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笼中鸢
作者:甜苏余
简介:
(本文正文已完结,番外陆续更新中)【预收文求收藏:《嫁给残疾世子后》(先婚后爱文学)《知意不知君》(嫁给位高权重老男人)】
【高亮!强取豪夺】
1.
六品小官之女沈婉鸢为救深陷囹圄的父亲,
在风雪中叩了一夜未婚夫的家门,却得到了一纸退婚书。
走投无路时,摄政王陆珩却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陆珩芝兰玉树,身形颀长,一举一动皆有礼有节。
沈婉鸢满腔爱意和热烈的情意都给了陆珩,
她笑眯眯扑进他的怀中,热烈地说道:
“您会不会觉得我不矜持?”
陆珩笑着应道:“婉婉一直是孤的小太阳,孤只怕有一天太阳照不到孤。”
那时,两情相悦,两心欢喜。
直到有一天,
沈婉鸢浑身颤抖地发现陆珩就是一匹嗜血的孤狼
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诡计,就连沈家败落都有他的手笔,
而她却早已绝望地困在四方天地中。
2.
摄政王陆珩权倾朝野,冷血如同蝮蛇,
为了沈婉鸢掩藏他的阴郁,但终有败露的一天。
那天,
沈婉鸢满脸泪痕,哽咽道:
“王爷机关算尽不就是让妾以身相许吗?!”
他费尽心机囚在笼中的小雀反抗了,
第一次,沈婉鸢给他下了毒药,逃离了京城。
他差点死在冰冷的江水中。
第二次,在他与京中贵女成婚之日,沈婉鸢又跑了。
他一身喜服抱着哭泣的婴儿,满目暴戾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别院。
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应声而碎。
3.
五年后,
元夕灯展上,
哭着跑出府的肃王府小世子,
看着一位温柔的女子哄着闹别扭的小姑娘,
她嗓音温柔,语气婉转,就像所有母亲一样。
小世子含着泪,冲上去扯着她的衣袖道:“你能哄哄我吗?”
站在远处的陆珩看着熟悉的人,却怔在了原地。
高亮:
1.女主家破人亡与男主无关
2.女主没有和别人生孩子,双c,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相爱相杀 追爱火葬场
主角 视角:沈婉鸢、陆珩
一句话简介:相爱是骗局后,她已成为笼中雀
立意:追求幸福生活用正常方法
第1章 沈姑娘,我们主子邀您一叙
“沈婉鸢求见忠勤伯。”
深夜街巷四下无人,一户官邸门前响起一道沙哑的呼喊。
一位衣着单薄的姑娘站在高大的玄色大门前,正红色的衣裙已经落满了积雪,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不停地叩门,她的眼中满是焦虑。
“敲敲敲,敲什么敲。”
一道暴躁的怒骂声从门内传来。
沈婉鸢看着逐渐打开的大门,她也顾不得什么尊卑,重重跪在雪地中,叩首道:“婉鸢求见忠勤伯。”
微胖的中年贵妇眼中满是鄙夷,讥讽道:“有的人就是这么没皮没脸,敲了一个时辰不开门,还不知道为什么吗?一家子晦气东西”
沈婉鸢听着贵妇的话,心中仿若被针扎一般,她低垂的眼眸满是隐忍,但手指却进攥着积雪,再次叩首:“夫人,求求您让我见一见忠勤伯,救救我父亲。”
“当初我们老太爷要和你们结亲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看看你们家连个撑门面的男丁都没有,就算你祖父是正二品,但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爹一个六品小官,你娘还病歪歪,能养出来什么好姑娘。”
“看看现在,你爹还昧了朝廷赈灾的银子,若是连累了忠勤伯府,我才要找你这个小蹄子算账。”
沈婉鸢已然明白了忠勤伯府的态度,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今日,原是她定亲的日子,忠勤伯府的礼官仪仗还没来,禁卫军却手持一枚明黄色绣龙纹的卷轴冲进沈府。
为首的将领高声喝道:“正六品户部主事沈天参与户部永宁州八百万赈灾粮掺假克扣,犯欺压百姓之事,罔顾朝廷大计,着羁押重狱,择日宣判!”
