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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沈婉鸢后背却生出一股寒意,紧抿着唇角,紧张到手脚发凉道:“我可以不去吗?就在车上等着您。”
  她又抬头说道:“您也知道他之前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他定亲我断没有去的道理,况且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后半句沈婉鸢不敢说出口。
  “臣等恭迎肃王爷。”
  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高昂的行礼问安声。
  沈婉鸢看着陆珩端坐在主位的样子,心中惶恐愈发的盛,她与忠勤伯府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若是这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是她的未婚夫另娶佳人,她心中的酸涩仿若潮汐般涌起。
  倏然,一张带着檀香味道的绯色面纱轻柔地挂在了她鬓角,陆珩扶正她的步摇,“婉婉今日是孤的侍女,赏赐完我们便去杏林坊,可好?”
  陆珩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说完之后,门外的马夫便掀开了车帘。
  “起身。”陆珩威严庄重说道。
  掀开门帘的刹那,沈婉鸢仿若在地下沉睡了许久的尸体突然接触到阳光。
  众人试探的视线已然看到了坐在马车内的她,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仿若弓箭般向她袭来,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摆正了脸上的面纱,低头弓腰下车,站在马车旁,恭敬福身行礼等着陆珩下车。
  “王爷亲临寒舍,实乃臣等荣幸,倍感荣耀。”
  忠勤伯一辈子也没有能与摄政王交谈的机会,却没有想到与宣威将军府结为亲家时,竟能收到他的祝贺。
  他此刻分外感念先祖的恩德,一会礼毕他定要去好好烧香感谢。
  看着陆珩举止从容优雅,无形之中满是皇室威压,紧张害怕的忠勤伯,愈发压低了身子,恭敬说道:“王爷,这般请。”
  忠勤伯苏夫人的视线却总是停留在沈婉鸢的身上,对着身旁的嬷嬷说道:“王爷的侍女怎么看着分外眼熟。”
  话音刚毕,陆珩淡漠的视线便看了过去。
  苏夫人仿若变脸一般,换上了恭维的表情,笑着颔首。
  嬷嬷赶忙说道:“夫人快莫要说了,若是惹怒了这位姑娘,吹了枕边风...”
  苏夫人刚忙应道:“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万一他们是那种...”
  站在苏夫人身后,今日定亲仪式上的新郎官,忠勤伯府嫡次子苏云川却通体生寒地站在原地。
  苏云川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此时双眼通红望着沈婉鸢的背影。
  他早在心中认定下的妻子,怎会因为她蒙上面纱就认不出。
  他们曾在沈家老宅的树下牙牙学语地念着三字经,年少时曾在镜湖边偷偷送她胭脂,少年少女总是喜欢把平时的事情写作书信,一纸书信通了快十载。
  沈老太爷在他七岁时定下的姻亲,从孩童垂髫到看着她温婉行及笄之礼。
  听着母亲与嬷嬷的对话,他心中的伤痛更甚,但他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快步拉着她的手,解释一番,却被身旁的苏夫人攥着,低声斥道:“你的规矩呢?那可是肃王爷,莫要走太快,惹得贵人不喜了。”
  神情恍惚的苏云川才发觉他险些做了错事,但一想到沈婉鸢凄惨的雪夜叩了一夜的门,而他被关在祠堂写退婚书的绝望。
  他眼眸满是愠怒,愤然甩袖远离了苏夫人。
  因着听着肃王爷要来宣威将军府,就连没有发请帖的人家也赶了过来,一时之间门庭若市。
  忠勤伯招呼着便要让陆珩往上位坐。
  陆珩轻笑道:“忠勤伯可是糊涂了,孤可不是主家。你们莫要在意孤,该如何还如何,权当孤来沾沾喜气。”
  宣威将军笑着说道:“亲家莫要这般了,王爷日理万机,切莫耽误了。”
  陆珩颔首问道:“今日定亲可是你家长女?”
  宣威将军憨憨地摸着头,笑道:“回禀王爷,是幼女。”
  陆珩嘴角翘起,笑道:“孤之前与老将军平定西北的时候,他说起家中小孙女总是淘气,担忧着被人欺负了。现在得一良缘,你父亲在天有灵,大抵安心了些。”
  将门世家总是传承向前,宣威将军的父亲早已于五年前病逝,他没有想到陆珩还能记得家中老父,铁血将军的心中瞬间流淌着融融暖意。
  他感动地要拱手行礼时,便看陆珩抬手说道:“都是粗人,莫要煽情,快开始吧,莫要耽误定亲的吉时。”
  “对对对,快开始吧。”
  沈婉鸢第一次见识到陆珩与朝中大臣谈笑风生的样子,清俊的眉眼缓和肃杀之气带来的威压,三言两语间便掌控了朝臣的心思。他身上有着从容不迫的样子,沉稳和坚定的姿态使人分外安心。
  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听父亲说,先帝在世时,肃王多次被朝臣议储。
  她看着陆珩举手投足之间威仪,甚有史书明帝之风。
  倏然,司礼官手执书册,高声喊话打断沈婉鸢的思索。
  “吉时到!雁来!”
