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连忙进溟汐卧室看,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自己那件以为被风吹走实际上被他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看见。
秦渺差点气笑了,“好啊,溟汐,又跑了是吧?”
“有本事别回来了。”
“如果我数十秒你还不出现,马上分手。”
秦渺在溟汐卧室气得不行,甚至感觉以前经期都不疼的肚子还有点痛了。
她忙找到旁边的床坐了下来,轻轻喘气平复自己的怒意,正准备数数的时候,旁侧的衣柜突然被推了开,仍旧抱着自己湿衣裳不放的傻鲛人就这么走了出来,睁着湿润恐惧的双眼望着她。
他脸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苍白,唇也没多少血色,像一座精致脆弱的白瓷象,轻张了张,带着几分颤意,“渺渺,我没跑......”
“不分手......”
他嗓音有些沙哑,水气弥漫的双眼,似乎下一刻就能落一地小珍珠。
第65章 六十四只鲛人王 和好
秦渺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微板着脸目光不动声色扫在他的身上。
几天不见,傻鲛人貌似又变得清瘦了一些,脸部的轮廓更加清晰分明, 他脸色苍白, 抱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双脚乖巧的并立着,像淋了一场雨的小狗,看起来蔫头耷脑有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秦渺看到他没离开心里的气散了不少,她开口道,“躲在衣柜里做什么?”
溟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蓝色眸子定定地落在她身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他抿了抿唇, 唇瓣轻启, “怕渺渺不想见我。”
说着似乎又想到她说要分手的事, 他嗓音又哽咽了一分,忍不住补充, “不分手,渺渺不要分手, 好吗?”
秦渺一时没作答,溟汐心里七上八下, 怕她真的有这种想法, 不自觉坐在她双腿旁的地上,讨好般地蹭了蹭她光滑的大腿,仰着头就这么看着她, 也不说话,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楚楚可怜。
秦渺没想到溟汐还会这一招,腿上传来的轻痒差点让她没忍住一脚踹在溟汐脸上, 她忍不住挪了挪腿,溟汐身子忽顿,生怕在触碰她惹她厌烦,但那双早就仿佛被雨淋过的眼睛却悄悄落下了几粒小珍珠,甚至有一些还滚落在床脚下,只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砸地的声音。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的伴侣开始讨厌他了,也许是他的鲛人王身份也许是他今天当着伴侣面露出的粗鲁一幕。
但不管怎样,溟汐只知道伴侣想和他分手,他明白人类所说的分手之意,那就意味着伴侣也不是自己的伴侣了,可能以后还会成为别人的伴侣。
这么一想,溟汐泪水瞬间如掉线的珍珠,一串一串接连砸在地面,又骨碌碌散向房间四角,不过短短时间,溟汐这件卧房四处抬眼可见闪闪发亮折射五光十色的粒粒鲛珠。
不用说,秦渺都知道溟汐脑子里又想了很多有的没的,她还想装一装吓唬他,省得他下次又一声不吭就跑,但看到这一幕,自己心也闷闷得疼,她别扭地用脚轻点了点他腰窝,“我不是说十秒还不出现才分手吗?你又没有十秒......”
溟汐眼泪断线的速度变慢了许多,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仍旧有残余的泪水擦过瓷白的面庞悄悄沿着下颌线滚落成珠,眼底虽有一分欢喜,但更多的还是浅浅试探的不确定,询问道,“所以,渺渺还是......我的伴侣吗?”
伴侣这词听起来很少会用在人类情侣身上,似乎更多的是成婚夫妻所用。
在秦渺心里伴侣两个字并不能轻易说出口,因为她所理解的这词带着某种忠守的承诺,似乎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不过,这些日子秦渺已经慢慢理清了不少自己对溟汐的感情,她发现她很愿意与他相携一生,虽然他说的永远自己以后并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愿意,她甚至发现,为了溟汐她可以克服对深海的恐惧,一想到他可能有什么危险,大海的可怕与之相比不及分毫。
秦渺面色慢慢松缓下来,她点了点头,溟汐泪水终于止住,
嘴角露出喜悦的笑,想了想又轻轻地向她挪近,脸再次轻悄悄地亲昵在她大腿上蹭着。
秦渺生怕他又掉小珍珠,忍着痒,只道,“你怀里的湿衣服怎么还在?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还有,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溟汐动作僵硬了一瞬,轻轻铺开衣服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小声解释,“对不起渺渺,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所以拿点你的东西。”
这样,他就会感觉到伴侣还在身边,穿上渺渺的衣服后甚至会有种伴侣拥抱自己的感觉,他发情期才能平稳度过这么多天。
但也正是如此,溟汐心中对伴侣的思念与日俱增,也只有现在真正见到了,与她肌肤相贴,他才感受到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与伴侣亲近的渴望,亟待着伴侣的气息还填补那些空虚。
不过,溟汐知道自己惹伴侣生气了,而且伴侣正处于人类女性虚弱期,他不能让自己体温影响她,只能浅浅与她大腿贴近,缓解几分身体中的焦渴燥热。
提到分开,秦渺又拉下了脸,忍不住阴阳怪气,“是啊,舍不得却不告而别呢,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衣服倒是没忘记拿。”有拿衣服的功夫为什么就不带她?
