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赫:“看来邵雄独自住在这里。”
阮晴赞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第一层有三张储蓄卡,分别属于不同的银行,她拿起来看了看,放进证物袋里。第二层放着纸巾,第三层有一盒拆封的安全tao,是某个国际品牌。
萧景赫瞧见,“看来这个邵雄跟女人保持着关系。”
阮晴:“其实我一直在意顾才之说的话,他说邵雄和封媛走得很近,可是封媛却说和邵雄私交不深,他们俩有一个人在说谎。”她把TT放进证物袋。
萧景赫:“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走访。”
“你说廖冰。”
廖冰是学画画的,自己开了个工作室,他已经听说了邵雄遇害的消息,是以,见到阮晴两人并没有吃惊。
廖冰给他们沏了杯功夫茶,“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你们尽管问。”
萧景赫:“你和邵雄的关系如何?”
“我们是高中同学,又在同一座城市读大学,关系比一般人亲近些。但是我家里的条件跟他们有悬殊,有的话题聊不到一起。”廖冰的父母是企业中层,相较于普通打工人,生活好很多,但是跟邵雄他们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那邵雄和封媛呢?”
廖冰笑起来,意味深长,“他俩怎么说呢,表面上看起来不熟,其实私底下两人经常在一起。”
“他们发生过关系?”
“各取所需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他们不讲,我们也就当不知道。”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不好说,这种事也不好意思开口讲。”
“邵雄最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异常……”廖冰歪着头想,摇摇头,“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同学聚会那天,他们玩得挺嗨的,后来我有事,提前走了,不知道他们玩到几点。”
“那天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吗?多小的都行。”
廖冰还是摇头,“就是普通的同学聚会,没有异常。”
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萧景赫站起身,“麻烦你了,若是想起什么,请联系我们。”
廖冰送他们出去,目光放在阮晴身上。
阮晴觉察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
廖冰笑笑,“感觉你变了,头发也剪掉了,跟换了个人似得。”
阮晴也笑,“我想换个活法。”
“挺好的,比……以前好。”
阮晴点头,出了门,上了萧景赫的车。
廖冰在门口看着,幽幽一叹。毕业后,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本以为阮晴会继续纠缠东方岩,没想到她竟全身心投入到警察的事业中来。
他拿起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三个男孩子,面容青涩,身后是学校的操场,三人坐在草地上,笑得肆意张扬。
廖冰放大其中一张照片,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按媳了屏幕。
……
邵雄车内的饮料检测出迷药的成分,邵雄体内检测出相同的成分。也就是说,邵雄临死前,喝了有迷药的饮料,凶手在迷药发作的时候,杀死了他。
在邵雄的居所搜出来的三张储蓄卡里都没有钱,最后一次消费记录,是两个月前,在某个品牌的女士专柜买了一个包。
由于时间隔的久,当时接待他们的导购员已经离职,监控录像也没有,无法寻找当时跟邵雄一起买包的人。
但是邵父说前天给了邵雄一百万,这一百万去了哪里?
