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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鸢——甜苏余【完结】

时间:2025-01-16 23:08:45  作者:甜苏余【完结】
  厨娘小春儿就像往常一般去看望沈夫人,却在拐弯处看了这般景象。
  小春儿仔细辨认女子便是沈婉鸢之后,她的眼睛猛然一亮,正欲跑去。
  却在看到男子身边的侍卫时,身子隐隐颤抖,捂着嘴退回了角落。
  --“你若是按我说的,带领他们离开沈府,这袋银子便是你的。”---
  两个月前的月夜,便是那个侍卫与管家交谈。
  第二天,管家便领着他们逼迫着向沈姑娘施压。
  现在坏人竟然又出现了!
  -
  小童带着他们走到了沈母的病房前,
  “沈夫人刚喝了药,现下还是清醒的,你们推门进去便可。”
  沈婉鸢颤抖的手指贴在门上,怎么都使不出力气,陆珩环臂护她在胸前,贴着她的手指,轻推房门。
  “孤在门外等你。”
  随着房门打开,浓重的药味扑进她的鼻腔中,房间很小,入目便看到了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沈母躺在病榻之上。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手指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沈母似是察觉到了人,微微抬眼,在看到眼前人时,挣扎着便要坐起来,眼眶的泪水猛然落下。
  “婉鸢...”
  “娘,是我来迟了,女儿不孝。”
  沈婉鸢快走几步,搀扶着愈发瘦弱的沈母靠在软垫上,强撑着精神,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沈母含着泪,“你...咳...咳...”,不停的咳嗽打断了话语,帕子上鲜红的血迹刺痛了母女的心。
  沈婉鸢轻声说道:“娘,春天就快来了。过了春天,万物复苏,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沈母摇了摇头,虚弱地问道:“我知你一向聪颖,家中出事我且清楚着,你可还在教坊司?哪里可有人欺辱你?”
  沈婉鸢听到此话,心头一紧,把方才快速思考的谎言,笑着说了出来:“好,都好。”
  她晃着手腕上的翠玉镯,像宝贝一样展示给沈母看:“女儿被江南富商的公子赎了身,他不嫌我身份低微,将要娶我为妻,今日便是他陪我来。”
  沈夫人欣喜的眼中却带着一抹忧虑:“可是品行端正之人?家在何方?家中几口人?”
  沈夫人抚着沈婉鸢的头,担忧道:“鸢儿知书达理,掌家之后也知晓了识人之道。母亲还是担忧你所遇非人...”
  说着说着,她哽咽地气喘道:“不过总比在教坊司好。”
  沈婉鸢心中分外酸痛,她不忍让母亲看到自己的泪水,起身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是个芝兰玉树的公子,对鸢儿甚好。”
  “他携着风雪中给鸢儿带回了一捧腊梅,还帮着鸢儿作主向忠勤伯府要债,是个很好很好的公子。”
  沈母惨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今日他可来了?”
  沈婉鸢掖着被角,哄小孩般轻柔说道:“他来了,鸢儿这就去唤。”
  沈婉鸢关门而出,呼了一口气,愣神地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她凑到陆珩的耳边,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五品官员及其家眷才可参加宫宴,我娘应该没有见过您。”
  陆珩轻笑颔首,抬手便推门而入。
  “顾珩,见过沈夫人。”
  陆珩浸淫官场十几载,言谈举止分外得体,对于沈母的问话也能应对自如。
  问答之间给塑造了一个江南儒商嫡子的形象。
  他深沉款款道:“我曾在翠微山与沈姑娘有够一面之缘,君子之道却没有夺人所好的意思,之后的事情,您便知晓了。”
  他的话语之间满是欢愉和倾慕,看向沈婉鸢的目光也是举止恰当却又不失浓情蜜意。
  沈母看着身姿挺拔的陆珩,虽然身上带着凌厉之感,但看着女儿能嫁良人,连连称赞道:“好,好,好...你们何时成婚?”
