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允许罗齐尔出现了一个叛徒,虽然埃文的背叛恰巧让她的灵魂和阿利安娜顺利复生。
“埃文?那个罗齐尔,我还记得那个小家伙。”
“我想到的自然应该由我的仆人献上!可惜我那位忠诚的仆人并没有给我带来罗齐尔家灵魂研究的书。”
伏地魔冷笑,“我会给你这个殊荣的,伟大的伏地魔会给予你帮助,为什么不加入我,和我一起重铸纯血荣光——甚至飞跃死亡呢!”
文达有些失望,只觉得可笑:“原来所谓的二代的黑魔王,是个畏惧死亡的胆小鬼,真是叫人失望。”
“你怎么敢——”奇洛露出愤怒的表情。
“我倒是忘了,罗齐尔追随过格林德沃。”伏地魔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嗤笑道,“一个被邓布利多打败的,需要被关在自己建造的监狱里度过余生的蠢货,真是可怜。”
文达并没有被伏地魔的嘲笑激怒,她从没指望世人理解她和格林德沃。
他们是亲手切掉自己良心换野心的革命者,他们是在长夜中窥见黎明的信徒。
先知为何明明看见了归途却仍旧前进,世人只在意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没人关心先知掀起革命的理由。
他们轻易的定义黑白,折断了乌鸦的翅膀,报死鸟只能在牢笼里等待它再也看不见的黎明,只有它们自己知道——它们分明是为了带来来自先知的预警。
教堂的白鸽不会轻吻乌鸦,海的故事只有海鸥来回答。
先知甘愿被纽蒙伽德的高塔囚禁,巫师自我欺骗在某个角落沾沾自喜。
“一个被婴儿打败苟延残喘的寄生虫还没资格提他的名字。”眼前明明虚弱却依旧自负嚣张的家伙算什么东西,所谓二代魔王不过是一个自负的寄生虫。
一个,连死亡都无法面对的懦夫而已——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和先生并称!
“你还不配与格林德沃并称。”文达冷笑,邓布利多也就算了——那是先生下不了手的人,但一个被婴儿打败的自大狂?呵。
“蝙蝠精咒!”文达率先出手,一群蝙蝠闪煽动着翅膀围住奇洛。
“霹雳爆炸!”奇洛听到后愤怒的举起魔杖,找到空隙对文达出手,“四分五裂!”
“通通加护。”文达放出铁甲咒拦下奇洛的攻击,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哈利——她得保护邓布利多的小救世主,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Fiendfyre!”蓝色火焰组成的恶魔展翼,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温度扑向奇洛——而在听到厉火咒的一刻,伏地魔就丢下他忠心的仆人——化作一缕黑烟逃走了。
厉火瞬间就吞噬了奇洛,只一瞬间就将他化作了灰烬。
文达并没有试图拦下伏地魔,一个明面上的敌人——总能分散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她还不想面对一个全心全意以她为敌的邓布利多。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文达对自己说道。
人类总是可笑的,共同的敌人才能达成统一的战线。哪怕再警惕,但只要有伏地魔挡在前面,邓布利多就不至于对她出手。只要伏地魔出现在魔法部面前,圣徒到势力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世人眼中的正义的一方。从文达开始谋划一切起,她就明白,伏地魔到存在才是她打破纽蒙伽德牢笼的最好的机会。
看到那缕黑烟组成的人脸,文达突然意识到,是伏地魔的灵魂——那股她在奇洛身上发现腐朽的气息,居然是残缺的。
哪怕是她和阿利安娜,虽然有部分灵魂依附在血盟上导致不那么稳定,但是因为默默然和共同经历过虚无之地,她们的灵魂依旧完整——只要不离开血盟,这也是文达不能把血盟还给格林德沃的原因。
“灵魂残缺?他为什么还能活着,甚至还有意识。”文达总觉得不对劲,这和她还有安娜的情况似乎都不大一样。
文达收起熊熊的厉火,哈利哪里见过这阵仗,在他眼里不可打败的奇洛一瞬间就化作了灰烬——那得是多么可怕的黑魔法,哈利吓得不住后退,紧紧握着魔法石,警惕道看着穿着斯莱特林学院袍的文达,哪怕到了现在他都记得要保护好魔法石。
文达回头看到了躲到一边的哈利,有些无奈,或许在格兰芬多眼里真的很容易定义黑白——当然她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波特先生,别担心,等你醒了就可以看到邓布利多教授了。”
不到哈利想开口质疑,文达就送给救世主了一记“昏昏倒地”,而魔法石也从他手上掉到了一旁的地上。
文达捡起落在一边的魔法石,带上哈利就离开了,等邓布利多回来自然会处理残局。
———
医疗室内,赫敏在一旁守着罗恩,看到文达和漂浮着的哈利,小女巫有些担忧的站起来,“哈利——”,赫敏看向文达,“罗齐尔学姐,哈利还好吗?”