邵父提供了当初汇款的银行卡号,银行查询后发现一百万没有了,除了当天消费了一笔两万,其余的钱全部汇入了一个叫姜衡的银行卡上。
萧景赫立刻带人抓捕姜衡,却大吃一惊。
姜衡是个神志不清的流浪汉,身份证早已丢失。
同时,银行那边传来消息,姜衡银行卡上的钱分别转入了十几个银行账户,钱全部被取走。
萧景赫给案件定了性,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抢劫杀人案,并且背后还有一个专门销赃的组织。
第23章 汽车杀手(三)
警方调取了几个银行账户取钱时的监控录像,都是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去取钱的,他们对街道十分熟悉,专门走没有监控的小巷子,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姜衡的银行卡静悄悄的,没有资金再汇入。
邵雄的父母不想让儿子的尸体继续躺在冰冷冷的停尸间里,领走了尸体。举行葬礼那天,阮晴去了,做为同学,也做为警察,送送他。
封媛、顾才之、廖冰还有其他同学也去送了,他们与阮晴之间隔着一条一人宽的通道,仿佛不认识一般。
阮晴不以为意。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东方岩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秋露露。
东方岩和邵雄也是同学,但是秋露露……应该只是单纯地陪着东方岩来。
好事的八卦者,目光在东方岩和阮晴之间流转,两人退婚的消息已经在同学之间传开。他们一直觉得阮晴喜欢东方岩喜欢到了骨子里,这次退婚,说不定是以退为进。
虽然场合不合适宜,他们仍然希望能看到一出狗血剧。
可惜,不遂他们愿,阮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东方岩。
八卦者窃窃私语。
“阮晴不会来真的吧。”
“我赌过不了五分钟,阮晴就得去找东方岩。”
“阮晴当警察不就是因为东方岩吗,她没辞职,就说明没有对东方岩死心。”
“他们两家门当户对,秋露露家的门第不行,东方岩的父母不会同意的。”
“东方岩对秋露露是真爱,肯定能冲破门第之见。”
“也是怪了,阮晴竟然不去找东方岩……”
阮晴不但嗅觉灵敏,耳力也好,她看向那几个议论的人,眼神里带着警告,在别人的葬礼上说这些,不怕天打雷劈。
众人接触到她的眼神,神情一秉,怎么做了警察,气势都变了,这眼神太吓人了。
东方岩若有似无地扫过阮晴,安慰了邵雄的父母几句。
邵父邵母比在警察局见到时苍老了很多,白发丛生,精气神也被抽走了。邵家的亲朋好友,自知安慰的语言苍白无力,跑前跑后地帮着张罗。
入土的那刻,邵母的情绪突然爆发,几个人都按不住。她已经哭不出了,声音嘶哑,无声地反抗着,想要跟着儿子一起去。
邵父紧紧抱着她,老泪纵横,他已经失去了儿子,不能再失去妻子。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阮晴默默流泪,泪眼中看向封媛,封媛戴着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她看不到她的眼睛,读不到她的情绪。如果真如廖冰所说,她和邵雄发生过关系,那邵雄在她心里是什么份量?他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觉察到阮晴的注视,封媛望向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转身朝外走,阮晴跟了过去。
封媛停住脚步,回过头,“阮警官,跟着我做什么?你心气高,连同学聚会都叫不动你,你已经不是我的闺蜜了。”
“闺蜜两个字用在我们之间不合适,还是做同学好些。”
封媛立刻恼了,“真是ri了狗了,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这么对我!”
“对我好?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对我好吗?”
原主在知道东方岩喜欢秋露露的时候,想过放弃,是封媛“鼓励”她。说什么她和东方岩是自小订的娃娃亲,青梅竹马,秋露露是第三者,破坏他们的感情,要放弃,也该是秋露露。
原主被她挑拨,去找秋露露算账。秋露露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是个执拗的,不肯退让。原主一气之下甩了她两巴掌,恰好被东方岩看到,惹怒了东方岩。
本来原主要去找东方岩道歉,封媛阻止她,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秋露露身上,她出了恶毒的主意,要毁了秋露露的清白。
原主也是个拎不清的,真的听了封媛的话。以东方岩的名义约了秋露露到会所,找了几个街头混混,正准备强jian秋露露的时候,被人闯了进去,救了她,救她的是原著中的男二。
男二借此拉进和秋露露的关系,还把这事告诉了东方岩,东方岩跑到阮家大骂了阮晴一顿,单方面退了婚。
阮晴知道,原主的遭遇不能全怪封媛,也是她本身的性格使然。可若是没有封媛,原主不会有那么悲惨的结局。
她想不明白,封媛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跟原主相处。
封媛格格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啧啧,当了警察就是不一样。”她上下打量阮晴,像不认识她一样。
封媛:“是,我是想把你当闺蜜,可你TM太笨了,稍微挑拨一下,就能炸起来。每次看到你暴跳如雷,找东方岩算账,我就特别兴奋,我总是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东方岩会怎么对你。生活这么无趣,你就是我生活里的调剂品,呵呵……可惜了,看不到了。”
阮晴的心跳很平和,也没有愤怒的情绪,原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的情绪不再影响阮晴。也好,她听不到封媛这些话,对她来说是好事,“邵雄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封媛收敛了笑容,歪着头看她,“是不是在你们警察眼里,谁都像凶手。”
“你跟他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这是原著里没有交代的,原主也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不正当关系的,可不止他一个。”封媛又笑起来,声音很尖,刺得耳朵疼。
“你这么不自爱,迟早吃亏。”
“不自爱?哈哈……阮晴,你在跟我讲笑话,不自爱……哈哈……”封媛隔着墨镜擦笑出来的眼泪,“别TM装出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你比我好到哪儿去!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吊着邵雄,我看他可怜,才安慰他。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墨镜里映出阮晴冷漠的脸,无论封媛如何诋毁她,她都不会生气,因为跟这种人没有必要,“11月27日凌晨两点,你在哪儿?”
