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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夏禾嗯了一声：“你是沈烬。”
是我爱的人呀。
“沈烬，我爱你。”
阿禾，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我真的等了太久太久。
仿佛穿越了一整个世纪。
“阿禾，我也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沈烬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眸中深沉，蓄满了好多好多的不舍。
“阿禾。”
“嗯，怎么了？”
他摸了摸她温柔的脸颊，在她脸上深深一吻，“没什么，就是想喊你的名字。”
苏夏禾抬头，吻住了沈烬的唇。
深情缱绻，温柔缠绵。
沈烬顺应着她的吻，品尝着她舌尖的味道，心里却纷繁复杂。
忽然，他松开了她。
苏夏禾水雾缭绕的双眸看过去，“怎么了？”
“阿禾，你喜欢我亲你那里吗？”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虽然有些羞耻，但的确是喜欢的。
她轻微点了下头。
沈烬笑了笑，被她的回答给取悦到了。
他的身子开始往下移。
苏夏禾扶着他的肩膀，“沈烬，你刚刚很累，下次吧。”
沈烬握着她的手吻了吻，嗓音温柔的说，“阿禾，刚刚没有给你，我想给你。”
再不给你，就没有机会了。
苏夏禾没再阻止他。
……
……
“砰——”
窗外响起清脆的爆竹声，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新年的钟声被窗外璀璨的烟花敲响。
“宝贝，新年快乐。”
“沈烬，新年快乐。”
苏夏禾翩然下床，径直走到窗前，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沈烬也下了床，拿了件衣服，起身跟过去，把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
随后蹲下，拿了拖鞋给她穿上。
“砰——”
“砰砰——”
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朦胧的身影。
烟花的绽放声传入耳膜，像律动的心跳，强烈有力。
“阿禾。”
沈烬从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声音在她的耳边低沉而温柔：
“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苏夏禾微微侧过头，与沈烬对视。
她看见他眼中的自己，看见了他们两个的影子在玻璃窗上交错重叠。
不，沈烬。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年。
“沈烬。”
“嗯，阿禾你说。”
苏夏禾凝视着他那一头蓝灰色的发丝，随口提及，“把头发染回黑色吧。”
“好。”
接着，是漫长的沉默。
苏夏禾大致已猜到沈烬心中所想，她轻声说：“不要做傻事。”
不要做傻事。
我们还要一起走过无数个新年。
沈烬缄默。
苏夏禾紧接着补充：“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沈烬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点头，深情款款。
“嗯，我答应你。”
*
翌日，晨曦透过半开的窗帘。
柔和的阳光倾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斑驳的树影洒落满地。
苏夏禾恍若梦境般地睁开眼。
床畔已空无一人，身边的温度也已冷却。
沈烬去哪里了？
她急忙穿好衣物，匆匆下楼。
“周姨。”
周姨闻声而至：“苏小姐，怎么了？”
“沈烬去了哪里？”
周姨思索片刻，答道：“沈医生很早就出门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去哪里？”周姨回忆着，“我听到他在电话里和人说什么‘诊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诊所？”
苏夏禾心头一震。
不！
沈烬，不要做傻事。
她立刻给陆遥拨打了电话。
“陆医生，我有件事情想咨询你。”
……
挂断电话后，苏夏禾急匆匆地出门。
江城位于南方，终年无雪。
可偏偏，今年的冬天却寒意袭人。
像苏夏禾的心一样凉。
一路上，她不停地给沈烬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苏夏禾心急如焚。
出租车停在秦教授的私人心理诊所门前。
四周的环境极为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她从车上下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艰涩的往里走。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
苏夏禾立刻问道：“你好，请问沈烬是不是在这里？”
前台小姐皱了皱眉，“抱歉，我们不能透露患者的信息。”
苏夏禾当然也知道诊所的规矩。
“抱歉，我不是想打探病患的信息，你只要告诉我他在不在这里就可以了。”
前台小姐无奈地咬了咬唇，“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苏夏禾紧握拳头，焦急万分。
她站在走廊，盯着那间标注着“治疗中”的诊室。
诊室门紧闭。
沈烬，你在里面吗？
她忐忑不安，频频望向诊室。
半小时后，一位中年男人从诊室走出。
她目光追随，他身后没有人跟出来。
男人穿着正式，精神面貌很好。
苏夏禾在来的路上在网上查过秦教授的资料。
她认出来了，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秦教授。
“秦教授。”
她轻唤了一声。
秦教授回头一看，缓步走了过来。
“秦教授，冒昧打扰，我想问一下，您刚刚治疗的病人，是叫沈烬吗？”
秦教授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你是苏小姐吧？”
苏夏禾满腹疑惑：“您认识我？”
秦教授并未回答，而是说：“你跟我来吧。”
——
祝大家新年快乐，学业有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最重要的是——心想事成。
哈哈！也祝我自己事业有成，本本爆火！
第120章 “要是有困难，保沈旭”
苏夏禾满腹疑惑：“您认识我？”
秦教授并未回答，而是说：“你跟我来吧。”
苏夏禾跟着秦教授进了诊室。
沈烬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催眠椅上，他惯戴着的那副金边眼镜也被安静的放在一旁。
苏夏禾的心瞬间被揪起：“秦教授，他怎么了？”
秦教授扭头看了他一眼：“别担心，他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苏夏禾看着沈烬，心里十分不确定，“他已经完成治疗了吗？”
