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门口,马上回宿舍。那些房子都好坑啊……]
[难过.jpg]
左宜回得很快:
[没有完美无缺的房子,你们列一下房子必须具备的优点,其他的就不能太苛求了。]
[方便和我说说你们的要求吗?我帮你们留意,如果觉得冒昧的话,直接拒绝我也没关系。]
高曼冬的整张脸凑了过来:“直接拒绝我也没有关系~~~”
须尽欢娇嗔地看了她一眼:“侵犯我隐私权了啊!”
“我是看你一脸迷醉,担心你中了什么迷魂散、迷情香之类的东西。”
须尽欢羞恼地扭过身不理她。
高曼冬揽着她往宿舍走,小声咬耳朵:“他真的没有追你吗?”
“怎么才算追?”
如果是季书朗那样闹得人尽皆知,那确实没有。
左宜甚至没有明确表达过喜欢她。
“他都干了什么?”高曼冬眯起眼审问道,“我劝你老实交代,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理应有最高优先级的知情权。”
须尽欢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说第一次见面时左宜惊艳又克制的眼神,还是说在班主任办公室帮忙整理学术材料时聊了一下午张爱玲,又或者说自己在学院里丢了校园卡被左宜捡到归还时,卡片被套上了牛皮卡套,卡套上用钢笔写着她名字由来的那一句诗……
在左宜的帮助下,须尽欢和高曼冬很快找到了满意的房子,两居室,干净宽敞,阳光通透。
女孩子的日常生活用品多,开学没多久,搬起来却是费劲。
左宜叫了三个师弟帮忙,两个师弟帮高曼冬搬,他自己则带着另一个学弟帮须尽欢搬。
不得不说,这效率是非一般的迅速。
四人搬完东西,放下就走了,须尽欢想留下他们表示感谢,至少吃顿饭。
左宜摆摆手:“才多少东西,用不着吃饭这么隆重。真想感谢,后天我们篮球赛,你们来给我们送水加油。”
“就是就是,我也想在毕业前享受一次有学妹加油送水的待遇。”
须尽欢笑着点点头:“那我们一定来。”
左宜:“那窗户有点松动,我明天带工具过来修,方便吗?”
高曼冬应下:“那就麻烦学长了。”
“好了,我走了,你们慢慢收拾吧。晚上记得要把大门反锁。”
须尽欢点头应下:“嗯。”
一个留恋不想走,一个想留不开口。
高曼冬用智慧的眼神看破真相却不说破。
须尽欢不想理她八卦的视线:“还不去晾你的被子。”
一提到这个高曼冬就愁容满脸:“都晾几天了,还是臭烘烘的。”
那蚕丝被上还有黄黄的一片印记,洗又不能洗。
“妈的,地球怎么还不爆炸啊!”
第二天,左宜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修窗户的工具,还带了三支向日葵。
“嗯,乔迁礼物。”左宜把花塞进须尽欢怀里。
“我的呢?”高曼冬跳出来,“我也乔迁啊!”
左宜掏出一个小小的喷雾瓶:“需要拯救的蚕丝被在哪里?”
“这能行吗?”高曼冬一脸怀疑地看着左宜把喷雾瓶里的药剂均匀喷在被猫尿过的地方,“我用了好多香水、除臭剂了,都盖不掉那个臭味。”
左宜:“当然可以。我托生物学的朋友帮忙调配的,里面加了生物酶,可以分解猫尿里的有机物。”
高曼冬:“左学长还懂生物啊?”
“不能算懂,只是看得书杂了些。”左宜看着须尽欢笑道,“书中自有真理万千。”
高曼冬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被拦在了结界之外。
蚕丝被再次铺平晾了起来,液体干透以后,真的一点也不臭了,而且黄黄的污渍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高曼冬高兴地抱着蚕丝被在沙发上直蹦:“我同意这门亲事!”
须尽欢:“你别蹦了,快下来,小心摔着。”
须尽欢和左宜当天都默契地“忽略”了高曼冬的话,但篮球赛后,流言不胫而走。
流言虽不是事实,但与事实也相差不远。
篮球赛后不久,左宜在一个晚上在她租住的房子楼下和须尽欢表白,而须尽欢接受了。
在阳台吃瓜的高曼冬激动得上蹿下跳。
第232章 丑态百出
后院的那片枫叶林正是枝繁叶茂、绚丽多彩的时候,深浅不一的红如天边晚霞一样夺目。晚风吹拂下的枫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似雪花轻盈飘落。它们落在地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像红色的地毯,软绵绵的。
如果不是被拎来操练,季疏缈会在这样的景色里沉醉。
起因是隐狼、隐枭这两天两人都在,不知怎么的,两人一合计觉得季疏缈缺乏紧急时刻的自保能力,于是决定教她几招防身自保的招数——滑铁卢!两人特种兵生涯的滑铁卢!耻辱!人生耻辱!