“别担心,格兰杰小姐。”文达控制着哈利落到罗恩隔壁的床上,“波特先生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快回来了。”文达安抚着小女巫的情绪,绝口不提魔法石,却堵住了小女巫的疑问,“他会和你们解释一切的。”
至于邓布利多到底愿意告诉他们多少事情,那就和她无关了,她只是一个完成交易内容的合作者,不是吗?文达如是心想。
伏地魔提起格林德沃让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再次翻涌,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地看会儿明月,缅怀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岁月。
被困在高塔之中的,哪里只有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青春,再那座萧条又陈旧的城堡里埋葬的也还包括了她的一生。
第14章 魔法石与阿利安娜
第二天一早,文达就等到了邓布利多的消息。
“罗齐尔小姐,魔药课后可以来一趟校长办公室吗?”
银色的凤凰守护神闯入文达的寝室,传出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口令是巧克力蛙。”
终于来了,文达心想。
文达拿走魔法石的时候就知道邓布利多肯定还会来找她,他不可能就这样让她拿走魔法石,何况还有附身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灵魂的事情,小救世主当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他深深信任的校长。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不得不来找邓布利多的目的,需要魔法石的可不仅只有伏地魔。
———
别说,我这来校长办公室的频率都快赶上教授了,文达站在水滴兽面前,心想。
邓布利多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福克斯在梧桐木上打理着自己的羽毛,看到文达高兴的打着招呼,它感觉到眼前的女孩身上也有着属于凤凰的气息。
“罗齐尔小姐,红茶还是咖啡?”邓布利多招呼着文达坐下,拿出一大盒蜂蜜公爵的甘草棒——是文达送他的圣诞礼物,看来是很对老蜜蜂的胃口。
“咖啡就好。”文达答道,摆手拒绝了邓布利多递过来的糖果,“看来您很满意我准备的圣诞礼物,校长先生。”
“当然,年纪大了总是需要从甜食里获取一点愉悦。”
然后便拿出了魔法石放在了桌上,看着邓布利多,“你打算怎么处理魔法石?”
邓布利多没想到文达这么痛快的就拿出了魔法石,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文达,坦白道:“我会销毁它。”
“与其担心它会不会落入别有心思的人手中,不如销毁,我和我的老朋友都觉得是时候让魔法石不存在于世界上了。”邓布利多告诉文达,这是他和尼克·勒梅两个人共同的决定。
文达很惊讶,要知道魔法石销毁了就意味着尼克·勒梅和他的夫人也决定结束这一场漫长的生命了。那个主导了万咒皆终阻止了格林德沃毁灭巴黎的炼金大师,也终于到了决定去奔赴另一场冒险的时候了吗?
“我想,魔法石还不能这么快就销毁。”文达看着魔法石,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看着邓布利多面露疑问,文达不再解释,只是用魔杖取出了一丝记忆——那是她在纽蒙伽德和盖勒特坦白自己复生和阿利安娜灵魂的故事的记忆——她的复生,阿利安娜的沉睡和血盟的存留。
“我建议你先看完,阿不思,或许能解答你的好奇。”文达说,“这也是我需要借用一下魔法石的原因——在它被销毁之前。”
邓布利多看完文达的记忆,不敢置信,“你说…..阿利安娜…..阿利安娜的灵魂?”
阿利安娜的死亡,是他不敢回望的过去。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以为得到救赎的盛夏,在妹妹死亡中彻底消散。
阿不思和盖勒特的夏天,在那一刻,成为了无法回望的过去。没有人知道最致命的一击是从谁的魔杖发出的,或者说,不论是谁,阿利安娜的死都成了黑白阵营之首最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那一场世纪大战后,在用冥想盆提取夏天无数次回望回想的时候,在悄悄潜入猪头酒吧和阿利安娜画像交谈又被阿不福思赶出去的时候,早已经把自己困在了妹妹的死亡之中的邓布利多也是在牢笼的囚犯——他和格林沃德都被困在了属于各自的枷锁。
就像邓布利多从没去纽蒙伽德一样,他也从没想过还有再见到阿利安娜的一天。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身边还有一只凤凰,阿不思。盖勒特说,每当邓布利多需要,凤凰总会来到他们的身边。”文达看着福克斯,“那是阿利安娜的凤凰,凤凰血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它太虚弱了,没有凤凰血,它渡不过成长的第十次涅槃。”
“那个小凤凰——那孩子刚度过第十次的涅槃,值得庆幸,盖勒特对凤凰很了解。”文达听着福克斯愉悦的鸣啼,“所以安娜的凤凰我暂时交给盖勒特养着,如果你想看,可以去纽蒙伽德。”
凤凰的一生只有幼年期和成熟期,不死鸟用十次涅槃作为劫难换取复生的力量,但是阿利安娜的小凤凰把大半力量用在维持阿利安娜的灵魂上了,它无法依靠自己渡过第十次涅槃。
文达看着失态的邓布利多,有些复杂:“还有,安娜还没有苏醒。但是我想快了,我能感受到她的灵魂在慢慢修复,偶尔我能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