  身着红袍的苏云川从正门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下人们手捧两只大雁,向宣威将军行礼提亲。
  宣威将军作为女方的父亲坐在主位之上,陆珩则坐在侧手左位。
  沈婉鸢看着苏云川站在她的
  面前提亲的样子,心中的苦涩已然溢了出来。
  他外貌一副书卷气,温文尔雅,待人有礼,念书并非出类拔萃,但却是个做丈夫的好人选。
  他们定亲的日子,她也像今日的姑娘一般,穿着一袭红裙,拎着琉璃小盏等他前来提亲。
  那是她最期待的一天,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天。
  但午时已过,忠勤伯府没有来,皇宫禁军却把父亲抓走。
  现在想来他们大抵早就听到了风声。
  而现在还不到两个月,苏云川已然打算另娶新妇。
  看着花厅入目的红稠,主位高堂的合不拢嘴的笑意,苏云川递给女子的锦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四肢发冷,一滴泪水滴落在面纱上。
  突然,苏云川似是望向了她的这边,她瞬间低头,掩饰着眼底的情绪。
  但他灼热的目光让她已经不能站在此处,她转身便要了离开此处,但陆珩的大掌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第6章 等娘好起来,我们就成婚
  沈婉鸢瞬间身体紧绷,陆珩攥着她的手实在是于理不合。
  她尝试着抽走,差点被陆珩拽到了她的怀里,踉跄了一下,她赶忙站起身。
  陆珩低声说道:“莫走,孤今日再送婉婉一份大礼。”
  沈婉鸢只得强忍着苏云川时不时打量的余光,酸涩地看完了定亲的全部流程。
  参加定亲宴好友逐渐离去后,陆珩仍未起身。
  宣威将军笑着说道:“王爷,臣这里有几坛从西北烈刀子,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陆珩摇了摇头笑道:“你一向爱酒,林川前两天从西北回来也给孤拿了几坛,你且留着莫要浪费了。”
  陆珩从怀中取出了几张泛黄的纸,“不过,除了替陛下赏赐,孤还要解决一件事。”
  他抬手把纸放到桌子上,手指轻点,淡淡道:“忠勤伯,给孤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忠勤伯余光瞟到桌面上的纸,脸色瞬便僵硬煞白,但看着方才同宣威将军谈笑风生的陆珩。
  他觉得这个主子大抵是可以糊弄的。
  忠勤伯赶忙拱手行礼,打哈哈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臣已经退了这门婚事,断没有和沈家结交的意思,现在沈家无人,这笔债也就一笔勾销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重重地拍桌声赫然响起,茶盏也瞬间坠地。
  忠勤伯楞在原地,周围众人突然跪地,高喊道:“王爷息怒。”
  他额头的冷汗瞬间落下,伏跪在陆珩的脚边,求饶道:“王爷,王爷,沈天贪了赈灾粮的事情,与臣无关,请您明鉴。”
  “你且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陆珩重重拍在桌面上,吓得众人不自觉地颤抖。
  被吓破胆的忠勤伯已然不敢说话,苏夫人赶忙跪着向前,捡起地上的纸张。
  她伏在地上,哽咽道:“回禀王爷,这是忠勤伯府与沈府的债书。”
  但又怕陆珩误会,苏夫人赶忙慌张解释道:“当初沈老太爷说是结为儿女亲家,此债便一笔勾销了。”
  现在沈婉鸢知道了陆珩说的大礼是什么了。
  她的祖父一身文人气质,为人和善又乐于助人,那时他的好友老忠勤伯欠他一千两银子又无法偿还。
  他只是乐呵呵说道:“若是结为孙辈儿女亲家,便一笔勾销。”
  那时,沈家上下都埋怨着祖父怎么把家产拱手让人,但现在却是能窥见祖父的良苦用心。唯一的儿子不成器,只能凭借着老友世袭勋爵的姻亲,让沈府还能活下去。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而她为孙辈唯一的孩子,便被定下了苏云川的婚事。
  “此事,孤并非来压迫各位,先帝曾让尚书给孤传道授业,孤便承了沈大人这份恩情。”
  他站起身来捡起债书,淡淡道:“现在他的儿媳还躺在医坊,各位扪心自问,这笔钱无论无何是该还上了吧?”
  忠勤伯脑子却怎么都转不清,磕磕绊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夫人抬头眼底满是泪水,哽咽道:“王爷明鉴啊!当初准备娶沈家姑娘时,我们也花了不少钱,这么大一笔,忠勤伯府却是怎么都拿不出来了。”
  “哦?苏夫人是不打算还了吗?”