而且秦渺始终不明白,身份问题而已,有什么就值得他躲自己这么久......
察觉到伴侣又生气了,溟汐腿悄悄并了并掩藏身体的渴望,忙解释,“我没有不告而别,我给渺渺留了纸条。”
纸条?
这东西秦渺倒是没看到,不过她估计也许不小心被平安扫了。
她心里怒气滞了滞,“上面写了什么?”
“渺渺,我们鲛人族和人族有点不一样,我们会有发情期......”说着,溟汐还悄悄看她打量她的脸色,“那天,我发情期刚好来了,我担心你......还在生气,怕自己发情期不小心伤到你,就走了。”
“纸条上我写了半个月后会回来,会和你解释自己的身份......”
发情期?
鲛人族还有这东西?
不用他仔细解释秦渺就知道这是什么,她顿觉头大,视线忍不住悄咪咪地往他腿扫了一眼,不过溟汐是盘腿坐在自己身侧,围裙又看着宽松,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都一周了,也许发情期应该过了。
秦渺将注意力移到了身后身份上,看来溟汐确实知道自己发现他是鲛人王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猜测到的,但那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解释。
好在,溟汐始终明白坦白从宽,伴侣间不该有太多隐瞒,虽然仍旧担心自己身份问题让伴侣离心,但既然渺渺说了不分手,那他就该多伴侣多一些信任。
他轻声道,“一开始我忙着收拾海边残留垃圾,所以偶然遇到过你几次,有一次你落水了,我救了你,后面就时常担心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溟汐对自己这个人类新娘并没有太多讨厌喜欢的情绪,他只知道和亲新娘若是死在海里,对他们族也是很大的威胁,所以,之后便时常悄悄在暗中护着她,以防万一。
可是,不知从何开始,溟汐又开始期待着新娘的出现,他会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她,看她捡到了什么海鲜高兴到眉开眼笑的模样会悄悄在其他礁石里也藏一些方便她寻找,后来渺渺又给自己送礼物,渐渐地,他的眼里便全都是新娘的身影,真正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伴侣,心情会因为她而高兴欢喜。
不过这些事,溟汐并未说,他只是接着道,“我们在一起后,你一开始没问过我的身份,后来我想说的时候,听到你讨论‘鲛人王’那些事,我看了一下你们网络上对我的评价,担心你心里也厌恶我,便不敢承认。”
听到这,秦渺心里也有一点心虚,那个时候,她对鲛人王确实印象不怎么好,大家都说无风不起浪,她也多少信了几分,不过谁知道溟汐私下的模样和外人眼中的鲛人王差距那么大......
看来果真一个人如何,还是需要自己相处才知道。
溟汐察觉到伴侣细微的变化,面上露出几分委屈,忍不住为自己反驳,“那些说的才不是我,我不凶......”
想到今日撕裂大鲨鱼的举动,秦渺眼神有些怪异,溟汐也微顿了顿,才小声道,“我才不会滥杀无辜,更不爱吃人肉和人血,还有我也没伤过那个人类小孩......”
溟汐着重还为自己解释了人类小孩那事,他在蓝修面前可以装不在乎,但他不希望自己的伴侣也对他这般误解。
秦渺也想起了这是网络上很火的那张照片,当初她也确实有点受那照片影响,没想到都是误会,溟汐一开始是想救那小孩的。
她心蓦地软了软,后面的事秦渺其实也差不多都清楚了,溟汐怕自己因身份讨厌他不敢承认,但也暗中告诉过自己的身份,不过她从未将两人联想在一起,便未相信,这么一想倒也不能全然怪他。
秦渺知道溟汐并非不告而别而是因为发情期后且留了纸条,加上对身份问题他那么认真的解释,这事就此便揭过了。
她没再计较,也没说他怎么还穿自己衣服一事,只是看着他身上被打湿的衣服,提醒道,“去把身上这件湿衣服也换了吧。”
溟汐认真看了她几眼,秦渺扫过一地的小珍珠,心中塌陷一块,抬手摸了摸他头发安抚他,“好了,这事就过了,只要不是真的不告而别就行。”
溟汐闻言,终于也露出一笑,眼中闪着细碎的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坚定认真道,“不会。”
秦渺见此唇也跟着一弯,露出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第66章 六十五只鲛人王 好消息和坏消息,且看……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 往日溟汐待在别墅一般也不穿衣服,只是他知道自己体温比人类低,又记挂着伴侣正处于生理期, 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换了一件, 还是长袖。
不过现在到了秋季,气温降低不少,秦渺知道他不怕热,看到他这身装扮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温红糖水。
溟汐鼻子轻轻动了动,他察觉到伴侣这会儿心情很好, 忍不住拢了拢腿, 心里被发情期影响的眼睛内都泛出点点红血丝, 目光直勾勾地锁定着伴侣的身影。
尽管入了秋, 但秦渺还是穿着中长款居家长袖睡裙,露出光洁的小腿, 这身装扮在室内很舒服,再加上别墅内置自动调温系统, 秦渺并不会担心被冻着。
此刻,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睡裙便也跟着卷起, 扯动间已经拉到了大腿的位置, 而且睡裙的领口有点宽松,溟汐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那里白嫩的一处缝隙。
