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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正式邀请你，”艾尔芙一身正气地向哈利伸出自己空出来的手，“成为我的舞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着我一起学舞蹈，然后在圣诞节那天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你觉得这样能行？”哈利还是有些怀疑。
“那当然，你千万别小瞧了吃醋，这可是帕德玛传授给我的……”
“怀特小姐。”
熟悉的天鹅绒嗓音在身后响起，艾尔芙拄在哈利耳边墙上的胳膊不禁僵在了那里。
她像关节生锈的木偶一点一点地扭过头去，在看到那双黑色眼睛前自觉脸上挂上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下午好，斯内普教授。”
艾尔芙的嗓音有轻微的抖动，拼命往下咽口水。
哈利没想到斯内普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整个人都有些傻。而看着半天没有动作的两个人，斯内普的眼神逐渐犀利。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不疾不徐地说，就像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一样。“还有我们受人爱戴的波特先生，你们。”
斯内普的视线在艾尔芙和哈利之间来回晃，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么尴尬——
就像艾尔芙在强行壁咚哈利一样。
“我没有……”
艾尔芙赶紧把手抽了回来，焦急地想跟斯内普解释。但她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无情打断了。
“遇到教授不打招呼，格兰芬多被扣去十分。”斯内普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黑沉沉的视线落到了旁边艾尔芙的身上。她看上去像是要开口辩解什么，但斯内普烦躁地皱起眉毛，一点也不想听艾尔芙接下来的话。“为什么和波特在这儿鬼鬼祟祟的？不要以为对付了火龙就可以心高气傲了。因为你的傲慢，拉文克劳失去了五分。”
说完，斯内普眼不见心不烦地抽身离开。
他的黑色袍子随着愈加快速的步伐而翻飞，像开在地上会移动的花。冗长的布料遮住了瘦劲的身躯，也遮住了他的孤寂。
“我干什么了？”哈利莫名其妙有些委屈，“我什么也没做，就没了十分！”
而已经很久没被斯内普扣过分的艾尔芙有些愣神，心中有说不清的失落感。
第157章 守株待兔
艾尔芙以为上次撞见自己和哈利行为不妥，斯内普会很生气。但偏偏每次她去地窖干活的时候斯内普又一脸的无所谓样子，就像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让她根本无从解释。
她总不能强行按着斯内普的头说：教授，其实那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哈利真的没有处对象。
如果斯内普真的不在意，那她不就成傻子了吗？
帕德玛看起来一直不着急找舞伴，她总是想拖一拖，等到最后才打算确定下来人选。
得知艾尔芙要和哈利一起组队，她立刻捂着嘴笑了出来。
“那这下就只剩罗恩没有舞伴了。你还不知道吧，克鲁姆已经邀请了赫敏作为他的舞伴。就算罗恩想邀请金妮，金妮也被人邀请走了。”
“克鲁姆，赫敏？”艾尔芙着着实实吃了一惊。
她老觉得赫敏和克鲁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没想到克鲁姆竟然选择了赫敏作为自己的舞伴。
可惜他长得没那么帅，艾尔芙觉得赫敏值得更好的。
但还有谁会比的过火焰杯亲自挑选出来的勇士、国际魁地奇明星选手、所有女孩儿梦中情人呢？
艾尔芙暂时还没想出来，只能勉勉强强认下克鲁姆作为赫敏的舞伴。
“那这回就真只剩下罗恩一个人了。”艾尔芙也幸灾乐祸地说，“那你呢？别和你的鱼塘搅和了，小心最后一条鱼也捞不上来。”
“怕什么，”帕德玛倒是无所谓地在烛火下显摆自己的指甲，她刚涂了薄薄一层的护甲油。“哪怕最后一条鱼也不剩，我还可以找罗恩啊。反正他没人邀请，如果我突然出现拯救他于尴尬的水火之中，他还得感谢我呢。”
艾尔芙竖起了大拇指，“高，这招真是高。”
开学时托闪闪定制的礼服早就到了，只不过艾尔芙一直把它放进柜子里再也没动过，直到圣诞节的这天早晨。
“圣诞节快乐，艾尔。”帕德玛兴奋地大叫，“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学校过圣诞节，感觉真的好不一样！而且一想到今天下午的舞会，我就激动得不行！”
“这也是我第一次醒这么早的圣诞节。”
被快乐的帕德玛吵醒，艾尔芙一脸的怨气，干脆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然而帕德玛直接跳到了她的床上，揪起她的被子就要往里面钻。
帕德玛的动作往温暖的被窝里带来了外面的寒气，艾尔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不停眨眼卖萌的帕德玛，算是彻底精神过来了。
“真是怕了你了。”
艾尔芙嘟嘟哝哝的，认命地爬起来去洗漱。
今天的安排比较紧凑，来不及去拆什么礼物，艾尔芙直接就去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把里面的哈利揪了出来，找了一间空荡的教室作为练习场地。
“不行，我还是很害怕。”她捂着脑袋，一遍又一遍地练着舞曲，“哈利你得紧紧搂着点我的腰，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悬空的，很难看。”
