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奥虽恨不得掐死逆女,但到底爱女心切,最终自然向孟似锦妥协。这也是为什么阮氏投资屡屡失败,直至现在的待清算状态。
在此之间,申奥有好言相劝,也有痛心疾首地打骂,只求女儿放弃孟似锦,看清男人丑陋虚伪的嘴脸。可申h恋爱上脑,丝毫不为所动,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双向奔赴的爱恋中。
申h一直都知道孟似锦喜欢阮绵,她小时候的玩伴,因为每次激情巅峰的时候,孟似锦嘴里喊得都是好友的名字。
她虽然嫉妒但也释然,毕竟好友都结婚了,阮绵于孟似锦而言,永远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是为了迎合和留住男人的宠爱,熟悉阮绵的她开始微整容,将自己整成阮绵的模样,言行举止也会有好友的影子。
申h清楚地记得,首次整容结束后
,夜深归来、神色疲倦的孟似锦,那双眼中瞬间迸发的光彩,那是不敢置信、惊喜和占有。那一晚,孟似锦发疯般折腾她,直至次日上班闹钟响起。
她丝毫不介意被当作她人替身,只要孟似锦多在她身上驰骋,那么她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替代阮绵,成为独有的存在。
这一把,申h显然赌对了。自打她整容后,孟似锦每晚都会过来,对她越发依恋、宠爱。
然,美好的梦幻爱情剧本终究迎来落幕。一周前,孟似锦派秘书给她送了一个信封,里头是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一千万,还有好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传递完孟大少“好聚好散、切莫纠缠,否则照片上网”的口谕后,秘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离去。
好聚好散,那个人渣就连分手都懒得亲自露面……申h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冷到战栗。她钻进被窝,将自己兜头罩住,直到有窒息感传来,才勉强有安全感。
她躲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一天一夜,直到将被子掀翻在地,从床上坐起,肚子饿得发出轰鸣声,可她眼中的执念深到仿佛地狱归来的逆袭大女主。
申h明媚阳光、固执却不懦弱,困于狗屁爱情、当局者迷,最终为情所伤,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叉。可从哪里失手的,就得从哪里赢回来。
她对孟似锦,不死不休……
*
窗外天光渐暗,阮绵瘫坐在地毯上,攥紧信纸的手止不住颤抖,又气愤又心痛。
恨得是孟似锦,心痛的是自己的傻姐妹。申h之所以过来,是接了“卧底”任务的。
阮绵装鸵鸟失联的这几天,家人焦急未果,只得请申h“杀”回来探探虚实,至少帮大家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
也好,有申h证明她现在的处境,老爸他们可以暂时宽心了。
未免暴露,阮绵再次看了眼信纸,而后将之撕得粉碎,所有气愤值全都宣泄其中,再将手中纸屑扔进厕所、冲进下水道。
没办法,跟孟似锦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呆在同一屋檐下,必须谨慎再谨慎。
确保没有遗漏纸屑后,院外传来动静,看样子是偏执狂回来了,比往日回得都早。他定是收到了管家的报信,因而赶回家洗白。
阮绵露出嘲讽嗤笑,揉搓了下脸蛋,开启完虐人渣副本模式。
天知道,得知申h那个贱人跑来找阮绵的时候,孟似锦有多狂躁。也不知是谁给她透露的地址,一个两个都来给他添堵,若非他不屑对女人下手,他早就从根源解决她了。
果然,恋爱脑残的女人最碍事,踢都踢不开。
生怕阮绵生气离他而去,孟似锦放下手上成堆的合同,第一时间赶回家,务必留住阮绵。
得知阮绵在房间没有离开,他松了一大口气,唇角微微上扬,脚步轻快了许多。
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偏执狂自恋过头地想着。
轻轻敲响房门,在得到允许后,孟似锦走了进去,眉眼自觉染上温柔。
房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心尖上的女人双手抱膝,坐于地毯上,后背靠着床沿。在看见自己后,润湿双眸再度泛起水光,孟似锦的愧疚值达到巅峰,他此刻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只要她开心。
他快步走近,将阮绵抱坐至床边,而后单膝跪地,深情地与她对视,“绵绵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阮绵强忍鸡皮疙瘩,为了让自己流泪,她可是下了死手、猛掐自己大腿根的,借着这股疼劲,她“啜泣”道:“我没受委屈,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么?嘴上说非我不可,实际上呢,一个接一个的红颜知己找上门?你干脆一次性跟我列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什么张芳王芬李莉的 ……”
“呵……”孟似锦大为受用,心爱之人为自己吃醋什么的,是真的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哪有这些芬芬芳芳的,绵绵,我以为我失去你了,确实自暴自弃过……可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身心皆是,你信我好么?至于申h,我承认我是把她当成你的替身,可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也划清界限了,她也答应了的。总之,今天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发生!”
阮绵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泛红双眸里满是冷漠。这都什么狗屁垃圾言论,把人家姑娘对他的一番真情贬得一文不值,特么的狗东西!
