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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索，他觉得还是得把面子找回来，于是开口打算跟人打个招呼，省得让人以为秦家的男人这么拿不出手！
结果他一张嘴又是：“嗝～”
赵慧如丢人丢得脸都开始发热了，拽了下他的袖子，小声责问：“你搞什么！我不知道你出来丢人的！”
秦怀玺：“？？？”不是，我不知道啊！又不是我想打嗝！没看见我被嗝给硬控了吗？！
宋霁初慢慢悠悠倒腾着手中的茶具，往洗好的茶里加入了热水，看都没看两人一眼：“秦小少爷看起来好像身子不大舒服，不如今儿就先回吧？”
赵慧如急了，这机会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怎么能就这么无功而返？
她连连摆手，不敢太过上前，便干脆拉着秦怀玺在宋霁初对面入座：“宋小姐，来都来了，我们怎么能让你白跑一趟？”
宋霁初给自己斟了杯茶：“我在这酒店住着，乘趟电梯的事儿，没什么白跑不白跑的。”
说完她转身跟保镖低低吩咐了一声：“让他们上菜吧。”
人高马大打扮得像某国黑手党似的保镖恭敬颔首，出去喊人上菜去了。
秦怀玺出来吃饭，还从来没遇到像这次一样连菜单都没摸到的情况呢，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立马又打了个响嗝。
在餐桌上，在初次见面的那位宋小姐正对面。
秦怀玺：“……”他虽然本来就不怎么要脸，但此时此刻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饭桌上过于安静，无论是宋霁初那边，还是赵慧如这边，秦怀玺都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有他，是被风暴裹挟的倒霉蛋儿！
他受不了这个氛围，挠了挠头给自己找补：“宋小姐嗝！你看过家有嗝女吧？里边儿嗝～刘星就嗝用打嗝～来唱生日嗝～我也嗝～”
赵慧如斜眼瞪他，默默把凳子挪远了一些。
她觉得今天把秦怀玺带出来简直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选择，不，把这玩意儿生出来就是她的人生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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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坐在飞机上，手机调了飞行模式，现在能照常使用的只有系统APP，她就一直在研究APP更新后的各种新功能。
她发现更新之后，她可以从好友列表里找到所有她接触过的人，点开他们的头像之后可以查看这些人的具体情况，以及实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件的文字版转述。
比如她现在就在津津有味儿地看秦怀玺出大糗。
姜予边乐边跟小二闲聊：你说霸总知道这一出儿后会不会觉得很解气？
系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人家霸总是正经人……】
姜予：非也非也，吃瓜是全人类的共同爱好！你不是人你不懂！
系统：【！你怎么骂统呢！】
姜予继续看APP的转述。
秦怀玺打嗝之后又开始发出更不好描述的声音，这让简直让他如坐针毡，物理上的。
半小时后道具时效过了，秦怀玺终于得救，赵慧如立马接力上了。
刚才她还想回去好好收拾死小子一顿，这会儿老实了，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吃饭，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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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宋霁初三人的包间里安静了不少。
一直没开过口的助理终于说话了：“秦家这两人，您怎么看？”
“上不得台面。”宋霁初用消毒湿巾擦拭着手指，眉心微蹙，“那个秦晏，还没应下我的邀约？”
第89章 良心发现？ 什么良心？
在飞机上的后半程姜予补了个觉, 毕竟这一晚上她跟没睡也差不多了，凌晨回家，天刚亮又起了床, 因为秦家的事儿折腾了半天, 这会儿坐在飞机上竟是难得的平静。
飞机要降落广播提醒收起小桌板时她才醒过来, 划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两点半了。之后闲着没事儿又点进APP去查看秦家人的状况。
如她所料, 秦怀玺的相亲黄了, 赵慧如怀疑他们一家是早上吃的东西不干净, 所以才导致了家里三个人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回家就发了通脾气把佣人们喊到一起查了半天，结果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佣人们虽然不能当面表达自己对主家的意见，但私下里蛐蛐还是可以的。他们在秦家做事多年，今天莫名其妙遭到怀疑，还挨了一通训，大家很难不对赵慧如产生意见。
姜予：佣人们会觉得秦建华不在，赵慧如开始拿乔儿了吧？
系统：【还不都是你坑的……】你现在说这些！
姜予：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因此对她产生什么愧疚吧？我只是揣揣着一些些期待，想有机会幸灾乐祸一下罢了。