  沈婉鸢的心瞬间被高高悬起,她伏在沈夫人的病榻前,小声说道:“春天来了,等娘好起来,我们就成婚。”
  沈夫人摇了摇头,含着泪说道:“这个月成婚可好?也不用大操大办,给我敬一杯茶便好。”
  她说完,温柔地抚摸着沈婉鸢的头顶,望向了陆珩:“顾公子,你说可好?”
  “娘,顾公子还要去...”
  “夫人所托,我这就安排。”
  沈婉鸢怔了一下,丝毫不敢回头望着陆珩。
  她原本想让母亲安心,却疏忽了身为母亲最为期待的,便是见证女儿幸福出嫁的美好时刻。
  这是一个即将步入死亡的母亲压在心底最渴望的事情。
  沈夫人似是感觉到了疲惫,虚弱地闭上了眼睛,“鸢儿,娘若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沈婉鸢看着沈夫人再次陷入了昏迷,脚步虚浮地随着陆珩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在杏林坊的拐角处,蹲了许久的厨娘小春儿牢牢记下了陆珩的样子,腿脚酸涩的站起身来。
  “小春儿,为何不进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春儿噙着泪水快速转身,抓着苏云川的手臂,慌张说道:“苏公子,我方才看到姑娘被坏人带走了!您快去救救她!”
  “就是那人的侍卫给了王伯一大笔钱,让他逼着姑娘放我们!”
  “就是那辆车!”
  小春儿连珠炮的声音使得苏云川愣住,他快步跑过去细细辨认,车上的徽章俨然便是肃王府。
  背着母亲偷偷过来的苏云川楞在原地,他永远也忘不掉今日陆珩牵着沈婉鸢离去的背影。
  望着马车的身影越来越小,他陷入了沉思,哑声问道:“走,去医馆问问他们说了什么,沈夫人在这里,她一定还会来。”
第7章 成亲敬茶,是要双膝下跪的。
  沈婉鸢缩在马车的角落,情绪的起落使得她分外疲惫。
  陆珩给她倒了一杯茶盏,款款说道:“孤都顺着你的心意,怎么还哭成这般?”
  沈婉鸢擦干眼泪,沙哑道:“您为什么不寻个由头推到我的身上?这实在是不合规矩。”
  “婉婉不是让孤莫要反驳?”
  陆珩云淡风轻的话语,却使得沈婉鸢楞在了原地,她抬头便看到了他眼中的游刃有余,他竟然把她的恳求放在心上。
  沈婉鸢心尖却涌现出一股暖流。
  她感受着陆珩眼神中炙热的温度,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陆珩叹了一声,“莫要再撑着了,这里没有旁人。”
  沈婉鸢心尖胀痛,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仿若决堤的洪水一般。
  小兽般呜咽的哭声似是钩子一般,刮着陆珩的心脏。
  “王爷,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爹爹?”
  陆珩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冷冽,淡淡说道:“皇权至高无上。”
  “就连孤也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婉婉可后悔跟了孤?”
  沈婉鸢已然哭得陷入了昏睡,陆珩的话竟是半分都没有听进去。
  陆珩眼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轻拭着她额头汗津津的碎发。
  他温润的神情已然消失殆尽,蝮蛇般阴骛凤眸中满是疯狂,低声道:“若是孤一朝深陷囹圄,婉婉可
  要陪孤下地狱。”
  -
  自从腊月之后,距离新春便愈发的近。
  侍女们捧着备好的瓜果点心的忙碌地行走,清扫侍女忙碌了一整个月让王府焕然一新,宫里花房也送来了花团锦簇的盆景,还有一株栽在盆中的桃花树。
  缤纷玫红的花瓣绽放在枝头,凛玉笑眯眯地用早已裁剪好的福字挂在树枝上。
  沈婉鸢却看着堆放在门口的樟木箱子,疑惑道:“这是何用?”