然,孟似锦是背光看着阮绵的,于昏暗中,他读取到的讯息是“绵绵不信他”。
“绵绵,我说得都是真的,我发誓,你信我!”他有些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真心。
“哦,你让我凭什么信你,就凭这干巴巴的几句所谓誓言?”阮绵鄙夷,“你应该了解我的,于我而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连跟沈铎一起,我都是以契约为法律保障的。在你这儿,也不例外。”
“好,我愿意给你一切,只要我能做到。”
“你的一切?我哪知道你有什么,说来听听。”阮绵止住抽泣,老阿姨撅嘴装娇俏什么的,拿捏孟似锦,软硬兼施,一套一套的。
孟似锦哪经得起阮绵这般套路,见她这模样,只要她高兴,别的都不在意。他犹豫了下,终究是握住心系许久的温软小手,见她有些抵触却到底没挣扎走,越发欢喜,加了些许力道。
“绵绵,说来可笑,我竟想不到什么能配得上你。于我而言,最拿得出手的无非是孟氏的身家,铜臭味到底刺鼻了些,但是这是我能给得唯一特别的东西了,希望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就喜欢问铜臭味!”阮绵的欢喜不是演的,她知道孟似锦最贪恋的就是她所谓的纯稚烂漫,所以她这般反应,必然正中狗东西下怀。
果然 ,孟似锦松了口气,温柔道:“这样就能满足你,你也太好哄了些。如此,我明天就去找秘书,将孟氏百分之五的股权转到你的名下。”
“真的么?!会不会太多了哎嘿嘿,你妈那边……不会有想法吧?话说,你妈的股权有多少?”
傻白甜女人孟似锦最爱,他轻刮阮绵鼻尖,道:“我现在是孟氏掌权人,我说了算,不必管我妈。至于她的股权,15%排第三,你大概能进前八。不过放心,等我们结婚成家了,我保证让你进前五,可好?”
“好好好,谢谢啦似锦,你真好!”好个锤子好,又不是考试,还比排名,真把她当无脑傻子骗,嗤。
“你开心就好。”
申h的事情就此翻篇,被孟似锦摸摸小手,就能赚到孟氏5%的股权,阮绵合计着,自己也不算亏。玩儿替身的男人,不过是打着爱你入骨却管不住下半身的幌子。花心就是花心,立什么深情男德人设呢。
若是换了沈铎,爱就是唯一,身心都是。纵使她人皮囊一模一样,缺了灵魂和内在,便不会动任何心思。
哦当然了,沈铎的专一属性目前也被打回了待认定阶段,毕竟趁老婆不在家,就敢跟别的野女人传绯闻,也真是贼拉好样儿的!说不定,男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无一例外,无一幸免!
阮绵收到孟氏股权转让合同的那天,从秘书那儿得知,何珊和孟似锦吵了一架,场面一度难以收拾。秘书让她劝劝孟大少,做晚辈的退让一步又何妨,别和长辈顶着干,毕竟集团里多少老狐狸等着看他们母子笑话呢。
阮绵面上痛心疾首,连连应是,表示自己会尽力劝解。内心却是鼓掌称快,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劝解?不存在的!她只会火上浇油,让内斗的火烧得更旺!
事实证明,豪门世家的瓜只有更大,没有最大。
孟似锦带她去医院看望病床上半植物人的老孟总,她阴差阳错,发现了本年度最辣眼睛的一幕,那就是――
何珊竟然在和医院院长偷情!看样子,绝对是多年老相好了!啧啧啧,若非
怕暴露自己,她还真想仔细观摩这场活春宫。
五十多的人了,玩儿得还挺刺激,啧!
第60章 沦陷第二十九天 这瓜……包熟包炸裂!……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阮绵收了孟似锦5%的股份,将他们母子间的嫌隙挑拨到最大,但这远远不够,她此次的目的可是要让何珊退出孟氏股东之列, 毕竟贪恋权力的人失去最在意的东西, 可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
作为只要投资就得有回报的奸商, 孟似锦提出的条件是和他订婚, 阮绵算算一月之期也就十天, 暂且答应他, 好加快进度跑路。
孟似锦闻言大喜,也想着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病床上的父亲。
“太好了绵绵, 爸爸他本就想撮合我们二人,眼下兜兜转转, 我们依旧专属彼此。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你跟我一起好么?”
“好是好, 可此事是不是也给跟你妈妈商量一下?毕竟目前她是家里的长辈……”
阮绵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鄙夷的。孟伯伯要是知道你这个儿子为了强娶人家已婚的女儿, 不惜把自己老丈人弄破产, 怕是能气醒过来,掐死你这个不顾礼义廉耻的逆子!
“不用,我姓孟,集团的大家长永远是我爸爸。”提到专制的母亲, 孟似锦甚是漠然,“择日不如撞日, 就明早好吗,明早我带你去见见爸爸。”
“嗯,好。”阮绵心想, 我这能说不好?笑话!
