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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渺知道他们会这样，也明白他们这么多年对鲛人族看法很难一下子扭转，只是平静地对观众抛出一个惊雷，“对了，鲛人王刚好在我这里，我带你们去看看。”
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弹幕区一下子又疯了起来。
【我是海鲜大王：我，我，我......真的假的？】
【秦家大老公：鲛人王吗？我天啊，我还没见过。】
【秦家小甜甜：鲛人王？！！！他居然也在！！】
【秦家二老公：老婆，你要小心啊，保护好自己，万一鲛人王发狂了。】
【馋死我了：主播，快带我见见世面。】
......
弹幕速度太快了，秦渺看得眼花缭乱，甚至机器人管理员又开始踢了不少辱骂鲛人王的人，这些都占据屏幕的空间，她看了都有些晕。
不过也能感觉到观众催促急迫的心情，不管他们是好奇还是不敢相信，秦渺都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们看到‘鲛人王’。
至少，有些观念是可以慢慢改变的，他们无法直接接触鲛人王来扭转根深蒂固的恐惧，但也能通过自己的直播间来看到不一样的‘鲛人王’。
虽然不是本人，但只要观众相信就行。
秦渺看向客厅沙发上一直听话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溟汐，担心太久了他会坐着难受，所以快速地带上直播球跟了过去。
她没离溟汐太近，站在溟汐的背面，所以镜头里观众看到的就是被一身黑袍遮住全身只露出一点蓝色尾巴的鲛人。
那条尾巴遮在黑色的袍子里映衬得愈发华贵明艳，却又偏偏因为直播球的高清拍摄可以仔细看到上面鳞片和尾巴的每一寸纹理。
真实到根本不是假的尾巴可以装出来的！
在地耀星人民的印象里，鲛人王确实常年一身黑袍，甚至连头发都遮挡的干干净净，脸上也会戴着面具，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之前看战场直播，镜头内每次他抬手间都会浪动云涌，既神秘又强大到让人恐惧。
只是，一直让他们恐惧的人此刻居然安安静静地盘在沙发上，要不是他尾巴的特征太过明显，他们都要怀疑是秦渺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假扮。
弹幕安静了片刻，又很快疯狂刷了起来。
【秦家大老公：是吗？这是鲛人王吗？】
【秦家二老公：天啊，感觉像做梦一样，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鲛人王这个样子？？】
【馋死我了：鲛不鲛人王先不说，但看尾巴这是真的鲛人啊，果真跟着主播能够长见识。】
......
弹幕内的观众大部分仍旧有些不敢置信，或许说是太敬畏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甚至由于大家都没见过鲛人王，除了他标志性的黑袍之外，许多人还是怀疑这是其他鲛人假扮的，根本不是鲛人王。
秦渺一时心虚到不敢看弹幕，但她并不知道，这些不相信的人里并不包括‘我是海鲜大王’。
此刻的高海，正坐在自己的客厅内看电视，而电视上投屏的正是秦渺直播间。
他手颤抖地擦着桌子上自己刚震惊无比之下打翻的水，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内那个黑袍人，看着那条深蓝色的尾巴，别人不敢认他却是亲眼见过，鲛人王藏在水雾下的就是这么一条蓝色鱼尾。
可以说，在地耀星人民内，除了那些上战场的人员，就属高海和鲛人族接触的最多。
他甚至见过不少鲛人，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鲛人的尾巴特征都不一样，这是鲛人本身就自带的独特差异，而蓝色尾巴，他至今为止也只见过鲛人王有。
看着弹幕区那一堆不相信的人，他激动诧异到手发抖，缓缓打下一行字，“是，是的，真是鲛人王。”
由于弹幕每秒就刷新上百条，秦渺也没时时刻刻盯着弹幕区，恰好没注意到高海发的这条消息，而弹幕区看到的那些观众，终于不再抱着质疑。
毕竟，他们没见过，‘我是海鲜大王’身为前线一狼主播肯定是见过的，所以之后观众们弹幕慢慢转到其他内容上。
【秦家小甜甜：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这样的鲛人王。】
【秦家大老公：老婆，平时你怎么叫鲛人王的？是叫老公吗？可恶，你的老公明明是我！！】
【秦家二老公：老婆老婆，嘿嘿，有朝一日，我居然敢和鲛人王抢老婆诶......】
【送福气哟：我去，我也要改名，想不到啊，我一个平民小百姓还能亲眼看到鲛人王，现在还要和他抢老婆。】
【我是海鲜大王：......你们，牛！】
【馋死我了：老夫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主播，鲛人王应该不家暴吧。】
秦渺眼见着前面的消息逐渐变态，一个个老公老婆的脸也有点热，但看到‘馋死我了’的发言，马上回道，“他人很好哦，不会家暴的。”
【一二三木头人：主播，能让鲛人王露脸吗？我还没见过呢？】
这条弹幕一出来，接着又一堆人起哄，秦渺解释说，“不好意思，他比较害羞，所以不喜欢面对镜头。”