  凛玉笑着答道:“奴婢看着上面的封签,大抵是些衣服首饰。王爷让奴婢帮您穿上,晚上等他回来。”
  自从杏林坊出来之后,沈婉鸢已经一旬都没有见过陆珩了。
  新春距离愈发得近,她对娘亲的思念便愈发浓厚,原想让凛玉带她去杏林坊再探望一番,但她却蹙着眉,“姑娘,奴婢没有这个权利。”
  就这般等啊等,终于在今天晌午,一群人送来了几个嵌金丝的樟木箱子。
  沈婉鸢对陆珩不出现,只送东西这件事表示小小谴责。
  她缓缓剪开红封,沉重的箱盖被侍女逐渐打开,沈婉鸢愣住了。
  璀璨夺目的正红色锦缎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午后暖阳下闪耀着流光溢彩的光茫,反射红色光茫照亮了半间屋子。
  凛玉小心翼翼掀开最外层的锦缎,五彩金线绣成的金凤在正红的衣裙上迸发出耀眼的光茫,每只凤凰的眼睛都是由红玛瑙镶嵌,暗纹闪烁着流光使得沈婉鸢睁不开眼。
  随着另一个箱子打开,正中间的位置上放置着一顶金镶珍珠牡丹镶八宝凤冠,凤凰衔珠在眉心处微微荡起。
  沈婉鸢鼻尖微酸,眼眶也逐渐泛红。
  这几日陆珩原是在准备这些婚嫁之物,她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份惆怅。
  沈婉鸢抚摸着嫁衣上的刺绣,低喃道:“沈府还在的时候,我娘也备了一套嫁衣。没有金丝银线,也没有这个华丽,却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罢了,都是前尘往事。”
  沈婉鸢坐在梳妆台前,凛玉绝妙的化妆技术,使得她逐渐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
  仿若出嫁般的仪式又似是在梦中一般。
  团花纹样式的正红色花钿在眉心中央,一双杏眸似是浸染了绯红色的胭脂,朱红色的丹唇轻抿,凤凰衔珠坠子在眉心微晃,身体微微晃动,嫁衣上的金凤似是在红浪中翱翔。
  沈婉鸢看着渐浓的夜色,唯有月光照在石板路上,心口的情绪却分外酸胀。
  陆珩是个顶好的人,他愿意陪她去圆谎,让娘安心归去。
  但她以后恐怕再也没有穿嫁衣的机会了。
  她只会是肃王府的一名姬妾。
  浓厚的夜色下,她就像存活一夜的蜉蝣,只能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终有一日,她会看着陆珩迎娶正妃,会看着他子孙满堂、含饴弄孙。
  想到这里,沈婉鸢的心口发胀,情绪逐渐低落。
  肃王府后门停着一架分外低调的马车,外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若不是陆珩的贴身侍卫武安在车门处守着,她险些认错。
  武安缓缓掀开厚重的门帘,沈婉鸢在触到陆珩的眼眸那一刻愣住了。
  陆珩穿着一袭正红暗纹团纹喜服,头戴一顶金冠镶红宝石,仿若她第一次见他那般,端坐在主位之上,柔和的烛光照在他的身上,平添多了一抹柔情。
  沈婉鸢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陆珩生得丰神俊朗,晃得她眼睛发酸。
  她下意识想到这样的盯着男子看,实在是有失分寸,垂眸挪开视线,恰好又与陆珩对视,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还不快上来。”
  沈婉鸢红着脸踏上马车,她庆幸周围昏暗的环境,看不到她的失态,但感谢还是要说出口。
  她偷偷抬眸望去,却发现陆珩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着文书,在他快要发现她时,沈婉鸢赶忙挪开视线,低声说道:“谢谢您。”
  陆珩本就没有什么看文书的心情,他的眼眸中满是欢喜,昏暗地灯光掩饰着他见不得的心思。
  这嫁衣的款式他挑了许久,看着沈婉鸢如细柳的腰肢盈盈一握,清婉娇柔仿若荷塘红芙蓉。水芙蓉的花瓣拢莲蓬在之上,藏在其中的嫩黄的花蕊裹的看不见分毫。
  众人皆道花瓣袭人,陆珩却想着偏撕碎花瓣后,欣赏着花蕊倚靠在火红嫁衣之上。
  陆珩深邃的眼眸愈发幽暗,感受着沈婉鸢投来的目光,他敛眸笑道:“岁末朝中事务繁多,让婉婉多等了几日。”
  沈婉鸢摇了摇头道:“还是我给您添乱了,晚上回府我便赶快脱下还给您。”
  “不必,这本就是让绣娘专程给你定制的。”
  沈婉鸢抬着胳膊,看着衣衫上的金凤,呢喃道:“真是给我的吗?”
