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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找到适合签名的空地儿了，抬眼看她：“要to签吗？”
“嗯嗯嗯！”女孩疯狂点头，“to Mia，可以吗？”
姜予点点头，熟练的在棒球帽上签好名字连同签字笔一起递了过去。
在这边耽误了几分钟，马路边唐礼的经纪人已经在车里呆不住下车要把人带走了，唐礼还有几张小卡没签完，一时间进退两难。
姜予过去喊他：“这样，我帮你和粉丝们拍张合照吧, 卡没签完的可以下次嘛。”
唐礼没意见, 粉丝们更是求之不得,
帮他们拍完合照, 姜予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她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被粉丝簇拥的盛况, 新奇得很。
谁家粉丝们不希望自己留在偶像的手机相册里啊！但这一切都多亏了姜予的提议！
“姜予人也太好了！好温柔！还带着我们弟弟饭撒啊啊啊啊我死了！”
“绝了，她还让我帮她和弟弟拍了合照，弟弟冲镜头比了心，萌化！”
“她好懂我们！噫～～”
“姜姐你是不知道, 刚才孟慕依出来的时候横了我们一眼就走，差点儿没让她经纪人把我们镜头给打掉！拽死了！”
姜予正打算跟在唐礼后面撤退，听到这句又特意回头解释了一句：“她平常什么样我不清楚，但今天她可能真是身体不舒服，理解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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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慕依回家这一路上别说多难捱了。
上了保姆车，那种像放屁的欲望就再也憋不住了，她简直如坐针毡，一通操作下来也没能把响铃调成静音，第一声冒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颓废了，有种演绎人生直接毁掉的崩塌感。
经纪人就坐在她旁边，自然在听觉和嗅觉上都有了一番体会。
他忍不住往远挪了挪屁股：“慕依，你吃坏肚子了？”
前面司机迅速闭气开窗，然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孟慕依不想说话，但她的其他部件儿不是这么想的。
事已至此，她竟有了种自我解放的感觉，有的事情一旦冲破了某些障碍，就会毫无负担的一直进行下去。
最后她将自己的舒畅建立在了经纪人和司机大哥的痛苦之上。
三十分钟后车子将孟慕依送到她在京城的住处，经纪人也暂时从车上逃了下来，呼吸新鲜空气。
“不好意思啊哥，我刚刚确实不太舒服，不过现在好像没事了。”孟慕依下车揉了揉自己肚子，发现刚才一直憋着的气小时了，这会儿浑身舒畅，有种二十五岁之后许久不曾体验过的轻盈感，心里的郁气焦虑也消失了，一种想随时随地拥抱太阳的心情油然而生。
爽！太爽了！
经纪人大哥不怎么爽，感觉这一路上自己因为憋气，血氧含量都不足了。
他僵硬地笑了一下：“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首先维护好公众形象。”
孟慕依迈着愉快的步伐回了家，然后发现天塌了，自己被喷上热搜了，词条是#孟慕依小牌大耍。
起因是有在演播大楼下面蹲点儿的狗仔发了段她出大楼的录像视频，视频还掐头去尾，特意把她跟粉丝们打招呼的那几秒截掉了。
虽然她当时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招呼打得敷衍了些，也不敢开口讲话不敢笑，可能看上去十分不诚恳……但也好过一点儿态度也没有吧！
结果营销号搬上来的这段视频看起来她全程都在摆臭脸，对别人的招呼不理不睬跟躲病毒一样躲着人群，还让她的经纪人帮忙阻拦镜头。
更不妙的事，这帮营销号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拿到了演播室内的花絮视频，把下班后导演喊她，她扭头就跑的视频也发上网了。
她真不是有意不搭理人啊！她当时实在是因为注意力全在自己打嗝这件事上，完全没听见有人喊她。
“……”感觉胸口刚消散的郁气又快回来了。
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屁都不能放一个。
网友们向来嘴毒，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糊果然是有原因的，要么这么多年她也没红呢。”
“妈呀牛逼上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天王巨星出街呢！”
“出现了出现了，比姜白莲更招人烦的人出现了！”
“赚着208，还拿这种态度对待衣食父母，你姐可真牛！”
孟慕依掐着自己人中倒在沙发上，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经纪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事儿不太好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医院挂吊瓶做做戏卖个惨，这样大家才会信你，舆论才会反转。”
孟慕依抓了抓头发：“烦死了！我现在啥事儿没有，哪个医生敢给我挂吊瓶啊！”