还未等她回过神,便看着瘦弱的父亲被押送至牢车,母亲也突然昏厥。
整个沈府瞬间混乱。
她心中惶恐不安,攥着拜帖寻祖父曾经的同僚门生,祈求他们能提供帮助。但听到她自报家门的那一刻,看护人视她为牛鬼蛇神,唯恐关门的速度不够快。
别无他法,她只能拿着婚书来求忠勤伯府。
但现在看来,忠勤伯府也不会帮她的。
倏然,一封信笺便如刀割般甩到了沈婉鸢的身上。
“沈姑娘,这是退婚书,你以后不要来了,从此我们两家婚事作罢,恩断义绝。”
一股冷风吹向了沈婉鸢的身体,她站起身来,紧咬着牙关说道:“既然婚约不成,那便把欠我沈家的一千两银子还回来,毕竟婚约可是你们老太爷用来抵欠了沈家的银子的。”
忠勤伯夫人故意抚着头上的珠翠,讥讽道:“李嬷嬷,沈姑娘不是书香世家的傲气嫡小姐吗?怎么面前的落水狗却说话了。”
沈婉鸢心中已然满是怒火,沙哑地说道:“山鸡装的再像,也不是凤凰。”
忠勤伯夫人却一下子炸了毛,她一贯不愿让人提起她的身世,毕竟出身山野的贵妇在京城也是低人一等。
她正想骂回去,却发现沈婉鸢已然转身离去,走到了街巷的尽头。
沈婉鸢冻得僵硬的手指紧紧捏着退婚书,木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每走一步,心中仿若重石压着慌张便多一分,胸口的浊气便重上两分。
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可以,她只想祈求上苍漫天神佛救救沈家。
倏然,风雪突然小了。
她仰头望去,头顶出现了一把素雅的油纸伞,她还未说话,便听撑伞之人恭敬地说道。
“沈姑娘,我们主子邀您一叙。”
撑伞人身后有一架奢华的马车,由四匹高大玄色宝驹牵引,硕大的车厢由紫檀木制成,黄金镶嵌其中。
这般奢华的马车中的贵客,她根本不可能认识。
沈婉鸢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们主子,”朝着马车福身行礼后,她便转身离去。
“若是孤能救你父亲一命呢?”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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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两盏琉璃宫灯辉煌如同白昼,淡淡的檀香味在沈婉鸢的鼻尖萦绕,内里的陈设皆是她从未见过的珍品。
沈婉鸢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窥视着主位之人。
那人穿着一袭玄色绣四爪金蟒祥云纹长袍,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凛冽。
沈婉鸢心中一颤,整个京城能穿这样形制蟒袍的皇室只有一位。
摄政王陆珩。
在京城,提起他的名字朝中官员无不恐惧。
新帝冲龄,先帝殡天之际着册封肃王为摄政王,他权势滔天,势倾朝野,临朝当日便斩杀了一批官员,猩红的鲜血浸透了未央殿的金砖,血气直冲上天,之后又率重兵以雷霆之势迅速镇压了北方边境动乱。
说书先生每每提起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啼哭。
莫说是小娘子们,便是京城纨绔子弟都惧怕他三分。
沈婉鸢心
中愈发惶恐,微微颤抖的身体又向下弯了几分,重重叩首道:
“沈天之女沈婉鸢,叩见肃王爷。”
陆珩却轻笑一声,清润声音仿若清脆珠玉:“沈姑娘,别来无恙。”
这般温润的语气使得陆珩多了几分亲近。
沈婉鸢听着这般陌生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想起不能直视贵人面容的规矩,诚惶诚恐道:“您认错人了,臣女从来没有见过您。”
居朝堂之上的摄政王,怎会是她这样的深闺女子能相熟的。
但他这般熟稔的样子,莫不是真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见外男的机会不多,除了与爹爹在家中对弈,便是同苏云川去青草漫漫之地放纸鸢。
除了那个......
突然流着鲜血出现在她家柴房,养了半月伤的神秘人!
神秘人!
沈婉鸢猛地抬头,但此事事关重大,她又不敢多言语,只得继续低着头。
陆珩看着沈婉鸢想起了过往,眼眸带着一抹笑意,肯定道:“沈姑娘,可是想起来了。”
果然是他。
陆珩的话坚定了她心中所想,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怎会在她的柴房养了半月的。
涉及到宫中秘辛,沈婉鸢却不敢多言,含糊应道:“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
沈婉鸢诚惶诚恐,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抬头。”
沈婉鸢下意识抬头,只见面前的小桌案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旁边还有一碟点心。
陆珩轻点桌面:“先吃些东西暖和一下。”
“臣女不...”沈婉鸢话刚说完,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起来。
陆珩轻笑一声,把茶盏往前推了推。
沈婉鸢从上午忙乱定亲之事,下午便是为了父亲的事情在外奔波,又在风雪中叩了一夜的房门。
滴水未进,她的肚子已然前胸贴后背。
沈婉鸢缓缓抬头,试探地看向陆珩,在陆珩肯定的眼神中,缓缓捧起了温热的白玉茶盏。
茶盏中的热气伴着茶香熏着她冰冷的身躯,轻咬着糕点,眼中满是空洞。
忽然沈婉鸢看着地毯上的祥云纹,她面前的人不就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她来不及放好茶盏,跪地叩首道:“求王爷救救臣女父亲。”
陆珩看着俯身叩首在他面前的沈婉鸢,身着一袭定亲时的红裙,满身都是雪花留下的污渍,身子颤抖仿若小兽。
“沈姑娘,可知你父亲犯了什么罪?”