他有些口干舌燥,无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但哪怕想伴侣想到发疯,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与伴侣肌肤相贴做着求偶的事,他还是克制地挪开眼, 只是身体的欲望难以遮挡在宽松的围裙下虎虎生威。
这种情况,溟汐不敢与伴侣太过亲昵,他只能靠着空气中伴侣香甜的气息缓解几分胸中燥热,安安分分地坐在旁侧的单人沙发位上。
为了不被伴侣发现自己的异样,他腿不自觉并了起来,又似乎被这种动作拉扯到了什么,他眼巴巴牢牢盯着伴侣,喉咙里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哼,眼尾瞬间浮上i丽的潮红,像在白净的瓷瓶上雕刻上了一朵粉色的桃花,嫣然多姿。
秦渺诧异地看了过去,打量着他这模样,不知为何,总觉得溟汐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头发都乖巧服帖失了几分光泽般垂在两侧,像一株即将蔫了的花朵需要雨露的滋润。
许是今日自觉做错了很多事,被她批评了一番,他也不敢像往常那
般黏腻地凑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她看着他最近消瘦了不少的身形,又想到梦中之前被父母养着的大胖鱼尾,心软成一团,又怜又疼,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身旁那么空的一大块位置,“坐那干嘛?来我这。”
溟汐腿微动,身子有些紧绷,他迟疑地看了一眼渺渺,秦渺以为还是今天自己生气让他怯弱了,更是积极鼓励他快点到自己身边。
她想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两人一周都没见了,忍不住张开双手,带着点点撒娇的语气,“过来抱我。”
这般温言软语下,溟汐哪还忍耐得住,眨眼就坐在伴侣身旁,习惯性如之前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但下一瞬,溟汐呼吸顿时一重,喉结滚动几轮,而秦渺难以置信地屁股动了动,看着溟汐克制不住像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的模样,立刻安分下来,脸红红的小声道,“你,你怎么......”
秦渺羞于说出口,而溟汐有些气馁溃败地靠在她肩膀上,脆弱不已地发出紊乱潮湿的呼吸声,嗓音轻哑,“渺渺,鲛人族......的发情期,要半个月......”
他似乎真的很难受,以至于短短一句话,都气喘吁吁说了许久,最后甚至声音都带了破碎的哽咽,可怜兮兮地乞求着,“渺渺,好难受,好难受啊......”
鲛人不知道怎么缓解这个疼痛,似乎比他在洞穴里一只鲛待着还要煎熬,他眼睛禁不住沾染湿润,委屈的嗓音一下一下在秦渺耳边诉说。
对于某些药物而言,秦渺觉得发情期的影响更可怕,因为这是完全受身体内自发欲望影响的,而不是外物能驱动的东西。
可偏偏即使这种情况,溟汐也只是手紧紧规矩地抱着她,下巴靠在她肩膀并未完全被自己欲望操控,也许在他心里,他始终明白,自己很重要,所以一直尊重爱护着自己。
秦渺感觉到身下斗志昂扬的僵硬,她一开始也是被磕的难受才忍不住动的,她没想到鲛人族发情期居然能持续这么久,又偏偏她现在恰好在经期,若是正常之时,她可能早就忍不住干脆把人办了。
而现在,秦渺迟疑许久,命令平安离开待机充电,听着耳畔急促湿哑的呼吸声,才手颤颤巍巍地从他围裙下伸了进去。
好消息,秦渺终于知道溟汐围裙下到底是不是真空的了。
坏消息,男朋友的资本比想象中大,一手完全无法掌控住,甚至也是温温凉凉的,并非想象中的炽热。
秦渺手一抖,差点忍不住缩了,但一听到耳边溟汐似乎从未经历过这般刺激的闷哼声,又勉强保持着冷静。
他下巴从她肩膀抽离,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有渴求有期待又带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欢喜。
秦渺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手动了起来。
她这一动,溟汐再也没精力做什么了,只是脆弱地仰倒在沙发靠背处,纤长白皙的脖颈拉出精致的弯月形状。
许是最近瘦了许多,他脸庞更立体了,面对着秦渺的下巴弧线清晰分明,嘴巴像上岸的鱼一张一合缓动时,下巴弧线也时常如紧绷的弦勾出性感的弧度,喉结也像一粒圆滚滚的珠子,随着他细长的脖子上下游移着。
一开始秦渺还有些赧然,后来看着他这般模样,倒是多了些许开启新大陆的探索欲。
溟汐的一切似乎全在她掌控中,偶尔她手一轻,他嘴里会无意识低哑呼唤她的名字,渺渺渺渺不停,又带着几分可怜的乞求;偶尔手一重,他就会身子发紧,秦渺坐在他腿上都能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立刻紧实起来,甚至会有一两粒珠子从他眼中滚落在地,像承受不住一般眼尾边鳞片也跟着浮现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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