季疏缈力气太小了,什么招都不管用,真到了危险的时刻,她最多给敌人挠挠痒痒。
隐枭失望地摇头:“你太缺锻炼了。”
季疏缈缩缩脖子:“还……还好吧。”
隐枭:“还好……吧?你的网球场都结蜘蛛网了!”
季疏缈狡辩:“有阿姨打扫,不会结蜘蛛网的。”
隐狼:“以后每天负重十公里。”
季疏缈惊恐:“你说的是人话吗?!”
“人家是女孩子,你以为跟我们一样啊?”隐枭给了他一手肘,“一周三次,一次三公里。先这么开始,等你觉得很容易了,再往上加。”
“我不要!!!”季疏缈作势要躺下打滚,“我要闹了!我讨厌跑步!”
隐枭沉声道:“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成就大业!”
隐狼:“风一吹就倒,太阳一晒就化,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当大老板?”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入了地狱,谁不陪入?
季疏缈指着小屿的别墅道:“我要小屿跟我一起!还有桐桐也别放过,锻炼要从娃娃抓起!”
可惜朗哥不在,不能有福同享,季疏缈扼腕叹息、深感遗憾。
他们之前的家离北大不远,搬到这边来了之后,秦蕴和秦蓉就把那两套房子按照年轻人的喜好重新装修了,留给他们上大学住。
朗哥上大学的这一个多月,回家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也能理解,毕竟大学生活丰富多彩。
跑完三公里的季疏缈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抛进柔软的大床,拉起被子一角翻个身,完美地卷上喵喵小卷饼。
“睡觉~”季疏缈满心欢喜、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可天不随人愿,不等她与周公约上会,手机便响了起来。
半夜十二点,午夜凶铃不过如此。
季疏缈的牙齿都快咬碎了,看见是杜紫汐,更生气了:“你最好有正经事找我!是你哪个爱豆塌房了,还是你……”
“你哥……”杜紫汐打断她说,“这次塌房的是你哥,快看同城热搜,都炸锅了。”
季疏缈的脑袋嗡嗡作响,颤着手点开几个热门的社交软件。
不用她找,杜紫汐已经一一给她推送过来。
——艾斯维拉酒吧速来!富二代为爱买醉,买单全场!
——长得帅还有钱居然被甩,哪个女人这么牛叉?
——深扒酒吧情圣的苦逼单相思全史!
——揭底酒吧情圣真身,竟是奶茶王子!
——果然情种只生在富贵人家!
——请问为情所伤的富二代缺替身吗?我专业化妆师,你喜欢的样子我都能装!
——楼上的,你还在求职,勇敢的人已经贴上去了!
——劲爆!富二代与火辣美女酒吧贴身热舞,不堪入目……
……
季疏缈越看,脑袋越是嗡嗡作响,有几段视频传播量尤其广,浏览量一个比一个高。
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季书朗被一群人簇拥着,各种颜色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面容扭曲地大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纸币抬手一抛,鼓掌大笑着倒在卡座里,看着周围的人争抢。
季书朗丑态百出,活像是酒色财气掏空的二世祖。
上辈子作为酒鬼的季疏缈再清楚不过,各种酒水混着喝最容易上头。
第二个视频,季书朗颓然丧气地靠在酒吧的沙发上,服务生弯着腰和他说着什么,季书朗听烦了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扔过去:“别他妈瞎哔哔,今晚全场的消费老子都买了,滚!”