*
老孟总所在的私人医院是孟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因此,他接受的医疗护理照顾是最全面最专业的。
ICU楼层格外安静,除了仪器设备白噪音,鲜有超过40分贝的杂音。整个楼层的色彩就是,白、纯白,配着几抹装饰的绿意,在这里工作的医护人员也不容易,单一孤独,时不时还得跟死神抢人。
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阮绵无端地敬畏起生命来,心情也有些沉重。虽说何珊是个心机婊坏女人,可老孟总作为长辈,对他们几个小辈还是关爱和善的。想到他威风堂堂、在商界意气风发、生个气浙省经济也得跟着抖三抖的曾经的模样,再对比现在无助甚至是无意识地躺在病床上,该是多大的落差、遗憾。
阮绵和孟似锦到病房的时候,护工刚给老孟总上完鼻饲,擦拭好身体。见有人来了,护工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在面对老孟总的时候,该是孟似锦最纯粹的状态,他卸下精明,依赖得像个孩童。他开心地笑道:“爸爸,我来啦,我带绵绵来看您,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您要快些好起来哦。”
阮绵扯扯唇角,小声道:“孟伯伯,好久不见,我是绵绵~”
整个ICU遍布仪器,除了稳定的心跳机,别的阮绵也不懂。孟伯伯的心跳很正常,正常到无甚起伏,自己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丝毫不激动。是啊,这个世界哪来这么多奇迹呢。
阮绵轻叹口气,看着坐在看护椅子上,拉着父亲的手碎碎念的孟似锦,阮绵的眼眶有些发热,她到底还是个感性的人。
眼瞧着孟似锦越说越多,把公司的内部信息都吐露出来,阮绵虽然听不懂,但是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非礼勿听。她借口上厕所,暂且离开。
前台的护士小姐姐说,顶楼设计布置成了一个阳光房小花园,供病人和家属休憩放松用,建议她上去转转,阮绵欣然应允。
反正是消磨时间,阮绵背着手晃晃悠悠,看了看楼层的医护人员介绍墙,上头贴了医护的照片和介绍。院长的名字叫葛天力,唔,蛮接地气的,再看看长相,挺儒雅睿智,值得配个更好听的名字。
她一个一个看过去,边看边在心中点评。作为有职业素养的小说作者,每次写小说,想人物名字也是让她头秃的事情,因此对于日常中接触的人名,她总会格外上心。毕竟,艺术源于生活。
刚到顶层,出了电梯门,阮绵就听到“啊”的一声低呼。倒不是说这声音有多大,只不过在环境音不超过50分贝的氛围下,突然来了这么一下60分贝加的,就格外“刺耳”。
况且现在是早上十点,并非探视病人的高峰期,哪儿来这么大动静。阮绵有些好奇,竖着耳朵,八卦敏感度堪比警犬。
“讨厌……唔……”
“大力……你轻些,别被人听见了……”
“想我了吧宝贝儿,我可比那将死的老头子能……干吧,嗯?”
……
阮绵:……
哎哟我去,青天白日的,玩儿这么花,简直玷污了白衣天使的纯洁美好。
不过类似这种激情八卦网上也不少,阮绵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压力大,需要排解,也算是人作为动物的本能吧。
她可不是偷窥色情狂,没有观赏现场版的猥琐癖好。阮绵感叹辣耳朵,摇摇头就想转身回电梯里头,莫要打扰人家好事。
可随着放浪的对话声不断传出,对声音有着极强敏锐度的阮绵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皱了皱眉,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何珊的?!
再结合老男人、快死了什么的,还真能对上。
!!!她正愁找不到打击何珊的契机呢,命运这就让她来现场捡人头了?!
看来,恶人天收,玩火自焚。
第一次做这种不太道德的事情,阮绵到底是紧张心虚的。
不过,他俩能在这会儿搞这么激烈,大抵也算准了不太会有外人来。
因此,阮绵需要做的就是放轻步调,不能弄出过大声响。
距离声源越来越近,阮绵弓着身,扶着墙稳住身形。抬头看了眼门牌,院长办公室“葛大力”,竟然是她刚吐槽名字的儒雅睿智中年大叔。
她顾不上感慨,轻咬唇瓣,稍稍探头。
医院办公室的门中央都有一个玻璃方块,供患者看清里头是否有医生在。
阮绵透过玻璃小窗,看见女人被抵坐在窗台上,衣衫凌乱、黑丝摇摇欲坠地挂在一边脚踝上、同样挂着的还有金色细闪高跟鞋。
啧……阮绵强忍火辣辣的眼睛,虽说女人被白大褂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可那在白大褂上抓挠的红色美甲,以及那双金色高跟鞋,她百分百确定,就是何珊这个坏女人没错。
道德败坏的人,果然对感情都做不到忠贞,就这样水性杨花的老女人,竟敢暗恋他英俊神武的老爸,简直让人恶心!
许是到了兴奋点,彻底沉醉的何珊高亢地一蹬脚,将悬着的高跟鞋踢出去老远,“咚”地一声撞到门框,吓得阮绵一个激灵,忙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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