“上次就因为你靠着我，斯内普快把我瞪穿了！”哈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艾尔芙，“你让我等会儿在舞会上当着他的面搂你的腰，是想看格兰芬多的宝石都被扣没吗？你可是他心中的得意弟子，我一靠近就会污染你的高贵。”
艾尔芙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脑袋里突然有两条本不相交的线在电光石火之间连在了一起。
她突然无比笃定一件事——斯内普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完全不在意。
恰恰相反，他在意得要死。而且，源头是因为她。
他，就是嘴硬。
嘴角微微勾起，艾尔芙的心境突然敞亮了起来，一直以来的犹豫和困惑也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势在必得。
既然他也是喜欢的，那为什么不愿意主动迈出那一步呢？
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会扮成猎物行动，艾尔芙决定给斯内普已经开始动摇明朗的心添上一把火，让他坚定走向自己。
她视线一歪，落到了一边还在心里感觉莫名其妙的哈利身上。
那就对不住了，哈利。
艾尔芙在心底默默说着，然后更加往前跨了一步。
“搂我。”她强硬地说，一把将哈利的胳膊捞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下午你打扮得精致一点，知道了吗？”
“我为什么也要精致？”哈利表示抗议，“我是男生，而且——”
“你不想让秋后悔了吗？”艾尔芙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继续忽悠他，“你打扮得精致，会向她传递出‘我并不在意之前你拒绝我’的洒脱感，你也就成为不了小丑了。尤其是你在人群中心散发自己的魅力，她肯定难以拒绝。”
“真的？”哈利半信半疑。
“我可是女生，这种心理活动我了解得很。”
艾尔芙拍着胸脯保证，哈利果然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投入了无比多的热情，他们的合作也越来越默契。
“非常好，那就先到这里，我也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最后一曲跳完，艾尔芙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对这次的舞会嗤之以鼻，但自从悟到大致该怎么“拿下”斯内普之后，艾尔芙便兴致大涨。
帕德玛已经说好了要帮她画一个美美的妆，保证惊艳四座，让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
“你一定要好好打扮。如果不行的话，可以来找帕德玛，她对男生的妆面也略有精通。”
艾尔芙再三叮嘱哈利，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看起来非常不放心。虽然哈利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转念一想艾尔芙确实说的言之有理，他只能赶紧回去收拾好自己的行头。
变美真是个奇妙的过程，艾尔芙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板板正正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三、四个小时，而竟然不是为了学习。
“这条项链真的很配你，显得你的脖子又细又长。”帕德玛在艾尔芙旁边忙前忙后，甚至都没怎么顾得上自己打扮一番，“蓝色的宝石，和你的眼睛一个颜色——天哪，美翻了。”
第158章 换衣服
墙上时钟的指针不知不觉转了一个圈，霍格沃茨上层的天空慢慢昏暗了下来。泛着紫色的晚霞笼罩着这座城堡，凭空添加了些许浪漫的氛围。
“大功告成！”将艾尔芙的一丝碎发撂下几缕在眼前，帕德玛终于满意地撑起下巴欣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看看镜子，你觉得怎么样？”
“很棒。”艾尔芙不吝地夸赞着，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砸向帕德玛，“我还没见过自己这副样子。怎么说……多多益善！”
自己的手艺被极大的肯定，帕德玛立刻骄傲地叉腰狂笑。
“你也赶紧换上礼服吧，我们就得出发了。”艾尔芙提醒着。
趁着帕德玛转身的功夫，艾尔芙偷偷往嘴里倒了两滴福灵剂。
瞬间她就感觉自己的五感都清晰了起来，整个人也更有信心，仿佛无论干什么都会成功一样。
等两个人往外走时，休息室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各式各样的礼服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四处都洋溢着欢歌笑语的青春气息。
见到艾尔芙和帕德玛走过来，仍然有一些还没有找到舞伴的男生不死心地来碰碰运气。但艾尔芙一心只装得下那只用翅膀将自己裹紧的蝙蝠，从此眼底再没有了其他人。
“所以，你真请了罗恩？”
趁着赶去舞会的走路空隙，艾尔芙问帕德玛。
“嗯，差不多吧。”帕德玛耸了耸肩，“反正进入舞会，还可以随时找别人跳舞……罗恩是在憋着气和我作伴呢，我看得出来。他对于赫敏抢先一步被人挑走这件事挺在意的，就是他自己嘴硬而已。”
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挽着芙蓉的胳膊从艾尔芙和帕德玛的身前经过，他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得意的笑容，好像那是莫大的荣幸一般。
“你看他的样子。”帕德玛立刻皱起眉头，眼神不善地看着那两个人昂首挺胸地走远，“叛徒一个，真能装。”
艾尔芙倒是没有帕德玛那么的义愤填膺，不过她依旧不太喜欢芙蓉那个女生。