  苏夫人看着陆珩冷冽的淹没,怯懦道:“没,不是。”
  陆珩起身,淡淡道:“孤今日是通知,不是商量。五日之内,一千两银票送至肃王府。否则,后果自负。”
  沈婉鸢看着陆珩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眼眶泛着酸涩,胸口砰砰,赶忙低头把情绪藏在面纱之下。
  “该回府了。”
  陆珩低沉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她抬头望去,之间陆珩已然走到了门口,似是看她没有跟上,伸手说道。
  陆珩负光而立,沈婉鸢看不清他的眉眼的情绪,心中的混乱使她却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
  在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后,惊觉这样行事不妥,想要把手抽走,却发现陆珩的手劲愈发的大,根本不容她抗拒。
  恍惚行至马车上,陆珩淡淡说道:“武安,去杏林坊。”
  沈婉鸢看着陆珩眉眼清润的样子,心中的酸胀在此刻彻底化为了眼角的一抹珠泪,不知该如何感谢,只能俯身行礼。
  她的身体微曲,陆珩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瞬间将她拉起身来。
  “婉婉莫要感激,孤也有自己的私心。”
  沈婉鸢眼中满是疑惑,马车却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瞬间她跌进了陆珩的怀抱。
  如细丝般缕缕的檀香缠绕着她的全身,又仿若绳索一般紧紧把她纠缠在原,整个人都沁在其中,世界仿若都停止了半刻。
  “...期望婉婉也能心悦孤。”
  陆珩仿若珠玉般清润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
  沈婉鸢四周根本没有着力点,眼中满是慌乱道:“对不起...”挣扎着便要起身。
  陆珩的手掌却微扶着她的腰肢,似是刻意又仿若搀扶一般。
  “您...”沈婉鸢腰肢微颤,心中的慌乱想要下意识逃离。
  突然,温热的唇角似是清风拂过一般,轻柔的贴在了她的额角,似是树叶坠落般的快速。
  “这般当作婉婉的谢礼。”
  当她回神时,陆珩孔武有力的臂膀已然稳稳地让她坐回到了原位上,似是方才觉得不妥的接触,瞬间化为了守礼的克制。
  沈婉鸢的心仿若飞至山颠,又转瞬从山巅跌落,她看着陆珩温润的眼中满是笑意,她的心尖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感情。
  她本就悸动的心脏,因着陆珩又递给她一叠纸张而越跳越快,湿漉漉的眼中满是疑惑。
  陆珩看着沈婉鸢的脸颊已然绯红,深邃的凤眸愈发幽深,衣袖下手指轻轻揉动。
  在沈婉鸢看向他的刹那,敛去眸色,淡淡说道:“债书的原件,且收好。”
  沈婉鸢看着手中的债书,摩挲着祖父熟悉的字迹,哑声说道:“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陆珩轻笑,没有说话。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启禀王爷,杏林坊到了。”
  ―病榻不能及地者,法外开恩。
  圣旨中常常会出现这句话,虽是皇帝圣恩,但归根结底还是要靠着打点和财力,毕竟官府并不会出钱看病。
  在抄家之前,沈婉鸢把私藏的十几两银子交给了林妈妈,她原是沈母的娘家的贴身丫鬟,再也没有比她更可靠的人了。
  原是想着在普通医馆休养,却没有想到陆珩把母亲转移到了京城最好的医坊。
  她坐在马车上微微愣神,对母亲的思念仿若潮水般涌上心头,难以言说的愧疚却在心头翻滚。
  她害怕母亲用着担忧的眼神询问着她的近况,害怕问及父亲究竟如何。
  说父亲已然在流放寒州的路上?
  说自己险些沦落为教坊司中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倌人?
  还是说她被陆珩救下,没名没份的待在王府?
  她脸上的不安引起了陆珩的主意,他宽厚的大手轻拍着她的手背。
  “莫要担心,沈夫人一时还算清醒。”
  沈婉鸢摇了摇头,哑声说道:“我已知晓母亲油尽灯枯,现下只不过是温养着。”
  她缓缓抬头,眼眶泛着红,“王爷,可以一会儿配合我骗骗她吗?娘亲活不了多久了,且
  让她一路走得顺心些。”
  沈婉鸢身体微微颤抖,她知晓陆珩是芝兰玉树的温润之人,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毕竟破败的门面要编一个安定的门头。
  在她沉浸于担忧之中,陆珩宽厚的臂膀却揽起了她,不知他从何处取出翠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孤并不介意当婉婉的夫君,若是其他,那便需要再商量一下。”
  陆珩浅笑着说。
  沈婉鸢高高悬起的心脏已然回到了腹中,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满是感激地望着陆珩。
  陆珩抬手掀起门帘,“念了这般久,还不快去看看吗?
  沈婉鸢颔首,她已然顾不上礼仪姿态,拎着裙摆便下了马车。
  沈婉鸢久久站定,看着传承百年杏林坊的牌匾,从抄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两月有余,这已然不是她手中十几两银子能够支付的起的地方
  她转头便要寻陆珩,却没有想到他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突然转身使得她没有克制住脚步,下意识地跌进了陆珩的怀中。
  若是外人看来,那便是积雪覆盖着挺拔的硕大松树下,清俊秀丽的夫人似是扑进了夫君的怀中。男子身形笔挺,大氅紧紧护着怀中的女子,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情意,女子的脸颊泛着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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