“等她意识苏醒后,我需要把她的灵魂从我和血盟中剥离出来,那个时候就需要重塑一副躯体了。”文达看着魔法石,“我想或许,可能需要你和魔法石的帮助。”
邓布利多面色复杂,他终于知道眼前看似稚嫩的少女为何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她不是文达·罗齐尔的替代品,她就是当初的那一位法兰西黑玫瑰——那个站在格林德沃身边,被他和魔法部深深警惕的强大而又优雅的女巫。不论是阿利安娜、文达还是这种灵魂复生的魔法,这都远远超出了这位白巫师的想象。
“如果安娜醒了,请你告诉我,文达。”尽管是曾经的敌人,邓布利多还是对文达请求,这瞬间他不再是把巫师界当作责任扛在肩上的白巫师,他只是一个渴求再见到妹妹的兄长,“到时候我会带着魔法石去找你们的。”邓布利多保证道。
“当然,邓布利多,你是阿利安娜的哥哥。”文达点头答应,“何况,纽蒙伽德城堡的大门对你一直是敞开的。”
许久,似乎是给自己也是给了邓布利多缓冲的时间,文达缓缓喝了一口还温热的咖啡,缓缓讲诉奇洛和伏地魔的事情:“大抵是因为我灵魂的特殊性——在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奇洛不对劲——他身上有两种不同的灵魂气息,其中一个很虚弱,但是充满了腐朽的气味。”
“我在最后和奇洛战斗的时候,伏地魔的灵魂丢下奇洛逃走了。”文达顿了顿,严肃的说:“但是我必须提醒你,阿不思,伏地魔的灵魂很不对劲,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文达微微前倾,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在灵魂不完整的情况下还能逃脱死神,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还会回来——甚至下一次,或许他已经复活了。”
“重塑的肉身是有资格继承全部灵魂之中的魔力的。”文达缓缓点明了最危险的地方,“这和我的情况可不一样,阿不思。”
“那你呢,文达?”邓布利多看着文达的绿眼睛,问道:“你又想做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德国和法国圣徒的动作,你要成为下一个格林德沃吗?”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质问道,“那些死亡——包括你自己,罗齐尔和那些曾经追随你们又衰败的家族,还不够你们承认那是错误的吗?”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了。”文达张扬的笑着,“还是那句话,他想不想离开纽蒙伽德永远取决于你,但我不会,你管不了我。”
“还有,邓布利多,你真的觉得阻止他是正确的吗?”文达的眼睛里写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和疯狂,
“别告诉我你难道真的从没想过推翻《保密法》吗?”
邓布利多看着熟悉的黑玫瑰,他当然看了那段文达交给他的记忆——麻瓜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变更立场——至少现在,巫师界还需要保密法,邓布利多对自己说。
第15章 报死鸟
在解决完奇洛后,文达又回到了平静的校园生活,斯莱特林的蛇又退回了观察的安全线,没人敢来招惹强大的女巫。
文达在日复一日中用魔杖尖指着心脏,在“阿玛尼,阿尼莫,阿马多,阿尼玛格斯”的咒语中感受着时有时无的第二个心跳。
这一天终于迎来第二个雷鸣交加的暴风雨,文达等到了合适的变身时机。
霎那间闪电划破了霍格沃茨的夜空,文达穿梭在禁林里前往她藏着水晶小药瓶的地方——这时候药瓶里的液体已经转变为一种神秘的血红色,覆满魔力的,如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
文达毫不犹豫地将魔杖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缓缓念出咒语:“阿玛尼,阿尼莫,阿尼玛多,阿尼玛格斯。”然后打开水晶药瓶一饮而尽。
一股剧烈的疼痛在瞬间就蔓延开来,文达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自己不痛苦的叫出来以免招惹到什么禁林生物,雨水毫不留情地淋湿了她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下,女巫再也无法维持防水防湿咒语。
这真是她少有的狼狈,痛苦与泥泞融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崩溃和重建之中轮回,仿佛无休止的疼痛。
好一会儿适应了这种痛苦后——两种激烈的心跳愈来愈清晰,伴随着疼痛到了顶点,文达的身体终于发生了变化——不断缩小,一点点地长出了漆黑的羽毛。
又是一声电闪雷鸣,文达消失在了原处,与此同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渡鸦——那是文达的阿尼玛格斯,和她的守护神一样是这种代表了死亡的黑色飞鸟。
报死鸟冲上夜空,愉悦的鸣叫着,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场雷电和暴风雨的洗礼,文达张开翅膀飞到树梢盘旋,闭眼感受着阿尼玛格斯身体的不同。
乌鸦的世界和人类是不一样的,夜空变得幽深但不再遥远,飞鸟的翅膀也是一种天赐的力量;禁林的一草一木变得更加清晰,雨水和植物的气息融合,散发着好闻的气味;远处还有几只蜘蛛在互相争抢着猎物的身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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