秦教授点了点头。
*
时间回到昨夜。
沈烬整夜辗转难眠，索性也就不睡了。
他大半夜起身，查到了秦敬章的私人住所。
而后，一个人驱车出了门。
“秦教授，我是沈烬。”
沈烬是莫清河之前跟他特别交代过的患者。
所以，对沈烬的到来，秦敬章并没有感觉到多惊讶。
他打开了门。
“秦教授，抱歉这么晚来叨扰。”
秦敬章拉了拉外套，请沈烬进了屋：“进来吧。”
沈烬进了屋，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莫教授让我来找您。”
秦敬章点了点头：“请坐。”
沈烬落座，“我的情况……站在您专业的角度，最好的干预方式，是什么？”
秦敬章回顾了过往他治疗过的多重人格方案，客观的说了他的判断：“人格吞并，让副人格消失。”
让副人格消失？
那不就等于杀死他吗？
他不是怕死。
可他舍不得阿禾。
他还想看看他的阿禾。
还想看很久很久。
“有没有别的方案？”
秦敬章看着他冷峻的脸，“你想要什么结果？”
沈烬神色自若的说：“人格融合。”
秦敬章犹豫了片刻，“我可以试试。”
“秦教授，”沈烬说，“我要万无一失，不只是要你试试。”
双重人格的案例十分罕见，哪怕秦敬章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医生，但针对人格分裂的治疗案例也有限。
万无一失。
他不能保证。
何况，沈烬的情况还十分复杂。
“万无一失，这我不能保证，”秦敬章深吸一口气，对沈烬这个复杂的病例，他也十分感兴趣，“我会尽我所能。”
“好，”沈烬问，“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秦敬章思忖了一会儿，“这要看你。”
“那就明天。”
今晚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沈烬起身，“谢谢。”
秦敬章送他出了门，递上了一张名片：“这是我诊所的地址。”
沈烬没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天还没亮，沈烬就那样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路上穿梭。
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浅色的红霞缓缓出现。
他想着，他想给阿禾一个惊喜。
送她什么惊喜好呢？
正巧，他经过了一家发廊。
天才蒙蒙亮，发廊还没营业。
沈烬下了车，疯狂的拍打发廊的门。
发廊老板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把玻璃门开了一个小缝：“谁呀，一大早的赶尸呢？”
沈烬简单直接的说：“我要染发。”
发廊老板打了个哈欠：“我还没开门呢！”
沈烬看了看玻璃门，一脚重重的踹了上去。
“砰”的一声，玻璃门当即碎裂，玻璃渣子洒落一地。
发廊老板被吓的瑟瑟发抖。
沈烬扯着唇角，不紧不慢的说：“所以，我帮你开门了。”
发廊老板觉得这是来了个疯子，疯子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他不敢跟他硬碰硬。
“你……你想染什么颜色？”
沈烬拿出手机，打开一张漫画，指着画上的男人，“跟这个一样的。”
于是，发廊老板在极度担惊受怕中替沈烬染了发。
染了发，沈烬问：“多少钱？”
发廊老板哪敢收他钱啊！他只求这尊大佛能赶紧走！
最后，沈烬扫了他墙上的二维码，给他转了两千块。
收到到账信息的发廊老板还心有余悸。
离开发廊后，沈烬回了江湾公馆，正巧碰到了拿着行李要搬离的苏夏禾。
他让她别走，让她再多留一天。
至少，再陪他多待一天。
一天就好……
他跟阿禾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想给阿禾留下一些甜蜜美好的回忆。
这样，以后阿禾想起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想起他呢？
时光悠悠流转。
短暂的一天终于还是结束了。
清晨，他起身换好衣服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阿禾。
阿禾呀。
我终于等来了你的主动靠近，终于等来了你的一句“爱我”。
终于，一起跨过了我们的第一个新年。
阿禾，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她。
而后，离开了公馆。
他去了秦敬章的私人诊所。
躺在催眠椅上时，秦敬章郑重其事的跟他讲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状况及风险。
沈烬取下眼镜，放在一旁，有条不紊的说：“要是在治疗过程中，有什么困难的话……”
他顿了顿，做出的决定是：“保沈旭。”
秦敬章点头。
随后，他转身，播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又去旁边点了一盘辅助催眠的熏香。
他走到沈烬身旁。
“可以换一首曲子吗？”
秦敬章问：“你想换什么？”
沈烬说：“天空之城。”
秦敬章去换了曲子。
再次回到沈烬身边时，他问：“准备好了吗？”
“嗯。”
秦敬章拿着摆钟，在沈烬的眼前轻轻摆动。
渐渐的，沈烬陷入了沉睡。
……
《天空之城》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在播放到第五遍的时候，出现了状况。
催眠椅上的人忽然睁开眼来，疑惑的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敬章凝视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眼神里的温和他未曾见过。
“你是沈旭？”
沈旭点了头。
秦敬章语速缓缓的回复：“这是我的私人心理诊室。”
沈旭立马警惕：“沈烬他要杀了我吗？”
秦敬章照实说：“他找到我，希望我给你们做人格融合。”
沈旭看着秦敬章，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是融合过程中发生状况，他要我保你。”
沈旭从催眠椅上起身，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万般纠结之际。
“叮——”
手机铃声响起。
沈烬的手机平时都调的震动，在进诊室前，他特地设成了铃声。
沈旭解锁手机，是一条备忘录提醒。
他点了进去。
【
写给沈旭——
第一件事：把头发染回黑色；
阿禾喜欢看漫画，喜欢cosplay，喜欢犬夜叉，喜欢七宝；
阿禾不喜吃辣，偏爱清淡的饮食，最喜欢吃酿豆腐，做菜的时候记得要少放一点盐；
阿禾喜欢穿裙子，喜欢弹琵琶，不要阻止她追求她喜欢的事情；
阿禾最喜欢的人：沈烬；
（上面这句话，他用删除线划掉了，在后面补了一句）
阿禾最喜欢的人：沈旭；
沈旭，我把完整的你，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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