趁着佩迪鲁哀声求饶时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诶。”
艾尔芙想阻拦,但斯内普冰冷的视线看过来时她又不得已闭上了嘴巴。
“我只是想说,喝太多吐真剂会死,他还没体验过摄魂怪的吻呢。”
佩迪鲁眼睛瞪大了,惊惧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不要,不要摄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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