“她什么东西,她不图老子的钱,有的是人图老子的钱!”季书朗吼着,哭着。
是的,有的是女人图他的钱。
传播得最多的几段视频,是季书朗搂着女人跳舞的,季书朗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倒在女人的胸脯上,两人身体紧贴密不透风,而两人俱是衣衫不整……
季疏缈咬牙切齿地打电话让人撤热搜,传播得这么快,不知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暗中看着笑话。
季疏缈一边打电话一边迅速换衣服出门,敲响了隐狼、隐枭的房门:“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而且我需要你们。”
“你死定了季书朗,我保证你绝对死定了!”季疏缈捏着手机咬牙切齿地念叨,打给银行让他们冻结季书朗的卡。
家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季疏缈偷偷打开大门,隐狼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三人直奔季书朗所在的酒吧。
第233章 终身受用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烟雾弥漫,地上满是散落的空酒瓶和烟蒂,烂醉如泥的青年男女脸上泛着红晕,眼神空洞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音乐扭动,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偶尔又有一两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
整个酒吧都在举行一场名为“放纵和沉沦”的盛宴。
在场的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可没有人休息,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酒杯、酒瓶往自己嘴里灌,较着劲地比谁喝得多。一些人围着服务员要酒喝,摇摇晃晃地揪住服务员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不给酒”。
因为季书朗的卡刷不出钱来了。
酒吧老板在拿到季书朗的银行卡后,让收银员每隔十五分钟结一次账,免得吃了空头支票的亏。
一个女人要带走季书朗,被酒吧老板带人拦住了,来季书朗来的那群损友不是早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忙着勾三搭四,哪里还有空理会他怎么样了。
季疏缈就是在这样一片混乱的时候到的酒吧,酒味烟味脂粉香水味在密闭空间里混合发酵,熏得她几欲作呕。
“欸,小孩!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
有服务员指着她嚷道,又很快被她身后的隐狼一个眼刀吓了回去。
有隐狼、隐枭跟在她身后,酒吧里少数还保持着清醒的人没有再拦她。
季书朗已经醉死过去,被一个火辣性感的女人架在肩头,那样的尤物,若是平时的季疏缈看了,也会觉得心潮澎湃。
但是现在,她只想揍人。
“我哥,还我。”季疏缈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她身上的季书朗。
如果不是身后有两尊大佛镇着,脸庞稚嫩的季疏缈说出这种话只怕会惹得哄堂大笑。
但没人敢笑。
隐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大有谁跟季疏缈过不去,手里的刀就马上飞出去扎人喉咙的架势。
还有高大健壮,一看就能徒手捏死人的隐狼。
女人片刻后嫣然一笑:“还你还你。”
她说着把季书朗推了过来,隐狼一把接住拎起来,嫌弃地扯远了。
季书朗显然吐过,身上都是脏污,季疏缈看了一眼就不想要了。
女人摇着蜂腰,转身扎进了人堆里。
酒吧老板拦住季疏缈:“你哥的单你得买!否则就不能走!”
季疏缈拳头捏紧了,咬牙道:“我买。”
她不欲多纠缠,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将近二十万刷出去,加上之前从季书朗卡里刷出去的,一晚上没了七位数。
季疏缈一出酒吧就要发作,被隐枭生生摁住了:“有人偷拍。”
四人上了车,季书朗被扔在后排的座椅下,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在一起,好不可怜。
可怜你个棒槌可怜!
肺都要被气炸的季疏缈抬脚就踹,踹了七八下仍然不解气。
季书朗半点未清醒,委屈地小声哭泣着:“欢欢……你图我钱吧……”
车窗都开着,夜风把季疏缈的头发吹得凌乱,却吹不散季书朗身上令人作呕的臭味。
季书朗抽泣了下:“……女人……”
季疏缈扭头看向窗外,努力压制心里想给他一刀子的冲动。
看到街边酒店的霓虹招牌,季疏缈计上心来,问:“偷拍的人甩掉了吗?”
隐狼:“当然。”
季疏缈:“找个酒店停下。”
把季书朗拎下车的时候,隐狼揪着他后衣领的手一滑,于是季书朗一屁股磕在路沿石上,疼得还在昏死中的季书朗面目扭曲,哼哼唧唧地哭出声。
季疏缈闭了闭眼,多看一眼都怕自己再照着他的脸蛋踹上两脚。
季疏缈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拜托隐狼把季书朗带进去,扒光了扔床上,然后他今晚就在另一间房住下,暗中看着,以防季书朗再出什么幺蛾子。
隐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单手比着一个OK,满脸坏笑地揪着季书朗上了电梯。
季疏缈又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封口费,又教了他们说辞才和隐枭离开。
季疏缈一夜未眠,整晚都在处理网络舆论,别家平台拱火挑事也就算了,自家的“世面”居然也在其中被人利用。
天亮了,家里人陆陆续续醒了,季疏缈把长辈们叫到一起,将昨晚上的事情说了。
姥爷气得血压都高了,姥姥又气又伤心,抹着眼泪直骂“作孽”。
秦蕴和季时谦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只感到头疼欲裂 ,浑身颤抖着几乎坐不住。
季疏缈:“既然他已经做下了,再说其他也是无用,不如让他得个教训,一个终身受用的教训。”
第234章 殚精竭虑
季书朗醒来时已傍晚,昏黄的夕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耀进来,刺得他眼睛酸涩发胀,眼泪直流。
痛。
浑身都痛。
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小锤子往他脑壳里钉生锈的铁钉;喉咙干涩,吞咽困难,嘴巴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身体像是被卡车反复碾过,每一处都酸痛难忍,肌肉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季书朗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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