  陆珩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沈婉鸢的眉眼,“自然,夏日清荷都不及婉婉娇媚三分。”
  若是侍女的夸赞,那极有可能是恭维,但面前的人是陆珩。
  他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夸赞更是使人分外欢喜,沈婉鸢心都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几分。
  “公子,杏林坊到了!”
  --
  杏林坊沈母的病房中,已经被装饰成喜房的样子,红绸挂在其中呈波浪纹,团富贵鸳鸯暗纹在其中闪着微光,
  红底描金的大红喜字挂在主位之上,桌案上摆满了花生、红枣等众多喜庆瓜果,龙凤呈祥样式的红烛在正中间摆放着。
  屋内浓重的中药味已然被喜气冲散,沈夫人也难得换了一袭暗红色的衣裙,略显苍白的脸颊被侍女用妆容所遮掩。
  她斜靠在床上的软榻上,疲惫的眼中满是欢喜,她招了招手:“小春儿,别站在窗边等了,快坐这里等着婉鸢来。”
  小春儿是沈府的家生子,父母去世之后,便去厨房帮忙,看着她年纪小,沈夫人总是会多照顾着她。
  原是想让小春儿陪着婉鸢嫁到忠勤伯府,可惜沈府败落了。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知道她在杏林坊养病后,便时不时来这里照顾她。
  小春儿眉眼低垂,沮丧道:“夫人,你真的信任姑爷吗?您只见过他一面。”
  沈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温柔地说道:“婉鸢是个聪明孩子,我自然相信她。若不是姑爷,兴许我和婉鸢早就死了。”
  “小春儿,这世道混乱,你孤身在外别被人欺负。”
  “姑爷是个好人,以后也切莫与他产生冲突。”
  沈夫人摸着小春儿的头,还未嘱咐完,门外的侍女缓缓推门而入,大声说道:“吉时到!新人拜高堂!”
  此时,病房的门已然变成了喜房的门。
  沈母看着沈婉鸢举着绢秀花蝶竹柄团扇,身着一袭华丽的嫁衣,在陆珩搀扶下逐渐朝着她走来。
  她眼中的泪水瞬间充盈,满面欣喜又略带感伤,胸痛难以抑制,咳喘的声音打断了司仪的侍女。
  看着女儿撤下手中的团扇,便要急忙跑过来时,她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母还记得沈婉鸢刚出生粉嫩的小脸招人喜爱,就连奶娘都说没有见过这般安静的宝贝。
  婉鸢会走之后,总是喜欢揪着她的裙摆要去花园,她总爱揪一枝海棠花,跌跌撞撞从花丛中扑进她的怀中,奶声奶气地唤着娘。
  之后她的身子便总是不见好,婉鸢小小年纪便接过了中馈,学不会便一直学,算不对便熬着夜开始算。
  而现在,这个贵人却让她们依靠。
  虽然婉鸢成为不了那个贵人的妻子,能若是倚靠着他的真心活下去,总比在教坊司要强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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