“盘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阮晴拿出警官证,公事公办,“封媛,回答我的问题。”
封媛走近她,她比阮晴矮一些,可她穿着高跟鞋,恰好和阮晴的目光相对,“我……在……睡……觉。”
“在哪里?跟谁?”
封媛靠近她的耳边,挑衅地道:“有本事你去查。”
“我会查,若是查到你和邵雄的死有关系,我会亲手抓你。”
封媛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嗲声嗲气地道:“来抓我呀,阮警官,我好害怕呀,哈哈……”
阮晴像看疯子,“你要是没事干就找份工作,太闲,脑子容易出问题。”
“你脑子才出问题!……阮晴,你别走,你给我站住!”其实封媛的个性也属于一点即炸的,只不过她掩饰的好而已。
阮晴不理她,上了车,一脚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
由于一时间缺乏证据,无法锁定凶手,一队只好采取迂回战略,排查邵雄的生活轨迹。
邵雄这个小开,每天睡到十二点,吃完午饭,找人打台球、玩赛车,晚上唱K,到会所玩,基本上凌晨一两点才会回家。
有的时候打游戏打通宵,再睡到天黑,然后起来觅食,玩。
没有钱了,就回家要,有钱了就挥霍。
从来不知道柴米贵,也不会担心明天。
简世国啧啧两声,“这家伙被父母养废了,照他这个活法,就算不出事,早晚也得作死。”
贺仲明却是满脸羡慕,他父母是普通职工,靠着自己优异的成绩考入警校,又没日没夜的学习才进了市局。本以为到了市局会松口气,谁知道这里的工作紧张而刺激,他善于学习的脑袋,在破案上面发挥不了优势。
原本觉得是刚毕业,没有经验,日子长了就好了,对比了阮晴才知道,自己是没有天赋。
他要是有邵雄那样的父母,就不必事事靠自己了吧。
萧景赫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愣什么神呢?今晚上咱们分组去邵雄经常去的会所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去了都警醒点,别惹事。”
贺仲明委屈地揉着脑袋,“头儿,去会所要会员。”
萧景赫随手甩给他一张,“用这个。”
是一张金卡。
简世国劈手夺了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行啊,头儿,这都能搞到。”
“我哥的。”
“你哥可真宠你。”贺仲明实名羡慕,他也想有个哥。
夜幕降临,一辆带着质感,象征着身份的超跑停在漫语会所门口。门口的侍应生,急忙上前开门。
车门打开,先是露出一只踩着银色高跟鞋的脚,紧接着主人下车,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裤,将腿部曲线拉长,上身穿同色系丝质衬衫,披了件红色小西装。
头发全部拢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眼线微微上挑,眼波流转,犀利而魅惑。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萧景赫走了下来,脸部线条硬朗,鼻梁高挺,如星辰般的眼睛散发出冷意。他一身黑衣,衬衫很随意地散着扣子,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他拎起钥匙,扔给侍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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