她又不欠赵慧如什么, 之前赵慧如趁她脑子不好欺负她的事儿多了去了, 她这一手儿连利息都算不上呢。
更何况……
这个「疏肝理气」道具又不是什么坏东西, APP好友的个人详情页面里有每个人的健康值, 被使用了道具的秦家三口人的健康值比起刚才都有了一些提升。
姜予皱了皱鼻子：平白无故还给他们加了健康值，该死的副作用, 真是便宜他们了！
好在她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把股份搞到手。
打赌的事她倒是不愁，现在她有个顶级娱乐公司在手，扶持一下华江集团不成问题，秦氏没了秦建华干涉, 基本就是秦晏说了算，他们想给她整幺蛾子也得先过秦晏那一关。
所以昨天赚到的「逢赌必赢」道具就省下了，妙绝！
系统：【你到底在惋惜什么啊……加健康值才是道具原本的作用吧！明明是你因为人家上下通气的副作用把它当成了恶搞道具好吧！】统生没这么无语过！
姜予摸了摸鼻子。
好像也是。
下飞机时姚遥已经等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了，两人汇合后直接赶往剧组，三点半姜予冲进化妆间开始做戏里的妆造。
她这张脸化妆师已经化过无数次了，边迅速上手边跟她闲聊：“之前听姚遥说你时间挺宽松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处理了点儿私事。”姜予跟秦晏的婚姻都不是完全公开的状态，秦家的事她更是不想多说。
化妆师也非常有分寸地没有追问，转而又说起等会儿拍戏的事：“不过咱们也不用太着急……今天不是要补拍你跟康昊那场武戏么，本来是要趁天光还大亮的时候先拍前面的骑马戏，可能需要你在旁边搭一下戏。结果听跟现场的人说，康昊好像因为上次的事儿对骑马有了点儿阴影，马戏今儿就拍不了了，得再往后稍稍，所以等天光开始暗下来的时候你再去现场就行，直接拍打戏。”
“啊这样啊。”姜予点了点头，脚趾偷偷抠了几下地，第一次对康昊产生了一丝同情。
系统：【真难得，你也会良心发现。】
姜予：什么良心发现，我那是同情！你可别给我甩锅，那次任务是你给我发布的，选项是你提供给我的，这绝对是你的锅！
系统像是卡机了，隔了好几秒才再次发出没什么感情起伏的机械音：【这不可能，一个区区大冒险不可能是造成他摔下马掉进马粪里的元凶，根本原因是他不好好演戏光顾着耍帅。】
姜予：……
好好好，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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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玺从酒店回家之后钻回自己房间里没出去过。
他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姜予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怀疑他和他/妈还有叔祖父的事儿跟姜予脱不了干系。
而且，姜予走之前也说了，可以帮他把相亲搅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他猛地抓了几把头发，心里烦躁。
今天这个相亲跟他想象中的也不一样。
他以为这次也是跟之前一样，跟那些和秦家家世差不多的千金讨论联姻，但从今天母亲见到那位宋小姐的态度来看，宋家的实力恐怕至少要比秦氏高一个台阶。
而宋霁初显然也和那些被娇养在家的千金名媛不同，她身上的气场他只在秦晏身上看到过。
想起秦晏，他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最近姜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总觉得姜予跟从前不一样了。
但又觉得以自己跟秦晏的关系，主动打电话过去很没面子。
他正纠结着，赵慧如就推门进来了，跟以往一样没敲门。
秦怀玺的手机正停留在通讯录里秦晏那一页，而赵慧如向来最讨厌秦晏。
他立即将手机藏背后一塞，皱着眉心不大高兴地说：“你怎么又不敲门？！我还能不能有点儿隐私了！”
“什么隐私？我是你妈！”赵慧如眉心皱得比他还紧，横了他一眼，“一整天钻屋里做什么呢！饭也不吃了？”
秦怀玺心里烦，耷拉着肩膀，身体往床头上一靠：“不饿。”
“我让人去了解了一下宋霁初的行程，她就住在华岸酒店，明天上午她约了人会面，你一早就去酒店大堂守着，务必把今天损失的形象给我挣回来！”赵慧如恨铁不成钢地过去踢了下他耷拉在床边的脚。
“我去干什么？蹲点儿做跟踪狂吗？！”秦怀玺心里憋气，语气不好道，“你没看出来吗？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儿！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小丑，你还让我去自取其辱？！”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要想办法把他拉进咱们的阵营！”赵慧如表情也冷下来，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爸被秦晏弄进医院出不来，现在没人能管控得了他了！再这么下去，整个秦家都会变成他的，你以为到时候还有咱们娘仨的好日子吗？！”
秦怀玺眉心都拧成疙瘩了：“我是他亲弟，姐是他亲姐！他甚至不知道你不是他亲妈！”全家只有秦晏一个蒙鼓人，在秦晏眼里他们就是他的血缘至亲，就算家里关系再紧张，总不能把他们都撵出家门吧？！
赵慧如被气得气都喘不匀了，瞪着他脸色铁青：“秦家是咱们娘仨的！凭什么留给他一个贱种！”
秦怀玺心累，不再说话了。