“……”经纪人沉默了，真是有口难言，当时真应该随机抓两个狗仔上车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另一个词条缓缓爬上了热搜榜――
#姜予替孟慕依解释。
有当时在场全程录像的粉丝把姜予和唐礼最后出来的那段录像发出来了，并配了文字。
糖礼一下啦v：今天的唐唐帅绝！（掐人中反复去世中……）孩子第一次上这种节目有些小紧张，感谢姜姐照顾！唐唐你真的很好，非常可以！自信大胆地往前走，糖果们是你的后盾！ps：姜姐人真的很叭错！真人比镜头里还要美十倍！人很温和，完全没有架子，还帮我们跟唐唐拍了大合照呜呜呜，再次感谢！[双手合十.jpg]听到我们误解孟慕依耍大牌，姐最后还特意回头替同事解释，完全大好人啊！到底是谁被无脑yxh带节奏一直跟风骂她啊！[可恶.jpg]
这条微博一放出来，因为有唐礼的热度在，传播量蹭蹭上涨，姜予替孟慕依解释的那一小段自然也流传了出去。
瘫倒在沙发上摆烂的孟慕依垂死病中惊坐起：“哥，咱们不用装病了！你看热搜！”
经纪人翻了下微博，悬着的心放下了：“那没事了，该干啥干啥吧。”
孟慕依盯着姜予替自己说话的那段视频发呆。
不是，姜予到底为什么帮她啊？明明节目里她还一直针对姜予，下了节目也出言不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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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抓着姜姐黑的出来道歉好吧，她这样的人品还要被骂的话，那你们万恶的yxh都该去铁窗泪了。”
“姐真的完全不藏着掖着，明眼人从直播里就能看出来，姐跟孟女士关系不咋地，甚至孟女士还多次想给姐难堪，就这样姐还要帮她解释，这都能被说人品差？”
“不是，以前你们骂她圣母表，现在我觉得她可能是真圣母，这到底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典范啊救命……”
“姜姐内核真稳啊，路转粉了……”
姚遥在替姜予翻微博评论，惊喜得快要跳起来了：“哎就这么一会儿，你涨了五千粉儿了！”
姜予没她这么兴奋，甚至略有些苦恼。
这些粉丝是因为她“人品极佳”才粉她的，要是哪天被他们发现她人品非常一般，也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而是那个始作俑者，不知道她会不会遭遇集体粉丝转黑回踩这种灾难事件。
“你怎么都不高兴啊？”姚遥回头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放下手机寻思了一下，“所以这是你给自己立的新人设？以前也没发现你人品这么好、三观这么正啊……”
“……”姜予翻白眼，“人艰不拆。”
“不重要，能涨粉就是好的！”姚遥打算做一个结果论者，把好心情沉淀了一下，开始跟姜予说明天的安排，“早上八点要到摄影棚，是个电子刊的内
页拍摄，要换品牌方的三套造型，估计忙完要过午饭点儿了，好在下午咱们没有其他工作，你可以……”
她正说着，姜予手机响起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姜予本来只是打算随便看一眼，结果打开才发现消息是季念发来的。
季医生可不是会发消息闲聊的人。
她跟姚遥招呼了一声，先开聊天框看消息。
季念：【姜小姐，你明天可以回一趟滨城吗？】
姜予：【出什么事了吗？】
季念：【也没有，是秦学长的事，我不太好说，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最好是能回来一趟，我怕出现意外。】
姜予：？？？
不是，秦晏才回去几天啊，怎么就遇上要命的事儿了？
第80章 剧情分支选择 你管这叫选择？？？……
姜予第二天上午去棚里拍杂志图, 跟预想的差不多，过了午饭时间才拍完，杂志主编和品牌方想约她一起吃个午饭她都没敢答应, 拍完交代了几句就叫了车直奔机场了。
路上买了最近一班飞机的机票飞滨城。
最后季念也没说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只说是秦晏的事, 让姜予最好下午四点半之前到医院找她, 且不暂时不要让秦晏知道她们私下联系过的事。
说实话, 要是换成是别人跟她这么说, 她肯定会觉得这事儿要么有诈, 要么是这人在耍她。
但她纵览全书，对季念的人设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而秦晏……姜予也说不清他们算是什么关系，总之系统说她还不能完全跟秦晏分割，那无论他那边出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飞机起飞前，姜予的手机关机了，系统开机了：【恭喜宿主触发剧情分支选择！如果再回到滨城的第一天你一定要见到一个人，那么你希望这个人是：A. 秦怀玉 B. 赵慧如 C. 秦建华】
【请宿主在十秒内做出选择。】
姜予头疼：啊不是, 你们最近是不是有点子变态了？限时直接缩短到十秒, 根本就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啊！！！
【5、4……请做出选择。】
姜予：……
姜予战术性喝水, 结果恰好遇上气流飞机颠簸, 水杯刚凑近嘴巴，手一晃, 杯沿磕到了她的大牙：“嘶――”
系统：【好的，宿主选择C，秦建华。】