她不太想继续回答网友这些问题了，也有些心疼溟汐保持这个姿势僵坐那么久，忙带着直播球回到厨房，“好了，之前有关鱼的疑惑也和大家解释了，接下来还是继续我们的海鲜直播吧。”
秦渺说着先暂停直播球跟随功能，快速去客厅奖励似地拍了拍溟汐脑袋，告诉他可以随意坐着了，又忙碌跑回了厨房。
只是这一次刚要开始，芯片又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上面还有清晰的标记：来自科学院。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隐约猜得出他们找自己要说什么，便干脆对观众们说一声，先结束了今天的直播，接通了电话。
第40章 三十九只鲛人王 买鱼
电话一接通, 秦渺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视频光屏，为了防止溟汐被人看到，她仍旧呆在厨房没有出去。
光屏对面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 其中一个是年纪偏大的中年人, 戴着眼镜，黑发上也长了不少白丝，另一个年轻人染了一头橙色的头发怀里抱了一堆文件。
此刻，两人看到秦渺接通电话后，中年人率先开了口，“您好，秦小姐, 很抱歉打扰您的直播。”
中年人长相慈眉善目, 说话很和气, 秦渺自然脸上也挂着笑脸, 摇了摇头，“没事, 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需要播的，就干脆结束了。”
许是怕耽误她的时间, 中年人没再绕弯，“听我实习助手小叶说您那有荔枝水晶鱼, 不知可否看一眼？”
小叶便是秦渺直播间自称科学院实习生的观众, 他原本一直挂着直播想带给教授看，但是等他找到教授时，秦渺的直播内容早就转到了鲛人王身上。
小叶自然没见过鲛人王, 但是他给教授看了一眼，教授却神色深沉地点头，“是他......”
不过, 教授作为非战场人员主要延续稀有生物的生存和研究，他对鲛人王的兴趣不如荔枝水晶鱼大，毕竟他也不可能抓到鲛人来研究。
这会儿秦渺听到教授的请求后，便去了水桶边，她将光屏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水桶内的荔枝水晶鱼便完完全全显露了出来。
看着狭小的水桶内还在游来游去充满活力的荔枝水晶鱼，教授又瞥了一眼自家一米宽超大鱼缸内一直待在原地不动的荔枝水晶鱼，他一方面觉得秦渺有些暴殄天物，一方面又羡慕秦渺桶里那活蹦乱跳的鱼。
心绪起起伏伏波动了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道，“您好秦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代表科学院买下您的这条鱼。”
或许怕秦渺不愿意，教授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研究发现，荔枝水晶鱼更喜欢有同类陪伴......”
他说着给秦渺看了一眼科学院内荔枝水晶鱼的大鱼缸，“这条鱼我们抓到十几年了，刚开始也充满活力，但是最近发现它开始出现厌食和自虐的倾向。”
若不是科学院内的人盯着这些宝贝勤，这条荔枝水晶鱼差点死了。
秦渺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科学院的人态度强硬些，她可能还不愿意，但现在耐心和她解释原因，又带她看另外一条荔枝水晶鱼，她就有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看着对面鱼缸内神色恹恹又不过巴掌大小的水晶鱼，想了想道，“可以，只是两位也知道，这些鱼都是别人送的，我也不好总这样辜负别人的心意，所以，可能只此一次。”
“好，谢谢秦小姐。”
情绪平静了许久的教授终于忍不住脸上露出些许激动，他与秦渺互通了好友，加上对方后立刻转了钱。
教授解释道，“因为市场上没有售卖过荔枝水晶鱼，我们也不太清楚市场价，便拨了我们科学院有关荔枝水晶鱼研究费的四分之三，不知道秦小姐是否满意。”
秦渺看了看桶里还不到一斤的荔枝水晶鱼，又看着账上的五千万，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点了点头。
教授松了一口气笑道，“那行，待会儿我们科学院会有人来接它的，到时候再与您联系。”
“好的，再见。”
秦渺看着自己卡上账户已经快数不清的零，开始感慨，刚开始还担心自己坐吃山空，现在却觉得赚钱和呼吸一样简单。
真的是，越想偷懒了呢~
既如此，秦渺决定今天最后勤奋一天，不过现在先安抚一下溟汐吧，想到上次还承诺不会把他送给自己的鱼给别人，转眼就卖给了科学院，瞬间心里的喜悦就淡了几分。
她慢吞吞端着菜挪向客厅，平安也帮她把最后一个菜做好了。
许是察觉到厨房的人出来，溟汐转头看向了她，但他脸上面膜还没取下，他依旧没敢说话，只是巴巴地看着秦渺，然后甩了甩自己还无法收回的尾巴，可怜兮兮的样子。
秦渺立刻把菜搁在了桌上，然后过去帮溟汐取下了脸上的面膜，不知道是不是海族的原因，面膜取下时，原本上面的水分都已经消失了，几乎快成一张干膜。
她扔掉面膜扭头看向溟汐，只觉得他那张脸像吸饱了水分，看起来愈发晶莹剔透，连苍白感都淡化不少，反而更透着一股干净皎洁的气息，就连嘴唇都多了些许血色。
大概憋太久没能说话，溟汐仰头看着她，重复唤了两遍她的名字，“渺渺，渺渺......”