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听母亲和姐姐念叨这些，那时候他分不清是非对错，只觉得母亲和姐姐说的肯定是对的。
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
其实以前他还是个学龄前儿童的时候，秦晏对他挺好的，他从树上摔下来，秦晏为了救他还伤了脚。
只是后来，自己跟着母亲一起厌恶他……之后关系好像就越走越远了。
赵慧如见他不说话了，冷哼一声：“明天给我去找宋霁初，你不去也得去！”留下这么一句后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秦怀玺烦躁得抬脚踹在了旁边的电脑桌上，大脚趾被痛击，疼得他直抽抽。
而被他们“关心”着的秦晏还在办公室加班。
方秘书敲门进去，见老板终于开始认真工作，非常欣慰：“秦总，那位宋小姐又联系我了，依旧是要约你见面……明天你没有其他应酬安排，见吗？”
秦晏应了一声：“安排在明天午饭时间吧，就约在华岸酒店。”
方秘书点点头：“那方便，人家就在那儿住着呢！”
“……”听到这儿秦晏才抬头看了方秘书一眼，表情带上了几分思索。
“有什么问题吗？”方秘书疑惑。
“没。”秦晏又低下头，继续翻着他的文件。
只是觉得挺巧，这位宋小姐竟然恰好住在了姜家的酒店。
方秘书在平板电脑上记录了一下秦晏的行程安
排，随后就准备下班了：“行，那没别的事儿了，你差不多也歇着吧，那堆文件又不用赶在这两天看完。”
“我得看完。”秦晏挑了下眉，“帮我订后天中午的机票，去姜予那边。”有些事他还得当面确认一下。
说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以来绷着的唇角就那么轻易地勾了起来，把方秘书看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方秘书眼皮跳了跳：“真想给你个镜子，让你看看自己这副不值钱的样儿！”什么人啊，早上才承认自己喜欢人家姜小姐，这才几个小时过去，直接就陷进去了？
秦晏唇角上扬得更厉害了，比AK还难压：“你嫉妒啊？那你也去求个偶啊～”
方秘书：“……”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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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跟康昊的对手戏拍得并不顺利。
这场戏里有一镜是拍康昊偷袭她得手，从背后一剑洞穿了她的肩膀。
康昊这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场戏一直NG拍不过，整整一个小时了，一直在拍她被剪戳到的近景镜头。
拍摄用的道具剑虽然没开刃，但被戳得次数多了也会疼啊！
第90章 不会演戏就回家抠脚去 靠啥搭上大佬的……
“啊呀, 不好意思哈！”康昊拎着剑，站在一堆镜头中间，又深深鞠了一躬, “刚刚姜老师的站位角度不好, 我出剑的时候迁就她的角度, 手腕扭了一下……麻烦各位老师, 咱们再来一条儿吧。”
他道歉的语气挺不好意思的, 但话里话外都在把NG的原因归咎于姜予, 距离他很近一直在跟他搭戏的姜予甚至在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得意, 可惜这会儿天光太暗了，站得远些的人根本看不清。
这场戏从太阳西斜的时候开始拍，这会儿只剩一丝天光了，拍摄全靠灯来补光，要是还拍不过，等最后那丝天光也没了，今天就没机会把这场戏完成了，还要另找时间拍。
剧组拍戏拖延半天都会造成很大的经费支出，导演和制片的表情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难看。摄像灯光收音组的打工人更是累得腰也直不起来, 后勤组等着收工的人听了这话甚至已经开始暗戳戳朝姜予翻白眼儿。
“果然这动不动就闹退圈儿的女艺人就是不专业, 这么简单一场戏拍了五六条儿了, 还没过, 简直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是，不会演还是别演了, 趁早回家生孩子得了！”
“本来以为今天没有大夜戏可以早下班的，奶奶个嘴儿的！”
“刚才他们演的时候你们看了吗？一帮人蹲这儿抽了会儿烟，听了个一面之词就开始骂人了？”余江月从这几个后勤组人员旁边路过的时候没忍住怼了几句，临走给他们每人翻了个极品白眼儿, “奶奶什么奶奶！你们是没奶奶，还是你们奶奶没长嘴啊？少在这儿拉低行业素质了，我都怕以后走出去遭人歧视！”
“……”
那群人个个都变成哑巴了，傻愣愣地说不出话。
只听一堆设备中间，姜予突然笑出了声：“康昊，比起你出剑的问题，你犯贱的问题更让人恶心。”
康昊确实是故意报复姜予，故意反复NG再甩锅到她头上，只是他没想到会被这么明着指出来还大骂他“犯贱”。
姜予不是出了名的包子性格吗？按照她一贯的行事作风，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她就应该吃下这哑巴亏才对，怎么……
“我骂你你听不懂吗？我的站位走位都是按照导演要求来的，没有任何问题，机器拍得明明白白。”姜予甩了甩脑后的高马尾，把道具武器往旁边一放，双手叉腰，歪着头一脸痞相，“你会演就演，不会演就回家抠脚去，来这儿装什么残疾呢？你手腕子会被扭到，难道不是因为你故意要用力拿剑尖刺我肩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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