姜予：？？？不是，我那是嘶！嘶！我见秦建华做什么？！
系统无视她, 继续道：【下面进行第二剧情分支选择。】
姜予死亡微笑：这次无论飞机颠得我上蹿下跳还是左右横跳，我都决不会发出任何多余的音节！
系统对她莫名其妙的flag毫不在意，无情的机械音继续念叨：【如果回到滨城的第二天你一定要见到一个人，那么你的选择是：A. 赵慧如 B. 赵慧如 C. 赵慧如】
姜予：？？？小小二子，你是强盗吗？
系统：【7、6……请做出选择。】
姜予微笑：我选择什么？
系统：【时间到，宿主选择赵慧如。】
姜予：你开心就好。
就算见着赵慧如有能有什么大事？反正明天下午她就又要赶回剧组了。
时间有些赶，姜予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好在她没带行李一身轻，下了飞机一路狂奔出机场打车赶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四点半刚过了一点儿季念没在诊室。
她在季念办公室徘徊了一会儿，有个年轻实习生来办公室拿东西，路过她的时候问了一句：“您是来找季医生的？姜女士？”
姜予点点头：“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么？”
“她说让你直接去心理诊室那边找她，从主楼出去左拐有个三层的矮楼，进去之后上二楼就能看到。”
“谢谢。”
姜予按照别人告诉她的路径找过去，刚进了一层大厅，还没来得及上楼，就看见迎面冲过来一个有点儿眼熟的身影。
这是个中年男人，远看个子比她高上一些，头发泛着花白，身穿一身蓝条纹病号服，一路冲着她这边疯跑，表情略显狰狞，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似的。
等人跑到跟前差点儿撞到她时她才意识到，这人竟是秦建华，当时声名赫赫的秦氏集团董事长。
几日不见，原本未生华发的人好像老了十岁。
她下意识侧身躲了一下，秦建华径直往大厅入口处冲过去，而后面果然是有人在追他。
“快！别让他跑出去！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容易伤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后面急切地喊。
几位安保人员得令追了出去，还有人举起对讲机，应该是在跟外面的安保人员通气儿：“院里各个门都锁住！有身穿蓝色条纹病号服的精神科患者在逃！头发花白，中年男性！一定把人拦住！”
姜予回头往后面看了几眼，直到连保安队的人都有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姜予问小二：秦建华真的神金了？被我那个大置换术给……？
系统：【从APP提供的八卦内容检索到，秦建华没病。】
姜予：？？？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精神科，进来容易出去难，即便真的是一个正常人，也很难证明自己实际上正常无比。
姜予：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剧情分支，见到秦建华？我见不见到他有什么区别？
系统：【之后你就明白了。】
这时候姜予还没明白，她稀里糊涂的上了二楼，果然就看到了等在走廊里的季念，还有跟她站在一处的方秘书。
“季医生？”姜予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季念听见了，抬手招呼她过去。
姜予快走了几步来到他们跟前，才发现他们旁边就是一间心理诊室，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简洁的布置。
一张办公桌，桌上有一些很有年代感的摆件，桌前是一张古旧的木凳子。
桌子的旁边有一个沙盘，现在里边除了沙子什么也没有。
再往里面的空间就被蓝色的折叠帘遮挡了，从外面看不到，但姜予推测那里面应该有诊疗床之类的东西。
她隐隐想到了些什么，但脑子没完全转过弯儿来：“这是……”
季念盯着诊室里面，小声说：“其实之前他每次单独找我，包括你最开始撞见的那次，都只是他拜托我帮忙联系华博士看诊而已。”
姜予知道最开始的是哪一次。
就是她受剧情控制，撞见秦晏跟季念单独见面吃饭，回家后发疯要用金项链吊死在家门口那次……
“呃……”她挠了挠头，突如其来的call back让她有些羞于见人。
“秦总这些年一直在接受心理诊疗。”方秘书也盯着那间诊室满脸担忧。
“他……？”姜予听的云里雾里，这么重要的事，小说原文里竟然没有透露半分。
她忍不住小声问小二：喂，怎么回事儿？原书里完全没看出霸总有心理疾病啊！
系统：【原书也是以你为主视角进行的，而原书里你跟霸总虽然直到双双车祸横死也没离婚，但却不曾交心，相互间也没多少信任，这么重要的弱点他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姜予皱了皱眉：那现在是他决定让我知道，还是说……这只是季念他们的想法？
系统：【不好说。】
季念转过身来，直视着姜予说：“童年应激创伤后遗症，他极度厌恶下雨，听到雷声可能会惊恐发作，还有很多可能我们都还没发现的应激反应。”
“童年创伤……”姜予脑子里某些碎片化的念头似乎要链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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