沈婉鸢心尖发颤道:“禁军说贪墨了赈灾粮。”
沈婉鸢说罢又觉得不妥,快速补充道:“臣女父亲一贯谨言慎行,小心行事,还望王爷明鉴。”
陆珩轻点着桌子,“陛下亲自督办,半个户部的人都被抓走了。莫说是沈主事这次在劫难逃,便是沈姑娘恐怕都会没入教坊司。”
沈婉鸢瞳孔一震,纵然她知晓罪臣之女只有一条出路,但是此番被人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面前,她压下心头泛起的恶心。
“若是孤能救你父亲一命,你可愿跟了孤?”
第2章 “更衣,孤去宫里找皇帝谈谈条……
沈婉鸢仿若被晴天霹雳一般,她的眼中满是错愕。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六品户部主事,若是家中没有出事,她连陆珩的侧妃都当不上,即将成为罪臣之女的她,只能沦为权贵的玩物。
她身子微微颤抖,重重地叩首道:“臣女不愿。”
陆珩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答案,说道:“沈姑娘是聪明人,想必也知晓,皇帝亲自下旨,沈府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保全所有活着的人才是目的,而孤恰好能助你一臂之力。”
沈婉鸢望着陆珩深邃的眼睛,祈求道:“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沈姑娘,你一向聪颖,孤若是能改变皇帝的决定,皇帝定不会容下孤。”
说罢,陆珩眉宇之间闪过一抹痛苦,紧抓着胸口的衣衫,强忍的闷哼声若隐若现。
“王爷,我们该回宫了。”门外侍卫焦急道。
“您没事吧?”
沈婉鸢看着陆珩强忍痛意的神情,紧张地问道。
陆珩眼眸再次抬起时,一双凤眸变得通红,胸脯上下起伏,手指微颤:“无妨,可是吓到你了?”
沈婉鸢摇了摇头。
陆珩突然重咳出声,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沙哑道:“孤给你三日思考的时间。”
沈婉鸢害怕了,仿若落荒而逃一般道:“臣女拜别王爷。”
她转身欲离去,手腕却被陆珩紧紧攥住,“外面天寒地冻,孤送你回去。”
闺阁女子忽然被外男抓住手腕,沈婉鸢被吓得赶忙抽手。
陆珩略带歉意道:“抱歉,孤不是故意抓住你的手腕,还请沈姑娘不要在意。”
沈婉鸢看着陆珩眉头紧蹙,眼眸已然不再明亮,却在与她交谈时仍然有礼。
话已至此,她也没有了离去的理由,安静地坐在软垫上,一路上她余光下意识观察着陆珩。
他用锦帕轻拭嘴角流出的鲜血,身姿笔挺端坐于主位之上,骨子里透着天潢贵胄独有的矜贵,又似羊脂玉般温润。
“王爷,到了。”
“多谢王爷,臣女告退。”
沈婉鸢恭敬行礼叩首,却似逃一般地离开马车。
陆珩看着沈婉鸢离去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满是不悦,手中的茶盏倏然破裂,鲜血顺着手心滴落,他一改方才温和的面容,冷冷道:“武安,我们回宫吃药。”
他又看着沈府的牌匾,淡淡道:“速去安排一下沈家的事情,使些法子,孤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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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天色渐亮。
沈婉鸢一夜未眠,红肿的眼睛满是木然,手指紧紧攥着退婚书。
她轻拭去脸颊上的一抹泪珠,把退婚书塞进一个小银匣中,穿上衣裳便要前往主院看看娘亲。
怎料她推开房门的刹那,小院中的景象却使得她楞在了原地。
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她的院落之中,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局促,为首的便是从小看她长大的管家王伯。
小厨娘春儿也躲在其中。
沈婉鸢已然猜到了众人的想法,却故作不解道:“大家这是?”
管家王伯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着热泪道:“姑娘,沈老太爷在世时,老奴就伺候着诸位主子,现下已然年过不惑,家中不成器的幼子还没有成亲,还请姑娘放老奴一条生路。”
昨天沈父被禁军带走后,下人分外紧张。
沈婉鸢赶忙安抚道:“你们再给我三日,若是不妥,定会发契结工钱。”
毕竟沈夫人卧床多年,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沈府众人都是老人了,他们自然相信她,但现在才过了一日......
沈婉鸢沙哑说道:“不是说好再给我三日吗?”
王伯一愣,眼中满是泪水说道:“外面的传言甚多,我们实在是怕被老爷牵连,一旦抄家我们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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