秦渺不自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嗯”了一声，然后给他解开身上沉闷的黑袍，完整地露出蓝色漂亮的鱼尾，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沙发又变得奢华精致了。
果然有时候背景好不好看，和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尾巴能收回去吗？”
溟汐闻言，摇了摇头，长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红，本来有机会可以收回去的，但是渺渺离自己这般近，更是收不回来了，而且若不是自己控制，他
的尾巴还忍不住朝渺渺腿上贴近。
想着，溟汐又甩了甩尾，控制着与渺渺双腿的距离。
秦渺目光在溟汐蓝色鱼尾上划过，干脆就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吃了，至少在沙发上溟汐大尾巴还有地方搁置，不至于委委屈屈放在餐桌下的地面。
于是她又叫上平安一起把菜换个地方，然后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溟汐与桌子间，给他夹好菜端碗拿给他，有什么想吃的，她离他这般近也方便帮忙。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人一鲛总算开始吃饭了，秦渺边吃还会不停看看溟汐饭碗，一旦他碗里少了什么，她马上就会夹给他。
溟汐脸红红地吃完了这餐饭，他想渺渺可真好。
心不在焉之下溟汐尾巴不知不觉又朝着秦渺靠近，最后悄悄地贴在她脚踝处占据了一点温热。
秦渺低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吃饭了，今天比往日忙碌的晚一点，她肚子也饿得不行。
而大尾巴见此，又放松地贴了大半占据了秦渺的小腿。
秦渺舒服地弯了弯眼，没忍住顺手撸了一把尾巴。
溟汐总算察觉到自己尾巴的动静，他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秦渺，没看到她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色，而且她刚刚还摸了他，想到此，他彻底放任了自己尾巴行径，跟随心意让自己的尾巴和他钟爱的伴侣贴在一起，一时间嘴里的饭菜似乎都比往常多了甜味。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得心满意足，而秦渺见溟汐眉眼都惬意地舒展着，趁此道歉说了水晶鱼一事。
其实这些话溟汐早就听到了，但他并不会怪秦渺，反而还想着这条没了，待会儿再给她抓一条，给伴侣补身体的鱼还是不能少。
他温声道，“既是送给渺渺的鱼，自然想任何处置都由渺渺决定就好。”
说完，他还弯了弯唇，深邃清澈的蓝色眸子都含着温柔的笑意。
秦渺忍不住道，“溟汐，你真好。”
溟汐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反驳，“渺渺更好。”
秦渺顿时笑了出来，没再和他争辩这个问题。
溟汐余光扫过自己仍旧不自觉贴在伴侣小腿上的尾巴，脸红了又红，渺渺当然好，自己尾巴那么过分她也没驱赶它。
溟汐尾巴存在感那么强秦渺自然不可能忽视，只是她也很喜欢溟汐尾巴，想着他迟迟收不回尾巴也可能是尾巴不舒服，便没移开它，偶尔还会用手摸了摸，安抚他一下。
而就在这般温馨的时刻，秦渺又收到了教授的消息，没想到科学院的人这么快就过来了。
她让溟汐先在别墅内等着自己，然后提上桶带上鱼就坐上了悬浮车离开。
而她刚坐上悬浮车，察觉到伴侣离去，溟汐的尾巴总算可以收起来，他并不放心秦渺一人，便又暗中跟随在身后。
等到秦渺送完鱼返程后，他才安心先她一步坐回了沙发上。
秦渺回来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溟汐，笑了笑，放下桶后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的尾巴呢？”
溟汐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突然间紧张得话都说不顺了，“刚，刚又可以变回来了......”
秦渺倒没怀疑他故意骗自己尾巴变不回来，只是转而问，“你刚才出门了没？”
溟汐弱弱地打量着她的脸色，隐约察觉到她发现了什么，没等秦渺问更多，立刻坦白一切，“出去了，跟，跟在渺渺身后。”
电视上都说过，不能骗自己的伴侣，不然会发生更大的误会，导致分离。
他才不舍得与渺渺分开。
秦渺挑了挑眉，意外他的坦诚，但也明白他是担心自己没说什么，其实原本她也不知道，但科学院接鱼的人准备和教授联系时，却发现没有信号。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猜出溟汐跟过来了。
对比她的放松，科学院的人明显有些紧张，他们抱紧鱼如临大敌地扫视着周围，最后不敢多逗留和她告别后，就匆匆离开了。
秦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想着今天一天还有许久，接下来可以好好偷懒放松一阵子，便道，“我们去赶海吧！多抓点海鲜，再给观众们抽一波奖。”
溟汐还担心自己被秦渺责怪，却没想到她一下子转到了赶海上，不过，他向来是伴侣说什么便做什么的鲛，一切跟随伴侣而来，自然乖乖点头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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