她似乎高傲惯了，每一天都在对霍格沃茨挑三拣四。上至周围空气，下至食堂伙食，芙蓉都能挑出毛病来。不是空气质量太差影响皮肤，就是食堂太油腻会让她发胖。
“叛徒。”帕德玛又嘟哝了一声，这才转身看向正走过来的哈利和罗恩。“罗恩，你那是什么衣服？”
长长的袍子，蕾丝花边的领子，上面还绣着鲜花。
“上个世纪的产物。”罗恩不高兴地说着，用力地拽着他的礼服，“怎么，你很失望？那就别和我一起去。”
“你怎么火气那么大？”
帕德玛有些莫名其妙，但丝毫没惯着罗恩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身真的很好看，艾尔。”哈利的脸有些红，赶紧又看着一边的帕德玛补了一句，“当然你也非常漂亮，帕德玛。”
“这还差不多。”帕德玛矜持地点了点头。
有了罗恩在旁边做对比，哈利穿上这身礼服显得英俊挺拔了许多。艾尔芙满意地露出笑容，挽住了哈利的胳膊。
“看到赫敏了吗？”
罗恩有些心不在焉，扭头去找那个熟悉常伴自己左右的身影。
哈利紧张地没工夫理他，而帕德玛只是不轻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为自己的回答。
幸亏霍格沃茨的门厅十分宽敞，不然很难同时装得下如此之多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
大门被打开，门厅里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卡卡洛夫正带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穿过空地被修剪整齐的草坪，快速走过来。
在卡卡洛夫身后的就是克鲁姆，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但非常漂亮的姑娘正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有些羞涩。
“天哪！”帕德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看出来了吗——那是赫敏啊！”
“什么？！”
哈利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再次看过去。
她看上去和赫敏一点也不像。但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那姑娘的眉眼和赫敏完全是一模一样。
她就是赫敏。
“赫敏！”艾尔芙惊喜地叫着，“你真好看，这条裙子和你非常搭！”
“谢谢你，艾尔。”赫敏也有些激动，“你也非常好看！哦，我不能说太多，我紧张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尽力抿着嘴，但嘴角的弧度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一旁的罗恩像突然被人打中了脑袋一样，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看着赫敏和这些人打招呼。
但等到赫敏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时，罗恩却突然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像根本没有注意过这边的情况一样，甚至毫不在意地走向了另一侧。
“他有病吧？”
帕德玛懊恼地捶着脑袋，突然后悔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瘟神当舞伴。
等一会儿进入礼堂，她一定第一时间就把这个装货踹了，然后和别的帅哥跳舞。
“请勇士们来到这边集合！”
麦格教授姗姗来迟，紧接着就让所有人给四位勇士让出了一块宽敞的位置。
艾尔芙挽着哈利走上前去，尽力喘匀自己的呼吸。
观众们先勇士一步进入了礼堂，艾尔芙有些怀疑里面是否还会有足够的椅子留给他们这八个人。
但貌似除了她以外，别人看起来都不太关心这件事情。
芙蓉正掩面娇笑地听她的舞伴讲笑话，而秋·张趁着这个间隙给弯下腰来的塞德里克整了整领结。克鲁姆俯下身凑近赫敏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他的眼神很温柔，那令艾尔芙非常诧异。
她还以为这种眼神不会出现在这个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汉子身上。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秋·张看，气得艾尔芙从后面踢了一脚他的腿。
“你要注意，你现在的舞伴是我！”她恶狠狠地说，“如果我再发现当我挽着你胳膊时，你用那种眼神看着其他女生，你就完蛋了知道吗？”
“知道了。”
哈利不情不愿的说，这才收回了目光。
在其余人的夹道欢迎中，四组人沿着红毯一直走到了主席的前面。一开始艾尔芙还有些忐忑，但感受到来自其他人惊艳或钦慕的眼神后，她立刻便放松了下来。
麦格教授将艾尔芙和哈利分到了靠近教师席的一张桌子。好巧不巧，艾尔芙正挨着斯内普就坐。
第159章 开场舞
艾尔芙这回倒是得偿所愿了，只是苦了一旁的哈利，只能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金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斯内普并没有在旁边。
在这样隆重的节日、热闹的氛围里，斯内普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欢愉。恰恰相反，他紧紧皱着眉毛，脸色比以往更加阴沉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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